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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代发】朱九渊先生力作:神经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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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被关在我身上了?”
“是的,但我不愿意说话的时候,你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我头皮发麻:“为什么颜教授和洪老师都叫你妖孽?”
万静人哼了声:“学了几招三脚猫,也敢到我面前显!活该!你别管,以后自会明白。你现在只需要明白, 如果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存在,我只要把开关拔开就行了。”
我啼笑皆非:“你是说,我现在雌雄同体,是一个阴阳人?”
万静人似乎明白我的用意,想逗她笑,但她并不开心,淡淡道:“可以这么说。精神上的。我和你共用这个肉身,但我在你的脑袋里,并没有控制和压制你的思想,只在你有危难时,掌握了你的肢体,助你一臂之力。我把武术的模块和你共享,你完全可以忽视我的存在。”
共享?我感到十分别扭,这不是精神分裂吗?而且,让心仪的女孩子住在自己脑海里,观察自己的一切,赤裸裸,太可怕了。这些天我可做了不少男孩子才做的事!
万静人好像明白我的想法,安慰道:“我才不会窥探你的私生活,咱俩井水不犯河水。明白吗,你在有想法的时候,又想对我有所表达之际,我才能接收到你的意识。何况,你想什么,我并不关心。”
“你怎么不关心?”我有点伤心。
“因为,我只是暂时寄寓在这里,你是我的血人,一年之后,我就会回到原来的躯体,而你,会死去。”
不错,这是我曾经答应的。
虽然我和万静人的对话,准确地说,我和自己的对话经历了这样几个回合,但在旷久年看来,不过弹指一瞬,并未有任何时间差,而且,这种对话似乎都在意念之中,外界根本觉察不到。我已经注意到了这点。因为旷久年正拉起颜教授,扶他到一边的椅子上。
旷久年道:“你看,我的情报是准确的,你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从你们洪老师描述的情形看,你那两招小天星和空明手,正是武林人物。而且,你至少还会几项巫术。”
五秒钟,我等着万静人回话,但万静人看来并不领情。
于是我道:“什么巫术?”
旷久年叹道:“你不承认也无妨,但我要告诉你,林家和我旷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林家?我有点莫名其妙。
他忽然一丝伤感,问道:“沈兄弟,你师父有没有说过林家有个小姑娘,嗯,也许,也许有你这般大了?”


IP属地:浙江58楼2012-04-11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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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旷久年颇为喜悦,打开桌子抽屉,开了一张数额十分巨大的支票。
    我相信,用这笔钱,可以把沪江大学周边所有的饭馆都买下来了。
    但旷久年的妻家,究竟是什么人呢?


    IP属地:浙江60楼2012-04-11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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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在云中
      平生第一次坐国际航班,而且,我和万静人只需买一张票。
      上海飞至雷克雅未克,旅程需要18小时,票价刚好是我一个学期的生活费。自然,现在这笔钱在我看来决不是问题。
      旷久年动用他的影响,让我一天就办好了护照和签证,一切都不需**心,甚至,旷久年提议说,用他的私人飞机——订制的最新大客机波音787专程送我去冰岛。我自然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旷久年来说,并不是什么麻烦事。但我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关注,还是决定低调出行。
      我只是一名看上去,再简单不过的旅客,谁能够想到,48个小时之前,我还在为交沪江大学某老师的稿子而熬夜奋战呢。
      本来,学期已到终了,研究生的生活,向来松散,就算不请假了,也没人关心你去了那儿。我向学校告了一个月的假,和家里打好招呼,说是寒假到国外交流。这样连上寒假的40天,一共有70多天的空嫌。去那儿足够了。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我暗暗庆幸,幸亏我一直想出国留学,这些年英语都没有放下,什么托福、GRE,我都考过。至少到国外交流,语言关不是个大问题。
      至于冰岛,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就是凶猛的维京人(实际上他们是古代的瑞典和挪威人)、永远也用不完的地火资源,还有,我最崇拜的十大小说家之一,《地心游记》的作者,凡尔纳在那本书中,描写了伟大的冰岛探险家阿思·萨克奴姗。
      冰岛,在我这个文科生的心目中,是通往地心的入口:斯奈弗火山口。我对冰岛的全部印象,仅止于此。
      我自然有个疑问:为什么是冰岛呢?为什么是这种人迹罕至的极地小国?即使是海外,为何不选在伦敦或者悉尼,东京甚至纽约呢?
      万静人并不回答。对此,我一开始还颇感奇异,但久而久之,她似乎一直处在冬眠状态,很少凸显自己,我也就懒得理她了。
      而且,我也不敢多想她,因为,每次我想到她的时候,她都会重重地把门一关。当然,这个“门”,也是“精神上”的。万静人好像能够控制一扇意念之门,需要的时候,打开与我交流,完全不需要我,就在记忆深处蛰伏。
      突然想到了电影中“异形”,还真像,不过,异形是在肚子里,我的这个大美人,却在我的神经当中。
      古代的文人,向美女求爱,写诗无非是,我愿意当你的裙子啊,让你穿;我愿意做你的鞋子啊,让你踩;我就是你贴心的小棉袄;我就是你的小扇子,摇吧摇。
      说出来挺难堪的,但这就是中国古代情圣的几***锏。


      IP属地:浙江61楼2012-04-11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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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为博美人一笑,我站起来,夸张地数起来。飞机其时才起飞不久,有些并未休息的乘客纷纷盯着我看。我想,他们一定在想:中国人素质真差,总喜欢这么折腾。
        我坐下,告诉娄兰:连上两位空姐,一共55人。
        娄兰说:不对,驾驶室里还有机长和副驾,一共57人。
        我茫然道:“那又如何?”
        娄兰指着电脑说:“你看,这只羊像不像你。”
        我本以为每只羊都在吃草,实际上,那些羊都在干各自的事情,有的沉默,若有所思;有的站在草丛中睡觉,有的则非常活跃。我心中一惊,难以置信。
        “娄兰,你是在告诉我,这里的每只羊,代表机舱中的一个人?”
        娄兰点点头:“沈,是的,这个系统在500米范围之内,可以通过生命特征的感应,探知所有的智能生物。可是,我有个困惑,为什么57人在飞机上,却有59只羊呢?”
        的确,那两只半透明的羊一动不动,若隐若见。
        我感到不可思议,眼前的少女无疑是这个时代最有天才的少女之一。而且,那两只羊,多半是我脑海中的万静人。
        可是——
        我陡地一惊,为什么有两个?
        难道飞机上还有另一位血人?
        我不安的神色,娄兰一定看出来了,她说:“这个系统还在测试中,也许程序有些问题,或者机舱里有什么托运的生物也说不定,总之不必深究,我会好好改进的。”
        我暗暗叹口气,盯着那两只半透明的羊:她们纹丝不动,好像在对我进行一场心理战。我想,娄兰应该不知道我的脑海中有个鬼,而且这个鬼,多半对我和娄兰如此亲密,感到很生气。
        娄兰又告诉我,她这辈子的理想,第一是成为世界顶尖的机算机专家,第二,还想成为一名高超的女侦探。
        下飞机的时候,我真诚地祝福她,并且相信她一定会成为波洛一样的超级大侦探。
        她一脸烦恼地说:她不喜欢波洛,她更喜欢玛普尔小姐。
        我连忙道歉,娄兰却说:“那只是一个玩笑,逗你的。”
        好吧,我承认没有幽默感。但我看着娄兰托着巨大的行李,渐渐走过凯夫拉维克国际机场大厅,心中还是一阵怅然。也许比怅然的思绪更深重一点。
        再见了,娄兰,也许,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
        但是,命运会让我们再一次邂逅,而且,来得如此之快,远超我的想象。


        IP属地:浙江64楼2012-04-11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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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定定站在那儿,足有一分钟,盯着娄兰的背影。只听万静人冷冷道:“看够了吧?你还真是挺花心的啊。”
          万静人说话居然也能如此之酸,高兴之余,我不禁有些好笑。这些天,我早发现,如果故意完全当她不存在,她就会忍不住蹦出来,冷嘲热讽;而当我每天夜里,想她想得心痛时,她却从来没有搭理过我。
          所以,我如果要吸引她的注意,想把她召之即来,最好是对她直接无视。
          女人的心思就是如此奇怪,哪怕变成了一种意识,也还有这么多醋意。
          万静人又不领情了:“不要自作多情,你以为假装变成哲学家就很了解女人了么?不过是一种精神胜利法。”
          我心中暗笑,便道:“万姑娘,刚才你有没有注意到,飞机上有另一个血人?”
          万静人道:“绝无可能。一定是那个外国女人的系统出了毛病,而且,我在飞机上并未看到其他中国人。”
          我反驳:“又不一定是中国人才会这项……法术。万一老外也掌握了这秘密呢?”
          万静人道:“你不用瞎猜,不可能。”
          我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似乎万静人的回答里有破绽,但我却不知哪儿有问题。
          而且,我觉得这个问题十分重大,但总是想不起来是哪里。
          


          IP属地:浙江65楼2012-04-11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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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一人站起,愤愤不平道:“龙帮主,一万斤黄金,足够山寨维持十年了,邦主昔日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拿出几千两,给兄弟们花花,有什么不行?难道帮主昔年的誓言,都是屁话不成!”
            下面一群人一起叫嚣 :“正是,正是。”
            那位“龙帮主”似乎十分为难,只见他豁然站起,说道:“弟兄们,我龙某岂是贪图富贵之人,只是这一万斤黄金,实在不敢动一毫一分的,那人五年之内,必会来取。到时若不见了黄金,我等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下面有人喝道:“住了!你分明是想独吞?好不要脸,却拿些话来搪塞我们!”
            另一个道:“弟兄们,废了他,咱们自己当帮主。”
            接下来,大厅里的人,疯狂地扑了上去,眼看一场水火不容的争斗。
            突然,我身后有人亲拍,我连忙关上冰箱的门,回头看是谁。
            但这一回,我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天花板。而且,天真的亮了。
            一身冷汗的我,从梦境中醒来。
            这最后一个梦,让我沉思了许久。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个梦,和旷久年有必然的关系。
            因为,梦中那个帮主和那一群伙众,很有可能是明朝,洗劫旷家的人。只是那帮主也很有可能是替人受过。那么,真正的指使者,又是谁呢?
            我不相信在梦中,我能够回到几百年前的犯罪现场,可是这个梦,也十分吓人。难道,果真是万静人在梦中虚构现实么?
            甚至我已经分不清,昨夜,到是是我的梦,还是万静人的梦呢?
            亦或是别人的梦?这最后一问,让我打了个寒颤。


            IP属地:浙江67楼2012-04-11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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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海里瞬间有了答案:华纳达尔斯赫努克山。
              这是冰岛最高的山峰。
              也是冰岛最著名的“极圈火岛”。本来,整个冰岛有火山近300座,只有40至50座活火山。这华纳达尔斯赫努克山,便位列其中,而且是冰岛最负盛名的神山。
              2119米的海拔,天哪,这可怎么爬,而且,在这极寒之地,我们如果不认真准备,恐怕会冻死在山中。
              忽然想起,梦中那座光辉灿烂的火山。我没有说什么,此时天色已完全黑下来,打开车灯,默默开往目的地。


              IP属地:浙江69楼2012-04-11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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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我发现自己居然缓缓坐下,面对吊桥,宛如一位老僧。
                古琴正放在膝上,看来,万静人目光凝视那吊索,要缓缓弹奏。
                纷纷大雪之中,传来一阵嘹亮的金笛之音。那金笛之声有如鸦鸣,说不出的刺耳。我不禁心生恐惧,这桥上居然有人!
                琴笛合奏,看来是一首乐曲。我突然知道,这首曲子正是桓伊的“沉鱼操”,桓伊是五代名将,功高明显,喜好音律,史书上记载他吹笛之技为江左第一,千古以来有笛圣之誉。这沉鱼操,却非笛音,却是琴操之曲。只是万静人所奏,被金笛之声压住,说不出的刺耳。
                她不肯示弱,将调子故意撇高了八分,与那金笛之声合奏,先前说不出的不谐之律,突然间变得金声玉振,缓缓之音中竟有芙蓉泣露、昆山碎玉之声。
                在听琴之耳中,却有奇妙的联想。“闻君善吹笛,泊舟青溪侧”,我仿佛见到千年以前,桓伊将军从桥上缓缓走来。
                一曲而毕,我惊醒道:“万姑娘,桥上是什么人?”
                万静人轻叹道:“你到现在还不知么,哪里有人,是这吊索的竹声。”
                我还不明白,又待问,万静人却缓缓踏上桥头。
                吊索长500米,雪雾之中,每隔百米,便取出古琴。我终于看明白了,这座桥共有四首琴曲。每弹罢一曲,我便前行100米,果然无恙。站在桥上,我听得分明,音乐之声果然从脚下竹子发出。
                原来这竹索,通体竟是一道机关。通体吊索,以竹木制成,便如巨大的编钟,每一块竹子,都是宫徵之音,常人走在上面,并不懂音律,匆匆走错一步,实已步步险关。但精通琴瑟,依此桥依次奏去,便能牵动某处机关,引发吊索和鸣,阵法便如数破去。
                万静人所奏之曲,按音律,次序是:落雁、回风、平沙、倚兰。前几首古来名曲,世间琴师,多有所闻。这最后一曲,不知是何名。
                我心思此曲从未在世间流传过,想来是那做桥之人独创的琴曲。琴音雍容典雅,中正平和,琴笛合鸣,便如主客问答,虽不交一言,心意已知。作曲之人,当是抱玉在怀的一位君子。
                只听一声巨响,吊索忽地坍塌,缓缓碎入悬崖之下。
                悬崖射出一枚令牌,射入岸上,我稳稳接住,那令牌金竹所制,虽经雪水盥洗,依旧黄灿灿地,不可逼视。令牌正面,小篆上写着:“如梦令。嘉靖八年二月河阳玄天观道长陈心遨游北溟贮此。”
                居然是一位明朝的中国人!名字叫陈心,但他怎会孤伶伶,在这冰岛冷僻的山峰之上?我心里充满了疑云。
                万静人却凝视山谷,无限伤感:匆匆红尘,不知多少年后,在此世间,在此沟壑,才会有人重弹此曲。
                阴沉沉的风,裹着冰雪,在山谷间咆哮,500多年的谜语,等着我解开。
                万静人将古琴抛入谷底,瞬即不见踪影。
                我有许多话要讲,但我知道,此时最好什么也不问。
                这座光秃秃悬崖的角壁之下,仔细看,会发现一个冰封的山洞。几百年了,我用冰镐敲开,等沼气散开,爬了进去。
                洞的中央,竟坐着一个人。
                虽然早有准备,猜到这是一处墓葬,仍让我吃了一惊。
                斜倚在洞口的是一个古装打扮的道士,细细看去,腐烂干瘪的脸上,须发居然还在,看来这五百年冰封之所,寒气让他的尸骨得以保全。
                而他的身旁,是一个铁盒。我豪不犹豫地打开了铁盒。盒里有两本线装古书,一本我翻开第一页,见是“北溟有鱼,其名为鲲”,我就明白这是一册再寻常不过的《庄子》。


                IP属地:浙江71楼2012-04-11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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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册被压在盒底,用细线密密捆扎,题签是《真武浮桴北游记略》,小心翻开,全是红色朱笔所写,雅致的半文言,竟有百十来页,看来是这位名叫陈心的道士的“欧行游记”。我想到这个词不仅骇然一笑,嘉靖年间的一个中国道士,居然走穿了欧洲三十余国,甚至渡海来到极北之地,冰岛之上。郑和下西洋的历史,要改写了。
                  一读之下,这册游记的内容深深吸引了我,为了叙述的方便,我转用通俗的白话,概括陈心惊人的经历——
                  陈心13岁父母双亡,家贫不置生产,在河阳玄武观出家,他自幼聪颖,深受主持道长喜爱。
                  陈心与那个年纪的孩子很不符,他一腔心思,都扑在成仙修道上,因为他想解除民间的疾苦。而且,他总是喜欢思考一些非常玄理的问题,比如世界从何处始?向何如终?他读得最多的一本书,是《南华真经》。他常常思考,是不是真有一地叫“北溟”,那儿是不是真有个混沌中央之神。
                  21岁,陈心正式继任玄武观道长,成为当时最年轻的主持道长。嘉靖十三年,黄河赵皮寨决口,灾民三十万,哭声抢地,陈心率玄武观汇同道教徒众赈灾。一月后向河南首富旷氏募捐。不成。绿林追杀陈心。陈心破戒,与旷氏女苟且,女被旷氏以家规杖杀,沉湖。
                  陈心飘然远引,流落江湖,遇奇人,给金一万斤,以振灾民。其后,中原遂不知下落。
                  以上就是陈心大致出海前的经过。册子的下半册,陈心记述了自己踏上寻找“北溟混沌之神”的旅程。旅程自然十分精彩,甚至陈心在旅程中,多次提到他遇到的“海怪”,无数次,陈心水尽粮绝之际,总有意想不到的好运降临到他身上。不过,这不是我在乎的事情了。
                  他遇到的“奇人”,是他出海的第一理由。但陈心在这里,语焉不详,十分可疑。只说亲眼所见,奇人有不可思议的神术,能分身,一变为二。而且,能历数前后500年事。
                  但是,当我翻开册子最后一页,彻底震惊了。册子上,是几行偈语:
                  五百岁间,有太学生,救汝千劫,是名沈中。
                  尔为庄子,梦游八极,灵照太虚,玄命九重。
                  居然有我自己的名字!但我激动之后,细细一想,又不对,古人的“沈”,其实是“沉醉”的意思,那个“中”,估计是儒道都比较希罕的“中庸,中和”静笃之道。再说,我又是什么狗屁“太学生”了?
                  回到酒店后,我对陈心的遗物进行了仔细分析,但找不出其他怪异之处,所以更加放心了。而且万静人也并不言语,看得出,她对这次旅程所获颇为失望——她到底在寻找什么?
                  只有一件半透明的枕头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枕头有半斤重,但非石非玉,质料十分奇怪。我想,中国古代的道家多喜欢玄修,卧榻之物讲究清凉提神,也不是什么奇怪事。所以我把它打扫干净,用温水洗刷了几遍,晾干后丢在床上。
                  


                  IP属地:浙江72楼2012-04-11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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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青年拾起一枚花梗,叹道:“不过为了人的一个游戏,花就成了残枝败叶,可惜。”
                    那少女道:“没关系,我家里还有许多。两位听好,这第二个比试,我想请你们讲述人生最失败的一件事,但必须和爱情有关。谁最失败,谁就赢了!”
                    我心想,我追女生的糗事有无数件,但到底哪件最失败,还得细细斟酌。
                    但那青年脸色却一变,来回度了几步,道:“好吧,这局我输了。”
                    我心中一喜,笑道:“你看,1比1了吧!”
                    正要损他,哪知那青年道:“没有平局。输一局,就是全输了。这玫瑰花,全归你!”说罢转身走进酒店。
                    那少女和我同时一呆。我摇摇头,心想,真是一个怪人。
                    那少女伸手气愤愤道:“拿钱来!300欧元!”似乎怪我坏她好事一般。
                    我笑眯眯道:“对不起,我突然不想买了!”说罢也转身走进酒店。只留下那少女在后面顿足。
                    哼,谁叫你花痴来着!还想拿我当灯泡,活该!


                    IP属地:浙江74楼2012-04-11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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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手法轻似猿豹,十分美妙,深得动静之宜,直看得我呆了。那是极其普通的通臂拳,江湖上人人都会,但这位宗灭施展起来,真是精彩绝伦,无一处不舒服,简直是中国武术的活化石。
                      万静人居然在我脑海中喝了声彩,十分佩服。
                      娄兰被重重地击倒在地,匕首飞到一边,却从腰下散出一册书。我见上面写着三个颜体肥字:《神梦经》。
                      宗灭捡起来,抖抖灰尘,目光中十分欣喜。他从腰间掏出小瓶,对我道:“年轻人,有是非,好事情。我也领你一个情。解药给这丫头,天工拳的指伤,和水服下,三日必好。前事不究,你我一了百了。”
                      他说完这话,便报拳昂然走了出去。
                      我赶紧关上门,连忙服起卧地的娄兰。虽然她出手如此阴狠,但我还是要救她的,毕竟,天生的美人胚子,生下来和长成都不易,我起了怜香惜玉之情。而且,这来龙去脉,定要问个清楚。
                      用水给娄兰服下药丸,万静人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沈中,你可不要耽于儿女私情。这洋女人要好好盘问。”
                      我第一次觉得万静人有些无聊。不理她,扶娄兰到床上休息。
                      娄兰睁开眼,吃力道:“沈,你现在肯定瞧不起我。但是,我有许多苦衷。我并不是什么计算机博士,那个所谓的生命指征系统,也是另一个人做的,我不过盗来。其实,我是一名赏金猎人。而且,在这个领域,我能排进世界前二十名,但是这一次,是我有生以来唯一次失手。差点就成功!但那山东人实在太难对付了。”
                      娄兰心有余悸,似乎还在害怕着宗灭回来。
                      我安慰她:“其实,像宗灭这样的顶尖高手,即使在我们中国,也早已经消声灭迹,绝无仅有。你究竟怎么和他有了过结?”
                      娄兰从贴身的飞囊里,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一个亚洲中年妇人的照片,笑得很和蔼,而且看得出来,年轻时候一定百里挑一的美人。我想起娄兰电脑里,那个系统的进入画面。
                      娄兰道:“你看,这是我的母亲。”
                      我说:“养母?”
                      “是的,我的母亲是中国江苏南通西亭镇人,3岁时,母亲在瑞士一所孤儿院领养了我,后来把我带回美国一所乡下小镇。一直到六、七岁,我都过得很幸福。有一天我在一棵桉树下玩耍,忽然发现树梢顶上站着一朵彩色的云,随风摇摆,但那朵云飘来飘去,却不会从树梢落下。我在树下拍手喝彩,然后那朵彩云就飘了下来,降落在我身旁,就是我的母亲。
                      “那以后,我缠着母亲教我站在树梢上的办法。开始时候她始终不愿,后来终于答应。母亲教我一系列的中国武术,长拳、咏春、还有神奇的轻功,这种本事,即使是中国,也很少见了。但她嘱咐我一定不要在别人面前显露,因为,她有三个大仇家,如果看出她的路数,倾刻间就会结果了我的性命,而且追踪到她那里。为了这原因,她甚至离开中国,逃到美国避难。
                      “母亲终日愁眉不展,她说,如果她拥有了一样东西,她就再也不用怕世界上任何人了。可以满世界来去自如。我问母亲是什么,她说是一件宝物:听梦枕。但这件东西具体是什么样,她也不告诉我,只知道是翡玉制成。而且应该还在这个世上,因为她的祖祖辈辈,都要后代寻找到这件东西,她们家列代的魂灵,才会翻身,脱离苦海。我真不懂,翻身是什么意思?
                      “沈,我虽然骗了你,并非计算机专家,但我的确是博士,只不过是莱比锡大学的神学博士,而且粗通十二国语言,读书期间,为了让母亲欢心,我利用一些技能,做一些能做到的事情,完成国际上的一些赏金任务,好买些礼物送给母亲。为此,我还闯出了不小的名头。我那时才知道,原来我的母亲教给我的,都是极其高深的内家武功,在如今的中国大陆,也很难寻到。
                      “我买了很多玉,甚至整块的玉,做成枕头,博我母亲的欢心,甚至去中国的云南买玉。但每一次,母亲都更伤心了。去年,我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交流,我听说有一位中国商人,在北欧这一代,疯狂地购买岛屿,我通过一些私人的关系,发现他在购买的这些岛屿上,寻找一件类似枕头的块玉。但找了一年半载,仍然没有下落。
                      “于是我去见这位商人,你可能也知道,名字叫王怒。希望他和我一起合作。但王怒提出一个条件,必须偷到他师父宗灭的一本书,才会答应帮我。于是,在王怒提供的一些信息下,我跟踪了这位山东人差不多有六个月,终于在他静坐吐纳的时候,迅速得手。但这位宗灭可不好对,一直追踪到此地。
                      “今晚我本来去楼上,向王怒交货。想不到他一掌将我打下,几乎取了我的性命,看来他已发现不妙,他师父已追查到此地。整个的过程,就是如此。”
                      娄兰好不容说完,气喘吁吁,我嘱咐她休息,好好睡一觉,不要用力,不要乱想。而且,她的这一席话,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否则,她可以去编武侠小说了。
                      我和万静人的心思一样,目光都不由自主盯着一样东西:娄兰金黄秀发下的枕头!
                      那块似玉非玉的东西,正是我们从陈心墓中带回来的!
                      难道,事情真有这么巧,这就是传说中的听梦枕么?


                      IP属地:浙江77楼2012-04-11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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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娄兰之死
                        安顿下楼兰,我在沙发上沉沉睡去。这次,我没有做梦。
                        第二天中午,当我醒来,揉开惺忪的睡眼,看见娄兰侧着的身体,非常美丽,阳光照耀在她曼妙的轮廓上,一切显得那样安宁。
                        我轻轻走近,推推娄兰,示意她起来服药。但娄兰一动不动,并未理我。我加大力气,又推了推,娄兰还是没醒。我感觉有点不妙,难道是晕过去了?翻过她身子,只见娄兰一脸冰蓝,嘴唇发青,一触鼻息,竟感觉不到一丝呼吸。
                        娄兰死了!
                        我不敢相信,脑中顿时乱成一团,但还抱着唯一的希望,慌忙打电话给医院抢救,这回,万静人没有阻我。但娄兰为什么会死?难道解药是假的?难道宗灭杀人灭口?难道……
                        一切的一切,都难以解释,我心中只有万分的懊悔和沮丧,为什么我不为她守夜,为什么我放走宗灭?
                        但这一切都还没有完,娄兰送到医院之后,被确定为脑死亡。死亡的时间,已有10多个小时。也就是说,在昨夜10点钟,她刚刚睡着的一刻,便在睡梦中死去。至少,我有一点安慰,她没有太多的痛楚,死得很安详。
                        而我,立即被雷克雅未克的警署羁押起来,被当作娄兰死亡一案的首要嫌疑人。
                        当**冲进来之时,我并未反抗,因为我还在想着娄兰那一头金黄如丝的秀发,还有她那群温暖的小羊。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到白天,我都在回想与娄兰相遇的一幕。
                        羁押的第二天,一位警长审讯,他以非常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从他绝无感情色彩的陈述中,我了解道:娄兰被确定为脑死亡,而且在身上也未找到任何伤口,只有胸前三个指印形迹可疑,但是,这也不能作为死亡的指证。我客房中的一切私人物品,都被警方扣押,作为现场证物。
                        我自然知道,如果没有认何证据显示“他杀”的可能,我离出去也就不远了。但这名警官又说,事情有了一点变故,国际**发来了资料,指认这名死者是世界上最顶尖的赏金猎手之一,怀疑她和多起高科技盗窃案有关。但是,警方证明不了她杀,就没有办法把我继续关起来。就连国际**组织,也没有直接的证据显示是仇杀。
                        我向警长要求:一定要把娄兰的遗体立刻冷冻起来。
                        警长觉得蹊跷,自然问我原因,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想到那个枕头。但我隐隐觉得,我的这个要求,事关重大。
                        也许,我还想看美丽的娄兰最后一面?
                        在我羁押的第六天,一位风华绝代的中国妇人,林太太,到羁押室来看我。一见面,我立刻知道,她就是娄兰的母亲。我想向她低头忏悔,但她只是静静地听我和娄兰认识并且交往的经过。
                        最后,林太太忽然握住我的手,说道:“我已经看过娄兰的遗体。年轻人,我以为你是爱娄兰的,所以告诉你,娄兰并没有死。只是……”
                        我的喜出望外,林太太自然看出来了。但当我问林太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探访的时间到了。林太太优雅地转身,离开了我。我心中怀有的仅有一点希望,又燃了起来。
                        第18天,林太太撤销了对我的全部指控。我被放了出来。我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到医院的冷冻室,看一看娄兰的遗体。
                        但是,当我到达那里,却被告知,尸体检验后,已经被林太太火化,下葬到冰岛阿克斯公园。
                        娄兰毕竟是死了!站在娄兰的墓碑前,我咀嚼着林太太的话,也许,她是太怀念自己女儿的缘故,所以,才在主观上固执地以为,娄兰没有死,其实并没有深意。
                        我无颜再去见林太太,而且,我也不知去何处找她。回到酒店时,我发现一切东西都已经归还,但是,我没有见到陈心遗留下来的枕头。
                        我去警局抗议,但是警方的记录证明,确实,在收缴证物之初,根本没有登记我形容的这件东西。尽管我一再坚持,警局也给我来了个不理睬——你说的一切:纯属子虚乌有,我们不负责任!
                        这件东西,究竟落在谁的手上呢?如果不是警局,难道宗灭又回来拿走,或者被王怒发现?或者,林太太?
                        我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娄兰的死因。


                        IP属地:浙江78楼2012-04-11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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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三体
                          当我回到酒店的大堂,前台叫住我,原来,有人送来封信。
                          拆开一看,是一封墨绿色的请柬。上面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明日下午2点,冰岛之会,赫马岛。王怒拜。
                          我想不通他为何会认识我,虽然我们有照面,但他不知道我的名字。看来,这人对我的行踪已经注意很久了。
                          一查冰岛地图,这赫马岛在冰岛南端,卡特拉火山以南,是个独立的小岛。如果从首都雷克雅未克到那里,最方便的办法还是开车到南端换船登岛。事不宜迟,现在就要起程。
                          发生了这许多事情,我想现在这一趟,才是万静人和旷久年最终目的吧。
                          夜里2点,我到达了南端大陆,对岸就是赫马岛。其实冰岛虽处北欧,气候条件和中国的青岛差不多,冬天也并非十足寒冷,而且地热资源十分丰富,此时的气温极寒,也不过零下四五度,我决定找家旅店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就乘坐观光船去岛上游览。最晚的一班船会在下午一点钟回大陆,那时整个岛就没有游客了。我想,这是王怒把时间定到下午两点的原因。
                          第二天,我走到港口,发现旅游手册中的观光船并没有停泊在港口,不禁奇怪。而且港口空无一人。但是我马上就明白了。
                          因为有两个亚洲人披波斩浪,驾着气垫船向岸边驶来。这座岛屿,正是王怒购买的冰岛13个附属岛之一,已经是私人产业。
                          王怒的排场非常大,两位中国人看来都是保镖一类的人物,看到我这一副学生模样,不禁迟疑了一下。
                          我拿出请柬,他们才放心让我上船。当我踏上岛屿,为它的现代化感到吃惊,远处岛中央,是一排排鳞次栉比建筑物,虽然不高,但是现代化的气息,一眼看去,就知是极其高科技的实验室。
                          我们走向岛上最宏伟的一幢建筑。一进大厅,又是陡然一呆,我绝不会相信眼前看到的情景。
                          大厅非常之大,足以容纳几千人,但没有任何座位。只见黑压压的一群喇嘛,整整齐齐地坐在大理石地面上,他们身上的红袍连成了一片壮观的红色瀑布。粗略估算,怕不是有七八百人。
                          如此多的藏传佛教喇嘛,积聚在这里,怎么也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事。
                          领事的人带着我绕过他们,走进大厅的另一端,我回头一望,那群喇嘛无人无我,一起唱着奇怪的咒语。仔细聆听,他们在反反复复哼着几个音:奖秋仙巴,奖秋仙巴。
                          这样的情景,很难让我不胡猜。
                          在世界各大宗教里,神的名字都非常重要,“你不可妄称主的名字”,在犹太教里上帝的名字是四个辅音字母,转写成拉丁文的话即是Yhwh,希伯来文是没有元音的。虽然一般会念作“亚威”,但这并不是上帝在希伯来文里的发音,在希伯来文里,这个音就是发不出的。
                          名字的重要性无与伦比。甚至有些神话里,只要你喝中了那件东西真正的名字,他就会听从你的使唤,展现出巨大的神功魔法和不可思议之力。孔子讲名不正则言不顺,佛陀在讲经时,也总是要断喝那人的名字。
                          难道,这些僧人在集体超度什么吗?这样现代化的建筑里,看见这样传统的一群人,不能不让人倒抽一口气。我还想起一个著名故事——
                          西藏僧侣们定制了一台最先进的大型计算机。然后他们通过计算机穷尽了神的九十亿个名字。然后——然后世界就终结了。当神的所有名字一一展现,被计算机一一穷尽,天空之上,星星一颗颗相继熄灭。
                          那么,王怒请这些僧侣来,究竟什么目的,他们做着同样的事情吗?至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800个僧侣,是穷尽不了一切可能的。而且,王怒这样野心勃勃的人,不可能请他们来发慈悲、替人讲经超度。
                          更让我感到惊奇的是,这些喇嘛有的年近古稀,很有威严和慈悲之相,看得出地位十分崇隆。
                          大厅后面的一所小型场馆,王怒正在招呼着客人,这是一个露天的招待会。来客有100多位。我心中一紧,因为我一眼就看见了林太太。还有,那位世界级的主持人欧布拉(我想不出她出现在眼下这种场合的理由)、更奇怪的是,居然还有阿堵和阿物。王怒的老师,宗灭却不在。我见到他们没有过去打招呼,心中不禁冷哼一声:旷久年到底不放心,还派一对活宝来此跟踪,奇怪的是,我一直没有发现他们在冰岛。
                          


                          IP属地:浙江80楼2012-04-11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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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怒的左右,围着着几位官方的人物,看上去是驻冰岛大使馆的参赞,从他们对王怒恭敬、奉承的姿态看,我更有理由相信,王怒在官方的地位,十分不赖。
                            剩下的其余人,看起来都是一些科学家,工程师。因为他们木讷和没有灵性的目光,一看就明白。特别是当你和他们交谈时,他们两眼放光,疯狂地抓住一个话题,谈论着哪座先进实验室某个大型对撞机的最新结果。Bla bla。但是,除了这个话题,他们就举着酒杯,一脸阴郁地看着你,无论你怎么企图挑起谈话的气氛,他们都古怪地沉默,活像全都患上了阿伯斯综合征的患者。
                            当王怒举着酒杯走上台时,我看见他朝我轻轻一笑。我不知道他从何处知道我的身份,但是,很明显,他在向我致意,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礼宾介绍了在场的人物,零零落落的掌声,我注意到,欧布拉的身后,是一台摄像机,看来要直播的。
                            当我走近林太太,想和她攀谈,询问有关娄兰的葬礼时,台上出现了一阵骚乱。原来,王怒的身后,出现了一位极美的亚洲姑娘。
                            我凝神一看,然后血液陡然凝固住了,而且握着杯子的手,颤抖不已。原来,我看见了一个绝不可能出现的人物——万静人。
                            她和我对看一眼,还是异常冷漠,好像并不认识我一般。但是,我能够清楚地判断,那绝不是另外一个人。因为那种冷到骨子里的表情,我相信,谁也学不来。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如果万静人不在我的脑海中,一路跟着我来的会是谁呢?
                            我的愤怒和痛苦顷刻有了回声。
                            一个声音说:“沈大哥,你莫恼,其实我是陈青幽,只不过,我怕你知道怪我,忍住一直没说……”
                            我想起那层层梦境,想起那双可笑的雪地靴,想起了我见娄兰时“万静人”的醋意,想起了“万静人”居然听得懂我和娄兰的对话。不错,原来一直就不会是万静人,我脑中分明是陈青幽,我怎会如此糊涂?
                            在我回到学校的那天夜里,陈青幽就作出决定,李代桃僵。而且,她进入我的意识之后,一直装作万静人,一切都显得天衣无缝。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像万静人作了交代。但和我一样,陈青幽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在这里会遇见万静人。
                            我非常愤怒,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离开这里,回到酒店,把陈青幽抠出来。
                            陈青幽似乎知道我的意念,躲在一个角落,并不吭声,我想,她可能也被我这种震怒的情绪吓坏了,像个孩子。
                            但此时,王怒上台致意了。万静人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脉脉含情。我脸色惨白,妒火中烧,两脚抓地,拼命稳住身躯,听他讲些什么。


                            IP属地:浙江81楼2012-04-11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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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楼2012-04-11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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