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Kurt回到家时,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是一股烧焦的味道。
他解下围巾往里走「Rachel?你又把菜烧糊了吗?」
Blaine从厨房探出头来「Rachel说她今天不回来了。」
「你在干什么?」Kurt怀抱着疑问走进厨房「咳、咳」进去的一瞬间就被烟咳出了声「你是想烧了我家的厨房吗?」
Blaine一手轻抚他的背帮他轻拍,感觉到身下人的僵硬又不着痕迹地挪了开来「我答应过的,一年帮你烤两次饼干。第一次不太顺利,但我保证我会烤好的。」
Kurt直起身来「Blaine,我们之间不是一次烤好的饼干就能修补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承认呢?」
「我会烤好的。」对面那人却是执拗地说着「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我会等到你原谅我的那天的。」
对于男人的态度很是无言,Kurt只能默不作声地帮忙收拾起厨房,心想今天的晚饭还是叫外卖吧。
Blaine是个很守信用的人,虽然每周日晚上都要飞回俄亥俄,但并不影响他每周五晚上飞过来继续练习烤饼干的手艺。本来他就是很专注的人,就像当初专注在Kurt身上一般。
大少爷洗碗烤饼干不是易事,更别说他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刚开始时烤出来的不是糊了就是根本没熟,几个月之后才终于有了能端出去给人吃的水平。就是这样不容易,Kurt依旧百般挑剔,加以讽刺,Blaine只是静静地托腮在一旁听着,不听进去,也不打断,只是因为他已经没有其他的理由再听Kurt的声音了,就这样听他抱怨抱怨,也是好的。
繁琐的日子过了小半年,Blaine终于也有了心情开始练习起烤耶稣面包,而老师的讲课也早就变回了大喷唾沫星子,前排的同学依旧甘之如饴,而Glee Club也开始试着谈起了其他话题,这一切都让Blaine的心情在变好,他知道自己的生活正在慢慢正常。
只差一步,只差一个人。
那一天Blaine照例来到了Kurt的公寓里练习烤饼干,他的手艺最近进展得很快,已经能和店里卖的媲美,就是这样Kurt也不说满意,只是无言地叼着饼干喝茶做他的编辑任务。
「啪嗒」一声,饼干被压断,饼干屑撒了Kurt一身,让他不禁惊呼出声。Blaine眼疾手快地拿来了毛巾帮他擦去身上的零碎的屑头,抬头时发现Kurt的脸离自己是那么近,嘴角粘着的饼干屑他都能数得一清二楚。
他的呼吸忽然短促了起来,他很清楚当初告白时候就是因为这张脸离他那么近,才促使他忘记了排练,忘记了是在学校,就用力地吻了下去。他忽然就想到某本书中看到过的一句话——
过去了不要问,吻下来,豁出去。(*2)
他也真的这么做了。他仰头伸出舌头,把Kurt嘴角旁的屑舔了干净,然后贴上Kurt的唇,温暖的,令人怀念的,那些在他难熬的时候快要忘记的东西,在今天却全部勾了起来。
感觉到身上的人很僵硬,他也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了。他抬起眼,像是为自己辩解「我承诺过,在你想被亲吻的时候吻你。」
Kurt像是被吓到了,半响才回过神,脸被憋得通红,Blaine琥珀色的眼眸就这样直直得看着他,让他这小半年的设防又溃不成军。
「你先回去吧。」他听到自己说。
Blaine也不多说话,收拾了东西就走,他知道该让Kurt做出决定的时候到了。
他看了看自己握住的手心,心想这次绝对不让他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