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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耳边传来隐约汽鸣,眼前是浓的散不开的雾霾,看不清手指的模糊。上一秒仍旧是校园操场,你站在篮球架下,清晰的可以看见铁架上掉了漆皮露出的褐色铁锈,斑斑驳驳。
车笛声锲而不舍,知道猛地睁开眼仍旧持续聒噪。
原来是梦,原来不是梦。
又一次梦见你,从未改变的熟悉又微微陌生的场景,12月肃静萧冷的操场,我们面对面不说话的场景,你站在那里冲着我安静的笑,慢慢走近,却消失在忽然弥散起来的雾霭里。
怅然若失,模糊掉的场景牵扯起模糊的情绪,像是被包裹在安静的白色丝网里,坚硬的无法打破的蚕茧,那些微微瑟缩的空间带来一种变态的安全感。
这是2008年的冬天,在我的生命里一直停留着,我从未向任何人提起,我害怕我说出来,这个梦境就不在安静如同你脸上的微笑,我害怕别人会用鄙夷的眼神对待我们的关系,尖锐地提醒大到可以将彼此看作质点的距离。我将它压在心底,安置在铺满白色羽绒的地方。然后安静地等待它在某个夜里发光,你出现在我面前,只有一个场景的梦境,模糊着我想起你时的情绪,以至于四年后再想起,心里胀满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说不出又看不清,像极了这个城市的雾霭。
于是在我们距离很远的今天,我又一次梦见你了,楼下的汽车在一个甜美女声出现后伴随着车门关闭声发动然后开走。看了看手机还很早,于是继续窝在被子里不愿意起来,蜷成一团抱紧发凉的胳膊,眼睛不知是闭着还是睁着,意识仍旧陷在那安静的情绪里,停止一切思考,我努力还原你消失前的场景,却总是以失败告终,你嘴角的微笑出现一秒然后迅速模糊,像是滴入水中的墨汁晕染开,然偶三成一片虚无,忽然像苏醒了所有神经一样坐起来,拿过手机开始今天的事情。
一天里面似乎只有这么几分钟可以完全属于我,然后全部用来记忆你。
我承认我是有些想你了,并不是最近才开始的,这样微微令人难过的情绪很早以前就已经渗透我的生活,不论是你坐在我身边喋喋不休的当年,还是分散在城市角落里各自种植幸福的今天。
我不断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