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回来晚了点,自个不想做饭了,于是想到,前些日子悉知,隔壁小区门口的某店面新开了家东北小酒馆,卸下行李便独自前往。
一座不大的店面,装修也显得很质朴,老板兼厨师是个年纪约30的小个头东北小伙,板寸头,身着围裙,一会在厨房里头焦头掂勺,一会健步如飞的亲自上阵给临桌上菜,两个女伙计,一老一小,老的边忙着上菜,边照顾厅堂里刚离开襁褓不久的娃娃。隔壁桌在结账,年轻的女伙计干脆利落的盘算账单,一家四口,不靠天不靠地,靠着自个的双手,南下千里之外的南国经营着眼前的一亩三分田,累,并快乐着。
中国最北的地方去过北京,东北倒是没有去过,倒是结识过好些东北的朋友,下到街边烤串的小摊主,上到满身黄金首饰的当地权贵,他们身上都有一个特质:爱讲究。百姓阶层有百姓的讲究,土豪劣绅们也有他们的讲究。有点跑题了,我挺喜欢这家东北小酒馆的一家四口的,朴实的让人心里挺暖和的。
来厦门快十年了,我敢确定二十四节气一定是北方人发明的,上周立过冬了,要不是最近的台风外围影响,我穿着短袖短裤在街头走还能身上冒汗。好在今天降温,吃吃东北菜也挺应景的。
落座下来,点了份“苏格兰”打卤面,问老板有啥炖菜吗? 老板说这个可以有,推荐大骨白菜炖豆腐,抬头一瞧吧台的酒柜,呵,这不是当年 @醉爱酱酱酱 文中出现过的北大仓部优吗,好些个吧友文里都有提过,原本不打算饮酒的,出于猎奇心理,点了瓶200ML的,价格在饭馆里来说还算亲民,38元。所点菜上毕,满上酒杯,开始了漫长的独酌,之所以说是漫长,是因为饮酒的过程中,我想到了太多,且听后面再说吧。
说说今晚的主角吧,北大仓部优50度酱香型白酒,拧开瓶盖,凑近一闻,酱香还真不假,中规中矩,好过我的心理预期,小口泯入,此酒好入口,无辛辣刺激,入喉酱味开始在口腔里化开来了,有点郎系的风骨,后味稍短,舌尖会有丝丝酸甜。其实我现在不太愿意揪住太细节的东西去品酒,于我而言,此情此景,这就是款好酒,伴随着短短的后韵,我又开始打量起这座不大的酒馆,暖黄色的大灯,把我的思绪照的很长很长。
十几年前,一次公干,也是11月份,我被派到了北方,那是我第一次正经八百的生活在北方,也是我最深刻的一段思念,与其说思念北方,不如说我思念冬天,我喜欢北方的寒冬,尤其是夜晚,独自走上街头,路灯把你的身影一会拉的很长又很短,哈一口气,酷寒瞬间将其结晶,静穆的白杨树,光秃秃的却依然隐忍的伫立着,这不是最重要的,这些镜头,那些优秀的摄影师拍出的照片比我描述的美一百倍,若不是你亲身体验,你不会体会到那种,在严寒冬夜,皑皑白雪中,感受生命律动的那份自虐般的美妙。
冬天又到了,很久没有去过北方,北方,是座充满思绪的小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