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泽】原创】黄昏的咏叹调

一 无解之梦
公孙泽走在阳光中，周围漂浮着无数的肥皂泡。泡沫反射着阳光，透出五彩缤纷的光彩，美丽，却有点眼花。
他微微皱眉，心想不知是哪个顽皮孩子在吹泡泡，这么一大片，挡住了视线，让他找不到要找的人。等等，他要找谁？做什么？公孙泽发现，他什么都想不起来，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叔叔，你在干什么？”一个软软的童音响起，公孙泽低头一看，是一个小男孩拉住了他的衣角，正仰着圆圆的小脸看着他。
“呃……我在找一个人。他跟我差不多高，脸黑黑的，笑起来会露出一口白牙。”公孙泽蹲下，平视着他，“你看见过这样的一个叔叔吗？”
“嗯……”小男孩侧着头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呢，我一直在这里吹泡泡，没看见，不过我妈妈可能知道。”
“你妈妈？”公孙泽一念未已，便看见一个很眼熟的女子正对着他笑：“公公啊，我家小正就拜托你了。这孩子，太苦了，你一定要给他幸福！”
“小正？”公孙泽转头，发现身边的小男孩已经长大，成了他熟悉的模样，对着他微笑：“阿泽，谢谢你，我很幸福！”然后，连同周围的一切一起消失了。
“小正！小正！”公孙泽惊醒，看着人去楼空的警局，不由苦笑：“真是的，又是这个梦呢。小正，他，到底是谁？”
公孙泽把这个困扰他多时的梦告诉了美女法医胡雪莉，雪莉听后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给了他一张名片：“她是德城最好的心理师，说不定，她会对你有帮助。”

二 轮 回
当曲玲珑看见公孙泽走进来时，不由无奈叹气：“公孙先生，你这已经是第三次来找我了，还不放弃吗？”
“我不相信你告诉我的解释和理由，那个一定是我的前世，而不是你说的看了电视或小说的后遗症。”泽看着她，“我看过那么多有关前世今生的电视和小说，都没有梦到，只有这个梦，一直困扰着我。”
曲玲珑再度叹气：“就算那个是你的前世，可我只是个心理医生，所以我只能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给你解释。你不接受，我也帮不了你。”
“可据我所知，你并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医生，你的来历背景都是个谜。我曾调查过你，所有反馈给我的信息里只有你的名字、年龄，最近行程。你的过去、你的经历都查不到，你就像凭空出现一样。”公孙泽坦然地看着她，“对不起，我为私自调查你向你道歉，但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你有所隐瞒。”
玲珑苦笑：“真不愧是最优秀的国际刑警，居然能从有限的资料里推算出这么多。看来，公孙警官是有备而来了。”
“只要你愿意帮助我，我不会把你的秘密公开的。”公孙泽神情轻松地靠在沙发背上，胸有成竹地微笑。
玲珑沉吟，拿出一枚钻石胸针：“戴上它，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公孙泽接过，半信半疑地戴上，只觉得眼前一阵光影变幻，等回过神，就看见一个黑脸男子正在他眼前晃着手：“探长哥，回魂啦！”
他没好气地打掉那只手：“去去去，别在这捣乱，回你办公室去！”
“探长，有线索了！”展超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拿出一个记事本，“这是我在现场找到的，只是……上面的内容有点看不懂。”
公孙泽接过，打开：“4月2日晴这是我、无忧和小幽一起穿越到这个时空的第一天，我开了玲珑阁，无忧继续做她的灯笼，小幽说，她想试着一个人生活，于是她住到了离我们稍远的地方。新的生活开始了，我想，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很精彩的旅程。”
“5月15日晴今天，有两个很特别的客人来到店里，他们就是DBI的公孙泽探长和包正检察官。他们戴上了我的相思手链，如我所料，拿不下来了。”
“7月21日阴我今天去给小幽送辟邪的砗磲手链，又碰到了公孙探长和包检察官。小幽给他们摸骨测命，他们俩的命运已经紧紧联系在一起了，生生世世。”
公孙泽看到这里，又是一阵眩晕。等他睁开眼，发现他仍坐在沙发上，玲珑正静静地看着他。
“这就是真相，对吗？”公孙泽垂下眼，看着手里的记事本，“我在哪里能找到他？”
“不久以后，你便会遇到他，因为，你们已缘定三生。”玲珑神秘微笑，“时间到了，自然会相遇。”
“什么时候？”公孙泽问。
玲珑以指封唇：“佛曰：不可说！”
公孙泽拿下钻石胸针递过去：“虽然你有很多事瞒着我，不过还是谢谢你。”
“公孙警官，这个你就收着吧，说不定，以后还用得到。”玲珑依然微笑，却多了几丝悲伤。
“那我就不客气了。”公孙泽虽然有些疑惑，却没有多问，收起胸针后告辞离开了。
玲珑望着楼下远去的汽车，深深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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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浓墨重彩
公孙泽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演员咿咿呀呀地唱着，微皱着眉，一脸不耐。他实在不喜欢看京剧，虽说是国粹，剧情也不错，但唱的时间太长了，从他进来坐下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下午了，台上的两位还在气定神闲地“闲唱家常”，剧情迟迟没进展。
正当他第N次拿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旁边坐下一个人。借着手机的光亮他瞄了一眼：是个肤色黝黑、眼神明亮的男人。
男人发现公孙泽在看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抱歉，打扰到你了。”
公孙泽摇摇头，收起手机，继续盯着台上。
“我很喜欢看京剧呢，你呢？”那男人凑近他耳边轻声问道。
公孙泽不着痕迹地避开：“我不喜欢，没什么意思。”、
“可我觉得很有意思，特别是演员脸上那浓墨重彩的脸谱，一眼就能辨出忠奸是非。”男人的话使公孙泽一惊，回过头看着他。
“你好，我是包正！”男子伸过手，“你就是公孙泽吧？”
公孙泽伸手与他相握：“正是，你好！”心里吐槽：这什么接头地点、接头暗号，真坑！
公孙泽想抽回手，包正却握住不放：“公孙警官，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不用了，情报拿到就好。”公孙泽用力抽出手，“包先生，多谢你的合作！”说完他便起身离开。
包正看着他的背影微笑：“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公孙泽走出剧院时，太阳已经沉入了德城的另一端，夜色正温柔笼罩住这个奇异的城市……

四 逢魔时刻
“公孙泽，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局长通过内部无线电把公孙泽叫进办公室，递给他一份文件，“国际刑警组织的黄色通报，要求我们配合查找这个人。”
公孙泽接过一看，挑了一下眉：照片上的人正是前不久在剧院和他接头的包正。
“这人……”公孙泽正要说，局长已经截住他的话：“这个人很重要，不过……就算找不到也没关系，毕竟，他已经失踪二十年了。”
“什么？已经失踪二十年了？”公孙泽惊讶地看向照片上笑得灿烂的男子，才发现这是一张黑白照，并且已经微微泛黄。
局长点头：“这人叫包正，曾经是最优秀的国际刑警，本来主要负责稽查毒品和军火走私。当时他正在负责一个毒品交易案，谁知在和总部联络过的第二天他就失踪了，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虽然从法律角度已经可以认定他已死亡，但是一直没找到尸体，而且他手上掌握着大量毒品走私的资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把他找到！”
“是！”公孙泽敬了一个礼，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公孙泽走在德城的街上，正是夏季的黄昏时分，夕阳已隐没在摩天大楼之后，夜色却迟迟不愿降临，整个城市浮动着一层迷离暧昧的气息。
“如果协查通告上的资料是真的，那么现在的包正应该有五十多岁了。”公孙泽靠在江堤上望着江水沉思，那天和包正见面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虽然剧院一片黑暗，他也只是借助手机和舞台上的灯光勉强看清了对方的脸，但是包正给他的感觉却很年轻，大概和他差不多大，并没有任何衰老的迹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嗨，公孙警官，我们又见面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公孙泽回头，便看见了那张黝黑熟悉的笑脸。
“包正？”公孙泽挑眉，“你怎么会在这儿？”
包正笑得越发恣肆，一口白牙都在暮色中闪着光：“我还想问公孙警官为什么会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发呆呢，现在不是应该是你最忙的时候吗？”
公孙泽不解地蹙起眉：“上一个案子已经结了，我手头暂时没案子，有什么好忙的？”
“庆功宴啊！”包正仍然笑嘻嘻，“破了那么大的案子，上头就没给公孙警官你嘉个奖庆个功什么的。”
公孙泽淡淡一笑：“这是我身为警察的职责，应该的。”
包正敛起笑容，沉静而探究地看着他，正当他被这种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时，包正却笑着揽过他的肩膀：“呐，警官哥，我请你去喝一杯，就当为你庆祝怎么样？”
公孙泽拿下他的手：“谢谢，我们没那么熟。”
包正虽然遭拒，仍然不屈不挠地再度勾住对方：“哎呀，警官哥，一回生二回熟，喝一杯就互相了解了嘛！”
公孙泽正要推开，触到他比常人低得多的体温时，心中一动：“那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陪你喝一杯。”
包正眼睛一亮，拖着公孙泽就往附近的酒吧走，嘴里还不停唠叨着：“这里的酒吧我都熟，今天带你去我最喜欢的爱来不来！”
公孙泽垂眸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不觉泛起一个温柔微笑。包正正巧转身，这个微笑便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心底。
包正不由泛起一个苦笑：“公孙泽，为什么，我们要这么晚才相遇？”
“嗯？”公孙泽抬头看看天色，“不晚啊，天还没黑呢。”
包正露出一个坏笑：“警官哥，你知道黄昏时分又被称为什么吗？”
公孙泽摇头：“不知道。”
这时两人已坐在“爱来不来”临窗的位置上，窗外的暮色越发温柔，已隐隐透出几抹深蓝夜色。
“老布，来两份特饮！”包正招呼，过了一会，酒吧老板老布端来两杯和窗外暮色相同的酒：“今日特饮：逢魔时刻！”
“逢魔时刻？有意思！”公孙泽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看向包正，“包正，今天国际刑警组织给我们发了黄色通报，要求我们协助寻找一个失踪了二十年的人，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包正点头：“我知道，这个人——是我！”
公孙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根据资料，你失踪时和我现在一样年龄：32岁，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年了，为什么你还这么年轻？而且你既然没有失踪，为什么不和总部联络，反而把情报给我?”
包正赞赏地看着他：“真不愧是最优秀的国际刑警，居然能够分析得这么透彻。那好吧，我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事情的起因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公孙泽静静听完包正的故事，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人：“你说你已经死了，可为什么我不仅能看到你，还能碰触到你，还有老布，为什么他也能看见你？”
“公孙警官，黄昏时分又被称为逢魔时刻，这是一个神奇的时间，所有的妖魔鬼怪都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混迹在人群中，或者寻觅猎物、或者了却自己的心愿。我，还有心愿未了，自然滞留在人世了。”包正望着窗外华灯初上的德城夜色，神情凝重，“老布他不仅仅是个酒吧老板，还是个术士。我以前经常来这里喝酒，一来二去就和他熟了，在我出事后，老布他帮助了我，使我不仅能留在人世，还使我有了实体，不过只有在太阳下山后我才能出来活动。”
公孙泽又喝了一口酒，思索着开口：“包正，你知道吗？在戏院和你见面前，我曾经通过某种方式见过前世的你和我，所以，你告诉我的这些事情我都相信，现在，你只要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包正看着他，缓缓浮起一个微笑：“你只需要继续相信我就行了。”
“我会的！”公孙泽举起杯，“我会一直相信你！”
两人举杯相碰，一切尽在无言中……

五 回 家
随着气象台入梅消息的确认，江南的梅雨季再度来临。只不过今年的梅雨较之往年更为缠绵，连着下了多天，太阳却连一点露头的意思都没有，好在天气也因了这雨的缘故凉爽了许多，才缓解了人们因为几日未见太阳的焦躁。
“展超，把你的结案报告拿回去重写！”公孙泽坐在办公桌后无奈叹气，“你啊，还真要回学校好好学一下语文了。”
“是！”展超一个敬礼，随即困惑地问道：“警长，您让我回哪个学校啊？”
公孙泽既好气又好笑：“我是让你回去重写结案报告，还不快去！”
展超又敬了一个礼：“是！”然后跑着出去了。
“你这个小警员还真是有趣啊。”随着话声，包正出现在办公桌另一端的沙发上，两只脚惬意地搁在面前茶几上，手中还拿着一张纸上下翻折。
“你又擅自用我的文件纸拿去乱折了。”公孙泽只瞄了一眼便认出了纸张的材质。
“你这文件纸硬度和柔韧度都刚刚好嘛！”包正折出一颗心递给公孙泽：“送给你。”
公孙泽接过随后扔进一只大盒子，那盒子里已经有了小半盒折纸。他又拿出一叠裁剪好的纸：“以后，不要再浪费我的文件纸了！”
“谢了！”包正笑着接过，自然地搭上公孙泽的肩膀，“那个，警长哥，跟你商量个事。”
公孙泽瞥了一眼那只不安分的手，决定忽略掉：“什么事？还有，你为什么叫我警长哥，你明明比我大，不是吗？”
“我的生命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结束了，我生日比你小，当然叫你警长哥。”包正笑嘻嘻地说着，公孙泽的神色却黯淡了下来。
自从那天在爱来不来喝完酒后，包正便会经常在黄昏时分出现在他的办公室，有时会提供线索和情报，有时只是单纯的聊天，更多时候他坐在办公桌后批文件，包正就坐在沙发上折纸。
这时候，办公室里通常是安静的，但这种安静并不会令人尴尬，公孙泽反而觉得很安心，因为这个从前世就和他并肩作战、生死相托的人依然在这里，依然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几乎忘了这人已不再属于这世界，仅仅是滞留在此的过客。
“呐，警长哥，你看啊，我一直呆在老布那里也不是很方便，听说你家挺大的，能不能借我个房间啊？”包正嬉皮笑脸地问。
“我家也不方便啊。”公孙泽悠悠回答，“我还有个妹妹在呢，而且你还用得着睡觉吗？”
包正一脸委屈：“警长哥，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你看，你家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借给我住住又没关系。而且我不仅不要睡觉，还不用吃东西，有空帮你打扫打扫卫生，就算抵了房租，你看怎么样？”
公孙泽沉吟了一下：“那好吧，不过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行，只要你让我住，别说三章，三百章都没问题！”包正一听公孙泽愿意收留他，立刻满口答应。
公孙泽笑笑：“倒没那么多，只是几条最基本的原则而已。第一、我们要互相尊重；第二、我们要相互信任；第三，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记得和我说一声，就算来不及告别，也要给我留言，可以吗？”
“我答应你！”包正郑重承诺，“我一定不会不告而别！”
公孙泽满意地点点头：“我们回家吧！”
“嗯，我们回家！”包正揽着他的肩，一起离开了。

七 告 白
当公孙泽从睡梦中醒来时，便看见包正坐在床边的软椅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随意搭在椅子扶手上，静静地看着他。
“包正，你怎么了？”公孙泽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时针恰恰指着凌晨两点。
包正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连同他的声音都有些暧昧不明：“自从那晚在书房和你谈过后，我想了很多，你的事、我的事，还有我们的前世。你说我们在前世是最默契的战友、最相惜的知己、最契合的拍档，可我觉得我们不仅仅是这些。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公孙泽从床上坐起，认真地回望他：“没有，我们仅此而已！”
包正几步走到床边，俯下身，贴近他的唇：“可我觉得，我们还有更亲密的关系！”
公孙泽不敢说话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唯恐两唇相碰。
“噗！警长哥，你还真是纯情。”包正依然贴着他的唇轻笑，“我本来只是试试你的，可现在……”
微凉柔软的触感一碰即退，公孙泽脸上竭力镇定，心中却有些不知所措。
包正看着他白晳的双颊迅速晕出的两抹绯红，正想继续时，却脸色一变，合身扑倒公孙泽：“别动！”
公孙泽反手握住枕头下的手枪，只听见“哒哒哒”连续不断的机枪声响在耳边，过了好大一会才停止。
“幸好薇薇安不在家，不然……”包正依然抱着他不放手，“警长哥，你家窗户玻璃还真牢，居然都没破。”
“对方打的是空弹，这只是警告。”公孙泽淡淡说到，“我已经让薇薇安住到她同学家去了。”
包正抬头看他：“你还真是胆大心细啊！我喜欢！”
刚刚还镇定自若的公孙泽被这句话又逗得脸红，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包正：“你可以放开我起来了吧？重死了！”
“不放！”包正无赖地抱得更紧，“我刚才对你告白了，你好歹给个回应啊。”
公孙泽一点一点地放松握枪的手，轻轻环上他的背：“包正，你不记得我们的前世了，可我记得。你知道，当看着你在我面前倒下，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生命流逝，我的心有多痛，又有多后悔吗？我真的好后悔，明明知道彼此的心，却因为害怕从未挑明。那时我就想，如果来世还能相遇，我一定不会再错过你，谁知命运弄人，我们，竟然是这样相遇的。”
包正定定看他：“所以，你不打算回应我，是吗？”他淡淡一笑：“没关系，我理解。我只希望能陪在你身边，无论多久，直到我消失为止。”
公孙泽叹气，将他的头往下压：“包正啊包正，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包正望向他的眼睛，忽然明白了，微笑着吻住他：“即使将来会心痛，我也不后悔爱上你！”
“我也不后悔！”公孙泽回吻他，“包正，记得我们的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