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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英雄寞】第一章 村庄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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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世上多有成仙之说。然究竟有无仙人,无从知晓。自古以来,凡人终有一死,奈何世人皆惧死喜生,更别谈那九幽轮回之苦,故虽无得道成仙之实,却也有修真以谋求长生之说。
宇宙浩荡,生灵何其多,相比其他生灵,人类体质或不及,但万物灵长,却也绝非虚言。为求那长生之说,一代代能人智士前仆后继,投入其毕生精力,苦苦专研。时至今日,虽无确凿事实可证明得到成仙,飞升仙界,却也可以凭借某些修炼功法,修心炼体,延长寿命,更有胜者,可参悟天地法则,突破桎梏,以凡人之躯活达上千年,上万年,甚至上百万年。是以修真虽无长生之说,却也有长生之实,便是冲着那比凡人多达几十倍的寿命,无数能人志士投入这修真炼道之路。
时下正值赵国元年,地处幻州太阴山。幻州,乃赵国五大州之一,地处西南。而这太阴山,乃是幻州数一数二的灵山,远远望去,但见此山峻拔峭立,仿若一把出鞘的利剑,直入云霄,山腰更有缭缭雾气终日不散,犹如一缕薄巾飘渺不定,凡人多称之为“仙山”。普通俗人是不敢进入这太阴山一里范围内的,偶有误入者,出山后竟会无缘无故疯疯癫癫,心智迷失,待过的三年以后才有所好转,是以虽是此等灵山,凡人却是惧怕入山的。


1楼2014-08-29 23:38回复
    “打他,给我打!今天给我好好收拾这小兔崽子!”一呼喝声传来,急促中带着愤怒。说这话的是一中年微胖大汉。旁边是一贵人府邸,四名伙计在其怂恿下正马不停蹄对一人拳脚相加。但见被打那人,大约十一二岁,衣衫褴褛,头发蓬松,蜷缩身体,似是一乞丐。照理,面对如此拳脚,应该求饶才是,但那人竟哈哈一笑,说道:“好你个张大贵,如此忘恩负义!当初我爹真看错了你!”那中年大汉冷笑两声,也不反驳,笑道:“看错了又怎样,不错,你爹是有恩于我,想我当年若不是你爹萧炎救我一命,我又怎可会有今天!”那被打之人又道:“既如此,为何你不图报,反而如此待我?”张大贵听了此话,愣了一愣,仿若听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话,哈哈一笑,道:“哎哟,我的萧天小少年,图报?此话又从何讲起?你可知道我娘子如何死的?被你爹害死的!一个大好的活人,说没了就没了!而这一切都是你爹害的!”张大贵仿佛又回忆起了那伤心之事,一时之间竟难以抑制,而那四个伙计见此时这小乞丐已浑身是伤,若在打下去,恐有性命之忧,正踌躇间,张大贵突然脸色一变,喝道:“给我打,这小兔崽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老子得了疾病死的快,倒是便宜了他!”众人无奈,只得继续。“哈哈,张孙子,你爷爷我最近痒得很是厉害,来啊,用力打我啊!”张大贵听了这话,更是怒气难消,一边催促众人殴打少年,一边却又是回忆起了与娘子的恩爱往事,心中好是难受。
    起初,还能听见那少年偶尔嚷嚷之声,约一盏茶功夫,却已没了声音,四位伙计见势不对,一人对那张大贵道:“张爷,这小子已被打得昏厥过去,您看怎么处理才是?”张大贵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少年,露出些许轻蔑眼神,缓缓道:“既如此,今日就暂且绕过这小崽子,把他扔出村外,任其自生自灭!”伙计们听了这话,面面相觑,那人唯唯诺诺道:“张爷,小的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张大贵听了这话,眉头一皱,甚是不满,说道:“你是说最近妖孽的事儿?”那人见张大贵这般样子,吓得不轻,忙道:“张爷明鉴,小的只是听说而已。”“哼,少信那些胡言乱语,世上哪有妖孽!有妖孽那也是人心里面有妖孽!”张大贵说这般话时已故意把声音提高,那伙计猛不然,竟已被吓得瑟瑟发抖,但这毕竟是有关人命的事儿,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张爷,小的只是听说与此处不远的黄水村上个月被一妖孽屠戮一空,全村上下五百口人竟无一人生还。小的担心此处离那黄水村如此近,恐也有妖孽。要是把这小子仍到村外,若遇妖孽,岂不。。。。。”张大贵听了此言,大为震怒,喝到:“好你个王小二,妖言惑众!若真有妖孽,岂不我也要断送妖孽之口!”那伙计见张大贵发了真怒,心知这下好心捅了马蜂窝,正思量怎么办之际,却又听那张大贵道:“罢了罢了,不和尔等俗人计较,我自有吉人天相,那黄水村妖孽一说,没人见到妖孽,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你们速去将这小子仍到村外一里处,若运气不好,这小子遇到什么野兽被当成食物吃了,也怪不得本大爷了。”“是,张爷。”众伙计答道。不消片刻,众伙计已把萧天抬到了村外一里处的杂草堆中,扔到那草堆里便消失在了视野里。


    2楼2014-08-29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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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8 14:3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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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破晓,一缕阳光便迫不及待照射到了一杂草堆里,那草上的露珠在阳光下竟是闪闪发光,犹如一个个珍珠在清晨的时光里尽情曼舞。突然,这些珍珠竟不自主向下滑落,原来在这杂草堆里有一狼狈的少年拨开了杂草,缓缓站了起来。这人自然就是被张大贵扔到此处的萧天。“也不知我昏过去了多久?还好这附近没有出现野兽,不然我命早已休矣!”萧天兀自这么想着,突然一阵“咕噜咕噜”声音传来,却是早已饿极,肚皮已不堪重负叫了出来。萧天见四周皆是深及腰间的杂草,何处寻吃的,心想:“我便悄悄回村去,偷了吃的,待养好伤,拿了爹爹的灵位和遗物,游走江湖去,只盼这一路没有妖孽才是!”但转念一想“不能走,不能便宜了张大贵这厮,不然我爹爹何以瞑目?”当下思绪纷乱,但毕竟是孩子心性,又觉饿得不行,实应先填饱肚子再说,也没有在想很多,从小路朝村里赶了回去。
      原来萧天的爹萧炎很早就有一家镖局,武功高强不用说,尤其在这有贼子出没的世道里生意甚是极好,日子倒也过得挺舒顺。在几年前,于保镖途中,见张大贵被盗人所强虐,救了张大贵,这张大贵原是一名做绸缎生意的商人,但苦于在这乱世当中,贼人繁多,身边保镖武功太差却又敌不过贼人,这一来二去,便每逢出门做生意总要找上萧炎,两人甚是投机,不久便结为兄弟。前两年,张大贵取了一位名为翠儿的娇妻,这翠儿是方圆百里的美人儿,沉鱼落雁之容那不用说,张大贵对翠儿自是十分疼爱。一年前,翠儿思母太甚,欲回娘家,恰逢张大贵要出门做生意,但又不放心翠儿自己回娘家,便以重金拜托萧炎护送。萧炎自是没话说,一路倒也还顺利,就当要到娘家的时候却路遇一帮贼伙。为首那贼子甚是厉害,与萧炎斗了一天一夜丝毫不见落入下风,可这贼子的手下却并无那么耐心看他们斗下去,于某个时刻趁萧炎不注意,竟对翠儿下毒手,一弱女子怎可是那贼子的对手,当即身亡。萧炎看到此景,自是大怒,奈何这为首贼子也是不慌不慢,竟使诡计刺得萧炎一剑。萧炎不久便败下阵来,伺机逃脱。待回到太阴村,张大贵听闻此事,大怒,当即要谣言一命赔一命,但萧炎终究曾救了他一命,只是这兄弟之情也到此为止了。从那以后,萧炎郁郁寡欢,加上那贼子的剑中含有剧毒,回到家中过了几月便撒手离世。没了萧炎,加上张大贵在一边做手脚,曾经辉煌一时的镖局竟在短短数月内没落,萧天娘见此落败情景,已了无生意,嘱咐了萧天几句,竟也追随夫君而去。萧天在短短几月内由少爷变成孤儿,不得不靠着乞讨为生。虽年近十岁,却也尝遍了世间百态。这一日,张大贵大寿,正在门外亲自迎客,萧天无意从门前路过,但那张大贵已远远瞧见。张大贵想起逝去的翠儿,自是悲伤难以自已,说到底,终究是是那萧炎保护不到位,看见萧天自是怒气顿生,找了四个伙计,对萧天一顿臭打,这才消了他一口恶气。


      3楼2014-08-29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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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天寻得一小路,小心翼翼绕道而行,毕竟被那张大贵揍打一顿,自是不可大摇大摆回到村里。待要到村中入口处时,但见前面村庄雾气缭绕翻滚不停,里里外外竟没有人影,连平时嗷嗷连叫的狗吠声也没有。萧天自从爹娘去世成为孤儿后,尝尽世间百态,做事相比从前已谨慎许多,当下踌躇不前,心中暗道:“今日好生奇怪,平日这个时辰该是村民出来耕作,虽不是很吵闹,但也不至于如此这般安静。这雾也特奇怪了些,外面艳阳高照,为何独独村庄里里外外却是充满雾气?难道竟是有些猫腻?还是走直接回家拿了爹的遗物走才好。”当下萧天自不敢耽搁,从小道绕向曾经的萧府。约莫一盏茶功夫,已远远看见萧府,但哪儿还有当年的繁花昌荣,刻着“萧府”二字的牌匾早已破烂不堪,萧天见到此间样子不免感叹,“哎!”微微叹了一口气,便轻车熟路没入了萧府。不消片刻,萧天便已来到大堂,大堂正中摆放着萧炎夫妇的灵位。萧天上了一香,望着灵位,竟自发起呆来。想起昔日温馨恩爱一家的日子,而短短两年之内,爹娘作古,自己却如蝼蚁般苟活于世,尝尽世间百苦,毕竟孩子心性,想到其中缘由,萧天竟哇哇大哭起来。正哭到伤心处,萧天突觉周围变得模糊起来。“怎么回事?为何雾气变得这般浓了?”当下萧天也不敢哭了,仔细打量四周,但哪儿还看得见东西,周围皆是雾茫茫的一片,连前面爹娘的灵位都已变得模糊看不见。萧天心中大骇,琢磨道:“如此这般诡异,难道这雾里面有妖怪不成?”想到这儿,不免瑟瑟发抖起来。但转念又想道:“罢,罢,罢!有妖怪又何如?吃了我也好,免得受这般世间之苦!”想到此处,萧天竟又豁达开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是拿了爹爹的遗物速速离去才好!”当下又向萧炎夫妇的灵位拜了三拜,也不见萧天其他动作,只见他拿了灵位前面的香炉,拨开香灰,拿出一个黑乎乎的圆球东西。“呼,还好爹爹的遗物没有被那张大贵发现!”原来这黑乎乎的圆球东西竟是遗物,若是萧炎在此处,见儿子如此收藏自己曾百般珍爱的宝物,估计又得被气回坟墓里面去。
        当下萧天拿了那圆球,不敢多逗留,出了萧府,准备离去。刚出萧府,便又犯难起来。只因远处皆是白雾,虽极目望去,也只能看见前面三四寸处情况。一时之间,竟不知往何处去。正踌躇间,忽一股血腥味儿传来,那味道闻之欲呕,萧天大骇,又见今日原本车水马龙的街道竟空无一人,一股死寂之感油然而生。“管他作甚,只要走出这雾就行!”当下萧天也不再犹豫,拿了旁边一铁杵,向村口飞奔而去。萧天虽疾奔如兔,却也暗自打量周围情况起来。只见这村子哪还有往日生气,街道两边杂乱不堪,人影全无,连平日的猫狗鸡鸭也不见了踪影。萧天越往村口疾走,越觉那血腥之气更浓,若不是用布捂住了鼻子,恐早已呕吐
        饶是如此,这呕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正奔走间,萧天忽觉前面有一物,只是离自己有七八寸远,模模糊糊有些许看不清。“那是何物?怎看着如此眼熟?”萧天伫立在那物七八寸处,却是不敢贸然接近的,“今日之事怎会如此怪异?待我慢慢接近看看那是何物”。思量间,已离那物越来越近,“啊!怎会是尸体!妈呀!”萧天一声惊呼,却是再也保持不住冷静的样子,大声尖叫起来。待看的那人面貌之时,又是一阵尖叫,原因无他,这尸体正是不久前带人揍他的张大贵,但此时哪还有昨日意气风发的样子,全身上下血迹斑斑,胸口那儿更是有一大洞,心脏和右脚却是不见了,右脚更是露出了一截白骨,脸上还带着一副惊恐的神貌,仿若不相信自己竟会如此死去。萧天毕竟是一小孩子,虽是见过尸体,可哪儿见过张大贵如此这般死法,当即忍不住呕吐起来。


        4楼2014-08-29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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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7楼2014-08-30 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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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萧天慢慢睁开了眼睛。“咦,小哥你醒了?师尊,师尊,快来瞧哩,这小哥醒了!”一阵稚嫩的呼喊声传入双耳。接着一张小圆脸引入萧天眼中,那小圆脸上一双小眼睛炯炯有神,只盯着萧天一动不动。萧天哪有这么被人盯过,正觉尴尬,忽见那圆脸后面再露出一张脸来,那大脸形态恐怖,脸上皆是刀疤,唯独那双眼却是清澈如水,萧天心里一阵发麻,“这老怪不就是那使剑贼子?”想到这儿,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然坐起,这一动可是全身上下伤筋错骨,一股钻心之痛传来,饶是萧天铁骨铮铮,也不免尖叫一声“啊!”。“小哥,慢着,慢着,别乱动!你可伤的重呢!我来扶你。”却又是那小圆脸发话了,说完忙双手扶着萧天。原来这小圆脸的主人是和萧天一般大小的孩子,穿着青色布衫,身材可甚是圆润,乃是一小胖子,至于他身后之人,却是那一剑刺死妖兽的独臂怪人。
            萧天仔细打量周围环境,见自己竟身处一石室之中,室内各种生活器具倒是俱全,室外竹影斑斑,一阵微风袭来,带来阵阵凉意,却是舒服之际。“老怪,这是这么地方?你到底有何居心?”萧天却是不理眼前这小胖子,昂首向那独臂之人问道。“好好疗伤。”老怪却也没有多余语言,说完这句便出了石室,眨眼见那身影竟模糊起来,嗖的一声已然不见人影。萧天见此情景,大惊,难道世上竟有如此高深武功?就是当爹爹在世的时候,武功那么出神入化轻功却也没有如此这般神奇。“那是师尊的无影遁术,全太阴派上下也就只有师尊的遁术才能有这般神妙!”小胖子似乎猜中了萧天那惊愕的心思,开口解释道。“遁术?那是哪种神通?世上竟有这般武功?”萧天第一次听说遁术,心中好奇心大起。“遁术是五行之术中最基本的土属性法术。只是师尊境界颇高,施展出来当然是出神入化的,不是我等小辈所能达到的境界。怎么,难道小哥不知道遁术?”这下该轮到小胖子很惊讶了,这遁术虽不说是很常见的法术,却也是修真界的常识,连自己承蒙师尊不嫌弃也习的一二,施展出来赶路那也是比世俗的凡人快得很多。“咳,咳,咳,这遁术我倒是第一次见,原来世间还有这般奇妙的轻。。。不,法术。”


            8楼2014-08-30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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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子听完这话,哈哈一笑,道:“小哥只怕是刚从俗世而来,还对修真界不是很了解呢,其实我也会简单的遁术,只不过没有师尊施展的那么玄妙。我这就给小哥演示一下。”说完,小胖子站起身来,也不见他有任何多余动作,只是嘴里不知念了一句什么话语,房间里一下子竟充满了十多个小胖子的身影。萧天见此情形,大惊,心道:“好奇妙的遁术,要是我当日学得这法术,却也不至于被那妖兽逼的那般样子!”小胖子演示完毕,走过来双手扶着萧天,笑呵呵道:“怎么样,小哥?这遁术神妙吧。只是我境界现在还太低,施展出来还有虚影,若是到了师尊他老人家那般境界,却是来去如风,看不到任何虚影的。”“那老怪物竟这般厉害?难怪那妖兽在他剑下一个回合不到就见了阎王爷。”萧天喃喃道。小胖子听了此语却是大骇,急忙道:“小哥万万不可这么称呼师尊。师尊他老人家法号静虚子,俗名沈万剑,乃是我太阴派数一数二的高手,连掌门师伯也得敬他三分。”说完竟越发恭敬起来。萧天毕竟孩子心性,想到沈万剑那恐怖样子,还法号静虚子,当下竟也忘了伤痛暗自偷笑起来,对那小胖笑道:“面目那么狰狞,不是老怪物才怪呢!”小胖子见说他不过,却也没法,也只得道:“师尊命我照顾小哥,一直到小哥痊愈为止。伤好后,要去要留任凭小哥自愿。小子我叫林羽,还不知小哥名讳,还望告诉一二。”萧天见这小胖子虽长得圆润,说话却是如此文绉绉,一看就是那种脑袋不好使的人,瞬间没了兴致,懒散道:“萧天。”说完便欲下床,林羽见此样,忙道:“师尊说了,小哥的伤比较严重,还需静养一段时间,不宜下床走动,还是趟回床上罢!桌上有吃的,我去拿来便是。”听得此语,萧天这才慢慢打量自己起来,只见自己全身上下处处贴着膏药,好生难看,断了的右脚已被接上,还用木板固定住,虽疼的厉害,却也比当初好了很多。见那林羽准备去拿饭菜,忙道:“不用,我自己能下床。”林羽听完此语,倒也不急,扶着萧天下了石床,走近了石桌。石桌上摆着的却不是大鱼大肉,而是四个馒头,一碗粥,萧天走近了一手拿一个馒头,疯狂吃了起来。不消一刻四个馒头一碗粥已消失的一干二净,林羽看着呆呆的笑了起来。


              9楼2014-08-30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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