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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马尔福最近的心情愈发沉重。在学业和来自黑魔王的双重压力下,他几乎没有空余的时间,每天都是“上课”、“翘课”、“修消失柜”、“上课”、“翘课”、“修消失柜”、“写作业”、“修消失柜”、“交空白作业”、“关禁闭”、“修消失柜”不停循环。
身体累、大脑累、心更累。
最近他的梦境很不安宁,总是充满了某种混沌的棕色,错落交织,仿佛迷失在了一片咖啡色的森林,不知怎么出去,也永远出不去,最后那一下子的坠落感会让他大汗淋漓的突然惊醒。
他懒得去纠结,当然,也没时间纠结。
一只苍白的手杵着脑袋,另一只则在羊皮纸上沙沙写着论文。
麦格教授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要么交作业,要么关禁闭,两者二选一。
他自然不想吃禁闭,而且所剩的时间也不允许他吃,他知道他所肩负的使命。毕竟自己的休息时间缩水总比全家人的寿命缩水要来的好一点。马尔福向来懂得衡权利弊
该死的,都这么晚了,现在全院都去睡觉了,他甚至连个可以抄作业的人都没有。布雷司和西奥多那两个挨千刀的“挚友”此时上哪去了?
真是,谁说“患难见真情”的?请你出来走一走哈。
已经凌晨了,他揉揉酸胀的眼睛,草草地写完了论文结尾,便拖着疲惫的身体收拾东西准备睡觉了。
无意间碰到面前的茶杯,里面所谓的提神剂一下肚一大半,可是顶个肺用。
他舔了舔凉凉的嘴唇,上面还萦绕着的余香久久挥之不去(那个什么提神剂也就有个味道了),那味道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遥远,像是隔了一个长久朦胧的梦,在一个静谧的午后。
依稀记得梦中咖啡色的发丝轻拂过他的脸颊,带过一阵摄人心魄的清香,但那香转眼又随着长长的、海藻般的秀发消失在拐角过后了。
他清楚地记得它们飞扬起来的样子。
不知从哪一天起,他开始喝咖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