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小鬼真可怕!
我提了提手里的月饼礼盒,叩响眼前的门。独自离家在外承蒙叔叔阿姨的关照,节庆的日子理应上门拜访。
开门的是张起灵,头发乱糟糟翘着,看到我目光闪过刹那惊讶。
我换了拖鞋,在门口张望,问:“叔叔阿姨呢?你在睡觉吗?今天没去上课?”
他脸色恹恹地回应我:“出差了。”
哎呦这小可怜,阖家团圆的日子却赶上父母临时出差,难怪平时神气轰轰的小鬼都蔫巴了。我冲他咧嘴一笑:“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出去吃顿好的?”
他点点头,回身走进房里换衣服。我跟在他身后,眼看他套帽衫的动作有些吃力,使不上劲儿似的,就伸手帮了他一把,等露出他的脸来才发觉不对劲,他的脸色苍白,白里还透着点红,眼尾下垂,十足病恹恹的模样。
我试着伸手贴他的额头,这一贴就被吓了一跳,他的额头滚烫,整个人冒着热气儿似的。我赶紧动手把他塞进被子里,他倚在床头,眼神困惑地望着我。
人在生病时脑子反应会有些慢。
看他这样子,我心里又气又急,发着高烧呢叫他去吃饭就去,跟我说一声会死吗?我要是没来呢?就他孤零零一个在家,也不知给我打个电话,这小子怎么这么….这么……
一时词穷,我又不忍责备他,只是带点恼意地说:“你这孩子,病了怎么也不说。”
过后想想,那种感受大概叫作“心疼”。
小鬼的脸色更差了几分,差点忘了,他不乐意我当他小孩儿。
好好好,我暗暗叹气,替他掖了掖被角,温言道:“小哥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熬点粥,你把睡衣换上吧,穿帽衫躺着不舒服。”
他点点头,样子倒是乖巧了不少。我倒了杯水放在他床头,替他阖上房门,随即投身厨房翻找可用的材料。闷油瓶就是闷油瓶,饿也不吭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趁小火熬粥的空当我下楼去小区旁的药店买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回来时粥也差不多好了,我去房里叫醒张起灵,他跟个游魂似的随我走向餐桌。
“怕你胃口不好,熬了蔬菜粥。”
他的眼皮敛着,说不出什么表情,坐下来执起勺子,先吹了吹热气,接着一口一口吃起来。
我见他吃得很好,慢慢放下心来,边喝粥边跟他说:“买了月饼,放在厨房了,月饼油,等你好点再吃。明天放学了回我那住吧,别吃外卖,给你做好吃的。”
他抬眼望望我,又低下头,很轻很低地说:“好。”
饭后我看着他吃了药,见他仍然无精打采的,便又推着他到床上躺着去。
我拉上窗帘,走回床边探了探张起灵的额头,还好温度已经降低了很多。我拍拍他的头,“睡会儿吧。”
他却一把拉住我的手,手指蜷起来握得紧紧的,黑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病中的人总是比较脆弱的,即便是张起灵。
即便是张起灵,也不过是个没成年的小鬼,此时此刻那双握紧的手明确传达出:他依赖我,他需要我。
心下一紧,我坐回到床边,柔声说:“我不走,你睡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一直胶着在我身上的视线才缓缓被视线主人的眼皮遮挡。我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响亮,尝试抽出手时才发现,他握得那样紧。
长时间保持同个姿势的手臂又酸又麻,我僵硬地挥动小臂缓解那种感觉,心脏酥酥麻麻的感觉却无论如何也驱散不掉。
事情哪里不对,我想。
我是被浑身冰冷的感觉激醒的,睁开眼睛,双手摸了摸,不知道何时被盖在身上的柔软毯子已经被踢到只剩一个角。
捡起毯子放在沙发上,我放轻脚步朝张起灵的房间走,却发现他的卧室里还亮着灯。我推开门,见他伏在书上睡着了。
生着病还这样用功,真是好学生,我笑笑,靠近点凝视他的睡脸,小家伙睡着的样子真乖,一点也想不到他醒着时硬邦邦不理人的样子。果然睡着的小孩子都是天使吗?
我关掉明亮的台灯,转身想走时却不期然被身侧的人拦腰截住,当下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小腿打颤,双脚一软竟然就这么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彻底怔住了,整个人傻愣愣地感觉眼前的人缓缓逼近,在我脸上投下一片斑驳的阴影。太近了,我一动不动,一眨眼,睫毛都会瘙到他脸上。
他低沉的嗓音里掺杂了轻薄笑意:“年纪大了,腿脚不好?”
活了近三十年的我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羞愤欲死,我几乎,我确定自己以超越光的速度推开他夺门而出。
却为何眼前那双笑意盈盈的黑眼睛始终挥之不去。
我缩进沙发里捶胸顿足。
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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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写年下
呃设定大概是吴叔叔和小鬼的年龄差是9岁,相遇的时候小鬼15岁念高一,吴邪24岁已经工作了。这个段子里小鬼差不多19岁,已经是大学生了但是吴叔叔心里还是偷偷叫他小鬼(只敢偷偷
年龄差的话9岁好还是10岁比较好呢?
#我也母鸡叫有没有后续##有的话大概也是小段子##时间线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