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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瓶邪/黑花《千里之外》HE BY岑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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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眠十九载,你于千里之外,待我归来。
—题记

又是一个冬。
雪飘数月,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只有天空湛蓝,澄净的像是心上人的眼眸。
有雪飘进木雕镂花窗。檀香袅袅却遮不住它。
折射出虹色的光,耀的人眼目生疼,几乎催人下泪。原来雪也是有光芒的,吴邪低低地笑了起来,伸出手接过来,于是雪就融在了他修长的指尖。
又是一个十年。
吴邪裹着雪白的毳衣,拥着炉火,目光涣散没有焦距,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鬼玺。这枚鬼玺,自二十年前张起灵将它交至自己手中开始,他就时常将其拿在手中把玩。
鬼玉玺的棱角渐渐地给磨得圆润,而自己的棱角,似乎也随着鬼玉玺平了。
他说,十年之后,你待我回家。
但是他没有来。
所以吴邪又等了一个十年。
“起灵……你怎么还不来?
你再不来,我就要老了啊。”
没有回应。暖暖的杭州城反常的飘起了雪。风似乎蛰伏了十九年,此刻终于呼啸,淹没了吴老板的呢喃。

是的,大多数时候,吴邪不是吴邪,而是吴老板。他的当铺叫西冷印社,边上的是他的吴山居。
他做的是古玩生意。
二十多年前的西冷印社才算是真实意义上的印社,只做不好做的拓夲生意。
自从那个刀客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
风雪中,他一身黑色劲装,气质却清冷出尘,若不是他背后那血腥而幽墨如幕的黑金古刀,奇长的似一根铁杖,吴邪几乎要以为他是优雅风流的剑客。
翩若惊鸿却又无坚不摧。
然而他不是。他不够爽朗优雅,遮及眉眼的黑发间是双阴冷狠戾的眼,那样的眼只属于血腥的刀客。
他翻了翻一堆拓夲,从中抽出一套战国帛书,狭长的眼扫了扫,便拍下一块羊脂玉佩。
见吴邪摇头,又按下一锭金元宝。
吴邪这才说出话来:“太贵重了,不能要。”
那人伸出奇长的两指,将东西向吴邪推了推。
转身就走。
吴邪追了出去,那人走得太快,不一会就消失在风雪里。吴邪走得有些急了,一不小心摔倒了。
吴邪倒在雪窝里,忽然笑了起来。
真奇怪哎,那个人的背影,也是颀长的。

王盟永远忘不了那一个雪夜。
王盟是西冷印社的伙计,唯一一个。但因着吴老板性子疏懒,倒是他,几乎整天呆在店铺。
老板总是在日上三竿才进店中,初更以后就回吴山居,从不拖沓。可是自从那个刀客来了之后,连老板也开始昼夜呆在店里,捧着杯西湖龙井,望向木雕镂花窗外,兀自淡淡出神。
“老板你在等那个人吗?“王盟劝道,“既是人家付的拓夲钱,也不必还了。”
吴老板摇头,笑道“太贵重,便是做生意的,也不可贪多呢。”话虽这么说,他自己却是贪心的。自要归还财务,他确是想再见那人一面,因此一直等候。
这就是他的贪心。
近日,杭州天气甚为异常,风雪飘摇,竟似将千年来的冷漠与积怨都释放出来似的。
木雕镂花窗早已紧闭,吴老板却仍坐在椅上,裹紧毳衣微微地抖。
王盟往炉中添些东西,点燃后递给老板。老板点头谢过,顺手接过来却放在几上。
一声轻叹,一声呢喃:“恐怕,近日不太平呢。”
王盟连问了好几声,吴老板只言,你听错了。


1楼2017-12-23 12:12回复
    加油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12-23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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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10: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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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风渐住,雪却不停。雪压弯了古楼前的茶树,扑簌簌的声音惊醒了吴老板。
      点上蜡烛,吴老板大喊,王盟,王盟。
      小伙计睡眼惺忪,吴老板拎着他的耳朵,叫他去扫雪。
      门开着,灯笼点着,印着上面润秀的瘦金体:西冷。
      王盟不住发抖,哆嗦着说,老板你别等那个人了。说完就准备回去睡。他知道吴老板性子好,不会对他如何。
      吴老板当真没将他怎样,拿了扫帚就出了门,什么也没说。
      小伙计追出来,又是认错又是赔笑,总算哄吴老板回去。
      王盟哀哀怨怨地扫着雪,吴老板站在门槛上,双手笼在雪白的袖中,寒着脸。“别等了,他一定不会来。”小伙计多嘴,说道几句,老板就不高兴了,瞪着他说:“谁等他了,我在等狐,灯笼不亮,大门不敞,雪不扫净,狐仙是不肯来的。”王盟奇道:“什么狐仙?”他伸了下舌头又笑,“那刀客是狐变的?怪不得出售那么阔绰。”
      吴邪抓了把雪就朝他扔,板着脸道:“我说的是狐,是在山间行累了,进来讨口茶的狐仙,不是刀客。”言罢,却想起那刀客的一双狭长的眼,不似狐狸的狡诈妩媚,却别有一番灵动淡然,像要将人吸进去。
      不禁微微有些痴了。
      王盟躲过吴老板扔过来的雪,见老板那还有些怔忡的模样,有些担忧:“老板?”
      吴老板如梦初醒,挥了挥手道:“灯笼够亮,狐就能寻到这里了。”……
      小伙计扫完了雪、嚷嚷着干完苦力后困意全无,幽怨的小眼神就往吴老板身上招呼。
      “去烧水,我要泡茶。再多说一句废话就扣你工资。”
      小伙计扁扁嘴,委委屈屈地就往厨房去了。
      吴邪捧着茶,翻开一夲《临川先生文集》,是古代版印孤夲的复制版,字迹俊朗,他很喜欢。
      斟完壶中最后一滴茶,接过王盟递来的开水,吴老板边再次冲泡茶水,边笑着对窗外道:“既在门边站了这么久,客人不如进来坐坐?”
      于是从敞开着的门走进来一个年轻人黑色劲装,颀长的身形,奇长的指,狭长的眼。
      那个刀客。
      “掌柜的,讨口茶。”清冷微哑的声线。
      吴邪不禁想起不久前说的“我说的狐,是在山间行累了,进来讨口茶的……”一转脸,王盟正趴在厨房门边,双手比在自己上面羞他。
      吴邪不理王盟,铺着青花纹路的茶杯,徐徐将茶水注进杯中。
      “客官来的正是时候,一次冲茶最是苦涩,被我饮了。这二次冲泡,却是极为清冽甘甜。”吴老板笑言。
      刀客没有说话,狭长的眼眸却是辽远得看不到尽头。
      只见那瓷杯上的青花纹路舒展,像是要蜿蜒到水里头似的。
      茶水满了,刀客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吴邪微笑,又将其满上。
      依旧是一饮而尽。


      3楼2017-12-23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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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写文渣的动力是什么?
        是你们的评论O(≧口≦)O啊啊啊!
        求评求喷~


        4楼2017-12-23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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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少了!楼楼快点更!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2-24 0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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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特别倒霉……月考成绩下来了,考的特别差。
            放学的时候本喵和同学一起出校门。他叫我快点更文,我朝他喊:有小说给你看就不错了!
            然后他走了,留下我静静地与班主任对视。
            ——他正推着车出校门,听到喊声就朝这里看看。
            BUT……我们班是不给带小说哒!!!
            (哭晕)


            7楼2017-12-28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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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板推开瓷杯,端上另一只碗,倒了大半的白开水,“若是口渴,客官还是请喝水吧。”他勾勾嘴角,“茶性最是温醇,客官需得慢慢品,方觉得出况味。若客官你这般,两杯便已足够。”吴老板将碗递到刀客手中,“若饮第三杯,便是辜负了。”
              刀客并未接话,罔若未闻吴邪的“辜负”之言。
              “王盟,你去睡觉,再捣乱就扣你工资了啊。”吴老板温言喝止鬼鬼祟祟偷听的小伙计。
              小伙计皱皱鼻子,走之前倒是贴心地掩上了门。……
              饮毕,刀客按下几文散钱,正是茶叶的价格。
              “我这里不走小钱,客官不妨记在账上,到时一并付清……”吴邪掏出上回刀客留下的羊脂玉以及金元宝,又道:“上次的帛书,不值这个价,请客官收回。”
              闻言,刀客抬起狭长的眼,对上了吴老板的。
              一时竟忘了呼吸。

              雪早已停了,日头高升透过木雕窗,阳光清清暖暖的洒过来。吴老板微微眯眼,忽然地笑了。
              是翌日了。
              昨夜他将钱物归还刀客,那刀客缺拿狭长的眼睛瞧他。他也看回去,却——
              一时失神,心乱如麻。
              所以当那刀客越过茶几拥住他时,他竟没有闪避,而是一直在那里,直到喷洒在他颈窝中的呼吸,渐渐悠长,那人抱着他沉沉睡去。
              他一动,那人便醒,了。他将那人安置到榻上,轻拍那人的手:“睡吧。”语气倒是极低柔真诚的:“没有危险。”“……”那人竟听话地闭眼。
              而他自己却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只知道自己一醒,身上便盖着自己盖到那人身上的毳衣,桌上搁着那金元宝和羊脂玉佩,以及茶叶价的几文钱。
              吴老板把玩着那半脂玉佩,忽地重重的往榻上一躺,拿毳衣蒙住头。
              玉佩对光,通透无杂质,原料是极好的。
              可惜我不喜欢。吴老板想,若那人不送这俗物,送吴道子的画该有多好。
              在第二次相见时,吴老板当真提出了这件事。
              二次相见,那也是一个雪夜,没有风,雪落得倒也不太大,倒是省了小伙计的清扫。
              吴老板依旧捧着青花瓷盏,玉藤一样的纹路蔓进他的眼。依然是那本《临川先生文集》。
              “客官,进来坐吧”。吴老板笑着指了指茶几旁角落里新添的椅。是死沉的黑檀木,雕着不张扬却精致的暗花,今日将它从仓库里搬出来,耗了吴老板和小伙计好一番力气。
              不过,倒是极配那个人。一样内敛厚重。
              刀客从暗处走出来,于是于是落在他头脸与黑色劲装上的雪都扑簌簌地抖下,一粒雪花粘在他睫毛上未肯离去,倏忽间便融成泪珠。
              刀客伸出两根奇长的指,夹住黑檀木椅的背,将其拎了过来,而后坐到了吴老板对面。
              几十斤的东西,他竟似拎无物,吴老板一惊,心中暗探好:“好指力。”
              刀客扬起略长的睫毛,幽黑的眸望向吴老板:“你是如何发现我的?”他自问作为杀手,绝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被察觉。
              吴老板笑而不语。他只是徐徐将茶水注入青花瓷盏,雾气袅袅蒸腾,掩映了他含笑的眸子。
              刀客凉凉软软的薄唇动了动,最终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澄澈的茶汁。饮一口,茶香清透甘醇,悠长绵延的回味仿佛涤尽了一切污浊。泡茶的手艺倒是不错,刀客默默地想。
              “血腥味。”吴老板突然说。
              刀客放下茶杯看着他。
              吴老板坐下,饮了口茶,才笑到:“我们饮茶的人,因着茶性干净,也受浸染。客官你身上血腥味太重,便是我这里气息再干净,也被掩盖了。”
              说罢,他看着刀客那早已空了的茶杯,抬手注茶,又微微一笑:“客官你不懂茶。”
              所以,依然是“辜负”。
              没有再在茶的问题上纠结下去,吴老板转移了话题:“客官你的伤如何?”
              是的,那刀客也并非轻薄之人,昨夜拥住了吴老板,也不过是因身体伤口疼痛难忍,再支撑不住。昨夜吴老板架着他,猛地摸到那刀客冷湿冻硬的黑色劲装,解开一看,有的深有的浅,有的流血有的化脓,总之这些伤口是惨不忍睹。
              “酒。”那人微微蹙眉,声音低哑。


              8楼2017-12-28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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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了更了更了~快夸夸本喵~~学生党更文不易啊( ⊙ o ⊙ )啊!
                上课偷偷写纸质文,回家偷偷码字……
                (虽然有小伙伴帮本喵打了一些,在这里蟹蟹小伙伴~~~)
                好吧,其实本喵想说……
                求评求喷啊~!~~~!!


                9楼2017-12-28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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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09:5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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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2-29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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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本喵还写了一篇文,有兴趣的可以搜一下【原创】HE《未有知意》 接十年终结篇 瓶邪/黑花 BY岑寂


                    14楼2017-12-30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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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是消毒快,但是过于疼了。用茶水消炎最是好,客官且耐住,容我慢慢清洗。”吴老板笑得也如一棵清俊新绿的茶树。“茶水消炎虽慢,却不痛。”
                      现在,吴老板的笑容依然温淡:“要不要再清洗一下?我这里还有金疮药。”
                      刀客默默点头。
                      他觉得和吴老板在一起很舒服,吴老板话不多,笑容天真温和。未深谙世事却也不痴傻,看见他身上的伤口与麒麟纹身也不多问,只是默默为他处理,眸中隐隐有潋滟的水光。
                      不知是否缘于心疼。
                      吴邪手法娴熟,小心地不去触碰他的伤口。“以前小花受了伤,也经常来我这里。”
                      “小花?”
                      “解家语花。客人是做倒斗这一行的,不应该不知。”
                      “你怎么知道我是———”盗墓贼三字哽在喉中,未能说出口。
                      “客人身上的土,是长沙镖子岭的。”吴老板弯了弯眉眼,“那份战国帛书,就是我爷爷从那儿带出来的。”
                      “你闻得出?”
                      “对呀,”吴老板轻笑着为刀客披上自己的月白长衫,———刀客的那件染满鲜血,已不能再穿了,“通茶性的人,五感最是敏锐呐。”他的声音,也柔得像那阵袅袅的檀香。
                      吴老板倒掉已经凉了的茶,重新冲泡:“今年雪后的第二批茶尖,最是———”顿了顿,忽地想起,“哦对,客官你不懂茶。”
                      话音忽地止住,原来是吴邪递茶过去时,被那刀客将手,连带茶杯一同握住。
                      好像电流窜过,一时手脚发虚,竟收不住。
                      声音也软的发颤:“客官?”
                      刀客没有说话,就着吴老板的手饮了一口茶。
                      “谷雨时的雨水。在坛子里贮了一夏。埋在桃树边。”
                      “今年雪后第二批芽尖。不要翠绿的,微带嫩黄方是上品。”刀客松开吴老板的手,狭长的黑眸颜色浅淡,清晰地映着吴老板清秀的脸容。
                      带着几分惶恐,几分惊喜的脸容。
                      “原来客官你懂茶!”吴老板激动地喊道。
                      刀客起身,摸了摸吴老板的脑袋:“有些东西,在拿起刀后就忘记了,就失去了,比如说你说的茶性。”
                      人的血,马的骨,雪山喇嘛的诵经声,风雪刮得人断肠,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年就这样从群山中走来,拿起了黑金古刀,狭长的眼里再也没有感情。也忘记了怎样哭泣,如何微笑,连同过往也渐渐从脑海里淡去。
                      “你叫吴邪,是吧。”听小伙计这样叫过他。
                      “嗯。”吴老板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
                      “真是天真无邪。”
                      刀客的声音中竟含了笑意。
                      吴邪正要发作,却听刀客道:“店家,借宿一晚。”
                      吴老板点头:“好。”转身便挚起风灯,引着刀客穿过店堂,路过吴家诺大的园林,走过小径,在一处庭院停下。
                      风灯映着木头牌匾,沉沉的黑木上是润秀的瘦金体,一看就知是出自吴老板之手:“修远居。”
                      TBC


                      15楼2017-12-31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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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板点燃长烛:“吴家院大,人少,多数地方不曾有人打理,只有这修远居,我偶尔来住,倒还干净些。”说罢鞠了一躬:“还请客官莫要嫌弃。”
                        刀客看着吴老板挚着风灯的月白身影渐渐远去,才转过身进了房门。
                        房间干净素洁,冷冷清清,案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刀客擎着蜡烛,就着冷白的雪光,看墙上的字。
                        装裱得极精致,写的是《茶经》,落款是吴邪。
                        写字的手艺也是不错。
                        刀客和衣而眠。枕上熏过吴老板喜爱的檀香,细细一闻,似乎还有那人身上萦着的茶味。
                        然而茶性最是易染,不多时,便闻不见了。
                        而吴家园林另一端的吴山居,吴老板凝视着自己已被刀客握过的手,发愣未眠。
                        蜡烛燃尽,烛花“呲”地爆了一声,四周便黑暗下来。
                        ——TBC——


                        16楼2017-12-31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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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西湖冷清。对面的宝石山静默,雪花款款落下,倒是温淡至极。

                          次日,天大亮。吴邪起了个大早,奔向修远居。
                          房中静悄悄的,床上,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好像从来没有人在这里住过似的。
                          不过茶几上的一堆东西,倒是提醒着吴老板,那人曾在此住过。
                          几锭碎银,应该是茶钱与宿费。还有初次见面到时候,他买拓本用的羊脂玉,以及金元宝。
                          和羊脂玉放在一起的字条,倒是不翼而飞。
                          是的,吴老板曾在羊脂玉上,包了一层宣纸,里面密密茫茫写的是蝇头小楷。话多,大概的意思却只有几句。说的是不爱这样的俗物,只爱诗画。像是这等东西虽然贵重,终究是不适合。还请客官收回。那一份战国帛书,算是送给客官,当见面礼。
                          吴老板笑着叹了一口气,转身找了个盒子暂时将那些东西收纳起来,心想,等到下回再还给他。
                          TBC


                          18楼2018-01-06 14:59
                          回复

                            山花开的辽远,青草染绿了足底,是春天了。
                            刀客背着黑金古刀,依然是一身黑色劲装,只是手里却多了一个包袱,里面东西不多,也就是一张吴道子的画,还有一件月白色的长衫。
                            吴老板的月白色的长衫啊。
                            刀客将手伸到怀里,宣纸与衣服的料子有着的不同的质感,让他稍感安心。
                            越走进西泠印社,心就跳的越来越快似的,好像连四肢百骸的血液也激动地想要快些见到那个人,“扑通扑通”的拼命奔涌。
                            还记得那个雪夜,吴老板微笑着替他披上自己的月白色长衫,小心机立刻被他察觉到,但是他面上却不显。
                            到临走时,他依然将钱放了回去,却意外的没舍得放下里面夹带的字条。
                            娟秀的字体,浅淡的墨香,因为揣在怀里久了,沾满了那个人的味道。
                            在阴暗的墓室里,眼前没有阳光,火折子的火焰摇曳,随时会熄灭。同行的人要么惊恐万分,要么骂骂咧咧的,给自己壮胆。他却只将手伸进怀里,纸张细腻的触感似乎也让他心中洒满阳光,一寸一寸,仿佛抚摸着那人细致的眉眼。
                            就算早已经习惯,但是斗中还是缺少温暖的,只有念及那个人,心中才会安定。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TBC


                            19楼2018-01-06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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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09:5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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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板坐在木雕镂花窗前,托着茶盏,另一手拿着一颗夜明珠,细细把玩。
                              没有刀客的日子真是无聊透了。
                              吴老板暗暗地想。
                              刀客几乎每隔两周来一次。自初见,来了也有十几次吧。
                              总是借宿一晚,次日就走,真真儿是不带停留的。
                              倒是他留下的东西,也渐渐多了起来。吴老板扫了眼店堂堂。明窑换成了古代官窑。胡杨木换成了紫檀木。就连麻纱的窗帘,也换成了贵重的的软烟罗。
                              其实吴老板也用一个屋子装刀客送给他的古董了。偏生这个刀客送的东西还真风雅,合他的胃口。
                              至于西泠印社多的那几个架子?上面是摆满了价值连城的古董。
                              然而那些都是吴老板挑剩下的。
                              有一次王盟问吴老板,这么多好东西,是哪儿来的。
                              吴老板笑言,权当替盗墓贼销赃。
                              很突然的,吴老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茶杯里的叶子也给他吹动了。
                              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何种心意,要寻那么多的东西,来配他。
                              TBC


                              20楼2018-01-06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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