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
01
再一次踏上故乡的土地，白起有点感慨，离开时他是两袖清风，归来时却是揣着满满，下意识地，他揉揉自己发酸的腰…
揣着某人满满的爱，他如是想着。
站在李泽言家的私人机场，白起望着远处的别墅出了神。李泽言拉着白起的行李箱从后面走来，伸手搂过对方的肩膀，“发什么呆，走了。”白起回过神，挣脱抱过来的手，冷哼了声，踩着小步子走开，李泽言无奈地微笑着跟上。
回到别墅，白起发现这里和一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儿时的照片依旧被李泽言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我的小白起，以后你就住在我这里吧。”李泽言直接把行李箱推进自己的卧室，“你的房子一年没住人，肯定脏死了。”
闻言，白起放下相框，“李泽言你叫我就正儿八经的叫，别加一些乱七八糟的前缀。还有，局里有宿舍，我可以去那里。”笑话，要是住李泽言这，他还不得每天被干死。
“怎么能说是乱七八糟，况且，”李泽言从后面温柔地搂住白起的腰，“你那里的确比我小啊。”说完还一脸温文尔雅的地微笑。
脸皮薄如白起，被突然搂住还听到某人不知羞耻的话，白皙的脸颊蹭地红了。假装镇定地撇开头，“李泽言，以前还没发现，你这人怎么没羞没躁的。”因为以前的我怕吓走珍爱的你啊，李泽言在心里回答着。
盯着白起红透的耳根，李泽言贼贼地凑过去轻轻咬了一口耳垂。白起惊慌地缩了缩脖子，转身抬手就要照着李泽言脸颊掐过去。
唐突的手机铃声打破了逐渐升温的气氛。
恶狠狠瞪了眼李泽言，白起走进阳台接起电话。
看着那抹颀长的背影，李泽言渐渐收起了嘴边的笑容。一年前，也是这样的背影。一股不安爬上李泽言的心头。
挂断电话，白起急匆匆地朝门走去，“李泽言，局里有事，我急着赶过去，你记得到时把我的行李送过来。”
“我开车送你去。”李泽言望着那个匆忙的身影，那么似曾相识的场景。
“不用了，你忘了我会飞吗？”白起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似是想起什么，他转过身快步走向李泽言。在李泽言疑惑的目光下，他搂过对方的脖子并吻了吻那人好看的唇。
“李泽言，这次我不会离开的。”言毕，干净利落地开门离开，看似镇定自若，但是红彤彤的耳垂出卖了他。
摸着自己的唇畔，李泽言感觉内心的不安减少了几分，一种名为幸福感的东西在升腾。
这可是你说的。

03
会议结束后，大家相继离开了会议室，唯有白起依旧坐在位置上沉思着。
“白起？怎么还不走。”王Sir整理好资料，抬头发现仍然坐在原位的白起。
回过神来，白起对上王Sir的目光，“组长，能不能拷贝一份芯片里的信息给我。”王Sir一愣，点点头，“我等下直接发你电脑。”
道了别后，白起下楼去自己的办公室，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走进办公室，欲要前进的脚步就被一个障碍物阻挡住，由于惯性，白起往前面栽去。一双长而有力的手从后面扶住了他，“谢…”抬头看向手的主人，白起愣住了，“许墨？”那人听到自己的名字，露出标准的微笑，“小起还是老样子呢，一想事情就完全陷进去了。”被兄长这么一说，白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儿时在孤儿院，他，李泽言和许墨因为总是呆在一起，被孤儿院的嬷嬷们看成是一对兄弟。比起年龄最大的李泽言，许墨细腻温润的性格更加像个大哥，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李泽言和白起，所以自小，白起就很尊敬许墨这个兄长。
如今，许墨依旧是他所尊敬的兄长。
低头看见自己的行李箱正放在墙侧，感情自己是差点栽墙上啊。
“这个行李箱…”他不是让李泽言送过来吗？李泽言人呢？对上白起疑惑的目光，许墨柔柔地开口，“本来我是想去李泽言家里找你的，他说你来局里了，而且他当时公司突然有事，就让我送过来给你。”闻言，白起点点头，“谢谢许墨哥！”
许墨看着白起因笑容而弯起的眉眼，竭力忍住摸对方头的冲动。
因着许久未见，白起放下手头不急的工作，和许墨坐下来寒暄。
边吃着许墨带来的布丁边嗑唠着自己在国外的经历，白起向许墨讲着自己东奔西跑的一年，偶尔说到自己身手的时候，白起特别神气的比划着，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许墨，活像个期盼被表扬的小孩，让许墨忍俊不禁。
当谈到近期的任务时，白起被自己噎了一下。
许墨轻柔地帮白起拍着背，白起端起桌上的水咕噜咕噜猛灌了几口。等缓过来后，白起有点踌躇。他和李泽言的事，要不要和许墨说呢？儿时的少年心事，他都是对许墨倾诉的。
“许墨哥…”白起忐忑着。
“嗯，怎么了？小起。”看着许墨依旧温润的神情，白起下定决心，把自己和李泽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许墨，当然，略去了床上的某些事情。
心，好像灌了铅，在一点一点的往下坠，即便如此，许墨的脸上依旧挂着知心兄长的体贴微笑。
“许墨哥，其实我还是有点不太确定我对李泽言的感情，我不知道那是爱还是单纯的依赖。”白起的脸上蒙上一片迷茫。许墨伸手抚摸白起柔顺的栗发，“小起不用太急着下定论，李泽言说愿意等你，那你就趁此慢慢捋清思绪。如果他是真的爱你，他有这个耐心。”说不定，你对他就只是习惯性的依赖呢…
“嗯，谢谢许墨哥，和哥倾诉完，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白起这么说着，眸里不带一丝杂质。只是哥哥吗？小起，于你而言，我只能是哥哥吗。
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其实已经跌落谷底。许墨从来都是一个优秀的伪装者，即使面对心爱的人，他依旧能够神情自若。
他爱白起，第一次明白这件事的时候他才十六岁，白起十四岁，那年他们分开了，被送往不同的地方。多年的思念让再次的相遇显得如此珍贵，他悄悄把爱恋藏在心里，只是以哥哥自居。
可如今他有点后悔，后悔没早早说出来，让别人有隙可入。
“白起…”许墨是不甘的，他不甘于只将爱藏于心。
“白起哥！”一声响亮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许墨要说出口的话。周棋洛蹦跳着进来，身上带着十五六岁孩子该有的朝气。
许墨回过头，正对上周棋洛看过来的目光，视线相交的那一瞬，一股异样的感觉从许墨内心闪过，作为具有心灵感应能力的Evolver，那种异样的感觉让许墨觉得不适。
“棋洛，你去哪了？”白起招呼周棋洛坐到旁边来。“我去休息室了，那些姐姐给了我好多好多没吃过的零食。”一说到零食，周棋洛的眸子就闪烁着星光。“不要吃太多零食，对身体不好。给你介绍个人，这是我哥，许墨。”白起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揉周棋洛的头发。
“许墨哥好，我是周棋洛。”
“嗯，你好，棋洛。”
两个不曾见过面的人，一个笑得天真无邪，一个笑得温润儒雅。
在白起眼里，都是那么的美好。
但是，这种美好，又能维持多久呢？

柒
01
深夜的魔都依旧热闹，警务司的大楼一片漆黑，唯有五楼的某个窗户还透着微弱的光。
白起盯着电脑屏幕，他已经把芯片里的信息反复读了多次。
然而，芯片内除了每次药物运输的记录和药品单外，再无其它信息。而且，所记录的药物运输目的地每次都不同。
难道…这是分工制做，各配药制做完毕后，再统一运输到某个地点进行最后加工？但是，记录里并没有统一的汇合地点。
究竟，怎么回事？
苦恼地捏捏鼻梁，白起闭上酸痛的双眸。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白起，白起接起手机。
“喂？”
“是我。”手机那头传来李泽言的声音，白起莫名觉得心情好了点。
瞥了眼桌上的钟，“李泽言，已经一点多了，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是也没睡吗？”
闻言，白起瓮声瓮气地装出一股起床气，“我睡了…都怪你把我吵醒了。”说完，还自我感觉良好地点点头。
“我就在你楼下。”李泽言皱了皱眉，这个笨蛋。白起反应过来，快步走到窗口拉开窗户。
警务司门前昏黄的路灯下，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而那抹熟悉的身影就立在车旁，那人还保持着听电话的姿势。颀长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那么温暖美好，白起的内心一片悸动。
他站在窗前，夏天的风带着热浪吹动他的碎发，此时此刻，他的感触很多，“你…是在等我吗？”白起握着手机的手微微轻颤，眼眶也热热的。
因为是孤儿，他自小便看惯世间冷暖，独自一人在人生路上走了那么久，每天上班下班面对的都是冰冷的床和空荡的房子。
年少时他不甘过，他渴求被温暖，渴求被爱，渴求有人能在深夜为他打开一盏等他回家的灯。后来渐渐地长大，他习惯了那份孤独，即使偶尔累得虚脱还会想起这些愿望，却也都被他一笑带过。
如今，他站在楼上看着那人的身影，心里充斥着止不住的期待。
“我在等你，等你回家。”那人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李泽言抬起头，对上了白起微微泛红的眼。
白起微笑着，纵身一跃，借着风，朝李泽言飞去。他看见李泽言张开了双臂，他看见他眼里的温柔，他看见了属于他的温暖。
“等了很久吗？怎么不早点打电话。”把脸埋在对方的胸膛，白起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也没多久，我怕打扰到你，”习惯性的抚上对方的后颈，“只是没想到白警官居然那么勤快。”
离开温暖的怀抱，白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是，我可是尽职尽责的人民公仆。”
“进车里说吧，外面热。”说着，李泽言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白起坐了上去。
车内开着凉丝丝的冷气，不冷不热，舒舒服服的。
递给白起一个保温盒，打开盖子的一瞬间，一股香甜弥漫在空气中。“这是雪梨银耳羹，我冰冻了下，温度应该刚刚好。”看着对方因开心而弯起的眼角，李泽言心情大好。
吃了几口后，白起完全陷进去了。香甜的雪梨，爽滑的银耳，带着点点冰凉，对他来说是美味佳肴也不为过。
“怎么像只小狗一样…”李泽言伸手为白起抹去唇边的晶莹，两人四目相对。
不自禁地李泽言俯身吻下去，温柔地舔舐对方软软的唇，感觉到白起逐渐升温的脸颊，李泽言最后吮吸了一口那人的唇畔，坐回驾驶座，“嗯，甜甜的。”并一脸“我什么都没干”。
被某人调戏了一番后，白起砸吧砸吧嘴，为了掩饰自己狂跳的心脏，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吃着美味。
良久，才开口，“李泽言，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他说的很轻，就像是耳语，但还是传到了李泽言耳边，空气中飘着恋爱的气息。
夜，还很长呐。

02
早晨六点整，警务司宿舍准时打响起床铃。撑着下巴靠在床沿的周棋洛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眨眨眼，他扭头看向对面的床铺，豆腐块样的被子标志着主人的彻夜未归。
没再多想，周棋洛起身去洗漱。宿舍不回，工作总还是要做的，等下去大楼找他。
下车前的一刻，李泽言在白起额前印上一个吻，“早安吻。”在白起错愕的目光下，他这么解释着，说完若无其事地撇开头。白起点点头，开门下了车，嘴角噙着笑。魏谦坐在驾驶座偷偷地从后视镜瞄着他们总裁，第一次知道原来总裁也可以这么撩。
“开车。”冰冷而严肃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魏谦一抖，发动汽车。再怎么撩，也只是对白警官而已。
推开办公室的门，白起看到周棋洛坐在他的位置上，撑着下巴。惨了，自己昨晚没回宿舍也没和棋洛报备一下。
说起周棋洛，他的情况也是很让人头疼，没有以前的记忆，长着东方面孔说着中文，光凭这些和一个名字是很难确认身份的，况且，周棋洛是孤儿也不是没可能。
本来打算把他送入专门安抚“黑户人员”的机构，毕竟还是未成年，奈何周棋洛一脸不愿意，白起看着他可怜巴巴的就申请做他的暂时监护人，周棋洛就跟着白起住在了警务司的宿舍。
“白起哥。”周棋洛直直地盯着走进来的白起，蓝色眸子水汪汪的。白起苦恼地挠挠头，开口欲言又止。
“白起哥是烦棋洛了吗？”周棋洛皱起眉头，“是不是我平时太吵…白起哥讨厌棋洛了。”越说越小的声音配上皱在一起的小脸蛋，白起看着内心一抽一抽的。他慌忙走过去，周棋洛顺势抱住对方的腰，把脸埋在对方的衣服里。温柔顺着周棋洛的毛，白起安慰着，“没有，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昨晚是我不对没有提前告诉棋洛，抱歉。”
“真的？”闷闷的声音传来。
“真的。”
抬起头，周棋洛重新露出灿烂的微笑，“白起哥真好。”见此，白起暗松一口气。
安顿好周棋洛，他一头扎进工作中。
03
拿着打印好的资料，白起敲响了组长的办公门。
“进来。”看见来人是白起，王Sir放下手上的笔。“白警官有事吗？”
将资料放在王Sir面前，白起一脸严肃，“组长，我想了很久。我认为若‘KT’组织想要大批生产药物，根据芯片内的资料，他们应该是采取分散式制做。”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会有一个集合点。”王Sir思索着。
“没错。”白起点头，“但是，芯片记载的数据中，各药物运输目的地没有共同的汇合地，它们之间的关联也很杂乱，有时候某个工厂的输出地就是另一个工厂，像是有固定路线又像是没有。所以我怀疑芯片还有一份副本或者，他们用另外一种不同的方式记录最终路线。”
听完白起的话，王Sir看着桌上的资料，陷入沉思。
“你想怎么办？”
“我希望组长派人去几个运输交易频繁的地方进行暗中勘察。”白起回答得很迅速，看来是早已想好对策。
王Sir点点头，“可以，不过要等明天，情报组目前有其它任务，最迟明天才能行动。”
明天吗？太慢了，不如我自己先去较近的地点勘察。
见白起脸色一沉，王Sir了然，“你行动要小心，不要打草惊蛇了。”
“是，组长。”

04
下了轿车，白起看着不远处的工厂，身后许墨和周棋洛也从车上下来了。
本来白起是打算骑小黑来的，虽然目的地在魔都的另一边，挺远的。不过出来的时候刚巧遇到来找自己的许墨，许墨知道后二话不说就要开车送自己，周棋洛看到后也嚷嚷要跟来，白起拗不过他俩就同意了，出发前他还特意提醒说停车要选个远地点，勘察的时候不能太大动作，吩咐完他还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买辆汽车了。
从远至近，面前的工厂与其它制药工厂在外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特别的是，这个工厂并没有设在偏僻的地方，反而设在了某条路的中心，工厂两边是各种店铺，不远处是居民区。对于工厂，人们难道不是都避而远之吗？
白起从小路绕到工厂的侧面，许墨和周棋洛不知道逛到哪里去了，因为这里周围人较多，白起不太担心那两人，况且就算出事了，他可以透过风感知到。
绕着工厂走了一圈，白起大概能明白它能够设于这种地段的原因了。这个工厂规格不大，它所负责的制做流程应该不需要太大的动作，所以不存在污染方面的问题。再而工厂四周被高厚的墙壁围绕，隔音措施专业而严谨且不存在噪音。
这么分析着，白起满意地点点头。
无论怎么观察，白起依旧觉得这座工厂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除了…厂门前绿化盆景插满了绿色的小旗子。
绿色灌木配绿色彩旗？什么恶趣味，难道是‘KT’的代表色。
再没有寻到其它信息，白起找到许墨和周棋洛离开了这个工厂。
回到警务司，白起却一直想着工厂的事，直到晚上李泽言给他打电话他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李泽言，你觉得在绿色盆景上插许多个绿色旗子有什么意义吗？”白起是站在宿舍阳台上讲的电话，周棋洛在屋里看电视。
“这只能说明对方的审美低出了新境界。”李泽言淡淡地说着，他对白起突然岔开话题表示不满。
白起暗暗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答案。
思虑重重的白起一个晚上都没睡好，早早的醒来后他开始洗漱。起床铃一响，白起留下字条就出了门，不久后醒来的周棋洛一脸懵懵的。
清晨的空气一扫炎热，带着丝丝清凉，白起开着小黑在公路上飞驰着。
一路通畅无阻，到达工厂外，居民们也开始出来活动。
倚着小黑，白起站在马路对面看着工厂，看着它门前的人来人往，看着它迎来一车车货物又送走一些。一两个小时后，白起叹了口气转身跨上小黑，拎过挂在把手上的头盔戴好。突然，他停下了动作，迅速摘下头盔扭头看向工厂门口。
昨天他曾吐槽过的盆栽上插满了红色的彩旗，昨天是绿色，今天就换成了红色，换这么多彩旗不嫌麻烦吗。
从小黑上下来，白起走向马路对面的一家店铺。
“阿姨，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白起走进店铺，他尽量把声音放柔和，面对陌生人他总会带点膈应。店主看进来的小伙子一脸帅气，说话又有礼貌的，也变得热情，“你尽管问吧。”
“您隔壁的工厂门口，怎么插着红色的旗子啊？”店主一听面露疑色，白起补充道，“我是新搬过来，昨天路过的时候看见是绿色的觉得很奇怪，今天耐不住好奇就想过来问问。”说着还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活像一个有点羞涩的大男孩。
“嗨，这个啊。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家工厂好像每天都会更换旗子的颜色，说不准是人家厂长有这个兴趣呢。”店主毫无顾忌地开始和白起聊天，“小伙子我跟你讲，这周边的店铺租金都很便宜，你猜是为什么？”白起摇摇头，“听说周边店铺有一半的租金都被那个工厂的厂主给包了…”正说到兴头上，店主就停不下来了，白起在一旁很认真地听着。
一晃就到中午了，从店里出来，白起抱着一个大大的泰迪熊，脸上面无表情，肚子正咕咕叫。被店主大妈拖着拉了那么久家常，最后还迫于无奈买了店里的商品，没错，这是家玩偶店。白起此时此刻的内心不是可以随便形容的。
向大妈借了根绳子，白起把公仔绑在后座上便骑着小黑离开了，样子要有多违和就有多违和。
不过，关键是这么大的泰迪熊要怎么处置啊。送给棋洛好了，白起这么想着，似乎又看见了周棋洛露出天真笑容的精致脸蛋。
肚子不争气地又响了，白起现在只想赶紧回去吃顿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