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漕运、盐运以及商品经济的刺激下,淮安的外来人口呈不断上升的势态。淮安的外来人口主要由五个方面的人士构成:一是明清时期漕运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一些中央派出机构大量入驻淮安,使淮安出现一支庞大的官僚队伍;二是淮安是运河沿岸著名的四大粮仓,中转粮食势必要涌入大量的外来人口;三是因黄河改道、淮河泛滥,洪泽湖等无法担负起调节运河水位的能力等诸多原因,自淮安府以北的运河水位处于下降的趋势。为了保证漕运,一些运往北方的货物必须在淮安府的清江大闸上岸改为陆路运输。这样一来,也使得淮安水陆交通即中转的地位日益突出;四是叶淇改“开中法”以后,使淮安成为淮盐的重要集散地;五是在漕运的刺激下,淮安成为商人云集之地,成为手工业者汇聚的地方,成为全国知名的商品集散地。这些外来人口大量地涌入淮安,使淮安人口急剧上升,给淮安古城带来了新的面貌。一些商人如盐商来到淮安后,因其富庶纷纷落户或入籍。如晚清著名的出版家、地理学家王锡祺的祖上经商来到淮安,干脆入籍淮安,从此不再返回老家山西太谷。据《乾隆淮安府志》,淮安府治所山阳县(今淮安区)常住人口“不下数十万”。结合鄂喜《宽减米价》“淮郡三城内外,烟火数十万家”一语看,“不下数十万”当为数十万户人家,即淮安的常住人口在百万以上。又《光绪清河县志》,扼守京杭大运河咽喉的清江浦,人口一度“猛增至数十万”。围绕清江大闸展开的东西长街,商铺林立,各蜿蜒十里,聚集了南来北往的商人和四处奔走的行旅之人。又据《淮安河下志》,河下镇有13坊(其中街道22条、小巷91条)的规模,形成了“纵横衢路,东西广约五六里,南北袤约二里”的街区,其“阖邑称鼎盛者,垂三百年”。如果把这些人口累加起来,淮安府为全国屈指可数的大都市当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