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响起,鹤伶子烦躁不安地靠在椅子上并不想去理会。可铃声却一直接连不断地响着,一刻都不停歇。
实在是没有了办法,鹤伶子不得不起身去接电话。
“喂?!”鹤伶子的语气并不能算好,而且可以说是恶劣,不知为何,烦躁与郁闷平白无故地填满了鹤伶子的内心。鹤伶子凭借本能地做出了不耐烦的反应。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弱弱的回应。大脑似乎终于运作起来了,鹤伶子大概知道对方是谁了,收敛了情绪,深呼了一口气说:“有什么事么?”
“近期我们回来东京,大概会留下一段时间。”
鹤伶子紧蹙着眉头,惊讶的情绪显而易见:“具体的原因可以透露么?”
“额······这个,那位先生说是让我们过来视察,暂时······美国的事情会交给别人来处理。······说是组织需要注入新血液了。”
鹤伶子很少见伏特加这样吞吞吐吐地说话,心不自觉地渐渐沉下,与其也随之冰冷下来:“那位先生的意思是,想要消弱他的权力?”冰冷中似乎又带着笑音,被气笑的。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鹤伶子不禁怒气涌上心头,怒喝了一声:“他的忠心那位先生当真一点都看不见?!却要所谓的注入新血液了么?!”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鹤伶子愣住了。
“喂。”接电话的人变了一个,鹤伶子握着电话的手慢慢收紧,把那些不够理智的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Gin。”鹤伶子却是泪水濡湿了眼眶,声音太过于熟悉,仿佛是隔绝了一个时空在此听见的声音。异样的悲伤充斥着鹤伶子的大脑,这样对于杀手来说过于冲动的感情,却被鹤伶子当作发泄的方式。
可她连着情感的来源都不知道。
Gin 一直是个很敏锐的人,听出了鹤伶子话语中的颤抖与悲伤,笑出了声,自嘲的,又是嘲笑的:“怎么还难过得要哭了?不过是回来一段时间罢了。”
异常熟悉的语气带着教训,又带着与旁人不同的亲切的不满。
这样的感觉,鹤伶子却好像恍若隔世。
“我只是假伤感一下罢了,想到您老却要屈尊与我这个没用的**评级公事,为您感到可惜啊。”鹤伶子还是收回了那没来由的悲伤,话语中带着满满的恶意,在Gin 看不到的地方,露出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的微笑,露出了尖尖的虎牙。
“······”Gin 沉默着,一言不发。同样是在鹤伶子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脸色半黑不白地散发出可怕的气场。
电话是免提的,鹤伶子略带嘲讽的话语自然是清晰地传入了伏特加的耳中。明明刚才还被惩罚了,现在却死命地忍着笑,嘴角痛苦地抽搐着。
Gin冷冷地甩过去一个眼刀,很正经地跟鹤伶子说:“只不过是挂名的降级罢了,最近组织似乎有混进几只小老鼠,耍点计谋要除掉罢了。实际的权力······我还是有资格命令你的。”
“为了纪念恢复曾经的搭档关系,派给你一个任务吧。调查渡边家的次女渡边悠子的信息,具体的要求你应该很清楚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希望等我到了东京,可以得到你完美的任务反馈。我还有个会议,先挂了。”
说完,Gin就毫不留情地挂掉了电话。
鹤伶子嘴里反复嘟囔着“渡边悠子”这个名字,然后张狂地大笑出了声。
这个任务根本连新手村的任务难度都没有达到嘛,毕竟,渡边悠子可是她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呢。
“啦啦啦~”鹤伶子掀开了窗帘,张开双臂拥抱着涌进屋内的阳光,把手机随手扔了一旁,哼起了一个单调又好听的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