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几个儿皆放了学差,大为喜悦,趋奉尚恐不及,那里还计较方才淘气的事,早已付之度外。猛一听推心置腹之语,和平温雅,全无贵介气习,攥紧腰间羊脂美玉,压下心头苦闷,瞅了一眼那轮清冷的蟾月,忙收回目光,云淡风轻】:“不希罕,不希罕,我已是国公府的嫡福晋,还怕没有趋炎附势的请我?我若不耐烦起来,那才是真不赏脸呢。”
【随意起了话头糊过去,如今儿哥几个仕途将为平坦,大有平步青云的趋势,不能因此劳心劳累,如若不然当是我这个妹妹的不是。待至薄暮,连儿带着众家丁进来,请一同去那宴席。台上的戏已做完,伶官也需卸了妆才行,大家小户灯已点齐,街市上照耀如白昼相似。又闻得各处锣鼓喧天,笙簧盈耳,洵是盛世升平气象。闻后话,自叹息声】:“真是白驹如昔,须臾间你我具已又长了一岁,哥哥尽随心备着,不若是何吃食玩物,我都是欢喜的。我惯摸不准小舒这孩子的心思,可喜欢甚?我也好提前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