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呦呦一贯散着养,其实算不上称职的阿耶。即使如此,听到陆呦呦三个字,却仍然如遭雷击,克制不住地将他绞得死紧。
小床挨着卧榻,小娘子面朝内侧,睡容恬静。只要她睁开眼,就会看见她的父亲被压在……脖颈僵硬到酸疼,舌根压低,小声喘息,齿隙挤出恶狠狠的字,立刻被顶得七零八落。
“又——发疯……”
被子蒙了一头一脸,欲盖弥彰地吻他,好似能借此遮住面容,到时将何罗城推出去就万事大吉。只是忘了不能往他唇中取水,这样会越来越渴,越来越烫。喉咙发干,在纠缠间产生更强烈的渴求。实在太慢了……
蓦然被捉住脐下三寸,半口气梗在胸膛,双目睁大。
“滚——”
尾音化作无法控制的呜咽,气势少了大半。伤处早就愈合,却留下无法消弭的痕迹,即便最轻柔的触碰,都能让每一寸骨头颤抖。热浪上涌,眼前发黑,而颠簸却未曾停下,一并逼迫着唇溢出细碎的声音。水雾凝结,终于拢不住地落下去,这具身体在他掌心完全失去控制,被抛上云端,又狠狠坠在地面。
回应很慢,片刻才明白他说的话。勉强从欲海情潮中抽出了一隙清明,抬手抚上颊侧,笑一下。
“你长大了。”
小孩不会说谎,即使嘴上不诚实,眼中却无法遮掩自己的意图。曾经何罗城也是这样:面上客气地周旋,瞳眸里明晃晃的厌烦。而他足够聪明,区区数年,已经学会将假象罗织成一个美好的幻境,几乎让人信以为真。
黑暗就是最好的遮掩。仿佛雾中观花,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这样也很好。
身上不住战栗,仍努力打开自己,将他往深处吞下去,直到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一起。
“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