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性格柔柔的,说话轻轻的,走路慢慢的,听说是有些精神异常,经常吃着药,听说她不认字,也不识数,每次去买东西,都是拿大钱让别人找,也从不过问东西贵贱,找的钱多少,也没有手机可玩,没有电视可看,每天的她除了去地,就是在家洗衣做饭,她衣着素朴,却也干干净净,出门也没有车可骑,也不会骑,总是一步步走着,慢慢的,从来不慌,时间对她来说,好像走的很慢很慢,永远都用不完。丈夫也是一个老实本分人,寡言少语,为了陪她,就在家附近找活干,尽管挣钱不多,却可以相互照应,听说她很节俭,每次只买十块钱鸡蛋,自己不舍得喝,每早上给丈夫打两荷包蛋,从不间断,她的眼里,丈夫是出力人,也是家的顶梁柱。她和他,也许这辈子不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他们只知道是在同一屋檐下,他是家里的出力人,她应该知冷知热,洗衣做饭,他啥都不会,只能出力挣钱给她,让她打点这个家,日子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一年又一年,一晃,儿子也养大外出打工了。昨,突然听说她掉进水渠,打捞出来拉到医院,抢救无果。她才五十多岁,就这样,去了…她的一辈子,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什么成就,更没有什么业绩,这个世界,很少会有人知道她,可村里人都惋惜的说,她是家人的天,她这一走,那父子俩可咋办,儿子再也没有了妈妈,丈夫回家,冷冷冰冰,再也不会有暖暖的被窝,热腾腾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