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看向面前和花子君一模一样的男孩,安静得可怕,连眼底那抹总是跃动着的光芒都湮没在不知名的情绪里。
柚木司露出虎牙,看宁宁就像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之间那短暂且脆弱的平衡随着宁宁的眼泪终于彻底坍塌。
女孩方才面上故作平静的神色一点点破碎,眼睛因为泪水的涌出而仿佛蒙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手失控地抓住了柚木司。
她仿佛根本不记得柚木司是个怎样的人,她整个人都错乱了。
宁宁失魂落魄,口里呢喃着:“他没有死,对不对?”
怎么可能呢?
那样一个仿佛前一天还在取笑她的脚踝的色小鬼,怎么会,怎么会只是为了救她,延长她不知所谓的光阴,而放弃自己留在这世上的、唯一的机会呢?
突然,宁宁低低地惨笑一声,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深深地抠进掌心的肉里。
可是,可是啊,花子君,你知道么?
没有你的人生,又还有什么意义……
那么多的第一次……
迷茫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疯狂的光亮,宁宁抬头看着还在笑的柚木司,以一种卑微的口气小心翼翼地问——其实更像是恳求,“能不能,试试去找神明大人呢?或者巫女小姐,她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