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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想嫁给你女儿(GL完结)——作者:悠扬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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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算楔子
     这样下着雨的夜,还会坐在窗前想你。于是想把这个故事写完,那时我正翩翩年少,你尚有情深款款。
    
     OK,我们开始吧。
第一章
     怎么又当机?!我不写了!!敲一上午,辛辛苦苦几千字,来不及多看一眼,直接蓝屏,办公室的破机子,我跟你有仇么?
     离开座位,安璇抱手依在门口,似笑非笑看我。她是我顶头上司,直接管辖我们部门的采写线路和发稿权,写稿时妙笔生花,删稿时心狠手辣。
     “火什么?跟你说过多少次,用word文档保存着写,你不听,采编系统不会自动保存,你不懂吗?”她飞我一眼,径自出门。“下午四点前给我。”回头抛下一句,总算宽限了时间。
    
     趴在电脑桌前,动都懒得动。肚子饿得咕咕叫,午餐吃什么?报社伙食千篇一律,看着就没胃口,但还是要吃,碰上突发事件蹲点会被饿死。未毕业即听老师提过当记者十个有九个得胃病,另一个早已胃癌,我们汗,原来不是危言耸听。
     电脑恢复运作,我乖乖打开word,敲出我苦命的文章,电话大声喊,夹着电话继续打字,安璇的声音在话筒中发出指令:“先放下手上的事,你跟车去一趟C大。”
     “什么事这么急?这稿子明天急着发噢。”我不满,敲了两遍你让我人为当机?
     “C大副校长被刺,具体车上再说,你快下来!”她开始发飚。
     “好!”我兴致高昂,挂断电话就往外冲,师姐在身后喊什么我没听清。
    
     从食堂抱着饭盒出来,天色晴朗,倒是个采访的好日子,纳闷着怎么不像电视剧经典描写片断——命案发生风雨摇摆。
         “什么时候的事?”我刚坐上车子,就听搭档摄影范良抱着他的宝贝相机发问,每次念他的名字都没有胃口,“饭凉” =_= #
     “上午学校例行大会,十点多副校长发言,有个前排男生突然冲上前就来一刀……据说用的是刀。刺客是物电学院高材生,品学兼优。”安璇抬一下眼镜,在膝盖上摆弄笔记本电脑迅速调出需要的资料。
     “刺客?”我噗嗤笑出声:“那我们是捕头啰。”
     “警察才是捕头,你少插手这事啊。”安璇横我一眼,对我以往风火事迹心照不宣。“这校长名声可有点……”她将笔记本转过来,逼着我一目十行。车子转弯驶进C大。
    
     C大算半个重点,薄有名气,两行参天树守着大道直通校门,迎面望去仿圆明园镂空而建,大约也属磅礴。往日路过常看到年轻的脸上洋溢希望,此时学校却也像圆明园,笼着些黯淡。
     不待车子停稳我便摇下车窗,大礼堂前云集不少学生,小声议论着,眉目之间各带隐藏。“范良,你跟一下赵陌臣,就是那个刺客,看能不能拍到正面。”安璇开始分派工作。
     “都是学生,而且还在取证,看来难。”范良背起包:“我试试。”
     “你去和赵陌臣的女朋友聊聊,说不定会找到独家视角。”离开车子,安璇转向我,再用下巴指指礼堂暗处,几个遥逸身影。“章凝霜,是历史系屈指可数的美女,也是学生会骨干,去年C大举办十大歌手大赛,她拿了第二,学校风云人物之一。”
     范良突然回头:“为什么不是我去采访校花?”一脸委屈。
     “你要拍主犯还是美女?”安璇习惯性的抱起双手看他:“有点大志好不好?”



1楼2010-06-27 11:26回复
         将宝贝自行车扶好,我学着她的语气:“不是,是,一顿,一顿,好像,板书。”
         她哈哈大笑,夜色中香雾弥漫,我终究分不清,是她的味道,还是荷塘花香……
    第五章
         钩钩小指头的相约
         有多少没实现
         成长后慢慢的发觉
         原来都是戏言
        
         晚秋周末,满世界繁华而浮华,在麦当劳买了鸡腿堡坐在街头看人来客往,早上交的稿件被编辑部退回来,从来没有事事如意,我当然知道。只是这样冷清寂寥的黄昏,一个人他乡异地,多少有些感伤。
         选择这个街头,是为身后那家咖啡馆,霓虹灯幻出雪花光,照着玻璃橱窗上随季节更换的小盆栽,曾经和某个女孩坐在温暖台阁,看一位平凡琴师走上钢琴座弹出不平凡曲调,一点点错觉,滋生蔓延,然后落落颓败,女孩和琴师,都如过客,不知去向。
         本就如此。
        
         悠扬微风吹落一地秋叶,熟悉身影阻断我随意神游,有时候缘分真的很奇妙,就像老天爷爷爱开玩笑。比如今夜。
         “好巧。”徐逸羽从阶梯转角走过来,我站起身:“和朋友来玩?”1980咖啡驿站。
         “啊!”她好像看到天外飞仙似的盯着我:“正好,碰上你。我上去问路的。嘿嘿!”
         去咖啡馆问路……
         “城市杰座怎么走?”她笑吟吟问。那是时尚住宅区,价值不菲。
         我将麦当劳的袋袋扔进垃圾桶,拍拍双手看她:“你承认你是路盲,我就带你去。”
         “你……”她双眉皱起,看到我低头偷笑,又转了俏皮语气:“好。我是路盲,大侠你拔刀相助,送小女子一程吧。”
        
         徐逸羽踢踏着长脚坐在我自行车后尾时,我还在咯咯笑,大侠,哈哈哈!
         “你是不是常做什么体育锻炼?”我像车夫似的努力前行,她在身后晃呀晃。真奇怪她这么消瘦的身子,怎么也不轻呀。
         “偶尔去练练跆拳道。”她闲闲回答:“你呢?”
         “噢?怪不得。” 她的腿这么修长,想象她举手投足,必定赏心悦目。“我的体育都靠老师给面子才达标,嘿嘿。怎么想到玩这个?”
         “跆拳道?不是玩。”她正色而憧憬:“我想练到黑带,想看到黑带上绣着我的名字。”
        
         此时我们正穿过南湖边秀丽小道,沿路排开的街灯一盏一盏倒映湖中,有一丁点儿秋雨飞散着将街灯染上光晕,我听到自己欢快的笑,不经意间一份心情落入心底,只是当时,我们都没有发觉。
         沿湖路转角有个老太太在卖钵仔糕,徐逸羽突然按着我的背从车上跳下来,我急急刹车,听到她轻轻低呼,忙伸手将她扶着。
         “坐车子久了不要突然跳下来,脚心会疼的。”
         她撑着我手臂,渐渐站稳,更不答话,径直走到小摊前。看了一会回头问:“我要椰子的,你呢?”
        
         “等你考到黑带,也让我摸摸你的名字,好不好?”我在城市杰座前将车子停好,转身看她,她的睫毛微微向上卷起,带着浅浅蓝色。
         “好啊。”她也站在车子边,手里还拿着刚才吃钵仔糕的竹签,满脸认真回答:“等我考到,再请你吃大餐。”
    


    5楼2010-06-27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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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为定!”雨势大了些,我打算冲回去再洗个热水澡。“快去吧。”说完上车。
           “诶!” 徐逸羽叫住我,停顿一下:“要不,你也上来吧。”
           我摇头,这上边,指不定住着谁呢。
           “这是章凝霜的家。”她说完,我愣住。
      第六章
           章家复式双层,一架三角钢琴旁竟然养着两株银华墨兰。章凝霜单独住在二楼,房间以粉色为主调,饰物琳琅,看得出父母宠爱有加。总有些人得天独厚,至少表面如此。
           天色渐渐笼罩房间,秋风夹着雨丝落在窗台案间,旁边大书柜上一列一列摆满书籍,章凝霜坐在徐逸羽身边,静默如尘。章妈妈走进来轻轻将窗子关上:“警察三天两头来,这孩子都不肯和我们说话,徐老师你劝劝她。”
          
           “他还好吗?领刑之前,我想去看看他。” 章凝霜的声音冷静得出乎意外,分明在关心赵陌臣,却游离出事不关己的萧索。或者她在害怕什么答案。
           我走到她们身边,在章凝霜跟前蹲下抬头看她:“你们的副校长,并没有死。”
           章凝霜全身一震,终于认真看我,清澈的眼渐渐蒙上薄雾。徐逸羽也定定看着我,好半会才问:“罗校长……他真的没事?”
           “负伤而已,并不致命。只是警方目前对外封锁消息,因为赵陌臣始终不肯说出动机。”我慢慢伸出手,握着章凝霜细致的手,滑腻触感。“所以,假如你可以帮助赵陌臣……”
           “你是警察?”她收回手不着痕迹的往后退缩,戒备起来。
           “我是记者,但我不想挖新闻,只是希望可以帮到你,帮到你男朋友。”我诚恳地看着她。
           徐逸羽握着我另一只手,轻轻说:“她是我的好朋友。”
           章凝霜看看我,又看看逸羽,突然灿烂的笑起来:“徐老师,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个消息。我累了,想休息了。”
          
           离开章家,微雨初停,我拉着车沿城市杰座华丽的小区喷泉慢行,空气中微微夹着桂花清香,徐逸羽双手插在兜兜里,不知是不是有点凉。
           几个孩子穿着轮滑鞋在我们面前呼啸而过,最尾一个怕是刚学,摇摇晃晃的溜着,到徐逸羽身边绊了一下,她蹲下身扶起那孩子,看他走远。
           “我有些饿了。”她笑笑,好温柔,我却有些难过,知她担心学生,却无能为力。
           “我带你去吃海鲜馄饨,好不好?”拍拍车尾,等她走过来。
           她跳上车缓缓说:“还要两个钵仔糕。”
           “好!你要耶汁,我要红豆。”
          
           “小姑娘,很少见你带朋友一起来啊。”小店里老板伯伯亲切和蔼,给我们端来两碗热腾腾的馄饨。
           “没有葱那碗给我。”我笑嘻嘻接过:“我朋友漂亮吧?”
           “不吃葱会变笨的。”徐逸羽往嘴里送入一个馄饨,必也知道,我在逗她开心。
           “不变丑就行。”我看看她,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这样看着她开心……
          
           送徐逸羽回学校的时候,时针早已指向12点,到门口她看着楼层零星映出灯光,才吁了口气:“幸好今天周末,不熄灯。”
           “教师宿舍也熄灯?这都成灰姑娘了。”我一脚踏在自行车上,准备回家。
           “教师宿舍需要辟地重建,没有成家的老师都住在学生公寓顶层,每天晚上熄灯都好郁闷。”她一定不知道,楼下那盏蓝白路灯,将她轮廓描得精致可爱。
      


      6楼2010-06-27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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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谢谢你。”
             “也谢谢这么好吃的海鲜馄饨,下次还要再光顾。”
            
        第七章
             我们都太敏感,害怕受伤害,更害怕……伤害对方。
            
             秋末,连降暴雨,水位急速上涨,飓风过境,总有树木从中折断或被连根拔起,城市分区限电,内涝引起多处交通瘫痪,低洼地势已启用救生艇接送受灾市民。
             谁说的,国家不幸诗家幸,这话够狠。我和范良天天被安璇指使得团团转,哪里有豪华小车因雨雾迷眼连环相撞,哪位领导冒雨前往受灾前线亲临指挥,她都了如指掌,于是报纸日日脱销,水涨船高,甚至连大白菜每斤贵了多少钱都成为市民关注热点。
            
             “schni schna schnappi schnappi schnappi schnapp”啪!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抓住唱歌的手机,好不容易熬到休息日,就不能给我睡个安稳觉?
             睁开半只眼睛,看到安璇的名字,为什么报社要规定所有记者编辑都要24小时开机?恨!
             “干嘛了?扰人清梦罪大恶极!”窗外雨未歇,昨日刚稍稍放晴,如今又大雨倾盆,噼啪窗台敲出自然节奏。
             “城郊县发生塌方,报社要派特派记者,你……能不能跑一趟?”安璇有点犹豫,不为我的休息日,而是曾有类似事件,雨中采访塌方地区导致记者负伤。
             “现在情况怎么样?”我按按额头,开始换衣服。
             “不好说,据闻还有人在山洪中失踪。”电话里传来安璇敲打键盘的声音:“我把资料用飞信传给你,你打个车来报社吧,我帮你申请报销,再让后勤部安排车子送你和范良去现场。”
            
             大雨阻路,报社的车子不是一般的破,摇摇晃晃开得人疲惫,加上连日没有饱觉,车未出城,我已昏昏欲睡。
             嘎!!!急刹车刺耳声穿过耳膜,司机在座位上骂了句什么,似乎是土话,我没听懂,却看到窗外一个女孩熟悉身影,在报社车子前甩开另一个女孩的手,冲进雨里。可我太困了,看不清,或是来不及细想……她是谁?
            
             “樽,方樽……方樽。”有人轻轻拍我手背,睁开眼,发现自己靠在范良肩上,揉揉眼睛问他:“到了?”
             “到了。这儿是县文化局。”范良伸伸胳膊,拿起后座摄影包,撬出一把伞。
             “手麻了?我帮你背包。”
             范良摇摇头:“你口水流到我衣服上了。”看我一脸惊骇加错愕的表情,他哈哈大笑:“骗你的!!”
            
             吃过午餐司机调车回市里,县文化局将我们俩安排到隔壁招待所,走进大门便听到一阵乱哄哄喧闹,整个大堂竟然围了几十个人,也不知住宿还是避雨。
             “这位老师,我们已经派人去找学生了,你先坐会,现在雨这么大,消息没有这么快,你再出去,要出个什么事,或者学生回来不见你,不是更麻烦?”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在前台大声说话。
             我转头向范良递个眼色,他会意点头,新闻突破口,这点儿职业敏感,咱还是有的。
             “可我们的两个学生整夜没有回来,塌方事故点又不让人进,你总说再等等再等等,我这儿都等了一上午了。”这声音何其熟悉,我走上前,声音主人也看转过头来,徐逸羽。
             “现在外边雨势这么大,普通人进入事故现场只会增加我们抢救的难度,再说了,现在谁都说不清楚你的学生是不是在山里,我劝你还是耐心等等吧。”那警察大概急着要去处理别的事情,已经开始不耐烦。
        


        7楼2010-06-27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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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逸羽眉头紧皱,我走上前,向警察伸出手:“您好!警察同志。我是市早报记者方樽,今天刚接到消息立刻就赶过来了。您和您的同事都辛苦了,人民群众深深感谢你们这些守卫在灾区最前线的好同志。”一边给他带着高帽子,一边将本次特许采访证挂到衣襟。
               “哪里哪里,你们也辛苦了,这么大老远跑来,还给我们做报道。”警察叔叔说着转向徐逸羽,立即换了个语气:“这位老师你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尽快为你找到走失的学生。”说完还敬了个礼,才匆匆走进雨中。
               徐逸羽对我挤出一个微笑:“谢谢。”看得出她昨晚也没睡,脸色菜菜的。
              
               前台走出一个服务员,看看我又看看范良:“记者同志,实在对不起,下大雨好多来旅游的人都回不去,我们这儿就只剩一个双人房了,您看……”
               “没关系。”范良在一旁开口:“再恶劣的环境我们都待过……”
               “要不,方记者和我一个房间吧。”徐逸羽不待范良说完即接口,然后三个人六只眼睛一起看着我。
               “嗯。”我拿起随身几件换洗衣物走到徐逸羽身边:“和你睡,比较安全。”
               范良张大嘴满脸不可置信:“我们不用沟通采访路线?”
               “那也不用在睡觉的时候沟通吧?听师姐说你们上次去邻城开会,你在火车上打的呼噜能把铁路震歪。我可不想整晚睡不着明天掉进山沟沟里。”我看向徐逸羽:“你住几号房?先带我洗个脸。”
          第八章
               秋雷阵阵,压得人心慌,到黄昏,雨势更急,警察不再出现,几个学生聚在文化局招待所前台低声议论,几道闪电划过,明晃晃刺着人又是一惊。
               “徐老师,他们会不会,回不来了?”一个柔弱女生走过来,怯怯的问,带着丁点儿压抑哭腔。
               “不会的,警察已经在搜救,他们一定能平安回来。”徐逸羽平静语调,像是安慰他们,又像给自己希望。“你们先回房间吧,让班长通知大家,晚餐将就点在旅社解决,暂时不要出门。”
               前台拿出所有备用设施,以供临时应急,我拿了两只纸杯,乘着清水,想了想,又换成半暖,递给徐逸羽,她将身子陷入沙发中,抬眼看看我,又继续望穿秋雨。
              
               范良从外边跑进来,向我递个眼色,知他有新消息,我转身准备上楼。
               “你要去哪里?”徐逸羽看着我,声音在风雨中有些摇晃。
               我站在她身边,居高看她单薄身子透露出无助,不知是否错觉。“报社里来了消息,我们去讨论一下明天的采访安排,一会我回房间,好么?”
               她点点头,不再看我。
              
               “下午我溜去塌方现场拍了几张照片。”范良递过奇重无比的相机,将充电器挂上插头。
               “离这儿有多远?如果文化局不派车,我们还能通过什么途径过去?”我摆弄相机,只是透过这小小镜头,已看出惊心动魄。
               “不是很远,但路不好走,有的路段已经被大雨淹没,如果没有当地人开车带路,可以说我们寸步难行。”范良叹口气:“一会你回去把手机充好电吧,看这阵势,随时有可能全镇断电。”
              
               “徐老师。”回到房间,灯未亮,她果然还守在旅社门口。
               “方记者。”她答。
               我听着全身别扭。“你叫我方樽吧,或者小樽也好。”
          


          8楼2010-06-27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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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收到回复:“学生们迷了路,老乡收留过夜,中午平安归来,雨势稍住,学校大巴已到,我带学生返校,城里见。”
                 我合上手机,将座位调得舒适些。就这样吗?不免失落。
                 车子转弯,有些摇晃,范良递过手机说安璇电话,中央气象发布公告,局势已定,让赶回报社尽快发稿,筹备灾后重建工作。手机又收到短信,我懒洋洋打开,还是徐逸羽,“你也要平安回来”看着忽觉温暖。
                 心情起落,什么时候我已经这么在乎她?为什么在乎她?我们似乎还来不及发生什么,或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是茫然。
                
                 每次深夜在报社赶稿我都怀疑自己迟早会死在这台破机子前,安璇站在身后摇头:“标题不够大气,再改。”
                 我一声不吭,将标题删掉,闭上眼睛使劲想。这篇稿子已第五次易稿,第十一次修标题。师姐在座位上转过椅子,看看我,又看看安璇,欲言又止。
                 办公室主任还在隔壁等着审稿,美编、总编、排版校对都在等,我改得火起,又不敢抗议,一个环节会带动所有岗位通宵守候,我没有理由耍脾气。
                 短信响亮,期待着徐逸羽的问候,她是否挂念我的平安,又不好打开来看。肚子饿得咕咕叫,引了两句杜甫的老诗做肩题,安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我如获大释走到邻桌,果然是徐逸羽的短信,我急急打开看,却惊得全身一颤。
                 “怎么了?怎么脸色都变了?”师姐关心问。
                 我摇摇头,说不出话,怕一开口,就说了不该说的话。安璇将我的稿子和范良的图片提交到稿库,放我们回家。
                 下楼时范良坚持太晚了要送我回家,我摆摆手,电话叫来一辆的士。“区医院。”对司机说完,我依在客席拿出手机将徐逸羽的短信又看一遍,只有两行字“章凝霜自杀了。我在省医院。”
            第十章
                 赶到急救室,门上白灯正好熄灭。暗自庆幸。不喜欢看那盏灯亮着,突兀的冰凉。徐逸羽坐在长椅上,咬着唇看章妈妈上前低声询问,医生说不碍事,只是病人情绪不稳定。
                 “这孩子,平时都不愿出门,昨天跑出去淋雨,回来就断断续续说胡话,一转身怎么就成这样了。”章妈妈絮絮叨叨说着,徐逸羽拍拍她手背。章爸爸还在国外,一时半会难回来,深夜无法,章妈妈只好给她打电话,有人陪着,多少安心。
                 离开医院天已蒙蒙亮,徐逸羽软软依在的士后座,我将手臂斜放她身前,让她梦里有个依靠,竟然也这样沉沉睡着。依稀大雨倾盆,有人在梦中空空的喊着什么。
                 那以后许久,我没有再见逸羽,一直到章凝霜出院。
                
                 推开窗子微微冷风,初冬暖阳最悠闲,副总编还在台上口沫横飞,我向安璇打个招呼下楼赶稿,好不容易逃离闷死人的会场。
                 “溜这么快干嘛,刚才总编动员呢,下星期就要参加普通话培训。”快午餐时间,师姐才得以脱身回来。
                 “我的普通话没这么烂吧?”含着小勺子,暖咖啡,我最爱。
                 “可是也不够标准对不对?”师姐斜着眼睛看我:“逃不掉的,全体新闻工作者都要参加,听说请了个教授来上课。”
                
                 提交一篇小稿子,下午三点,还赶得上去看看章凝霜。听徐逸羽提起她今天出院,只怕病在心不在身。
                 医院花坛前总有小病号打着点滴还蹦蹦跳跳,暖暖阳光将影子投在草地上,生气盎然。有个女孩在台阶前支着腕看小家伙们嬉戏,细碎的短发落在肩膀,干干净净。我喜欢这样的女生,眼神中满满溢出毫不隐藏的善良。
            


            10楼2010-06-27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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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妈妈陪着女儿走出住院部,徐逸羽和两个学生稍后些,我迎上前,正要打招呼,章凝霜怔怔望着我,眼圈儿快速转红,我们都大吃一惊,她的眼泪就跟拍电视剧似的呈自由落体下坠。
                   “小霜。”
                   原来她看的不是我。我转回头随着众人的眼神寻找声音来源。章凝霜越过我面前跑到那人身边又突然停下,女生背后是碧草蓝天,几个孩童在台阶上喧闹。凝霜终于伸出手,摸摸她的脸。
                  
                   一路上徐逸羽都不说话,适才在医院,章凝霜和母亲回家,女孩只是握了握她的手,低低说声“珍重”。各自离别。
                   “我好像见过那个女孩子。”我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回忆:“去塌方地区那天,在路上碰到她俩,只是不确定。”
                   徐逸羽忽的从车上跳下来,我急忙刹住看她,她气呼呼的看着我:“方樽我告诉你,她现在需要的是安静,不是追根究底。”
                   “我只是将我看到地告诉你。”我也火起来:“如果我要追根究底,早就写了文章赚稿费去了,还犯得着在这儿哄你。”
                   路边行人纷纷侧目,徐逸羽睁大眼睛一脸迷惑,我只好懊悔自己心直口快,还想说点什么,又怕越描越黑。
                   “这世界怎么了?”她似笑非笑:“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吗?关于她和她?”。
                   我无法回答。我的世界怎么了?
                  
                   徐逸羽向着落日的方向渐行渐远,冬天的黄昏竟然有些萧索了。
              十一章
                   从小妈妈就教育我,解不开的事情就放开!不就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情感流星嘛,就当我不小心被砸中,晕头转向不辨东西,如今人家都不甩我了,也该抽身而退。
                   凡事看得淡一些,她从来都不属于我。灰的天空蓝的心情,想开了我又恢复到简单快乐的野猫,偶尔想起徐逸羽,也只当春梦了无痕。
                  
                   周末总算告得双休假,买了两包老妈爱吃的开心果即急忙奔赴车站,两老住在临近城市,两三个小时车程,念书时总想离家,毕业了却总惦着父母的白发。
                   “为什么这里又长一颗豆豆?”妈妈又开始检查我可爱的脸蛋,总担心我变成小麻花。
                   晚餐后我枕着妈妈的腿横躺在沙发上摆弄遥控器,电视频道全是些没头没尾的连续剧。“拜托,我靠双手写稿子,又不靠一张脸混饭吃。”
                   老爸急急从厨房奔出来:“话不能这么说,你不把脸蛋养好,万一嫁不出去,我岂不是要养你一辈子?很亏啊!”边说边偷笑。
                   “实在嫁不出去,我娶一个回来好了。急什么。”放下遥控我开始啃苹果,其实我不喜欢吃这玩意,可妈妈喜欢看我吃,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好歹表演一下乖宝宝。
                  
                   妈妈又开始看韩剧,这一出基本上也是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韩语版本,上边那女主角为了爱人的前程放弃感情远赴他乡,我将纸巾递过去,妈妈一言不发接过。爸爸将报纸翻得哗哗响,其实眼角一直在瞄妈妈。
                   “你看人家女孩子多知道心疼人,你呢,你什么时候你也带个男朋友回来给我看看。”熬到片尾曲响起,老妈再次借题发挥。
                   我起身回房间,心情淡着呢,能避则避。“您也知道说人家女孩子好,那男的可就很一般了。好女孩我身边多的是,你怎么不把我生成个男孩,我带一群女朋友回来,你爱挑哪个我娶哪个。”
                   妈妈瞅我一眼:“谁让你跑这么快,出生的时候该带的东西没带齐。也幸好没把你生成男孩子,要不我们家还不成哭墙啊,肯定天天有女孩子跑来诉苦,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11楼2010-06-27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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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哪位朋友准备好了,可以上来做对话练习。”言旭站在白板旁边,看场下无人响应。
                     师姐给我递个眼色,让我准备举手发言,看我不动安如山,她把脑袋凑过来:“快上去,要冷场了。”
                     “你着急什么呀,不然你先上去好了。”我也压低声音:“我怎么觉得你关心她比关心我多多了?!”
                     师姐咬牙,正要说什么,台上传来言旭的声音:“既然大家都不愿主动请缨,那我可要点名了。”
                     我揉揉脖子看向讲台,师姐突然在我腿上使劲掐一下。“噢!”我瞪她一眼。
                     “方樽同学。”满屋子的眼光随着言旭的声音齐刷刷扫射过来:“那就请你上台来配合我做个示范吧。”
                     无奈。。站起身,走过师姐面前不忘在她腿上使劲掐回来,可恶,陷害我!
                     “我手上有一张卡片,上边是一些日常对话,生活中随处可见,但也有不少人说走了调,现在就让我们边说边学。”言旭把一张纸片拿给我:“方樽同学读角色A,我来读角色B。开始吧。”
                     更无奈。。我认命的看了看卡片,瞬间额头满是黑线。这都写着啥呀!!!
                     “怎么?拿不准该怎么念?”言旭看着我发窘的样子似乎心情极好:“那我们换一换,我来念A好了。”
                     “不不不,我念A,我念。”我飞快的扫了一眼卡片,角色B更痛苦。
                     “咳咳咳。”我清清嗓子,顿一顿,看看台下,心中为自己默哀。不得已,开口:“亲爱的,我想你了。”
                     台下先是安静了一会,开始有人脸部抽搐的笑。
                     “大家注意,方樽刚才念的这个短句涉及到两个轻音,通常,在一个词或者一个短句中,没有实际意义的部分,都念轻音。比如木头,不说头字大家也能理解木的意思,所以木头的头念轻音。轻轻的,带过去。亲爱的,这个的字也同样,只读半音就好,亲爱的,来,轻轻的,再说一遍。”
                     “亲爱的。”郁啊!!!
                     “嗯,好一点了。我想你了,这个了字,也是轻音。再说一遍。”
                     “我想你了。”
                     “亲爱的。”言旭说着看我,用眼神让我跟着读。
                     呜呜呜,我在心里把师姐掐了一百遍。只好跟着念:“亲爱的。”
                     “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不知谁噗嗤噗嗤的笑起来,笑声以几何速度蔓延,迅速覆盖全场。师姐完全不顾形象的揪着旁边的范良,两个人笑得就跟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一样嚣张。
                    
                     这晚大家闹得尽兴,下课后我忧伤的推着车子,走出车房的时候校对办公室的两个小姑娘看到我,立即捂着嘴笑,笑着笑着还用情深款款的声音感叹:“亲爱的,我想你了。”轻音读得极其标准。我只感觉一只小乌鸦呱呱呱的从我额头前飞过。
                     唉……这算不算我的功劳?!
                     折腾了一晚,肚子饿得咕咕响,准备觅食,噢噢,亲爱的宵夜,安慰一下我稚嫩的心灵吧。马路对面依稀看到言旭发呆的身影,我被她欺负得惨,兼之饿得两眼贼光,只想赶紧奔赴夜市现场,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一路向前。
                     “方樽!”她大喊。
                     我顿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回头:“Hi!”
                     “幸好遇见你。”她乐滋滋走过来,老实不客气赖在自行车后座:“末班车开走了,你送我回学校嘛。”
                


                15楼2010-06-27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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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想起许久之前的夜,荷塘之畔有香雾弥漫,如那枚落地的叶,无声却有言。
                      
                       “哇!赞!”下午带她去我混熟了的甜品店,她勺起一块香芋西米露快速放进嘴里。
                       “姐姐,那是我的。。”我哭丧着脸,看着碗里所剩无几的西米:“你怎么不吃你自己那碗椰汁?”
                       “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她慢悠悠抿一小口:“我出国念的是西方历史,古老的文化,糅合太多精华。”
                       我赶紧把剩余的西米露吃光:“嗯。说的是,你确实像出土文物。”
                       “像什么?”她凶巴巴盯着我。
                       “像土豆条。”我哈哈大笑,迎接她企图杀死我的眼神。
                       “昨晚……”徐逸羽用小勺搅拌瓷碗里的西米,话锋一转:“你是不是,一直都习惯了,随意调戏别人?”
                       我张开嘴傻愣愣看着她,幸好当时没喝可乐,不然定是喷得满桌。“小姐,我什么时候调戏别人了。”
                       她侧头想想:“或者你说话做事的风格本就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
                       “我没有!她是报社请来的普通话教授助理,昨晚没赶上末班车,我送她回来罢了。”边说边使劲摇头:“况且,况且我也没说什么呀。你看我都拒绝了不是吗。”
                       “拒绝?!”她挑挑眉。
                       “啊,不,我的意思是……”可怜这么冷的天,我额头又开始冒汗:“我的意思是我正在拒绝她……”
                       “没拒绝成功。”她一副了然的神情补充说明。
                       “不是呀!!我拒绝成功了。”我抓紧两个拳头努力为自己辩解,听着都跟申办奥运成功差不多了。
                       “拒绝成功还这样……”徐逸羽蓝色的眼睫毛轻轻垂了下来:“风流是一种病,你得的是先天性。”
                       “不是的,我不风流。一点都不。”我想拉拉她的手,隔着桌子,手到半空,还是停了下来。
                       她不置可否,淡淡的,却看得我心虚。
                       真的不是吗?想起星吧夜晚,言旭的歌声和琴声,一阵一阵漫过耳际。
                       许久。
                       “回去吧。”徐逸羽悠悠叹口气。
                      
                       黄昏起风吹得水荡漾,我骑着车沿江边走环线回C大,徐逸羽坐在身后,扯扯我上衣下摆,大概换了个姿势。江岸种了大片的野菊花,天冷了,小菊花们都藏起来冬眠,只零星的点缀着几朵粉黄。
                       我想说些什么,可又怕越描越黑……貌似已经蛮黑了……
                       终于还是徐逸羽先开口:“我不喜欢看到你这样对别人。”她声音闷闷的,我听着心疼。为什么心疼,当时没来得及考究。
                       将车子停在将军榕旁,她却不像往常急着跳下,还是坐在后座,看脚尖地面。我半蹲着身子,让她看到我眼睛:“我以后再不这样对别人,好吗?”
                       “你要做什么,我都不能管你。”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只是,别让我看到,也别让我知道。”
                       “我以后再不这样对别人。”我伸出双手,环握着她的手。用了陈述句。
                       初冬的落日在高楼后映出绚丽的霓光,勾勒出我们长长的影子,我们交握的手。
                      
                       回到C大天色将晚,我骑着车子拐到宿舍楼旁的小径上,荷塘里的花儿早已凋零了,只留着点清香,荷叶兀自卓立,晚风拂过,留待听雨。
                  


                  17楼2010-06-27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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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中,传来抽泣声……
                         “啊!~~~”我抱着枕头,咬牙切齿。“轻一点,好疼!”
                         逸羽边揉着我的腰边说风凉话:“我说了会负责嘛,不许叫,让邻居听到报警可麻烦。”
                         哭泣中。
                         “不然,你叫你的美人鱼给你揉!”她拍一下我的腰。
                         疼。。忍着。。
                         徐老师拿过爽肤水拍拍自己脸蛋,假装没听到我“哀号”。
                         “逸羽。刚才你看到的只是一个朋友的绰号,我不是喜欢她。”我翻身坐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我喜欢的女孩,只觉得怎么看都不够。“毕业典礼上,系主任对我们说,记者的心要很大很大,因为我们心怀天下。”拉着她的手,又放在心脏的位置:“同时我的心又很小很小,小得除了你,已经谁都装不下。”
                        
                         醒来时天色初亮,太阳尚未起床,满目蔚蓝,清澈得让人神往,云很薄,映出点儿金色,看看窗外,有那么一小段时间,分不清自己在哪儿,或者美梦尤酣。
                         逸羽窝在我臂弯中,一只手搭在我身上,我有些迷糊,其实从来没有设想过有一天会抱着她睡,而且……她似乎一枕着我的肩,即进入梦乡。逸羽你知道吗,从这一瞬间,我确定自己爱上你了,因为你在我怀里睡得安心,同样,也让我安心。
                        
                         “早餐想吃什么?”她醒过来,很快发现我们暧昧的姿势,于是蹭了蹭,我将手臂收紧,脸蛋也在她额上蹭了蹭。她嘻嘻笑出声来,不再“挣扎”。
                         “我想亲亲你。”我转身侧睡,顺着她的额,她的眉,轻轻碰了下她的鼻尖。
                         此时太阳已经跃然而出,她望着我,大概光线突强,她眯了下眼睛,阳光将她额上的发映成半透明的金色,就连长长睫毛也弯出柔和色泽,我看得呆了,甚至忘了亲吻。
                         “喂~~”发现我在发呆,逸羽小小声抗议。我回过神来,握着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她低着头,似笑非笑:“起床吧。”
                         “再亲一下。”我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在她来不及回答之前吻上她的唇,她抓着我的肩微微加了力,我发现自己已经半压在她身上,贪婪她的芳菲。
                        
                         电话非常合作的响起来,我们动作都停半拍,不去理它。
                         “樽……”逸羽迷迷糊糊抱着我,我只得离开些,她微微喘气,谁都不说话,好一会,她脸红红的,用下巴指指电话。
                         心不甘情不愿,拿起来一看,安璇。
                         “干嘛了,一大早扰人清梦。”我一手举着电话,另一手还环着逸羽,小绵羊,我怎么会轻易让你从我怀里溜掉。
                         “这两天给你安排了补休,另外,报社安排专项暗访,你一会上下网,具体工作我在Email发给你。”安璇的语调波澜不惊,这也是领导欣赏她之处,事情越重她越沉稳。
                    十八章
                         这两日倒春寒,我穿了件G2000的长袖衬衫,出门时逸羽又给我套了件宝蓝色V领毛背心。
                         我照着镜子沾沾自喜:“把我打扮得这么帅,就不怕我被狐狸精勾搭走了?”
                         “我看是你把狐狸精勾搭走了吧?!”逸羽帮我理好衬衫领子再递给我一把浅蓝色雨伞,把我打量一番:“嗯,配着正合适。”
                         “言下之意……”我坏笑着凑近她,在她唇边香一下:“徐老师就是那只小狐狸精啰?!”
                         哈哈哈。看她脸红红的模样真想抓过来使劲咬一口。。
                    


                    22楼2010-06-27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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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公车避雨,刚到报社楼下,言旭从电梯里走出来,我迎上前:“Hi!小美人鱼,好几天没看到你了。前两天,呵呵,你发短信的时候我在救灾,没回你,不好意思啊。”说完自己汗一下。不行,要改掉,被逸羽听到美人鱼这个词我可要吃不完兜着走。
                           她取下MP3:“我回来拿报社开的证明。救什么灾?你去哪了?”她微微侧着头看我,烫染过的波浪发丝在她胸前卷卷的一荡一荡。她含羞带怒的小声叫嚷:“喂,你看哪里呢?!!”
                           “我……我……”脸上热热的。“我看你头发,很漂亮。”
                           “人家头发长在胸口啊?!”师姐从外边回来,正好接着我的话。
                           言旭白净的脸蛋冒出一丝浅红,赶紧转了话题:“今天好帅呀!你穿衬衫很好看。毛衣配得也很有型。”她眨眨眼睛,看着我手中同一色系的雨伞:“还真是风流倜傥啊!”
                           “是徐逸羽给她选的行头吧!”师姐又接腔。
                           我斜着眼睛看她,还没说话,言旭又接上来:“徐老师?!”她看看我:“你和她……”
                           “我……”我给师姐飞去一记眼刀,这个大嘴巴!这两人都在一个学校,逸羽还是老师,万一有点什么流言,终究不好。
                           “安璇在楼上等你呢,快走吧。”师姐收到我横过来的眼神,醒悟过来似的说:“我们先上去了,拜拜,小旭。”
                          
                           电梯快到的时候转身看到言旭还站在门口,突然想起外边风雨飘摇,我把手上湿淋淋的伞递过去,她没接。“下次你来报社放在我们办公室就好。”我塞到她手里。
                           “你们快考级了,下个月还要突击学习一轮。”她拿着伞:“别再旷课。”
                           “好。”我转身准备进电梯:“雨势急,小心路滑。”
                           “方樽。”
                           我回头,言旭从包包里翻出MP3摆弄一会,将耳塞放入我耳中。
                          
                           想一想如果时间回到那夜晚
                           我想那句话也许不敢讲……
                           只是后来我们依然孤单
                           你换了几站我一直流浪……
                          
                           言旭撑着伞离开的背影有些孤单,雨雾渐渐蒙了眼睛,我依在电梯边,搞不清眼前是什么状况,MP3给我做抵押吗?不至于吧。。。
                          
                           推开办公室深枣色木门,范良坐在电脑前导出相机里的照片。
                           “其他人呢?”我反坐在靠背椅中,抱着椅背让脊梁尽量舒展,可怜我的猫腰。Email里只     说这次暗访将配合公安部门进行,不由想起许久无人提起的校园谋刺案,也不知章凝霜如何了。
                           范良摇摇头:“安璇说我和你搭档,出差几天。”
                          
                           出差,逸羽又该担心了。补休几天,逸雨也向学校说情,除了她的课,其它时间都泡在家里,亲吻甜蜜,拥抱温馨,总是揪着我的耳朵强迫我吃青菜,总是在我吻她的时候缓缓眨一下眼睛,再将脸蛋埋进我的颈项里……正胡思乱想间,办公室的门开了,安璇抱着笔记本和主任走进来,后边还跟着两个素未谋面的男子。
                           “这是我们报社的范良和方樽。”主任走到我们面前,拍拍范良的肩,其中一名陌生男子伸出手:“你好,我是缉毒组的阿达,他是小柯。”握手完毕,心知肚明他们不好透露名字。
                      


                      23楼2010-06-27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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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采访任务比较艰巨,你们俩要做好充分准备。”主任吩咐暂时不让任何人打扰,整个办公室就跟地下党组织似的。
                             安璇将两只U盘还给我们:“明天下午你们会和这两位警察同志一起出发去边境,收集边境毒品交易的资料,回来报道,当然,他们会保护你们。”
                             我和范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过小柯递来的通行证,上边是两个陌生的名字。小柯笑笑,大男孩般有点腼腆:“你们俩在边境的身份。”
                             “在那边,你是,范良的情人。”安璇带着点儿同情的眼光看我,我觉得自己正在拍连续剧,这肯定不是真的,今天一定是愚人节。
                            
                             “你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散会后我扯着安璇:“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这事是上头安排的,轮不到你说不愿意。”安璇看看我,目光有些凌厉:“而且,这次暗访要求绝对保密,你也考过记者资格证,明白这里头的文章。”
                             “我当范良的妹妹不行吗?”我哭丧着脸。安璇瞪我一眼,没说话。我乖乖的举手投降:“好,我服从安排,我当情人。”
                        十九章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回到家逸羽迎上来抱抱我,在她唇边亲吻,爱极她小妻子模样。
                             “和安璇聊了会,明天安排了出差。”我赖进沙发转角,让她坐在我腿上:“沟通一下这次的任务,还……”
                             不等我说完,逸羽双手绕着我的脖子:“出差?去哪里?要去多久?”她在我怀里抬起头来,我含着她的唇轻轻将她按在沙发上,一点一点亲吻她的舌尖,分离总让人不安。
                             “到底去哪里嘛?!”逸羽察觉出异样,微喘着将我推开些,眼看推托不过,我只好坐直身子不说话,她也坐起身,抱着我手臂:“不方便说吗?那要去多久?”
                             看着她眼里的担忧,隐隐心疼起来:“我也不知道去多久,一两周吧。”
                             “这么久?”声音里立即溢出哭腔,我吓了一跳,忙抱她回怀里,用亲吻抚平她紧锁的眉。
                            
                             晚餐后我们在楼下散步,不知哪户人家传来古老曲调,留声机咿咿呀呀唱着老上海褪色繁华。几个孩子嬉笑追逐在小区公共设施中玩耍,跷跷板摇摇晃晃,秋千荡得好高,小女孩咯咯笑声荡出层层稚气波浪。
                             逸羽童心大起,站在老人家练身体的滚轮上抱着扶手轻跑,似乎雨后湿滑,她突然绊了一下,我急忙上前扶着,她也不下来,顺势抱着我肩膀,隔着滚轮上方的扶手,我环抱她的腰,静静听她心跳。
                             “看过熊猫滚球吗?”气氛压抑得让人心伤,我转开话题。
                             逸羽嘟起小嘴认真想,突然反应过来:“你说谁是熊猫呢?!”从滚轮上下来一路追杀。
                             我嘻嘻哈哈边跑边笑:“熊猫有什么不好?多可爱。”
                             “不好!”她轻轻揍我一拳:“熊猫这么胖,腿这么短……”
                             “哈哈哈哈哈!!”我笑得直不起腰,原来美女都怕胖。
                            
                             洗好白白出来,逸羽背身面墙躺着,还是不理我,这可把我急得额上冒汗,她从来不会这么小气,难道我真的玩笑开过分了?
                             悄悄环着她的腰,还是没反应,莫不是睡着了?
                             扭息床头灯,拉上薄被,这个小傻瓜,睡觉不盖被子,感冒怎么办。岂知逸羽在我环着她的腰时转过身来,将脸蛋埋进我颈窝,和我交叠手臂拥抱彼此。
                        


                        24楼2010-06-27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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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想你。”她的气息柔软而温暖,只觉得什么东西将我全身包围起来,落进心里。
                               “小傻瓜,只是出差而已,又不是不回来。”我亲亲她额头,没来由的心疼。只是职业责任所在,有些话,真的不能告诉她。
                               她蹭蹭我下巴,轻轻吻一下我的唇,声音却透出软弱:“那你一定回来好不好。”她渐渐收紧手臂,害怕失去般藏进我怀抱深处:“我等你回来,回来亲亲我。”
                               雨后雾散,月光隔着幔纱帘子洒下斑驳星光,我撑起身子看逸羽,怀中的逸羽。她抱着我的腰,也静静看我,仿佛等我回答。
                               我吻向她眉心,看她缓缓闭上眼睛,微微抬着头,让我吻到她的唇,她的舌尖,含着她的耳垂悄声细语:“我一定回来,回来亲亲你,每一个晚上,亲亲你才能安睡。”
                              
                               欲望如潮水,在夜色中涨汐,在遇到那个人之前,我们都不会知道,原来身体和情感,竟可以有这么澎湃的渴望,渴望拥有,被拥有。
                               逸羽抱着我肩膀,随着我的吻悸动轻叹,无意识的揉乱我的发,我顺着她身体的中线一直吻到小腹,再一颗一颗打开睡衣纽扣,她羞涩的侧了侧身子,却逃不出我怀抱。
                               我埋首在她柔软胸前,再也离不开,她的心跳震撼我脆弱的神经,皮肤敏感到微微发烫。
                               “樽……”她轻轻唤我。
                               我覆在她身体上方轻轻摇晃,任由自己的指尖随意在她细致肌肤间游走,她柔弱香肩,她芊芊细腰,她修长玉腿……终于来到最火烫的地方,我却犹豫起来,亲爱的逸羽,我爱你,可是,我能给你幸福吗?或者破坏你的幸福?又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幸福。
                               逸羽感觉我动作慢了下来,睁开迷离的眼,我将身子撑起些,细细吻上她软软的唇,许久。
                               “我可以……进去吗?”压抑着欲望和情感,我一字一字缓缓说出,借着星光月光看她脸上神情,不敢稍眨眼睛,生怕错过微小动作。
                               她也看着我,我却听不到任何声音,窗外的虫鸣,彼此的呼吸,一切都不存在了,终于,她极轻微的点点头,再轻轻的轻轻的,垂下修长的睫毛。我抱紧她,一瞬间发觉泪已涌上眼角,她必定在心里做了决定,这一刻,将自己交给我。
                              
                               浮浮沉沉的夜,承载着萌动情感,我闭上眼睛,听到你在梦中均匀呼吸,初夏清风拂过纠缠心情。你说要用一生记住今晚,第一次,认真说,我爱你。
                          二十章
                               总以为边境都如古文所诉,西出阳关,血染残阳,可今时不比往日,所谓边境贸易如火如荼,跟着阿达的吉普车开过一堵象征性城墙,小柯拿半叠文件找人办理通关文牒,我和范良左顾右盼,小贩、民族服饰、挂着鼻涕的小破孩,什么都新鲜。
                               阿达吹了声口哨,顺着他视线望去,黑色加长车走出燎火女郎,双手捧着托盘,上边整整齐齐码放钞票如巧克力方砖,后边两个彪形大汉明目张胆拿着手枪,我和范良看得目瞪口呆,拍故事片呢?也太夸张了吧。
                               “这里是三不管地带。”阿达弹弹手中烟:“现金交易即保险又冒险,枪支不过是自保。”
                               和范良对望一眼,说不清彼此脸上的神色。
                              
                               有位穿着碎花衣裙的女子坐在阶梯上玩扑克,头巾垂下来半掩了脸面,我走近几步,那女子突然抬头看我,我心里咔哒一下,明晃晃的阳光便映着我头晕。鬼使神差走上前,突然有人抓住我手臂,转头看到范良诧异的神情带着几分担忧。
                          


                          25楼2010-06-27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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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他问。
                                 我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晕车。”深呼吸,再看那女子,她又已专注的玩扑克,仿佛从来没注意过这边。
                                 我轻轻扯开范良的手,再走前几步,细看那女子只见她两鬓几点斑白,衣衫明艳却有些损旧,心里想着,怕也是个贫寒人罢。她玩的牌有点怪异,不是我们常玩的模样,又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是塔罗牌。
                                 女子感觉到我的目光,抬起头来看我,我蹲下身看她手里的牌,她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些话,听着竟如咒语。她摊开牌,叠成阶梯型,我伸出手,想从中择一张,一只手又放到我肩上,我心里顿时烦躁,这范良烦不烦?转头待要喝他,看到却是阿达。
                                 “吉普赛人。”阿达说:“在边境总有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谋生。”
                                 我点点头,似懂非懂。
                                 “红颜薄命。”幽幽的语气把我们都吓了一跳,竟然是那玩牌女子所说。
                                 “在边境呆得久了,各地的语言都会些。”小柯边说边走到我们身边,手续已经办好,过来喊我们上车。
                                 范良托着我的手肘让我站起来,我回头再望那女子,她又叽叽咕咕的说话,我侧头听,完全没听懂。小柯却也回头看了去,眼神颇有些考究。
                                 “她说什么?”范良问。我和他一起看小柯。
                                 “女孩子不能太漂亮。”小柯想了想,转过头来看着我看他的眼:“太漂亮,就成了祸。”
                                 “切!”我憋了半响只冒出这字。手却不知不觉握紧范良的手,有点凉。
                                
                                 晚上我和范良自然一间房,谁都没异议,两张床相隔不到一米,熄灯各自卷紧被子,我们像两个相依为命的孩子互道晚安,不知道明天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完成任务离开这个鬼地方。
                                 模模糊糊中听到逸羽在耳边轻叹:“一定回来好不好……好不好……”
                                
                                 接下来的日子出乎意外简单,我每天穿得花枝招展,和范良去各个指定地点海量拍照留影,只是风景点极少,多是些生僻地方,晚上回来看小柯和同事去暗房,阿达挑出照片放大后指着我背后面容模糊的影像分派接下来的任务。
                                 “为什么,你们愿意让我们同行?不只是体验采访这么简单吧?”某天我坐在一个大轮胎上看阿达修吉普。
                                 “这一行做久了,总会有种味道,就像贩子当久了,自然有贩子的味道,我们一照面,就能看出三五分。”阿达拿着扳手,用袖子擦擦汗:“你们脸生,没有味道。”
                                 我扯着领子嗅嗅自己,不知道我有没有记者的味道。
                                 “任务是有危险,贩子说富贵险中求,对于我们来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吧。”阿达看看我,脸上有些歉意:“你是不是觉得……”
                                 “我请缨的。”笑笑:“你刚才说这一行,这一行是什么意思?缉毒组吗?还是特警?”
                                 阿达继续修车,不搭理我。我伸伸懒腰,识趣的转移话题:“哪儿有市场之类的吗?我想买点东西。”
                                 “明天小柯和另一个同事会送你们去一个集市,也是任务安排,不过你们可以随便买点东西,小面额的RMB、美元在边界都流通。”阿达从车底下退出来:“方记者,我们的身份,我会请示上级,如果可以告诉你,在你们离开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谢谢。”突然觉得阿达很可爱,他对他所从事的忠诚和谨慎,是我欣赏的。
                            


                            26楼2010-06-27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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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范良反应过来,没受伤的手撑着地在小柯的搀扶下慢慢坐起来:“会不会摔成脑震荡啊?!”
                                   “听这话就知道不会了。”小柯笑笑,拍拍他的肩。我却很没大志的两眼发晕,随行的同伴扶着我和范良回车,再后边的事,都只是耳闻了。。。
                              二十二
                                   徐逸羽开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吃着肉骨茶方便面,她看着我“啊”一声,月已初斜,从窗台柔柔的落在彼此心上,我笑笑站在来抱她。
                                   “你……你……你”她在我怀里又叫又跳,亲亲额头,还是这么可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咋一看我还以为你剪了头发呢。”说着摸摸我的猫脑袋:“呀!怎么真剪了?”
                                   嘻嘻!我笑咪咪看她:“报社说,有备无患,让我近期改变一下形象。”放松怀抱让她可以看到我:“喜欢吗?”轻轻吻在她唇上。
                                   “不喜欢。”她挣脱我的怀抱:“以后不准你吃方便面。”说完飞快将我半碗肉骨茶面扔进厨房。
                                   我傻傻的看着她:“我……我是说我的猫脑袋。”碎落肩上的发梢不服帖的乱翘,脸上微烫。
                                   徐逸羽走到我面前,调皮的踮起脚尖凑近看:“喜欢。很喜欢。”深深吻入我舌尖。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道馆了?”洗好白白疲劳顿消,我含着筷子看面前几个精致小菜,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幸福。
                                   墙上挂钟指向十点,夏夜仍有余热,徐逸羽只穿一袭浅灰色薄纱睡裙,柳枝暗纹更衬出袅娜韵味。CD里放着久远的曲子,不记得谁的声音缓缓吟唱……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温暖她心房,看透了人间聚散,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逸羽摇摇头:“我好久没去跆拳道了,刚才从章凝霜家里回来,你走之后没几天,案件告破。”她似乎想起什么,放下碗筷坐到我身边,偎进怀里:“凝霜喜欢的女孩,我们在医院见过。”
                                   “嗯。”我用脸蛋蹭蹭她的头发:“她也和这事有关?”
                                   “她是副校长的女儿。”逸羽被我蹭得痒痒,转头亲了我一下,却看到我一脸哑然。“副校长不知怎么知道她俩的事,预备把女儿送出国外,还找了凝霜的父母,两个人都被折腾得很惨,赵陌臣喜欢章凝霜,几乎到了盲目的地步,看不得她俩被棒打鸳鸯,结果……”
                                   我接过逸羽手中的杯子喝了几口七喜:“现在警方怎么说?”
                                   “还在审。还好副校长伤得不重,两个女孩也都想通了似的一个在警察局帮赵陌臣澄清,一个在校长老爸面前求情。”逸羽叹口气:“如果副校长不上诉,就好办了。”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CD稍作停顿,又重新播放。
                                  
                                   “今天先不管这个。”我吃饱喝足才想起给她带了礼物,忙扯过行李箱,一对富有民族特色的耳环如两枚纤细的羽毛,在灯下泛出银质金属亚光:“送给你。亲爱的。”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在古拉阵营淘回来的。
                                   逸羽托着耳环,看看羽毛又看看我,再看看羽毛,突然揽着我的腰整个人蜷进我怀里:“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幸好还有点儿臂力,我将她抱到沙发上,沙发没完全打开,我只好架在她身上,看着她的睫毛弯弯,唇瓣香润,晕,我居然在咽口水。“逸羽……”舔舔她的唇,七喜的味道,我在心里偷笑。
                                   逸羽双手环着我的腰,软软应了声:“嗯?!”
                                   “我想……叫你一声老婆,好不好。”再亲亲。
                              


                              30楼2010-06-27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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