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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阿姨,我想嫁给你女儿(GL完结)——作者:悠扬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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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送成功。逸羽从兜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轻声念:“在后海静看斜阳卧水,在深夜……”转身抱着我手臂不依不饶:“在深夜什么呀,你的短信都没写完呢。”
     “在后海静看斜阳卧水,在深夜……迷恋你的呻吟。”
    
     真到了深夜,我的小狐狸精却不愿意睡觉了,先看了会地图,研究明天的路线,再逮着我一起到楼下买半只西瓜,用小勺子勺着你一口我一口的当宵夜。终于吃饱喝足,我哄她去洗白白,明天如果去长城,要走好远的路呢。
     “我想看电影。”徐美人嘟着嘴,小小声的说。
     “啊?午夜场?这儿离电影院好远呀。”
     “手提电脑里边有啊。”她蹭过来,窝进我怀里:“我们看会儿电影再睡,好不好。”
     “乖老婆,”我亲亲她的脸蛋:“你今晚怎么了,玩一天不累吗?早点儿洗白白……”
     “不嘛。我要看电影。”她固执的翻行李找电脑,声音低低的说:“今天,是第五天了。明天是第六天,后天,我就要回爸妈家。今天为什么不是第一天呢,如果今天还是第一天,多好。”
     听清了,只觉得心里既开心又难过,我的美人儿就为这事儿多愁善感呢。我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嗯。听你的,看电影。我们先去洗白白,然后香喷喷的看电影,好不好。”
     “好。”她笑了,随即说道:“我们……我们……一起洗吗?”
     = =! 我知道你不喜欢一个人呆在浴室,可两个人洗要洗多久呀?!?
     坐在浴缸里她帮我洗头发,洗着洗着她趴在我肩上问我:“明天我们回去吧。”
     “不是后天吗?”我抓抓水里的泡沫。
     “明天。你和我一起回家,后天再放你自己回去。”
     “啊?!”我大惊失色:“跟你回家???”
     “嗯。”她得意洋洋的笑,语气里都是幸福:“回去见见我爸爸妈妈。”
     “我……”
     “不许抗议。”
     “我……”
     “反对无效!”
     “我……”
     “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回去见见爸妈?”小美人发火了,胡乱抹我的头发。
     “老婆,”我把她捣乱的手抓下来,满手七彩泡沫。“我是想问你,我们带点什么回去给岳父岳母大人。”无奈。
     “这才乖。”她在我唇上香一个,终于开心的笑。
    
     两个人的午夜场,我抱着逸羽窝在床上,她电脑里存着几部电影,我们选了徐静蕾的作品, ,“琵琶语”早已耳闻,是唯美的曲子,带着怀旧的色泽,在夜色浮沉里声声叹,军阀洋场,曲终人散,男人的一夜女人的一生,当她与他再相遇,时过境迁梦已难圆,可她还是恋着他,揉碎了心思又是一夜怅惘。
     逸羽在我怀里缩了缩身子,我抱着她轻轻吻她的发,她微微侧身,让我可以吻到她的脸颊,我贪恋她的味道,吻住了便不愿放开,她扬起头,深夜里看我的眼睛,我在她眼中读到薄薄的期待,琵琶声迭起,谁迷醉了心,我们都没再留心陌生女人的来信,音乐声中有我的心跳她的喘息,如风在叶脉上行走的心绪。
     夜色迷惑着我们,她说,老公,在后海静看斜阳卧水,下一句,下一句,是什么。
     我抱着她汗津津的温软身子,伏在她耳边说,在深夜迷恋你的呻吟。



56楼2010-06-27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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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徐家家长开了辆银白色丰田来接我们,车子在阳光下亮晶晶的闪,逸羽拉着我的手,她老爸走过来,衣冠楚楚一身正气。
         “爸~~”逸羽撒娇走上前,她老爸接过行李,逸羽居然说:“爸,她就是小樽。”
         我向长辈问了好就呆愣愣的看看逸羽,什么叫做——这就是?莫非你偷偷跟家长提起过我?徐叔叔也要拿我的行李,我赶忙说自己拿就好自己拿就好。她老爸看我一小会,略略点头,不怒自威。
         忐忑啊忐忑。上了车,我和徐美人坐后座,徐叔叔边开车边问我在哪儿毕业,家住哪里,爸爸妈妈可安好,爸爸做什么工作,妈妈退休了没有。
         我小心翼翼一一回答,可怜我小心肝里还是七上八下。将手机调成震动,偷偷发短信给身边的小狐狸:“徐叔叔好威武……他的工作是?”
         “军区检察院院长。”她回短信。
         我转头,嘴巴张成O型无声的看着她,只觉得一群小乌鸦在我额头前华丽丽的飞过,呱呱呱。想了想,再用短信问:“那……徐夫人呢?”
         “医院院长。”
         我……¥……&……*……&¥%……¥%……%……我是平常人家,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我,决不能攀龙附凤,每每看到高官子弟都敬而远之,可徐美人你怎么就隐藏得这么好呢?!
        
         徐美人住在某花园21层,我仰着脖子看半天,奇高无比的住宅区,远远望去顶层简直在云层里,盘算着万一停电了会不会很多人在楼下支帐篷,这楼若没有电梯可怎么爬呀!
         到了徐家,我总算明白这只小狐狸怎么就当上了历史老师,我家的书柜占据一面墙,她家的书柜至少占据两面墙,当然,她家的墙和我家的墙不可同日而语,若我家藏书八百,她家至少三千。书房中间大书桌,桌上有电脑,居然也有笔墨纸砚。
         哦,对了,她家有客厅,可我注意力都在书房了。
         寒喧一阵,徐夫人回来了,典型的事业型女子,眉目间有逸羽的影子,啊不,是逸羽眉目间有她家徐夫人的影子。我想起在哈狼族制作的卡片,小狐狸精半岁的时候就抱在这……这……狐狸夫人手里。
         “这就是小樽吧,常听我们家小羽提起你,在C城多承你照顾了。”徐夫人放下手提包走过来拍拍我肩膀,转而说道:“怎么不拿点饮料给小樽呢,这么热的天。”
         逸羽眨眨眼睛,问我:“你喝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家里有什么。嘻嘻。你自己去拿吧。冰箱在厨房,我带你去。”
         奇大无比的厨房,一体化橱柜……只是锅碗瓢盆都很新,莫非……
         徐家两老好久没看到女儿,拉着手左看右瞧,逸羽乖巧的坐在沙发中间,完全脱离了人民教师的角色,成了乖宝宝。我突然想起好一阵子没给爸妈打电话,这温馨画面让我挂念我的猫爸猫妈了。
         小狐狸精叫我洗手吃饭的时候,我站在阳台刚和猫妈妈挂了电话,来北京之前也只是和家里简单说来旅游,如今可好,变成见家长了,早知道多备些礼物特产。
         坐在餐桌边,虽然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今晚上吃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可我还是……还是……无法描述我内心滴震撼!!!
         徐夫人说我们俩刚回来,这一顿也算接风洗尘,满桌的菜——都是外卖来的。神奇的是那碗汤,徐夫人给我盛汤的时候我发现徐逸羽小朋友在偷偷笑,嗯?怎么?低头看看,这汤……汤……
         “小樽尝尝这七彩汤,用七种青菜一起煮的,都是选比较吉利的菜名,取个好意头,希望你们快高快大,平平安安。”
    


    57楼2010-06-27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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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逸羽叫唤,揉揉我额头,再揉揉自己:“怎么还是这么笨。”
           “你怎么告诉徐夫人的?”我顾不上揉脑袋,赶紧问。
           “什么徐夫人,我不喜欢你这么叫。”
           “好吧好吧,阿姨贵姓呢?”
           逸羽想了想,说:“你叫他们徐爸爸,徐妈妈。”她停下手,继续蜷回我臂弯里:“有天打电话,我妈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说有啊,就照实说了。看我爸的样子,估计他也知道了。”
           “啊?!”
           “怎么?”
           “老婆…”
           “嗯?”
           “狐狸夫人真厉害。”
           “什么狐狸夫人?”小狐狸转着眼睛想想:“噢~~你这个坏蛋!”
           正闹着客厅传来敲门声,我侧耳听听,“叔叔阿姨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要叫徐爸爸徐妈妈。”逸羽又揪我的猫耳朵,然后爬起来走向客厅:“是钟点工来洗碗了。”
           钟点工?来洗碗?我额上流汗,奔到她身后跳脚:“你你你!小资本主义的尾巴!”
      三十五
           师姐一大早给我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回来,我说晚点的飞机,她追问几点呢,我把机票找出来看了看,黄昏八点半,到C城就晚上了。
           逸羽推门进来,看到我拿着机票,小嘴立即嘟起来:“你这么急着回去吗,机票都要看个不停。”
           我接过她手中的大毛巾帮她擦头发:“师姐问我什么时候到,要请我吃宵夜。你又洗白白?香喷喷的。”
           “香喷喷的。”小狐狸精在我怀里重复我的话,脸颊粉红,是羞涩还是天气热。“你想吃了我么?”
           “想啊。”她的发丝落在我的肩上,她的柔软落在我的心里,我抱着她只觉得爱不释手。于是吻向她的唇。
           “那就吃了我吧。”逸羽从我手中扯走毛巾扔在木地板上,回身反抱我一起落入床中,窗外是和煦的阳光,映着我们相拥的影子,阳台上的郁金香含苞待放,已然满室生香。
          
           逸羽懒懒的弹着我的锁骨,红粉粉的脸上还留着欢爱后的痕迹,美艳无方,我摸着她光滑的背脊,感觉她瑟缩了一下,又散散的放开。她素来怕痒,偏又喜欢我轻缓的爱抚,每每天人交战。
           “昨晚你说要带我逛逛你从小长大的城市呢,”我把她的手举到唇边,亲了亲,又放回我锁骨上,她摸着我锁骨中间的红玉,揉揉。“现在都快中午了。”
           “好,我们出门。”她翻身趴在我身上,含着我的唇:“再亲一下,才让你出门。”
           啊~~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等我们换衣叠被洗漱出门,时针已经指向中午十二点半,要知道我们早上八点半就“起床”了。叹叹。
           电梯快到了,逸羽站在家门口不过来。我眨眨眼睛看她,怎么了?她嘟着小嘴不说话。噢,想起来,我们的出门仪式。走过去,一手扶着门一手揽着她,微微偏过头,让我的吻轻轻落在她唇上。
           电梯在我们身后“叮”的一声,逸羽微笑,蓝色的睫毛弯弯,她在我唇上舔了舔,像只小猫。
           “咳咳!!”身后传来声响。我和逸羽转头,狐狸夫人站在电梯门口,假装左顾右盼,陪我们一起尴尬。
           我额上那个汗啊。。。
           “妈。”小狐狸精走上前,脸蛋更红了。
           “下次在屋里…甜够了再出来。”狐狸夫人似笑非笑看着我们。
           瀑布汗。我也走上前。“阿姨好。。噢呀!!!”逸羽拉着我的手,在我手臂上掐一下,我急忙改口:“徐,徐妈妈好。。”
           “呵呵,好。”狐狸夫人在包包里拿出两罐蒙牛大果粒酸奶,递过来:“小羽喜欢吃这个,给你俩一人带一罐,出去玩吧。”
           我和小狐狸精高高兴兴接过,手拉手走到电梯口,电梯快到的时候狐狸夫人突然叫我:“小樽。”
           我回过头:“诶!”
           “妻管严……”狐狸夫人笑笑:“是美德。”
          
           路上小狐狸精笑得畅快呀,我脑袋都快埋到胸口了,呜呜呜,两只狐狸,联合起来欺负我!!
           “徐…妈妈这么忙,中午还回家?”我坐在的士里问小狐狸。
           “嗯。她习惯小睡,对大脑有好处。”逸羽把脑袋搁在我脖子上,舒服的蹭了蹭:“反正一会有司机来接送。”
           = =!
           “你是小资本主义的尾巴,你 妈妈是大资本主义的尾巴。”自顾自的书生得意:“我是贫寒子弟,一介布衣……”
           “我妈妈不是你 妈妈?”小狐狸怒起来,仿佛全身毛毛倒竖。
           “是是是。她是岳母大人。”
           “中午想吃什么?”逸羽听着开心,蜷回我臂弯。
           的士停在中心广场,喷泉周围是平平整整的石米长椅,花带之后是层层叠叠的绿草树木,逸羽挽着我手臂,并不看路,时不时的转头静静看我,我会回望她,相视一笑,在她眼中读出千般温柔。
           “前边有巴西自助烤肉,先去喂饱你。”小狐狸精说。
           “今天早上你喂我吃蜜桃了,那才是无上美味,千金难求,诶呀呀……”我叫唤着挽救我的猫耳朵:“轻点轻点,要断了。”
           逸羽脸红红的揪着我不放。
           我嘻嘻笑着朝右边抬抬下巴:“意大利主题餐厅,我们去那儿好不好,天气太热了,不怎么想吃烤肉。”
      


      59楼2010-06-27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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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是这个。”她接过来,拽在手里,又坐到我腿上:“以后不要把JJ放在这儿,会卡到我。”
             一片哗然~~~
             方樽没有回答……已经哭死了……
            
             回程没有逸羽在身边,三个小时的飞行显得何其漫长,我睡不着,靠在窗边看星星月亮,空中小姐送来果汁饮料,我选了逸羽喜欢的茉莉花茶,只觉得溢出来的每一缕清香都是她的味道。
             飞机降落后我打开手机,逸羽的短信一行叠一行,我边看边走,有个人分分秒秒的挂念,是我的幸福。
             然而在出口处等我的并非要请我吃宵夜的师姐,而是范良,更让我惊讶的是,他的身边,赫然站着许久不见的小柯。
        三十六
             这回没有悍马,小柯开了辆大众POLO,混在人群里绝对不起眼(找到机会要问问,这些车子都是怎么来的,莫非……呜呜呜,纳税人的血汗钱呀!!)。我和范良依然坐在后座,这家伙穿了一套修身运动装,弹力裤子配球鞋,长袖T恤小翻领,乍一看还蛮帅的,可现在是夏天呀,满树知了都喊热的夏天!!
             “你不热么?”车里开了空调,我还是好奇的问。
             “我刚从军营里出来。”范良脸色有些憔悴:“送你回家还要再过去。”
             “战备啊?!”我扁扁嘴。
             “差不多。”小柯在司机位的小倒后镜看我:“你也要住过来吧。”
             范良笑得邪邪的欣赏我的错愕,可恶!从北京带回来的特产我决定不分给他!
             原来我们去边境体验采访的深入报道果然如愿以偿,获得全国纪实性好新闻二等奖,没料到一石起浪,相关部门决定组织人力警力严打,围追堵截之下真有不少黑手落网,百姓拍手称快,只是贩子们……
             报社社长还说过如果得了奖等我休假回来给庆功的,看来要无限延期了,呜呜呜。
             车子开到我家楼下,小柯在前排转回身:“很多人都认为是你们的文章引起这次严打,虽然不是你们动手抓捕,但毕竟因你们而起,你们成了他们仇视的直接对象。”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他们称不上伯仁吧?”范良对我翻翻眼睛,满脸不屑。
             我扫他一眼忽略他。“就算是起因,这篇文章的流传也不会太广吧,毕竟我们报社只是地方刊物,又不是省级以上的单位。”我问小柯。
             “问题就在这里。”小柯皱起眉头:“按说你们的文章选送选评,获奖也是最近的事情,范良这么快就收到恐吓电话,实在是蹊跷。我们老大说,搞不好他们有人在内幕,这明显是一场有组织有……”
             “停!官腔文章不用跟我背诵。”我挠挠猫脑袋,怎么成这样了。转头看看被我忽略的范良:“你被恐吓了?所以住军营?”
             “社长安排的。我快郁闷死了,要吃的没吃的要玩的没玩的,还说什么再来一次体验采访,多拍些艰苦训练的照片,展现当代军人风采。。头都大了。”范良满腹牢骚。
             事已至此,兵来将挡呗。我推开车门请小柯开后备行李箱:“玩了几天回来好累,我先上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去报社,咱们在那儿碰头再商量对策,如何?”
             “明天我们来接你,今晚小柯将就一下和我回家住吧。”范良帮我把行李卸下来,看他勤快,找出一包真空包装的北京烤鸭塞给他,让他俩当宵夜。
             小柯摸着下巴考虑考虑,说:“行!我给队里打个电话申请外宿。”看着我走上楼,小柯又冒出一句:“方记者!”
        


        61楼2010-06-27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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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多倒了小半袋子进去,边吃着边无奈:“那怎么办,这个月没几天了。”
               安璇没好气的横我一眼,招手叫师姐过来:“你俩出去逛逛,看看有什么即时新闻,市中心海市蜃楼落成,城北街区老房拆迁,都可以成文。”
               “噢。”师姐应着出门洗手。
               安璇低眉想了想,在抽屉里找出一张卡片:“你顺路去不释卷帮我看看我订的书回来没,这是名卡。边境的事情我听范良说了些,你们逛市别去僻静的地方,早点回来。”
               “好。”我接过卡片,想起什么,唤她:“安璇。”
               “嗯?”她从电脑前转回视线看我。
               “谢谢你。”
               她没回答,继续看采编系统。
               师姐回来拿包包,问我可以走了么。我站起身,安璇跟着站起来,走到师姐身边也递给她一张卡:“你带小樽去改变一下形象,去我们常去的发型屋修修头发,只是别剪短,再长些正好遮住脸蛋。”
              
               采访挺顺利,海市蜃楼是刚建好的一站式消费大楼,和航洋国际有一拼。航洋国际外观呈四栋蔚蓝色高楼,实则内部全层贯通连成一体,小至十字绣大到4S,在航洋都能找到。海市蜃楼则更注重品味消费,奢华而个性,既特立独行又巍然大气,G3体验房装修成空降的飞碟,日本寿司店是一艘巨大的海盗船。
               我修好头发和师姐坐在海市蜃楼的竹林里喝下午茶,脚下是仿真草地,十步开外筑了人工溪水,隔着溪水的亭子里有位长衫书生,横笛在手,袅袅依依吹着什么曲子。我闭上眼睛,林间的风徐徐而过,如果喝茶也算记者逛市体验消费,报社给予报销,那就十全十美了。。。
               离开海市蜃楼时师姐瞄到新开的眼镜店,逮着我买眼镜,说是安璇交代的改变形象。我挑了一会,总不合适,其实我有200°近视,只是懒得戴,反正又不怎么深,平时工作学习都不碍事,戴着两镜片更麻烦。
               “怎么眼镜上老有一层花花的?是不是我眼睫毛太长了刷上去。”我推推眼镜架照照镜子。
               师姐走过来端详我脸蛋:“是你鼻梁太矮了眼镜老掉下来吧?!”
               我……%……*&……*%……恨不得一个眼镜盒砸晕她!这都什么个性嘛,少埋汰我一句你会少两斤肉啊??
               “怎么还不回来?五点钟全社大会,赶紧回来。”安璇在电话里发指令,我和师姐把眼镜一丢赶紧找车。
               的士停在报社门口,手机上显示16:55,师姐使劲按电梯,等上到六楼已经16:59,师姐拽着我像神6一样冲进会议室。踏着最后一分钟,终于逃过开会迟到罚款50的厄运。
               社长在讲坛上做法——他开会跟做法差不多,同样是念叨。我连着累了几天,旅游的劲儿还没缓过来,脑袋挨着师姐开始打瞌睡,瞌着瞌着会议中场休息了。我迷迷糊糊的四望,身边许多人都回过头来看我,有人皱眉,有人轻笑,有人欢喜有人愁。范良跨过两排椅子直奔到我面前,把我上下打量一会,说:“果然还是你厉害,全报社的人陪着你去军营。”
               “啊?!”什么跟什么呀!!
          三十七
               我把猫脑袋搁在师姐肩膀,安璇挑重点讲给我听,社长大人在会议上发言,因为某些因素(言下之意……),为安全考虑,报社决定进行全民健身,集体到军营某部集训场进行全封闭式军事化管理训练,采编部12个采访组每天拨4个组进行采写,以便正常供应新闻报道,副刊部分成3组每天拨1组回来,采编和副刊都是轮值,校对、美编、行政等部门酌情安排。
          


          63楼2010-06-27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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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听我坐得越直,听完了人完全清醒脑袋却开始浆糊。什么叫做全封闭式军事化管理训练?社长大人不是念书没念够现在全额补吧??窗外是白花花的太阳看见都觉得眩晕,军训?要命噢!
                 下半场会议时间到,我飞快的转动浆糊脑子,要赶紧采取行动,找个什么理由才可以逃过晒成罗非鱼的黑暗军训呢?称病吧,要不就说家里出了急事,嗯,就这么定了。
                 盘算着等会回办公室写请假申请,报社总编接过社长的话筒清清嗓子:“关于这次全封闭式军事化管理训练,预计两周完成,希望大家都能踊跃参与,无法参与的同志本月行政分数取消,也就是只领稿费,底薪全部充公。”
                 台下一片唏嘘,阿色站起来大吼:“我们要团结在社长和各位社领导周围,踊跃参加军训,扬我军威,为我报社光明坦途贡献自己一分微薄的力量!”
                 掌声响起,啪啪啪。。。囧 ,参加军训而已,你以为你参军啊!我下意识的摸摸兜兜,去北京已经花光了流动基金,再把底薪充公难道要我啃一个月的方便面?唉……还是去当军营当罗非鱼吧。
                 会议最后一项内容是今年暑假实习生引荐,可怜的实习生,来我们报社首先碰到的是军训,我在心里给这些孩子祷告,鱼贯上来10个人,五男五女颇整齐,嗯?怎么有个人这么眼熟?看不清,揉揉眼睛,早知道刚才听话买副眼镜多好。我眯着眼睛看台上,越看越像,拉拉师姐:“这些是实习生?最后一个不是那谁么,那个那个。。。”师姐点点头,我呆愣愣的张着嘴,副总编站在台上介绍他们的名字和毕业院校,眼看走到最后一位,台下哗啦啦又响起一阵掌声。副总编说:“这位小姑娘想必大家都很熟悉了,C大国语学院研究生,言旭!”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擦擦汗:“报社招实习生历来都是新闻系,怎么冒出个国语系?还研究生?”
                 师姐笑眯眯,看来心情不错:“你以为是巧合呀?!听安璇说,她自己申请来实习的,不求薪水,只要个锻炼的机会,多好的孩子呀。普通话开班的时候她和大家都混得很熟了,要来这里不就是报社领导点个头的事。”
                 副总编继续在台上勉励,逐个给实习生安排带他们的人,所谓“带”……就是在实际运用中采访技巧和写作手法的指导,如果碰上一个好师父,能少走很多弯路,我刚到报社的时候就是安璇带的我。既严厉又细心,我没少吃苦头,但也学到很多好东西,她不像某些人,带新人的时候会藏私。
                 安排到言旭,副总编的眼光在全场扫一圈,停留在安璇和我之间,不停的转,师姐悄悄把爪子伸过来,很不幸被我发觉,想起上普通话课时她陷害我,赶紧先下手为强,我左手抓住她爪子右手伸到她腿上使劲掐,她“啊!”的大叫,全场注意!副总编推推大鼻子上的眼镜,点点头看着师姐说:“好好好,既然你这么勤勉,这个实习生就安排给你带吧。”
                 师姐张张嘴,没敢反驳,爪子抵抗着对我施展擒拿手,终于逮到空隙在我腰间掐一下,我忍不住也“啊!”的叫一声,副总编在台上的讲话戛然而止,喜怒不形于色的望下来:“方樽对此有意见?”
                 “没!”我完全没听清他后来又讲了什么,只好赶紧表态:“太好了!就这么办!”
                 几道冷飕飕的目光飞过来,嗯?又怎么了?
                 副总编在会上总结陈词:“大家都早点回家收拾行李,明天早上七点半在报社集合,全体步行拉练上军营。”
                 救猫哦!!更多冷飕飕的目光直射过来,赶紧低下头,我是鸵鸟,别理我。
                
            


            64楼2010-06-27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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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释卷离我住的小区不远,我让小柯在路口放我下来,他看看天色尚早就没反对,叮嘱几句开车离开。
                   漫天的霞光悄悄隐退,沿街路灯依次亮起,每一盏,都是夜色的心情。街的转角有位老人推着小车卖钵仔糕,我喜欢红豆,徐美人喜欢椰丝,于是买了两个。边吃着边给逸羽发短信,写什么才能告诉她我的思念呢,嗯,就这样发送吧。“想你,如覆水”
                   她很快回复 “何为覆水”
                   “难收”
                   走进不释卷的时候逸羽的短信也过来了,“爱你,亦如覆水”
                   寥寥数字,温暖而宁静,拂去满身疲惫。我收起手机打量这家新开的书店,书店不大,白底黑字的草书门额,让我想起大学时,常写的一句话——读书不释卷,下笔成千言。年少的疏狂早已在现实中磨去了棱角,安璇说我耽于安逸,失了野心。我承认。我更倾向怡然自得的生活,买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在阳台种半圈雏菊,开着不太耗油的车车,去接心爱的小狐狸精,然后一起逛超市,嬉闹着回家做晚餐,如果她想吃蛋挞我就偷偷溜出去给她带回来看她满脸惊喜。再存半柜好书看几部电影,或者三两知己品茶听曲,都是人生乐事。
                   我边想着边在一列一列的书柜前流连,私人书店的特色在于店老板有更大的自由空间选择自己喜欢的书籍,只要看看书架上的陈列,就可以大致猜出主人家的心思。不释卷窗明几净,架子上的书籍涉猎很广,从《飞鸟集》到《挪威的森林》,从《四书》到《失落的文明》,分门别类。只是明天还要拉练,我匆匆看了几眼就到收银台帮安璇拿书。
                   收银台其实是张大书桌,整间书店都清新别致,只有这张大书桌,笔记本、线装书、电脑,茶杯,颇有些凌乱,倒也少少显出主人的不羁。桌后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子,她抬头看到我,冲我一笑,如沐春风。并非很美丽,却让人觉得很舒服,坦坦荡荡的笑容,赏心悦目。
                   她给我找出安璇订购的书,问我书上盖章吗?我说帮人拿的。
                   女子再笑笑:“我知道,这是安璇的书卡。你把这张书签带去给她。”
                   书签是半透明的玻璃卡,怀旧的黑白色,书着两行字,我没细看,接过来,夹进书里。
                   “往常,安璇买书的时候,盖章吗?”
                   “这是她在这儿买的第二本书,第一本是盖章的。”
                   如此说来,她第一次在这儿买书的时候就买下了这张书卡。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间不大但显得非常舒适的书屋。“这本也盖上吧。”我把书递过去。
                   女子温和的笑笑,翻开书的背面,在倒数第二页上盖章,章是上大下小的不规则椭圆,用阳文行书刻着“不释卷”。我小心的吹干红色油印,女子随手在旁拿出花边纸巾,夹在盖章的页和书的背面之间,遮着油印,合起书本,动作稳妥而大方。我道了谢,把书放回包里。
                   风铃碰出清脆的响声,我和女子都转过头去,进来一个背着双肩背包的大男孩,冲我们露齿一笑,我也跟着笑了,即使这样的夜色,也能感觉他笑容里的阳光。
                   “我弟弟,柠檬。”女子站起身,和我几乎一样高。
                   听她这么说,我自然把这两人打量一会,果然有几分相似,尤其笑容。再看看时间已不早,赶紧告辞。
                  
                   这晚忙碌着捡衣服,安璇的书我随手翻了翻,只觉得那张花边纸巾有点眼熟,也没多想,暂时放在书柜上。电话里和逸羽说了大概,只是没敢说关系到边境采访的事情,徐美人听说军训时间不能随意使用手机立即就不高兴了,一个劲的说我们社长好大喜功,拉我们去当民兵用,我哈哈笑着哄她,她交代我带好防晒霜手机充电器等等等等,一宿无话。
              


              65楼2010-06-27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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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师姐说要不给安璇打个电话吧,我去爬床头,还没找着手机,有人敲门了。师姐去开门,言旭闪身进来。
                     “安璇在房间里呢,静悄悄的,都不说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让小樽去看看她。”师姐拉言旭在圆椅坐下:“你在这儿陪我聊聊天吧,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到咱们这小报社来实习。”
                     我在行囊里掏出两块Q蒂摩卡蛋糕,来到隔壁,敲敲门,无人应答。再敲敲,还是没反应。扭转房门把手,说声我进来啰,推门进去。
                     安璇反抱着双臂站在阳台上,背对着我,黄昏的霞光拉长了她的影子,她的发垂到肩下,微微显出寂寥。我走到她身边,她没有回头。
                     “这两块Q蒂蛋糕是我冒险溜到军营小卖部买的,藏了两天了。喏,给你尝尝。”我把蛋糕递过去。
                     安璇没看蛋糕,依然抱着手臂,静静的说:“我们的独家策划,领导说,这个版面太张扬,太抨击,不但容易惹危险,也容易引起某些部门不满。上头发话,有可能会被停掉。”
                     “不要停!”这个版面有安璇冷漠的批判,有师姐热辣的调侃,还有我和范良费尽心机采写回来的事实真相,那是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多少心血!
                     安璇不看我也不说话,似乎沉在思量中。
                     “下午军训你没来,是不是跟领导……跟领导据理力争呢。”我站在她身后,晚霞已经落尽,房间里有些模糊,如同那些远去的简单日子。“安璇,军训休息时,我听到他们说,你和领导闹僵了。你……”
                     “我只是想争取一下。为我们共同努力的事业。”安璇终于转过身来看着我:“大多数人都只把工作当成工作,很少有人可以当成事业来做,能够和几个志同道合的人为同一个目标打拼,并不容易。”
                     “所以我庆幸刚毕业就遇见了你,庆幸你教给我许多事情,不单止采访写作,还有为人处事的方方面面。加上师姐和范良,我们并肩作战在一起。”我踏前一步站到她跟前:“安璇,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们。”
                     “小樽。”安璇笑了笑,有些骄傲又有些遥远,我说不清那个笑容,仿佛要放下什么又或者抓住什么的笑容。她接着说:“如果独家策划停止运作,我会离开这家报社。”
                     我叹口气,缓缓的说:“我明白。”她这么坚定的一个人,自然不为瓦全。
                     “你跟不跟我走?”
                     “啊?”
                     看我一脸茫然,安璇不得不再次重复:“我是说,如果我离开这个城市,你会不会跟我走?”
                    
                     房间里师姐和言旭聊得眉飞色舞,什么牌子的香水,什么颜色的指甲油,我听了两句只觉得云里雾里,洗好白白出来倒头趴在床上让师姐帮我请假,没力气去拉歌。
                     “真中暑了?”师姐摸摸我额头。
                     “嗯。”有气没力的回答,其实我只是想消化消化安璇的话。什么叫做“我离开这个城市你会不会跟我走”?为什么让我好好想想再回答她?她要带着我跳槽么?
                     一夜乱梦,仿佛看到许多人指指点点我们的版面,说时评如何,又待如何。我们大声疾呼想要力挽狂澜,模糊不清的面孔,方方面面都是声音,挣扎着醒来天未全亮,喘口气还是一脸的汗。
                     眼睁睁发呆到七点,师姐起床洗漱喊了安璇言旭一起去集合,按轮值,我们和另一个采编小组今天回报社负责版面,小巴士在军营门口等待,我们上车。路上安璇和师姐唧唧呱呱商量晚上去哪儿吃饭,好不容易出来,就跟放风差不多。言旭以神奇的速度融合进这个小集体,一路上抱着车椅子向后望,跟范良和阿色讨论暗光下的摄影技术。我偷偷瞄瞄安璇,她神色如常,昨日种种权当风花无痕。
                


                68楼2010-06-27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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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去春游吧?!”我挨着士多店的货架打哈欠:“明天肯定不让带零食,就算让你带去你背得动么?越野哦!”
                       言小妞眼珠子转转,在雪柜里拿出两只梦龙,递给我一只,等我乐滋滋开始嚼了她才说:“你也有份吃,明天你背。我出钱你出力。”
                       ……我好无辜……
                       结账的时候迎面走来阿达,我和他打招呼,他说他特意来找我:“那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带头的都给抓进去了,剩下几个喽啰成不了什么气候,当然,我们还是会加紧追查,你放心。”
                       “我一直都放心。”伸出猫爪子捶他一拳:“来个什么冰淇淋?我请。”
                      
                       夜晚拉歌回来我趴在床上和逸羽打电话,师姐穿着拖鞋在房间啪挞啪挞的走,逸羽突然说:“我给你发个彩信好不好。”
                       我说好。
                       她想了想又说:“可你不许凶我。”
                       “嗯?”我侧着猫脑袋也想了想,为什么会涉及到凶不凶?还是回答她:“好。”
                       她挂了电话,几分钟后,彩信接收成功。我打开看,瞬间难以置信。那是一个背影,确切的说,是背影上的一张小图,图上是一枚纤细的羽毛,纹在肩胛骨的肌肤里。我记得这枚羽毛,从边境古拉阵营带回来的耳环的形状,我送给她的礼物。
                       我赶紧又把电话拨过去,她没有接,等我挂断的时候,她发短信过来:“老公,爱你,刻进血脉里,终生不变。”
                       心好疼,一枚羽毛刻进她的血脉也刻进我的心里。
                       “小傻瓜。你是老师呀,纹身被别人看到了多不好。”
                       “纹在背上啊,除了你还有谁会看见?你想让别人看么?”
                       “只准让我看见。”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睡不着。。偷偷看手机,凌晨两点半,小狐狸精一定已在梦乡,打开门,站在走廊上,晚夜的风掠过我的额发,亲爱的,为什么你总能让我心疼。忍不住,还是想给她发信息。我展开左手手掌,就着走廊的灯,用手机拍下,发送过去。再站几分钟,准备回房里。逸羽的短信却过来了:“猫爪子怎么了?”
                       “你怎么还没睡?”我回信息。
                       “猫爪子怎么了嘛。。”她固执的问。
                       “猫爪子上有我的生命线,被你的名字贯穿。”
                       好一会没有回音,我以为她已经睡了,哪知手机却响起来,我赶紧接听,逸羽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微微哭泣。
                       “老婆……”我低声唤她。
                       “你不在身边,我总睡不好,有时候根本睡不着。呜呜呜,老公,我想回家,回我和你的家。”
                       “再过几天就回来了。”我轻声安慰她:“回来我抱着你睡,像两只小虾米。”
                       “老公……”她欲言又止,熟悉的感觉让我想起一件被我刻意忽略的事,果然,她接着说:“爸妈都赞成我继续攻读,可是我害怕一个人在国外,我离不开你。”
                       “小傻瓜。”我深呼吸,然后不让她查觉的叹气:“别担心,我一直在这里。”
                      
                       一直到行军开始,我始终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师姐发觉我不对劲,问我我也答不上来。总不能说预习失恋吧。言旭的零食背包当然没让带,统一发放的行囊里装着水和干粮。走走复走走,停停再停停,无奈我们终究不是正规军,上午十点太阳露出炙热的笑脸,杂牌部队开始耍赖,几个教官和我们差不多年纪,也管不住,于是懒懒散散的在路边三五成群,远山含黛细水流长,又多了几分春游的调调。
                  


                  70楼2010-06-27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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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分队的教官挺酷的嘛。”师姐席地而坐四处找美景养眼。
                         “啊?哪里酷啊?!”范良盘腿坐在草地上顺着师姐的指点张望:“脸蛋圆圆,好看是好看,不过男人长这样,不能说酷吧?!”
                         “脸蛋圆圆也可以很酷啊!”言旭和安璇背靠背坐着接了一句:“我的偶像脸蛋就很圆,从小看着他的影片长大,可帅了。”
                         范良充分发挥八卦本质,用两只爪子托着腮帮眨巴着眼睛问:“你偶像是谁呀?”
                         言旭脸蛋红了红,在阳光下尤其可爱。
                         “说嘛,谁的脸蛋圆圆的还能很酷?我也感兴趣了。”安璇微侧着脑袋也追问。
                         “就是……”言旭嘟嘟小嘴,一鼓作气说出来:“黑猫警长。”
                         霎时安静……师姐和范良非常合作的把嘴巴张成O型……我们都比较习惯了言小妞的语出惊人,可身边还有别的同事,短暂的安静过后是此起彼伏的惊叹和爆笑……
                         漫长的路程,我们背着行囊像蜗牛一样行走,从开始谈谈笑笑到后来的沉默前行,大家累得都懒于交谈,早没了春游的兴致,总教官说得对,这是一项体格极限和心理素质的挑战,对于日日在办公室里吹空调的人而言,更是如此。
                         走到中午,言旭已经明显体力不支,小脸潮红,走几步便要歇着深呼吸,阿色和范良都说帮她背行囊,小丫头咬咬牙,固执的向前走,谁都劝不听。师姐疲惫的笑笑:“这孩子,倒真有几分黑猫警长的倔强劲儿。”其实言旭比我们小不了几岁,可大家都愿意宠着。
                         好不容易熬到午餐开饭,教官们在预先支好的大帐篷里分派人马,我们几个寻了块空地再不管形象的四仰八叉,这顿伙食明显改善,有烤肉。分工,拾柴,引火,筑地,噢耶!
                         “教官的肉真好吃。”范良咬一口,大赞!
                         “你的肉也不错。”带我们的教官举起竹签肉使劲啃一口。
                         范良笑笑,补充说明:“教官教我们烤的肉真好吃。这是什么肉啊?”
                         “田鼠。”
                         @_@ 集体晕特!
                         再过一会,教官把吃饱喝足的男同事集中起来带去做特殊训练——野外求生,等他们回来我们乐坏了,龙眼!新鲜的龙眼啊!!野外求生就是要尽可能依靠所有条件求得生存,辨识和采摘果子就是其中重要一项。
                         教官继续发表演讲,我和同事们飞快的清理现场,吃着吃着我大声叫喊:“啊!!!”
                         “怎么了?”“你干嘛??”几个声音同时问。
                         我哭丧着脸看他们:“呜呜呜,吃到虫子了。”
                         “多好呀!”范良凑过来看看我拿着的半个龙眼壳:“说明我们采摘的龙眼无农药。”
                         “虫子好吃吗?”师姐继续啃继续啃,笑嘻嘻的问。
                         “好可怜哦!”言旭也凑过来蹲在我面前,我赶紧点头等她安慰,她捧着我的手说:“好可怜的虫子哦,就这样牺牲了。”
                         +_+ 拜托,可怜的是我好不好!!!
                         “你们别欺负小樽了。”安璇站起身拍拍手,我警戒的看着她,通常她叫人家别欺负我的时候总是因为她要留着自己欺负,哼!和师姐简直就是一丘之貉。几个人也跟着站起来准备找溪水洗手,我纳闷着她今天就这么轻易放过我?安璇走过来认认真真的看着我:“你就当补充维生素的同时,还平衡了蛋白质吧。”
                         ……我……我不哭了,我要坚强!不能被恶势力打倒!
                    


                    71楼2010-06-27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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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你想要一起走上婚礼地毯的人。”我想这应该是个疑问句,可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却成了陈述句。遥远。我在心里默念,人如其名么?
                           安璇诧异的望着我,还是一步之遥。她又笑了笑,摸摸我的脸:“小樽长大了。”
                          
                           初初放晴,山谷间花香无数,鸟语轻鸣,我和安璇拉着手,在水洼草根里嘻嘻哈哈的走,彩虹近在咫尺仿佛唾手可得,然后渐渐弥散无影无踪,有时候幸福就像这道彩虹,不一定要拽在手里,经历过,已经是拥有。
                           年轻的教官在大营外的岔路找到我们,尽管被训得很惨,我们依然愉快的微笑,教官拿我们没办法,挥挥手让我们回帐篷。
                           师姐看到我们平安回来自然高兴,却还要装出酸溜溜的样子:“好哇,你们两个溜去偷西瓜都不叫我,真没义气!”
                           “我带了西瓜籽回来,喏,拿去种了明年咱们再去偷摘。”我拿毛巾擦着头发陪师姐耍嘴皮。
                           安璇喝了半杯白糖水,精神不少,看我们斗得差不多了,她问师姐言旭呢?
                           师姐愣了愣,卡啦卡啦的像机器人一样转过头来望她:“刚才还在这儿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找你们,该不会是……”
                           “嗯?”安璇放下杯子,皱皱眉头:“你别说她一个人出去了啊。”
                           我伸个脑袋看看帐篷外边:“晕!天都要黑了。”
                           师姐哭丧着脸:“怎么办?”
                           “先报告教官吧,得赶紧去找。”安璇当机立断。
                           我们一起出来,看到教官正往我们这边走,师姐迎上去,我们随后也上前,师姐转回头看着我们,神情更慌乱:“范良也不见了。”
                           “啊?!”我和安璇被这消息又炸得一愣。
                           “也是找你们去了吧。”阿色从旁边钻出来。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我问他们:“范良什么时候不见的?估计是在言旭走了之后还是走了之前?会不会一起出去的?”
                           “应该是刚出去的。”阿色回答:“刚才还在帐篷门口走来走去的搓手。”
                           我和安璇对望一眼,心里有谱:“这家伙,肯定是找言旭去了。”
                           “不管怎么去的,要赶紧找到他们。”教官竖起眉毛指着帐篷:“你们领了自己的睡袋都回去休息,晚饭会有人通知,没事别出来了。”
                          
                           长烟落日孤城闭,总教官派了兵哥哥在营地巡逻,一是防止意外,二是防止我们外出。“文人们啊,消停消停吧。”他像老将军般感叹。
                           许是累坏了,晚餐大家都没什么胃口,连预定好的篝火拉歌都没能引起同事们的热情,师姐抱着膝盖整夜沉默,星光落在她的背脊上,镀出担忧落寞。等到月落乌啼,教官的声音在外边响起:“你跑哪儿去了?”
                           我们几个嗖的站起来,言旭抽抽搭搭的站在营地入口,教官火烧眉毛的一连训斥,我和安璇走过去,总教官拦着我们:“她必须学会遵守纪律。”
                           师姐毫不停歇的往外走:“她是我徒弟,也可以说,她是我的兵。我有责任。”很少看到她这样认真而坚定。
                           “她是为了寻我们才出去的,若在战场,她就是我们的生死之交。”我向总教官点个头,算行礼。拉着安璇也跟着过去。
                           走近些看到师姐拉过言旭用力抱紧,再放开,上上下下打量,随即狠狠的说:“回到报社把新闻工作职业道德从头到尾抄3遍,看你以后还乱跑!”
                      


                      73楼2010-06-27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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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救命!我是病人!你们别打了!!!
                            
                             下午还是一个人,她们都去开什么总结大会,又睡了半天,全身骨头散架般的疼,我伸伸懒腰爬起来蹭到浴室洗白白,温暖的水润着我的发我的身,自从和小狐狸精去北京,头发就没再剪短,只是在安璇的建议下略修了修,此时刚好及肩。想着和逸羽在北京一起洗白白的情景,脸蛋不自觉的红红。摸摸额头又开始发烫,赶紧擦擦身子穿衣服。
                             诶呀,衣服掉地上了,苦恼。我单穿了一条牛仔裤,裸着上身,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细白的皮肤脖子的弧度,略有些闪神。
                             没法子,溜出去找衣服吧,幸好师姐去开总结会了,不然肯定被她笑死。
                             打开浴室的门,我赤着脚走出来,房间的门却像电影镜头般打开,我愣了一下,侧着身子条件反射的转头看去,进来的不是师姐……是言旭。
                        四十一
                             军训回来领导大发善心,集体休息两天,每人提交了几篇万金油(大部分时间都能使用的万能稿子,基本没有时效性,我们称为万金油),懒懒散散的准备回家。
                             临走时安璇说送我一程,我看看她车子里的新婚夫君,还是不当电灯泡了。言旭也走过来,我赶紧退后几步,她怔了一下,然后了然,彼此望开,各自脸红。
                             师姐和范良提交完稿子从电梯里出来,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吃饭,我摇摇头,实在是累极了。
                             “我送你回去吧。”范良把行囊往背上一甩:“在门口等着,我去拿车。”
                             “怎么今天人人争着送我?”我坐在报社门口的阶梯上,莫名其妙。
                             “折腾这几天谁不知道你弱不禁风。”师姐看范良从后楼开着摩托车出来,转头对言旭说:“去海市蜃楼吃韩国菜吧,我请你。”
                             言旭看看我,我说你们去吧,我回家睡大头觉。明天天塌下来也别叫醒我。
                            
                             坐在范良的车子后边,这家伙肩膀宽宽,晒黑了倒更帅些。“你刚才为什么不提议送言旭回家?”
                             “我干嘛要送她回家?”范良开摩托车带着副墨镜,想起在边境时他也常这般装束。“开阅兵大会的时候阿达找过我,叫我们都多留个心眼,别以为几个头目都被逮了就万事大吉。难保有什么漏网的。”
                             我让范良把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我走进去就行了。你呀,拍照片的时候这么会抓时机,追mm的怎么就不会呢?”
                             “追什么mm?”他把摩托车头盔拿下来,纳闷的望着我。
                             “定向越野的时候,言旭不见了看你急得立马去追。”我搭着他肩膀,挤挤眼睛:“别说你是追出去找我啊,我不信。嘿嘿。言旭是个小美女,又满腹才华,你小子有眼光。”
                             “啊?!”范良张大嘴巴活像吞下个鸡蛋:“谁说我喜欢言旭?!疯魔了吧你!我要是喜欢言旭,还用得着拉你回去见家长?”他启动车子:“花我几百大洋买个车模,哼!”
                             哦。想想也是。那你喜欢谁呢?算了,也不关我事。我拍拍他,懒得再问。
                             路过不释卷,姐弟俩都在,我背着行囊站在大玻璃橱外看他们,女店主抱着一把吉他弹着什么曲子…那唱歌的少年已不在风里面,你还在怀念…弟弟柠檬把新进回来的书依次放到书架子里,华灯初上。
                             军训前帮安璇拿回来的书还放在我的猫窝里,下次记得拿给她。我边想着边上楼。
                            
                             给小狐狸精打了个电话汇报情况,想起很久没有回家又赶紧给猫妈妈打电话,妈妈说明天薛叔叔要来我们家玩,既然你休息两天,也回来见见吧。
                             我趴在沙发上困倦得不得了,想不起是哪个薛叔叔,妈妈喜气洋洋的说你回来看看就知道了。
                             墙角堆着大包小包狐狸夫人让我带回来的礼物,我闭着眼睛想了想,答应老妈明天回去:“我给你带手信,千里召召从北京带回来呢。”
                             “千里迢迢!”猫妈妈纠正我。
                             “千里召召。”我捞了个抱枕蹭来蹭去:“嘿嘿,就是召召。”
                            


                        75楼2010-06-27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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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睡到太阳晒pp,回到爸妈家已是下午,刚吃完一个可爱多就被老妈扔进浴室:“满身灰尘味,洗干净了再出来。今晚有客人来吃饭。”
                               我噘着嘴巴在浴室里慢腾腾的洗,难得回来一趟,老妈都不关心关心我,哪个薛叔叔这么重要,见个面我还要沐浴更衣。
                               洗好白白穿上牛仔裤,拿衬衫的时候看到浴室的镜子被热气蒸腾,模糊了眉目。我擦擦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眼雾迷朦,几滴水珠贴着我的额发顺着脸颊从尖尖的下巴滴落,脸色因为热水蒸着有些红,我摸摸自己的脸自己红润的唇,突然想到言旭,手指滑到颈窝,那里有个浅浅的牙印,是言旭留给我的“礼物”。一瞬间思绪逆流,场景似乎又回到军训的最后一天……
                               那天下午我打开浴室的门,赤着脚走出来,抬眼看到言旭,她也愣住了,傻傻的望着我。
                               “Hi!”迫不得已打招呼,反正我有的你都有,也不用遮掩得太明显。只是房门还开着条缝,汗。我打算走去行李背包处。
                               谁知我刚迈步就惊动了言小妞,她回过神来嘭的一下关上门,盯着我一步一步走过来,我被她的眼神震慑住,呆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你是……”她走到我面前,我双手环抱着自己,尽量不露痕迹的隐藏。“你是……”她眯起眼睛缓缓的说:“在诱惑我么?”
                               “别闹了。”我后退一步,她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像小白兔,是的,她的眼神有点狼。
                               “小樽。”她跟着上前一步。仍是紧紧的盯着我的眼,我被她看得不自在,急着找衣服。她看出我的意图,再踏进一步,已经到了我跟前,我太紧张,头脑发热往后就退,哪知已经退无可退,“啪”的一下跌坐在床上。
                               她不动,也不说话,只是望着我,居高临下。
                               好一会,听到窗外号角又响,师姐和安璇只怕很快就会回来,我站起身,当着她的面,放下手臂,镇定的去找衣服。
                               突然一个温软的人儿从我身后抱了过来,我惊得差点跳起,只是言旭并没有更多的动作,她静静的抱着我的腰,双手越箍越紧,她的脸贴在我赤 裸的背脊上,慢慢的,感觉温热的泪,从我的背和她的脸之间滑落。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或者模糊的知道,只是不愿意深想。就这么静静的静静的,让一切结束在发生之前。
                               穿好T恤,我在背包里拿了张餐巾纸,递给她,她没接,坐在椅子上,并不看我。我叹口气,半跪下来,轻轻擦她脸上的泪。
                               她深深呼吸:“你真的很漂亮。所以,所以……”她没有说下去,抬手翻弄我的领子,续而伏在我的颈窝,暖暖的气息停留在我脖子上,突然刺痛袭来,我抱着她的肩膀颤了一下,她坐直身子,对我盈盈一笑:“所以让人忍不住,想要弄疼你,哪怕只有,这一次。”
                               拍门声响起,师姐大声喊:“小樽,开门,小屁樽,开门了!!言旭拿着我的钥匙不知道去哪里逛去了。小屁樽!!”
                               我警醒过来,推开言旭,嘭嘭嘭的敲门声又响起,我定了定神,发觉自己站在从小长大的家的浴室,水蒸气早已散开,牙印还留在颈窝,我又回到现实了。
                              
                               “洗个澡怎么半天不出来?”原来是老妈在敲门。我穿好衬衫走出来,爸妈正围着那堆北方礼物美滋滋的左看右看。
                               “怎么样,我孝顺吧!”蹲在老妈身边,我把开心果、杏仁、曲奇饼,一样一样拿出来献宝:“这是狐狸夫人交代我一定要带回来的。”
                               “狐狸夫人?”猫妈妈果然先打开开心果,啃啃。
                          


                          76楼2010-06-27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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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一个很要好的好朋友的妈妈。”我笑笑,满心温柔:“下次有空带回来给你们看。特好的一个孩子。你们一定喜欢。”
                                 爸妈对望一眼,嗯?为什么是心照不宣的笑容???
                                 “小樽呀,交男朋友了吧?!”老爸笑得贼贼的:“好,下次有空带回来给爸妈看看,看看你的眼光,呵呵,别担心,我们一定喜欢。”
                                 “什么呀~~”额滴神呐~“你们想到哪儿去了,是……”
                                 嘭嘭嘭,敲门声又响起来,我和老爸转头看大门口,猫妈妈放下开心果罐子站起身:“一定是你薛叔叔来了。”
                                 我被老妈派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叔叔,而是一个清秀的大男生,他走进来向我爸妈问好,后边跟着进来的才是叔叔,跟眼前的大男生有五六分相似,猫妈妈让我也问了好,他就是传闻中的薛叔叔。
                                 薛叔叔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怀念、叹息、惊喜,以及其他。等双方家长都坐定,薛叔叔才对儿子说,向你小樽姐姐问好呀。
                                 那孩子望着我,脸上一红,甜美的笑笑(天啊!对一个男生用甜美这个词,我好晕哒),温和的说:“你好。小樽姐姐。我是你弟弟,薛麟宸。”
                            四十二
                                 站在机场大厦宽大的液晶显示屏前,我在滚动的信息中寻找小狐狸精的航班,身边这么多人来来往往,或哭或笑,各自演绎着悲喜。各大航空公司的柜台前忙碌繁华,我仰着头看其间的巨幅海报——两河流域。似乎是新起的住宅楼,等会儿接到小狐狸精要和她商量商量我们在哪儿买房子,呵呵,我们俩的房子。
                                 住宅楼海报上描绘着碧草蓝天,依山伴水,朝霞晚影,有人说那是日出,有人说那是日落,日出日落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在一起。
                                 “老公在看什么呢?”魂萦梦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回头,我的逸羽就这么袅袅婷婷站在几步开外,蓝色的睫毛微微上扬,我来不及细想甚至来不及呼吸,已经纵身上前,拥她在怀里,感受她同样用力抱着我,在我耳边满足的叹息。
                                
                                 “徐爸爸徐妈妈都好吗?”坐在机场巴士里,我拉着徐美人软软的手,心里也是这般软软的快乐。
                                 “好啊。都惦念你呢。”逸羽揪揪我的猫耳朵:“昨晚上在爸妈家回来的?有没有把礼物带回去?”
                                 “带了。猫妈妈立即打开开心果,嘿嘿,不过我把蓝罐曲奇又带回来了。猫妈妈说带回来当早餐。”好久没人揪我耳朵了,大半个月呢!“前天晚上有个薛叔叔来我们家吃饭,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差点以为我是老爸老妈抱回来养的,他才是我老爸。”
                                 “啊?!”逸羽咯咯笑着:“怎么这么恶搞。”
                                 “后来才知道他和我爸妈在年轻的时候就认识,我很小的时候和他儿子见过一面。现在他从国外回来了,带儿子来串门呢。”我将逸羽的手举到唇边亲了亲。想起薛叔叔的眼神,总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或者父辈们的事情繁复些,我懒得再想。
                                 逸羽顺手摸摸我的唇,听我这么一说却狐疑的望着我:“儿子?猫妈妈不会准备给你相亲吧?!”
                                 “怎么可能呀!”我伸伸懒腰:“薛麟宸叫我小樽姐姐,呵呵,挺和善的好孩子。他老爸说他在凌晨出生,就给起了这么个名字。不过用的是麒麟的麟,宸宇的宸。”
                                 “薛麟宸?”逸羽睁大眼睛:“国际贸易的后起之秀薛麟宸?”
                                 “什么国际贸易?”我茫然。
                                 “真是他的话…猫妈妈……”逸羽不经意的皱眉,想了想,转过话锋:“他倒也罢了,只是他爸爸,真是学术界的权威,我留学的时候选修课就已经听过他的演讲。”
                            


                            77楼2010-06-27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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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报社领导召集我们部门开会,十有八九是谈独家策划的去留问题。”
                                   逸羽拿着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看都不看我,径直走去浴室,我追上去抓着她的胳膊,冲着电话回答:“好,我一定准时到。”掐掉手机赶紧猴上去:“老婆~~老婆~~”逸羽也不答话,甩开我继续走。我跟进浴室死活不出去:“老婆大人,我错了。。。”
                                   “错在哪儿了?”小狐狸精眯着眼睛看我。
                                   “错在……错在……”眼看着她又要关上浴室的门我赶紧扑上去抱着她:“错在我脖子太长了!”
                                   “你!!”逸羽盯着我气呼呼的嘟起小嘴。
                                   “老婆~~~我以后一定保护好我的脖子。”我粘上去环抱着她的腰,蹭啊蹭啊。。
                                   她转过身子捶打我:“坏老公!以后再也不许你让任何人咬你!只有我可以咬你!”
                                  
                                   逸羽洗白白的时候我回客厅给师姐打电话,明天的事情有点棘手,我不愿安璇离开,更不愿我们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这么拱手放弃。师姐和范良都收到通知,明天一早回报社开会。看来“独家策划”命运多舛。
                                   抱着手臂站在窗前,对面楼层的灯光和着微风落在窗台,我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舒缓神经。主意打定。
                                   打开房间的音响放进一张精心挑选的CD,逸羽喜欢的声音在淡淡矢车菊的香味中弥散……许我向你看,每夜梦里我总是向你看,在这滚滚红尘心再乱,一转头想你就人间天堂……
                                   在这滚滚红尘心再乱……房门开合,逸羽走到我身后轻轻环过我的腰,整个身心贴伏在我的背上,我闭上眼睛,抱着她环抱着我的手臂,和她一起缓缓摇弋,哪管今夕何夕……一转头想你就人间天堂……
                                   转回身抱着她一起落入我们的大床,按息了灯,只有月光星光映照在床沿上,CD机里柔和的曲调兀自循环,我的吻在逸羽的温度里流浪。
                                   “啊!”我抱紧她,任由她的牙狠狠的烙印我的颈窝,曾经是言旭赠予的“礼物”如今刻上了逸羽的味道。
                                   “老公……老公……”她的手指抓着我赤 裸的背陷进我的肉里,喘息着和我一起全身颤抖:“我不要去留学了……”她半睁着眼睛,星眸璀璨:“我不要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哪怕一丝一毫的可能都不可以……”
                              四十三
                                   报社六楼会议室的门比其他办公室的都要厚重,据说为了防止窃听风云。我和师姐颇流汗,本报社不至于被窃听吧?真要窃听是这扇门防得住的么?还记得当时师姐像小母鸡般咯咯笑着小声说:“社长,你out了。。”
                                   推开会议室浅胡桃色的门,主任副主任和我们部门的几个人都已经坐在会议桌的同一旁,只是安璇离着他们几个位置。我和师姐走上前分坐在安璇的两边,言旭乖乖坐在师姐下方。我伸出猫爪子抓抓会议桌下安璇的手,她双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有点凉。
                                   室内的氛围有些凝滞,又坐了会,报社领导们鱼贯而入,社长很自觉的坐到椭圆形会议桌的顶角,他身边空出一个位置,而后才是总编、副总编……社长助理是个小美女,这会儿端着茶托进来,她身后是一位……长相比较神奇的男子。男子走进会场,对社长颔首致意,社长敲敲身边的椅子,男子坐了下来。
                                   我和安璇对望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
                                   “这位是我们报社新来的副社长,从XX机关单位直接调派过来。下周全社大会时我会向大家隆重介绍,这次的会议,就由他来主持。”社长给助理递个眼色,小姑娘刚给大家分好茶,识趣的走出会议室并带上了门。
                              


                              79楼2010-06-27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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