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风参考:
郁夫人
慢慢点头斟酌着口吻:“也许是吧……你想啊,这藩王无故不能留京,大哥也许是不高兴崇王搬进十王府,跟他抢太子的位置。”自然的挽上她胳膊,转眼间已到游廊尽头,又进入园子,拐上条羊肠小道:“李妃今天也不高兴,难道你没察觉吗?平素倪、赵两个冤家拌嘴她都充好人,打圆场,这回倒是反常,直接对倪夫人发作了。”
范夫人
觑了眼郁夫人:“论长论贤,咱们大哥方是当之无愧罢!”届时也细回想起李妃的异常,咂咂舌:“你不说我倒没着意,她俩个也没个收敛,只仗着李妃不是爱发火的主儿,这下可不碰一鼻子灰了。话又说回来,李妃怕不是宫里受了委屈,不然怎么就一改平日,当场发难了呢?”一合掌,乍然道:“十成十是了!坤宁宫的人一向眼高于顶,不消说我,你也没少吃她们冷眼吧?咱们到底是大哥亲眷,若说没有里头那位支使,谁信哪!我同李妃一班(侍疾),那位惯爱差遣李妃,我原以为她是瞧不上咱们这些,细想想,怎么不是有故意作弄李妃的意思在?”
郁夫人
眼睛一亮,照着范夫人的话仔细琢磨着说:“那是肯定的了!”转头又想这些天来日奔波,也未得安生,很快就气不打一处:“说句该割舌头的,坤宁宫那位没了咱们才消停呢。大哥到底不是她生的,一味尽心孝敬又有什么用?万一要是那崇王得势,我们一家岂不得离京去山东了?说来我还不知汝州成王邸是什么样(呢……)”懊丧的甩开胳膊:“哎呀,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去!”
范夫人
甫一听郁夫人所言,竟是惊得范氏险要去捂她的嘴,忙扭头四处探寻,见周围寂寥无人,适才安下心,斥她:“你疯了不成!快别说了,你要作死,可不许拖着我呀!”又惊觉自己声调上扬,拉着郁夫人逃也似地赶回西三所,分开时莫名捎了句“我也不想去”,便再没了声息。而回房后的范夫人推想起郁氏的话,不免深有其感:死了也好,死了也罢!再如何上赶着,到底隔了层血缘,崇王尚在,她哪里会有欲使亲生儿子、向旁人俯首称臣的道理。半只脚踩进棺材的人了,还不忘糟践咱们一大家子,死了才好哩!可诚如郁夫人所言,(有这些想法)俱是能杀头的,范氏亦只敢在未眠的漫漫夤夜里、私自遐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