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芳斋没有花。】
【野桃、海棠、红蔷薇、芍药,美丽而又惹人怜爱、装点春前的秾芳,通通不属于这里。储秀宫的花也死了,春秋都吹落,空庭一树,至末凋谢在群玉山头——她到最后一刻有没有明白,瑶台月下逢是一个巨大的骗局。真蠢,真讨厌。】
【但这次又是我得偿所愿了。】
【想到这儿,为一时的胜利,神经再次不可自抑地紧绷起来,痛快痛恨都照彻。辉和红线即是在这种时候“闯”进来的——她不请自来,当然是“闯”,但看在少时伴读,以及鸭子的份上,我允许她暂时靠近我。隔着一道屏风的声音绵绵且朦胧,便知她来之前少不得东捱西问、踌躇忖度。只好绕出来见她,辉和红线瞧去倒是比我愁悴几分。看不惯那怜悯似的目光,开口谑言,故意刺上一刺】
看出来了,你挺忙的,不比我闲人一个。
【雪掌更随意一摊,又在索要。还睨辉和红线一眼,瞳色深深如长夜】
糟鸭信都有了,酒呢?没酒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