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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亲王府|放月]---嫡福晋/三品贤夫人(苍玛尔达憃光)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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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自贴


IP属地:浙江1楼2023-11-02 12:10回复
    德德玛,汉讳憃光。
    哈达苏木草原上的一颗流星,汗腾格里峰下的一片金光。


    IP属地:河南2楼2023-11-03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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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能叫“雪”呢?哈达苏木草原上的雪,可以砸死一只羔羊!那是长生天的惩罚,是自天上而来的示警、骇人的石头。——可这、这雪。
      巴林左旗的撒里台贝子把他的几位珍珠带到了京城。这是一座遥远又嘈杂的城,它辽阔不及哈达苏木,风情也不及,没过多久,他又把他的小女儿丢进了这里更小又更静的城。这座城的一位公主需要一位女孩来陪伴她读书——很奇怪,德德玛在同样的年纪里已经可以自己骑马了。更奇怪的是,这位草原而来的客人,精挑细选出的伴读生,却是一位不知文、不懂字的。汗腾格里峰的天神没有说出原因,只是让德德玛困惑很久:这、这雪!
      这是一片太轻太柔的雪,是她见过的最娇嫩的一朵鲜花。她笃定:这片雪花经不过汗腾格里峰的金光照,也受不过草原里的一旋风。草原上的德德玛知道如何降伏烈马、训服雄鹰,却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个有金砖玉石堆砌而成的围圈里,莳弄一株鲜花。
      https://tieba.baidu.com/p/8496200865
      https://tieba.baidu.com/p/8496246512

      德德额吉唱的歌,没有著作者笔下的起兴,她称赞苍鹰,赞美白狼,把男人比作烈火战车,力能拔山扛鼎;女人就是希日嘎河,她们是血脉相传、是神祇起源。额吉的声音清脆嘹亮,她唱与阿布的爱情,汗腾格里峰见证下的约会,谁在俏扮月亮?
      德德玛觉得,这就是诗。
      她爱她的哈达苏木,爱草原上的小羊,属于她的小马。她心里的迫切,比日照金山的辉煌还要来得慷慨,她对着长生天、对着腾格里峰祈愿:德德玛从不会背弃草原。
      https://tieba.baidu.com/p/8516771901
      https://tieba.baidu.com/p/8562210987


      IP属地:河南3楼2023-11-03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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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声渐强,愈演愈烈!残余的“野兽”正在踱步观望,这时,身披褐色熊皮之人,一样举着头骨登上这杀戮战场。击鼓声停,霎时填填雷动。众兽在鼓声中愈发躁动不安,呜咽声,吼叫声,嗷嚎声,德德玛心膺如有激雷,仍面不改色在与之周旋。面迎伏击之兽,残兵败将,不足为惧!她挥起长弓,一格,一挡,不显一丝犹疑。此时,鼓声忽顿,德德玛扭脸一探,正见褐熊凌空而起!她随即后撤半步,回身!握弓、拉弦,做出挽弓射箭之势,中!
        擂鼓声静。众表演者悄然撤回,殿外只留下了一个双手捧着熊皮的德德玛。方才的一顿搏击,使她的额发显得零碎,像极了哈达苏木草原上,在春日里新生的茸茸小草。
        完成表演的德德玛只怕立时就要起飞去!她想见到阿布、额吉、阿哥,还要见到谢伯乐,大声诉说她是如何如何伟大地完成了这件事——但在这之前,她要先飞到自己的小马身边,摸摸它的脑袋,给它喂最甜、最红的苹果!
        https://tieba.baidu.com/p/8573345186
        https://tieba.baidu.com/p/8577168682

        我与雨珠一起跳进廊里。
        丰沛的雨就这样砸下来,娜仁不记得带伞,我更不记得。哈达苏木上也刮这样大的雨,也落这样大的风,阿哥会用布裹着我的脑袋,像挟着一只小羊那样,拎着我穿风打雨,钻进毡帐里。我还是不喜欢这里这样急色的雨,它们硬邦邦又软绵绵——开始硬邦邦,中途软绵绵。像是别人跟你说悄悄话,对!悄悄话!开头如何如何,好像天大的事情她的嘴可包不住了,那样着急地要吐出来,可等丢进耳朵里一听,噢,竟然像芝麻一样小。
        我拍拍袖子上的水珠,顺着发丝钻进人的脖颈里,催得人打了一个抖。突然的雨使娜仁与我都很兴奋,叽叽喳喳,雀跃完之后才发觉,这条细细长长的廊下,有一位身形一样细细长长的姑娘。
        她很漂亮——我这样想。像弯月一样的眉毛,冬雪一样的皮肤,樱桃一样的嘴巴,她不像草原里来的风,像是倒映在春天池水里的脉脉光影。
        她真漂亮!我又想,也不顾礼貌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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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tieba.baidu.com/p/8631299979


        IP属地:河南4楼2023-11-03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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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简直不是我了!哪里这样犹豫、迟疑过呢。此时茶厅里坐的,并非什么豺狼或虎豹,而是谢伯乐的沈福晋,单这一点就够叫我吃味,跟着抓耳挠腮地在屋里踱来踱去。我劝娜仁将我的眉毛再描一遍,她说那就会成一把弯弓结结实实地贴在我的眉骨上;我又让娜仁把嘴唇再擦过,她讲那就要成吮血之后的红樱果。
          好吧,好吧。行行行!眼见是没什么理由再在屋里蹉跎了,我需拿出几分场上射月的架势。
          在见过她之前,我对“沈璧成”有几重想象:她是汉家的女儿,那便会有诗书温饱她的皮囊,月亮成为她歌诵的一部分,拂柳随时随地会变成眼中的引申;又或者,与哈达苏木大不相同的小桥流水,成为她弯的腰、纤的颈,她成为古典文字和意象的化身。
          https://tieba.baidu.com/p/8688059176


          IP属地:河南5楼2023-11-03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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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华宫的学傅曾为公主们设下那样一个句子,要求在座公主能够畅所欲言,希冀能起启智之效用——吓死人!这对德德玛当然没用。她醒时邀约蝶虫,倦怠时再会周公。她不知坏是败耶?毁耶?但她明白,坏就是哪嘎其阿布,муу!
            “谢伯乐,你教我,但是骗我——你害我的脸皮摔到地上被人踩,怎么有你这样坏的人!”
            太阳正在猎场的西面降落,余晖耀耀,不藏私地挥洒。风载着光来,于是少年虔诚的侧脸就此被镀上金边。德德玛打了一根粗粗的长辫,此时兜着风在飞扬,像她养的小羊尾巴。额角的头发是毛茸茸的,鬓边细碎发丝凌乱,风甫一打过人脸,且看它在空中如何张牙舞爪的,正像是此刻的德德玛。
            “我会让我的阿布去找你的阿布,让我的阿哥来找你摔跤!我也会日日去找你,让你的马儿听到我的马蹄声就腿软!谢伯乐,你可不要想跑!”

            京郊马场被日光晒融了,哪里都是草屑土腥气。德德玛坐在草地上,在暖暖和和的气息中,闻到了一些哈达苏木草原。阿哥在她身后为她扎辫子,从发顶编到发尾,每一下都绾得结实,扯住头皮有些吃痛,可是德德玛没有说话。
            北京城里的花开得有两根指头那样大,一朵挨一朵,和这里的人一样热热闹闹。而哈达苏木的花朵长得细、长得高,瘦条条的一根草线上结了红的紫的黄的小花,风一吹,花朵湃成浪,东倒西歪。阿哥摘了这样的花,就会放在德德的辫子上,也是零零散散的。但现在阿哥折下了一枝,手臂那样长,堆满了粉的红的艳的花,它们现在又都长到了德德的发辫上去,拥拥挤挤。
            德德玛拥有了一条由花朵织成的长发,鲜花流丽,像新嫁娘的发冠,由阿哥戴在她头顶,嫁给这片土地去。


            IP属地:河南6楼2023-11-03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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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变成一汪泉了!
              月光柔和,无法将她此时怨泣的模样细细描绘,但只凭借着过去印象,即便德德玛此时撅着嘴、别过脸去,一样能在憧憧灯影之中看到粟子公主的哭脸:哼,又是眼泪汪着,鼻子皱着,比羊羔还无辜,比咩咩叫还教人烦。
              哼!
              德德不愿意放下自己高傲自大的下颏,所以这时候书卷上的字来帮忙,它们不愿意再受摧残,变成拉锯战里的“替罪羊”,所以让晚风把自己鼓得再响亮些,再响亮些——来瞧瞧看,“粟”这个字!白丁德德玛找来的形容词,那富裕的、饱满的、累累的粟,就是落在哈达苏木上每一片的雪了。

              所以德德称眠月阁的公主为“小诗家”。
              盖因在她这里,经她的眼,她的口,世间万物有了诗的韵味。按德德的发现,那是在万事万物面前叠了许许多多的词语,饶舌便是韵味,跟李靖的七宝玲珑塔一样!诗是这样写成的,粟粟公主也成了一位小诗家。你听吧!那话里幽的月、柔的雨……
              “粟粟,我们草原有最美的,最亮的,顶阔气的一切一切,我不吹牛的,哈达苏木顶顶好,它养了我,我早晚要回去的!”
              德德玛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诗人,这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她做不好一位诗「人」,那么她又能做得了诗「什么」呢?——这是个难为人的问题,不适合她来想。她先接过酒盏,看着面前的公主颇为巾帼豪气地将杯饮尽,飒飒南风吹捧她的气概,令她眸中的光比月光更甚,甚至要与腾格里峰的雪比肩了!
              “粟,我作不了诗,但是我会唱,我为你唱哈达苏木的风,唱甘泉与雨露,唱美了山神,山神和天神会保佑你——芜利吉泰”


              IP属地:河南7楼2023-11-03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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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用最轻松快乐的语调,说着残忍又无辜的话。在哈达苏木的寒风骤雪天里,阿布会割了小羊煮成热汤,阿布说这是长生天教给小羊的任务,每一只羊,马儿,以及我和阿哥的大狗,都有它们的使命。这是长生天赐予草原的,而长生天又会庇佑我们,以及我的小羊——它们会获得新生,有新的自由。
                端午没有出生在草原,她在京城的方格子里长大,她这样生气,是因为知道蓝眼睛的小猫会有死的那一天,还是在生气戳破这件事的我呢?
                她跑得很快,我来不及问她,只好摊手,缩缩脑袋。冬天好冷,街巷叫卖人呼出的雾气和这天一样,白茫茫的一片。这里的人大约怕冷,所以才这样拥挤,看着端午旋风一样奔跑的背影,我突然想和阿哥说:德德玛很想回草原看看。

                我看着桌上的两块手帕。一左,太阳、白云、蝴蝶、小猫;一右,太阳、白云、小花、还有两块字。我仔细分辨,只差以为这是辉和端午想出的捉弄人的游戏,知道了——这是“对不”。何为“对不”?我问娜仁,娜仁不知道,她识的字还没有我多。我问阿布,阿布挥挥手,让我不要和文字蛮缠,应该找问题的主人。
                我去也,一刻也不多停留。
                我拿着两块帕子,全都握在右手上。辉和府门头大,很气派,门口两座石狮子踏着石球,瞪着圆眼睛看大有架势的我。我在门口等呀等,等来了端午的小女使。小女使碎步踏得快,旋落的裙摆是花蝴蝶,绕过了几道门,经过了小桥花径,来到了端午大格格的住处。
                我把手帕扬起来,挥舞旗帜那样,见面就吆喝。
                “嘿!你在同我打什么谜语!”


                IP属地:河南8楼2023-11-03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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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我的小羊带走吧。德德玛这样说。
                  小羊不能留在她的身边,因为它的额吉还在哈达苏木草原。还有阿布给的大狗,我的那头小马。谢伯乐的家很大,却不能什么都装下。你们要什么时候回去呢?过了冬天,还是过了春天?
                  在你举办婚礼之后。那天真的是个好日子,德德,我保证。
                  沉浸在爱情里的德德玛骤然陷入悲鸣中,她抱着自己团起来,夕阳的光照落在她身上,残留的余温犹如熔铸黄金,要把此刻的她熔化了,做成一记章,永永远远嵌在这里,嵌在谢伯乐手上。腾格里峰的光才不会这样,德德玛报复似的在想。
                  她仍不愿抬起头,直到阿哥的手抚上她的脑袋。
                  让小马留在你身边吧,德德玛。
                  它会带你回来的。


                  IP属地:河南9楼2023-11-03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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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在写戏


                    IP属地:河南10楼2023-11-03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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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菿孒莪,杺慲嬑娖,纡湜唻棌棌,莪們儭迋湢晉と簡蕝芣垉の漟!


                      IP属地:河南11楼2023-11-03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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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北残阳是她的红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3-11-03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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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打哑谜!


                          IP属地:河南14楼2023-11-04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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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弟要告发郑亲王——


                            IP属地:四川15楼2023-11-04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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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也


                              IP属地:天津16楼2023-11-04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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