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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算是突如其来一个脑洞【贝利单人向同人】Dorot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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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原地看见PC和那个金发的学生打成一团——虽然我严重怀疑我是否真的能学到点什么。然而她战斗时的风采所带来的冲击力远大于他向我描述。PC的动作无比矫健且灵活,像一条机敏的蛇。她的技巧无一被复刻在了她的动作上,很快便占了上风。不久后,那名金发的学生便捂着淤伤处狼狈的退后到人群之中——却在此时,他注意到了自始至终站在天台入口处旁观,神情呆傻的我身上。
兴许是对方堪称凶狠的眼神过于使我不毛而栗,我呼吸一滞,仿佛全身被冻结了,连眼球似乎都忘记了转动。直到pc猛地拽一把我的手臂,我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的伴随着她跑下楼去。她跑步的速度很快,我几乎要跟不上她。
“那是惠特尼,一个有名的不良少年——不过对我来说,是一个既混蛋又可爱的死对头。”她带着我七拐八绕后停下,笑着对我说到。“不过为了你的身心健康着想,嗯哼,还是离他远点吧。”她看了一眼头顶的挂钟。
“快上课了,所以,我要走了。”PC从她的书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罐子递给我。“这个送给你,这是防狼喷雾。实在打不过的时候就拿它对准那个混蛋的脸,然后后摁下去。百试百灵,只要对方是个生物。”我困惑的发现,她似乎特地咬重了“生物”这个词。
“此外。记得用的时候,最好确保周边没有人。”
“为什么?”
“这个烂透了的小镇不抓贩卖人口,不抓毒品,就抓防狼喷雾。”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4-08-25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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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5
    习惯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我不得不感慨。
    明明不久前我还是来自正常世界的一名无依无靠的孤女。而现在我已经习惯了这个性骚扰者和推销员一样多,避孕套和马克笔比文具还畅销的小镇。或许唯一不能让我无法完全习惯的是在这种特色为前提下,小镇依旧秩序井然运行的氛围。
    我的生活枯燥而简单,在孤儿院和学校间两点一线。去学着习惯简陋的房间,难以下咽的饭菜,如何躲避三分之二正常同学以外的人。包括尽可能远离惠特尼。
    或许是我运气好,也许是因为我学校唯唯诺诺,回孤儿院后闷头不出。我再没遭受过袭击,PC送我的防狼喷雾也在我的上衣口袋里被体温被捂得发热。
    我依旧不习惯和贝利相处,明显贝利也是。除了开始那两天外,他开始对我表现的和善一些。但他工作似乎很忙,虽然他每天只在办公室办公两个小时。所以除了早上我也不太看到他。
    唯一让我有些难受的是,孤儿们以一种奇怪的态度对待我。如果是因为嫉妒我享受着贝利给我的独一无二的待遇,或许我还能理解。但明显期中除了嫉妒以外,我还看见了仇恨,愤怒,还有忌惮。住我隔壁的瘦削女孩在那天早上之后每次见到我后都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瞥我一眼,然后在我来不及开口时跑远,很快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我试图向PC去打听,她漂亮的脸上浮现一个微妙,神秘的笑容。“你想知道吗?”顺带着,伸手掐了一把我的脸。
    但我当时确实已经意识到我父亲的表里不一,他绝非是是外界传闻的无私慈善家,从我孤儿院简陋的环境和难以下咽的食物能看得出来。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预感答案很可能会让我陷入痛苦。就像被迫面对撕开绷带后露出的狰狞可怕的伤痕。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我想。”于是PC又捏了一把我的脸,笑盈盈的。
    “那么今晚十一点半。花园见。”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4-10-05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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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下午我都过得心急难安。我心不在焉的作业本上胡乱写着,做到作文时,我甚至几乎意识不到在写什么。
      终于熬到夜晚。孤儿院的走廊没有安灯,气氛更为阴森。我大气不敢出的摸黑来到花园,PC已经在那里等我了。PC穿着一件黑色的连体紧身衣,漂亮的红色长发被扎起,活像是电影里的刺客,或是007。
      她对我扬起笑来,挽上我的手臂,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很淡,很好闻,即使再浓一点也不惹人讨厌。“那么,福尔摩斯小姐。你打算迎接真相了吗。”
      PC带着我穿过小巷,没有告诉我目的地在哪里。我紧跟着她,她黑色的夜行衣与黑暗隐隐融为一体,让我下意识抓紧了她,仿佛她下一刻会轻飘飘从我身边消失,让我孤零零的留在这浓墨般的夜里。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直到我看见不远处的郁金香丛,我知道这是小镇的公园,我很多次在车上匆匆一瞥。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来到这里,PC领着我躲在一处绿化带后,我刚想开口问什么。PC却将脸贴了上来,一根手指竖在了我的嘴边。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喷泉的水流声在我的耳边萦绕,仿佛催眠曲般。在我几乎要睡着的时候,PC轻轻撞了一下我的胳膊。“来了。”
      “……完整的回来。明白了吗。”那是贝利的声音,我马上清醒过来。我把头伸出来的比例大了一些,不过马上就被PC按下来一点。
      我看到贝利和另一个人站在公园的台灯下,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光将他的脸切作两半,一半在光下,一半隐在黑暗之中。
      身后放着一个大号的麻袋。里面似乎有活的东西正在扑腾挣扎。
      “当然。”另一个人说。“还有,谢谢,很可爱的小东西。我们会很温柔的。”那个人用夸张度语调回复到。我都能听到他开口时的一声嗤笑。
      但贝利明显不在意。他冷冷的开口。“钱。”
      “好,给你,都在这里了。”那个人掏出一沓钞票来,贝利接过。“很好。”
      他瞥了一眼身后还在鼓动的麻袋。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一样的的平静。“你可以带走他了。”
      “和你每次交易都很愉快。”那人回复到。
      对方将拖走了麻袋。贝利也数着钱离开。路灯下很快便空无一人,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在麻袋被拖走时,袋子里传来一声绝望的呜咽——那是人的声音。我意识到。刹那间,一股冷意仿佛窜过了我的身体,一个残忍的,令我战栗的念头映入我的脑海。
      “里面是孤儿院的孤儿。”PC平静开口道。继而转向我的脸。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答案。”她用气音说道,一字一顿的,仿佛宣告着我精神上的某种死亡。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4-10-05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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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焦虑了因为感觉写的很没手感。最后一段磨了半天还是很怪。剧情节奏有点太慢了到现在才到进度的一点点(缩)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24-10-06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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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C除了上面的那句话后并没有后续解释,反而是带着我从公园的河岸边散步。这反而成了一种折磨。路过那大片的郁金香丛时,她体态优美的弯下腰,掐下一朵郁金香。
          “所以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我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
          今天的夜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路灯的光线漫到河岸边时变得晦暗不清,我甚至看不清PC的表情。但我依旧想象得出被掐断花茎的横截面是如何流出透明的汁液。
          我莫名觉得PC在笑。“走到喷泉那里,我就讲给你听。”
          她带我到喷泉的边缘坐下。
          “有一天,贝利,嗯,你父亲,告诉我们要开始每周按时付钱,用来偿还他过去十几年提供的保护和吃穿用度的费用。”
          PC将花举在眼前,这里的路灯更亮一些。光线透过薄薄的花瓣呈现一种半透明的美感。“你要不要猜我们每个周要还多少?”
          然而她却自顾自的说下去,我才意识到,他并不真的需要我回答任何问题。 “刚开始是100£。”
          她揪下了一片花瓣。扔进水里。
          “然后下一个周是300£,下下一个周是500£,下下下一个周是800£……最后,是雷打不动的每周2000£。”她嘴里的数值每翻一次,PC就从郁金香上揪下一片花瓣扔进水里。最后花杆上指剩下一片花瓣,在夜风中可怜的打着转。
          我被那笔高昂的债务震惊了。我无法想象一个还在上学的孤儿每周该如何支付这笔巨款。
          “这,你们真的能……”我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到。“
          “当然不能。”PC自然的接过话,仿佛早就预判了我下一句话。她继续说下去。“大部分人即使每天逃学都不一定能还上这笔钱。”
          “但大部分也不是一直还不上。有的人会去试一些其他的赚钱方式,就算违法,但在这种时候也没多少人会在意了。比如去偷,去站街,来钱速度远高于正常打工——但是即使这样,不少人也并不是每周都能还上钱。”PC以一种平淡的口吻,几乎是娓娓道来。
          她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将那最后一片花瓣轻轻的放在了水里。
          “还不上的债务的孤儿,在本周会被你父亲卖给第三方来抵债。当然,这并不是人口贩卖意义上的卖。他们中绝大部分不久后总会回到孤儿院。”
          “他们可能出现在某个上流社会晚宴的餐盘上,也有可能在某个妓院的隔间里被三个人轮奸。然而最终,或许是当天,又或者是两天,一个周。他们依旧会‘完整无缺’的爬回孤儿院——这是贝利唯一对卖者的要求。然后,继续周而复始的上学,打工,还债,也许很快又会被再卖一次的生活。”
          PC将手中最后的花杆扔到了脚边。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我盯着喷泉里正在打转的花瓣。一个不合时宜的好奇心在我的脑中不断打转。
          “那你,曾经也,被他……那样过吗。”我实在说不出卖这个词。而且我也知道这句话有多么的冒犯。我说出来的一瞬间便做好了迎接PC怒火的准备。
          PC没有生气,她只是站起身,对着我笑了一下,光源在她的身后,她逆光的脸陷入一片阴影。她伸出手来用力揉了揉我的头顶。
          “现在很晚了,该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
          我和她一起回到孤儿院。她与我道了晚安。然而我直觉会即将发生什么,在于是将门开了一条缝。果然看着PC站在客厅的身影。
          不久,漆黑的地板短暂出现了一道光痕,随后就是响起开门的声音。我认出进来的人是贝利,他开门时的光线短暂的射进了孤儿院的大厅。使我看到他黑色的头发和半边脸。他看到PC的时候,短暂停住了脚步,我看见他抿着唇。
          我以为贝利会开口说什么,但实际上他只是无言的越过了PC,但却在擦肩而过的时候用力将PC撞了个趔趄。
          他却在这时,忽然扭头看向我房间所在的那条走廊,在我的角度。我的目光在空中和他交汇。他盯着我的方向看了许久,让我联想到某些昼伏夜出的野兽,它们的眼睛足以锐利到能穿透黑夜。然而我的走廊没有开灯,我不确定他是否看到了我此刻瑟缩的身体。
          “哼。”我听见他冷笑了一声,我确信他是看到了我,但目光并没有停留在我的身上,他反而扭头看向PC,阴仄仄的开口。
          “可恶的小混蛋,与其做这种事,你不如想想这周你如果没交上钱的话,我会多派人去‘拜访’你和那个农夫的农场。”
          看了一遍感觉还有很多不通顺的地方。于是再发一次。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24-10-06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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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6
            在明天的语文课上,多伦老师批评了我那篇逻辑混乱,字迹潦草的作文。但是当他看见我眼下两个黑色的眼圈时。原本严厉的指责逐渐过度成一句温和宽容的,注意休息。
            我浑浑噩噩的点头,道歉,然后发呆。这种状态持续到贝利的手下把我送回孤儿院。
            我应当有所感想,但实际上我的思绪就像是隔夜被泡涨的燕麦粥。在水池里不断打转的郁金香花瓣,在光暗交界时冷峻的身影,这两个画面不断在我脑海里播放,暂停,倒带,然后重映。直到在脑海里因反复而变的逐渐扭曲。
            我站在孤儿院的花园里,用一把铲子笨拙的铲着一块草皮。我知道在花园里种东西的孤儿,大多是为了售卖作物得以还债。而我并没有这种需求,只是为了单纯的打发时间,以及发呆。
            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我的父亲是孤儿们的暴君,而我是暴君的女儿。所以那些孤儿理应也跟着憎恶我。
            不久,最后的一点草皮也被我铲了下来,我的额角已经渗出了汗。当我望着泥土发呆时。我听到围栏外传出一个声音。
            “嘿,女孩。”我闻声看去。一个男人正站在栅栏外,不怀好意的冲我笑着。他的目光是有实感般黏腻,我感到他的眼神将我从头到脚把我涂了个遍。
            接下来我做了一件愚蠢的事,就是我下意识松开了拿着铲子的手,让铲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使我失去了重要的自卫工具。
            “你想和我玩玩吗?”话音未落,他的一只手已经抓在在了围栏上。身体开始向上攀爬。
            那根本不是个疑问句,他翻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跑了了没几步的我按在了地上,然后捂上我试图尖叫的嘴。
            摁在握嘴上的手有散发着阵阵汗臭,让我几乎要呕吐出来。我听到浑浊的喘息和淫笑声在我上空传来。大脑在那一刻如加载过量而当机的电脑,我无法抗拒生理的恶心来咬那只捂在我嘴上的嘴。只能胡乱的挣扎着二四肢,造成些毫无作用的攻击。直到我的手指碰到了口袋里,那瓶PC给我的防狼喷雾。
            于是在对方的淫笑着的脸对我越来越近时,我颤抖着掏出口袋里的喷雾。喷口差点怼在对方的脑门上,然后用力摁了下去。
            按下的瞬间,伴随着短短的嘶嘶声。辛辣的胡椒味在我的上空传来。我听到了一首惨烈的嚎叫声。按在我嘴上的时候立刻收了回去。
            “……妈的,该死的**。”那个男人咒骂到,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嚎叫很快就会被人注意到。我听到他骂骂咧咧着翻回了围栏外。
            然后我意识到我又干了一件愚蠢的事。就是按下喷雾时根本没考虑距离,于是少量的辛辣物也喷到了我的脸上。
            于是接下来,我滑稽的坐在泥地里,不断的在咳嗽,打喷嚏和流泪,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似乎有些辛辣的内容物被我吸进了气管,我感觉我的肺和火一样在燃烧。我差点以为马上就要昏过去。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个人递给我一条手帕。我也不顾手帕的主人看到自己糊满眼泪和鼻涕的手帕会作何感想接了过去。待咳嗽结束后,我下意识抓了一把身前人的衣袖,站了起来。
            我艰难的睁开眼,刚想对那路过的好心人表示感谢。
            贝利那正对着我俯视的脸跌到了我的眼睛里。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24-10-07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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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没有比此刻更尴尬的见面了。我毁掉了贝利的一条手帕,他洁白的袖口上沾着我刚才留下的泥印,我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衣服下摆沾满了污泥。如果此刻让我自杀,就能避免这场糟糕的会面。那么即使是贪生怕死的我也会考虑一下的。
              我想象不到他面对此时此刻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胡乱想着,担忧?因为我此刻衣衫不整,刚才还眼泪横飞。生气?因为我把现场和自己的衣服整的一团乱。
              然而贝利却对我露出了……微笑?我尽可能睁开我被刺激到泪流满面的眼睛,确认这不是我的幻觉。
              这个笑容比上面所形容的要淡,但是五官却更加柔和放松,与之前在宴会上他我看到的那老道的社交性微笑不同,平易近人了很多。我说过他尽管人到中年,但依旧容貌俊美,气质端重。所以我想任何不知道他真实一面的人大概都会被迷住。
              这短短几秒内的事情,连带着那个笑容的一切。后来都在很多夜晚内被我反复的咀嚼过。
              那个时间段刚好是太阳西落,阳光柔和成了蜂蜜的颜色,与那天路灯惨白的光线不同。我似乎感觉他有一点,高兴,或者是有一点,欣赏?
              “做的不错。”
              他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头,我不清楚这是否算得上亲昵。然而我知道那一刻我怔住了,头顶真切的触感让我感到受宠若惊。
              他说到。然后抬起手臂来看了看腕表。“我要走了,有很多工作还等着我去处理。你身上的脏衣服可以先扔进洗衣室,可以向我的手下再要一套新的。”
              他转身匆匆离去,留下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步伐很大,而且似乎忘了给风衣系扣,风将风衣的后摆吹起,像一只欲飞的蝙蝠。
              。好***喻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24-10-07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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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看的人,有点多了(?)好受宠若惊。很高兴大家喜欢我写的东西以及多萝西……?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24-10-07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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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咕一句感觉比起是贝利单人向可能更像是以贝利为中心多萝西和pc的故事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24-10-08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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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呃呃提前预警。。。chapter7大概今晚就能出,但感觉写的有点太流水账而且质量很。一言难尽,并且过程非常不顺手就是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24-10-11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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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7
                      我得承认,那一刻我受宠若惊,并且几近喜悦。兴奋在脑内化作轻飘飘的感受,即使没有镜子,我也能猜到我的脸大概在泛红。
                      然而飘然的喜悦很快被后知后觉的理智摁回地面,紧接着变为微妙的羞耻。首先,我意识到,我对我的父亲有一种隐晦的贪恋——这本来很正常,尤其对于一个从出生起便与父亲分离的孤女来说。但其次,如果贝利真的是一名表里不一,残暴贪婪的上位者。那么,对他怀有这种情愫的我,仿佛也应被打入加害者的行列。
                      我胡乱的想着,把沾有泥泞的衣服丢进洗衣间,随后返回卧室。混沌的念头旋即变成了作业本上歪歪斜斜的文字。好的,不止多伦老师如此。我瞅着作业本,麻木地预判着自己的未来。温特老师大抵也会再次指责我一番。
                      在第二天早餐后,我正准备踏出孤儿院的大门。突然想起昨晚似乎忘记把书桌上的语文作业塞回书包里,于是我赶忙收回已迈出门槛的脚,转身向房间奔去。
                      路过贝利的办公室时,我刚好看见一个圆润男孩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男孩显然遭受了猛烈的掌掴,一侧脸颊红肿高胀。他紧捂着面庞,眼泪流的满脸都是。
                      他很快就看见了我,路过的我。他看到我时,他眼底的痛苦却在一瞬间化作了闪光的愤怒。有那么一刻,我甚至以为他会冲上前揪住我的衣领。然而,这种愤怒却在他脸上瑟缩了一下,当他沉默地与我擦肩而过时,他用力撞了一下我的肩膀,几乎要把我撞翻在地。
                      我被撞了一个趔趄,幸而稳住了身形。在原地愣住了几秒钟后,凝视着贝利办公室那尚未完全闭上的门——它开着一条缝,一推就可以进去。我站在门外,门外的光线比门内的要亮,因此望去只有一线黑暗。
                      现在仍是贝利的办公时间,所以当我进门时,他正在看手里的文件,一如往常的衣冠楚楚,打扮的体。
                      听到开门的声响,他抬头看向声音来源,见是我,手中的动作停了下,似乎有些诧异。尽管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从第一天起,我就发现自己有时读不太懂他的表情。因此,我只能推测,见到我,他或许会感到些许惊讶。
                      “怎么了?”他的语气谈不上恶劣,也说不上友善。我的观察让我大致猜出,贝利的言谈风格取决于他当下在社交中所扮演的角色特性,而他大概还没估摸好当扮演“父亲”这个特殊角色的姿态。因此我和他的交流间总是氤氲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尴尬。
                      在我还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站了几秒,贝利不得不用笔敲了敲桌子提醒我后。我嗫嚅着开口,声音低如蚊蝇。
                      “……那个男孩,您,刚才打了他,对吗?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依旧不敢抬眼与他对视,只敢刘海的缝隙内观察着他。
                      我看见贝利的手指在桌子上画了个圈。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到他与孤儿们说话时那种不容反驳的冷漠腔调。
                      “他做了愚蠢的事,惹怒了我,于是我惩罚了他。如果你是担心你会不会收到同样的对待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犯错的容忍度比别人更高,只要你不给我惹太多麻烦。”
                      他敲了敲桌子。这次是逐客令。脸上是熟悉的冷漠,他一字一顿,每个声音都咬的很重,是在警告。
                      “我的工作很忙——所以,现在,离开这里。”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24-10-11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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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学检测时,我的心思完全没在试题上。而是在草稿纸上胡乱的写着。
                        ——贝利是什么样的人?
                        答:表里不一,贪婪无度,冷漠残忍。
                        ——如何证明?
                        答:孤儿院简陋的生活环境,PC的话,路灯下的黑色交易,以及今早对孤儿的暴力行径。
                        ——孤儿们对贝利的态度?
                        答:害怕。厌恶。愤怒。
                        ——贝利和我的关系?
                        答:我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对我的待遇?
                        答:优待的生活环境和专车上下学。夸赞我能独立防身,训斥我插手孤儿院的事务。
                        ——我应该对贝利的态度?
                        答:……
                        最后一道题的答案被我在后边戳了十几个点,然而我写不到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直到上面的卷子被骤然被抽走,我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抬头时刚好对上瑞沃锐利且不满的眼神——好在我反应够快,迅速把那张草稿纸揉成一团。
                        卷子发下来后,果然。意料之中的D。
                        “嘿,多萝西。”中午在食堂门口,我又遇见了PC。她依旧笑的眉眼弯弯,一如既往的亲切又迷人。“听说某人昨天独自在孤儿院打跑了一名袭击的暴徒?”我正诧异她是如何知晓这件事。她又向我抛来另一个防狼喷雾。
                        “小礼物。恭喜你在征服这个糟糕透顶的小镇之路上迈出了极具史诗意义的一步。”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不过以后用完后,可以把罐子给我,我能够去孤儿院的阁楼帮你补充新的——但你还是别跟上去了,我觉得贝利不会让你去那个地方的。”
                        “贝利不允许我去的地方……?”这句话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你可以理解为孤儿的秘密基地。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贝利对那地方有什么心理阴影——我还记得他第一次看到那里的表情,相当有意思,你要能看着就好了。”猜到我又进入某种乱七八糟的想象。她无奈又好笑的戳了戳我的额头。“不过如果你不在意那个老登的话,那么改天我也能带你去看看。”
                        “对了。能不能帮我个忙。”pc自上衣口袋捏出一个小小的骰子。“帮我摇一个数字。”我感到困惑,不过还是听话将骰子拢在两掌之中晃动。然后打开手,让那枚小小的骰子落在PC的张开手上。骰子的数字是5。
                        “看起来我今天要去找悉尼吃饭了。”PC轻盈的向食堂走去。不忘回头招手,对我甜蜜一笑。“放学后见。”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24-10-11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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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踏入孤儿院不就就感到今天的气氛微妙,原本对我避之不及的孤儿们此刻聚集在一起,在我进门的一刹间齐刷刷的看向我,神情各异。
                          按理说,我应该要咽口口水,但实际上我只觉得仿佛有条锁链正勒在颈下,致使我感到喉咙发紧。
                          当我走到走廊上,我很快就知道了他们看向我的缘由。
                          住在我隔壁的瘦削女孩将身体紧贴着靠在门板上,双臂交叉在胸前,泪水在眼眶打转。一副无助至极的样子。贝利站在她的面前,身后站着两个手下。眼神如铁,与我前几次看见他笑不同,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带有嘲讽以为的,冷硬的笑。
                          “你这周欠我2000£,还清它。”我看见那名瘦削女孩的喉咙不断鼓动,嘴唇翕动,但却吐不出一个字,意思不言而喻。
                          “很好,我想你知道规矩。”贝利打了一个响指,手下很快接受到示意,将一根绳递给了他,他用双手试了试绳子的韧性,向瘦削女孩一步步走去。
                          那个瘦削女孩在那时,从围观的人群里看见了我。于是她眼神转向我。嘴唇颤抖着做出求救的口型。无助的眼眶
                          我脑内似开水在那时翻滚着。
                          我不清楚我当时的心情,也不知道我那软弱无能的性格如何在当时做出此等莽撞的行为。也许是我还有一丝侥幸,认为他是我的父亲,能给我几分薄面?
                          我冲到了那个瘦削女孩的身前。张开双臂讲他护在身后,并和贝利对视。然而实话实说,我的直视没有一点威慑力,甚至只是在断断续续的进行——看一眼贝利,再看一眼地板,然后再看一眼贝利。
                          脑内的开水在这一刻冷却。本该在这种情况下吐出的豪言壮语变为了卑微的,轻声的恳求。
                          “这是我的朋友……这个周可以放过他吗。下个周,我会帮她一起还上的,可以吗?”
                          我很快就为自己说出的这句话后悔了。
                          这是我第一次正视贝利的眼睛,还是意料之中,我没有从他的表情中解读到任何东西。无论是愤怒,嘲讽还是轻蔑,他的眼神依旧像铁,冷的令人打颤。在我注视的那刻就被抽走了我所有一时兴起的勇气。
                          他开口,命令身后的两名打手。
                          “——把麻袋给我。然后,把她扔回她的房间。”
                          我被他的两名打手轻而易举的抬起,兴许是考虑到我身份的特殊性,他们是轻轻把我放在床上的。
                          我像鸵鸟把头埋进沙堆里一样将脸埋入被子之中。耳鸣声充斥着脑中,眼前只感到一阵一阵的发黑,光怪陆离的色彩炸裂在我的意识中,尽管我绝没有再出去干涉的勇气,但我依旧能听见声音,想象力极为丰富的大脑依旧为我模拟着画面。
                          我听到瘦削女孩绝望的尖叫,挣扎扭打的声音。然后尖叫的某一瞬变成呜咽——我猜想或许是贝利在她乱动的腿上精确的踹了一脚。然后声音逐渐减小,接着就像蒙了一层什么东西一样,接着传来重物拖过地板的声音。我猜女孩被塞进了袋子里,当货物一样被拖走了。
                          摩擦地面的响声伴随着一声关门的响动彻底消失。不久后,一阵脚步声逐步接近我的房间,步伐稳健,节奏稳定,而且间隔似乎比别人长一点。我猜出那个脚步声的主人是贝利。
                          磨擦地面的声响,随着门被关上的一声响起,彻底消失了。不久之后,一阵脚步声缓缓地接近我的房间,步伐稳定,节奏均匀,而且间隔似乎比别人稍长一些。我猜到了那个脚步声的主人,是贝利。
                          果然,门被推开后。我看见贝利站在门口,光线聚拢在他的身后,而他本人却像一块照不透的黑暗。
                          “我知道你什么都看见了。”他向我走来,再离我床边一段距离停下,拖下一道冗长的黑色影子。
                          “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替你的朋友还债,我不介意他们的钱是从哪来的。但你如果做不到,那么下个周依旧会和今天一样。”
                          “因为我不会去收你的债务,更很不会去压榨你的剩余价值。做不到的话,就不要再给我添无谓的麻烦。”
                          门声消逝。连着光与影子一并消散。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24-10-11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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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剧情出场可能会出现的角色。艾利克斯,雷米,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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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有点头疼感觉描写语言神态本来就是我弱项。一共就是那几个词反复用写的我怪焦虑的……(。)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24-10-12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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