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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Mondschein Sonate 特异交响月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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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初秋,克恩滕州的罗文县,曾有过一场圣杯战争。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8-14 13:13回复
    ※剪定事项注意※
    本文为某位文笔青涩的新人写手,在看完芦苇武神的七魔剑之后,心血来潮意淫的同人圣杯战争。
    作者为重度鸽子且太监。
    由于型月系列中尚有fr、fsr等作品未曾接触,若本人出现某些世设逻辑谬误,请各位大佬给予提醒。
    还请各位多多支持。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8-14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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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先说这样一座山吧。
      那是坐落于名唤奥地利的国度中,在这个时代为国界边陲的、格罗克纳所延绵的某座山。
      不似大格罗克纳峰的高耸,只是繁茂植被覆盖而非文明雕琢的众多峰地之一。因此,其名鲜出现于官方记录的她,除却山林里的古树,便只有高悬的月亮知晓其年华。
      冬日便积雪素裹,春日便涓涓流淌而下。虽有大冰川毗邻,然对登山爱好者或其余游客来说仅是『必经之路』的程度,自然不会被计入行程。
      甚至席卷西大陆的战争都未曾损及她的任一草木。至于某个家族在战时迁至此地的故事,则是后话。
      因为,那是如阿瓦隆(Avalon)般被遗忘的领域。
      山的名字是,沃尔芒德(Vollmond)。
      就在她的脚下。
      命运,于忘却之处流转——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08-14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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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去世了。他是笑着闭上眼睛的。」
        时间是傍晚。
        沃尔芒德脚下的教堂样建筑中,不满七岁因此钝感死亡的幼童,于十字架前如是说。
        他尚未达到知悉十字或骨白花束的含义的年纪,亦不知眼中为何蓄有泪水,然某些内在确实在爷爷不再醒来后流失。因此,他花了好一会儿才能够回答陌生少年的询问。
        他口中的爷爷是这座教堂的所有者。这位曾带领乡民们筑起村庄的老人,十余年前便已收养许多留守村寨的孩童。想来面前的幼童也是他所养育的众多孙辈之一。
        幼童说,爷爷就躺在木制的十字架下。那儿今早还摆满白花,此刻却仅剩几片风未带走的残瓣。他便将散落整片教堂、被渐颓日轮染上血色的白花一片一片捡起,放回前方还残余铁锹痕迹的空地处,直至嘲弄的风再将它们吹却。
        ——「嗯。」
        那是过于简短的答复。那也是少年思虑许久之后的答复。
        夕阳浸没的山脚下。
        一位蓄有柔软金色卷发、余光中似糖人般剔透俊俏然不失野性的少年,就这样陪伴幼童,徒然捡拾着花瓣。
        少年的过去并未和教堂有什么交集。
        曾于山腰洋馆的记忆中有这儿的剪影,当然也有那位被孩子们簇拥的爷爷的笑靥——但却和同期的所有印象一样模糊失真。
        毕竟那是尚作为『容器』的日子啊。虽然还留有记忆,但却想不起当时的感情,这种感受只能如此描述吧。
        若是八年前——也就是尚未来到那间教室的自己,想来是不会驻足于教堂处的。
        但今日,少年在这里嗅到了『悲伤』与『孤独』。
        孩童未理解的体验,正是自己的记忆中缺失的东西。
        以魔术师的逻辑来看,这构不成陪伴的理由。毕竟他纯然为回收老宅的遗产而来。
        只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少年来到了幼童身旁。
        想要分担。
        想要体验。
        再拼起一朵被风撕碎的花。
        将那一束纯白置于十字架前。
        他便陪着那孩童,重复这一过程,直至夕阳坠入了山麓——
        堇紫晕染绀青。
        攀上林梢者,此时已替为一轮月盘。
        幸好晚间的山脚未起风息。因此,成功与幼童摆放回所有骨白花束后,少年昂首望见孤月。
        他适才意识到天色已晚。也就是说,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该如何向教堂道别呢?少年一时拿不定主意。八年前的自己对死亡虽不算陌生,然那些过去实在缺乏情愫。模仿记忆中的祷祝只会过于拙劣,并不足以抚慰凄清的夜。
        至于说在教室的四年……他想到了一位灰色的姑娘。曾为守墓人的她,这时该怎么做?
        (不,不行——那种令人上瘾的气味——)
        少年原以为他已能够思考有关她的一切。然而,即使是多年以后,这念头对于他也是过于「危险」的。
        虽已不至于喘着粗气,但冷静思考于少年来说还是太勉强了——事实上,此时他的面部表情正不断扭曲变换着,似压制欲从体内钻出的野兽。
        ——「谢谢大哥哥帮爷爷盖上被子——呃,大哥哥,你没事吧?」
        稚嫩的童音打破沉默。
        方才明明还优雅得以至冷峻,现在的气质却活像未见主人的幼犬。幼童因此疑惑着这位挤眉弄眼的少年。
        ——「啊……再见了!」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是已陪伴孩童重覆了花盖。几乎是逃离般的,少年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告别,转身离开教堂的十字墓前。
        ——「再见!对了,大哥哥要小心一点!爷爷说过,那座山里有人狼出没。」
        「多谢了。」
        少年并未停下脚步,只是挥手作饯别状。周边村落的灯火尚不及点亮这里,因此,他金发的身影,很快就隐没于赴往沃尔芒德半山的黑夜。
        少年的名字,是斯芬·古拉雪特。
        其为时钟塔的典位(Pride)魔术师。更著名的身份是,『埃尔梅罗教室的双璧』之一。
        2010年的初秋,他重返荒废的故居,负责回收古拉雪特家族的魔术刻印原料。
        其命运,将被接下来的七个日夜改变。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8-18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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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沃尔芒德的半山腰上,隐匿了一座古旧的洋馆。
          被山毛榉与灌木包围的它,虽呈现为哥特式的尖锐主体,却镶嵌有源流自罗马共和时代乃至马其顿的绵长拱券(Arch),交错形制让人想起东方传承的『矛盾螺旋』。若晚间薄雾升起,晦暗砖墙则显得益加吊诡,巨狼之口般吞噬着林间本就式微的月光。
          洋馆不知是何时被何人所建造的。至少,自山脚村落尚有记忆起,它便静候在那里,成为当地传说中人狼或吸血鬼的居所。也有许多自诩胆大的孩子想去到那里证明勇气,结果却总是无功而返,或是未走完试胆的全程便悻悻而归。
          事实上,孩子们大抵是没有接近洋馆的记忆的。
          毕竟其周围布置着驱散闲人的暗示性结界。在常人听来虽难以置信,然神秘的视角上却向来如此。
          说到底,那儿曾经的主人本就是名为魔术师的暗面居民。仅以历史来论,甚至是比肩时钟塔三大贵族的、无论怎讲都是「Ancient Age」的名门。
          话虽如此,且不说于神代诀别后魔术理应衰退的事实,其先祖悲愿的产物本就不会被现代接纳——更何况家系早已将其忘却。
          尽管在这个时代诞下了完成品——或是将孕育出完成品的「完美的容器」,然那是从「起源」处便不适应现代的家伙。不知这是否算作幸运的家系只得对其无所适从,然后——虽未选择如摩纳哥某家族般拼尽全力杀死他,仍是弃置他于时钟塔——再固守灵地继续那可笑的传承。
          啊,与其传承,不如说是挣扎。
          就这样在洋馆所代表的土地挣扎了一千六百余年的一族——
          奔向林脉编织的异域。
          如黄金猎犬式飞越山林穿梭灌木,呼吸般解除并踏过数道暗示性与防御性结界。
          完成品的容器——名为斯芬·古拉雪特的少年,于今日被召唤回此处。
          *
          ——「Pallida mors(失色之死啊)」
          变质为野兽嗥叫的音声,鸣响于古旧洋馆内部。
          其为古拉雪特传承的咒文。虽说原本效用是「兽性魔术」的启动式,但作为和源流刻印一同诞生的它,亦常被利用于保存仅属家族的秘辛。
          然后,窗棂光影倏忽,积满尘灰的吊灯燃起,照亮了遍布蛛网与皲痕的世界。
          整座洋馆被唤醒,迎接它此刻的主人。
          ——「魔术回路认证∶第二十三代,斯芬·古拉雪特,请问有何吩咐?」
          无感情的音色与音调从螺旋阶梯处传出。
          与电子合成音不同,那是过于沙哑以至类似饿狼的低吼。并且它确是由声带所发出。
          斯芬认得这是合成兽的音色。执拗于兽性的古拉雪特家,改造野兽为使魔的技术当然也有传承。而这具合成兽听来已远越过其原型动物的寿命,也就是说,达到了「使用年限」的尽头。
          ——「他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
          金发少年昂首,看向镶嵌在螺旋阶梯中心、适才发声的灰狼样合成兽的头颅。
          而内置完整应答系统的合成兽如此回答∶
          「公历2004年1月21日19时45分。这是最后一位古拉雪特离开的时间。」
          2004年,斯芬想,到现在已经近七年了。他知道在他刚从分家中选拔而来,接受魔术刻印的移植时,族人们便有计划地迁往罗文县城内的另一处灵脉节点。这一结论大体上并无意外,只是,他们这期间谁也未曾回来,甚至都不知道源流刻印原料落在了这里?
          现在疑虑这些并没有必要。只有亲眼看看才能明白为了什么(Whydunit)。
          更何况这一次回来,回收那些原料,是自己主要的任务。
          「斯芬·古拉雪特,申请源流刻印贮藏室。」
          「请重申。」
          「重复,申请源流刻印贮藏室。」
          「认证通过。贮藏室已开启。」
          简单的问询过后,灰狼头处发出最后的无感情有机质嗓音,随之是机械耦合的沉闷交响,整个螺旋阶梯便振动着旋转向上。不多时,一道直往地下、勉强容一人通过的阶梯于此显露。
          剥开隐藏的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恍惚间,心头竟升起一丝不安的感觉。
          明明八年前的日常还是出入此处——要说的话,那更像是『冠位决议(Grand Role)』前夕,潜入现代魔术科旧校舍的裂隙(Portal)追逐Faker与Dr.哈特雷斯时的濒危体验。
          虽说当时只去想保护埃尔梅罗的「公主大人」——然而,无论是作为现世英灵的Faker还是灵墓·阿尔比昂的异质环境,现在回忆起都有些后怕。
          毕竟那是规格远超现代的神秘。面对他们时,就好像自己变成了被投放至深海的浅水鱼一般。
          至于方才的预感——相比之下虽短暂轻微,但那应该不是幻觉——
          是因为太久未面对灵脉环境了?
          向前迈出一步。
          将瞳孔变性为适于夜视的形式,未持有任何光源的少年,就这样走入地穴。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08-24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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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越数十米的黑暗,耳边传来了潺潺水声。
            被魔术大幅强化的感官判断这是地下水的存在 。灵脉流经的土地常伴生水源,少年因此认定,虽说楼梯仍不见尽头,目的地也应当近在咫尺。
            不出所料,再向前几级台阶,大概是踏出了廊穴形成的结界,眼前忽然变得开阔。
            脚底板的触感昭示着并非阶梯的平面。唤起的些许不安是以驱散。
            在诀别已久后,少年回到了地穴之下——名唤「刻印贮藏室」的空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朦胧的霉味,仿佛是从古老年代深埋而来的故事。
            其勾勒出地穴全貌——说是「贮藏室」,但描述为墓室与监牢的一体才更为贴切。
            铁栅将石室分割。
            斧、钺、刀、锯、钻、凿、桎、梏,诸多刑具样的礼装悬挂在空间一侧。
            那是源流刻印的移植和测试所必需的、用以限制容器行动并剥开其表皮的器具。尽管至少有八年未被使用,斯芬仍能嗅到其上浸染自身及先祖们的、因果的鲜血。
            转头看向另一侧,灰蓝石壁上仅有几道爪痕残留。
            「他甚至断气半小时后还未彻底死去,不过这也给了我完整挖出刻印的时间。」
            长辈只是如此描述留下它们的先代。
            这就是古拉雪特的传承。以魔术师的人性作为魔术刻印的培养皿的方式。
            少年推开铁栅,目视于空旷的一角。
            事实上,地穴中发挥贮藏功能的仅有那里——花岗石壁的一处暗格。
            依据记忆中长辈那样将右手伸入,虽有土石的触感,然整个手部切实嵌入了岩壁。
            强化的手腕处传来难耐瘙痒,证明那是规模限制于方砖大小的异界。至少三十道,斯芬测算,而且结界范围的收缩反而让其深度大幅提升了。是「他」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将其解构吧,但对不擅长骇入魔术的自己来说,还得花费不少时间。
            那么,开始吧。
            于是思维自大脑经脊髓流向紧系指关节的神经,半数魔术回路将鱼际肌烧灼。
            一道,两道,三道,五道,十道,二十道。
            感应着内在进行的变化,一道道禁制逐步解锁。
            尽管不在自己的长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然,无色的花火——如此描述的却突兀绽放于源流刻印,而后化作一瞬——
            仿佛为了隔绝光芒似地,时间静止。
            名为斯芬的少年看见——
            ——那远山林霭包裹的无限绀青正中,苍蓝天体照耀的月白花海。
            美丽至皮质焚烧。美丽至丘脑不辨昼夜。
            如星球最初的风景——不知为何升起了这种印象,但少年确信那是他所未曾见过的美丽——就算有,也该被头脑弃于颞叶之外。
            如肉体所拼命剜去的精神所拼命逃离的灵魂所拼命挽留的一瞬。
            哪怕极短暂的一瞬在少年里侧无休创生消灭。
            浑然不觉共三十三道的异界化已然解除,致右手握住一根密封铜管。
            亦不觉归时阶梯处投来的颀长阴影。
            甚至不觉此前的不安,并非指向灵脉流淌的地下或封装刻印原料的铜管,而是来自身后。
            直至手影即将触及,其满溢精气(od)代换而来的危机感方撕碎印象。
            少年条件反射式猛然回首,然回应他的仅有狠狠一记手刀。
            ——之后的记忆,便是名为「昏厥」的绝对黑暗。
            在来到某处陌生墅屋的前夕。
            这是关于斯芬的冒险故事的开场白。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8-24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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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4-08-24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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