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
“嗯——？”
“还是换我来吧……”
“不，再等等。”
“你这样子……”
“别吵。”
沉默。周遭的空气好似也被封了口，不敢再流动了。只是被厨子鼓捣的机器仍在嘎吱作响，好似一条半死不活的鱼瘫陷在干涸的河床上，在泥里倔犟地甩着尾巴。
“好了。”
昏暗的房间顿然亮了起来。
“嚯，还挺有一手呵！” 一旁的胖子笑开了花。他拍了拍厨子的肩膀，笑嘻嘻地道： “果然没信错你哈，要是真听那死瘸子的话找了隔壁街的老头，指不定还要多花不少冤枉钱呢。”
“我也只有一只手了。”
厨子那只早已闲置了多年的右衣袖不满地晃了晃。
胖子语塞，旋即叹气。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上前一把勾住厨子的脖子，贴近耳语：“欸，偷你右肢义体的人……抓住了吗？”
厨子点头。
“那……义体呢？”
他又摇头。
“没了。”
“卖了？”
厨子没说话，只是把手伸到胖子面前，随即摊开手指。
胖子张皇地后退了几步，原先搭在厨子肩上的手也在身前挥得跟陀螺一般。
“这——！怎么会是我呢——哈哈……人……咋能干这么缺德的事儿呢……对吧？”
厨子的眼睛却好似长了勾一般，视线直直地挂在胖子身上。
胖子被盯得心里直发毛。四周再度沉寂下来，他就这么怵在原地，不敢乱动。
“钱。”
“钱……？”
胖子愣了一会儿，继而恍然。
“哦哦、做工的钱呐，你早说嘛。等等我哈，我这就回店里给你拿。”
他像只老鼠一般窜出门去，过了几分钟又挺着肚子飞奔回来。
“呐，都、都在这里了，你看看。”
厨子从胖子手里抓过钱袋，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欸欸——你等等——” 胖子喊住他。
“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样，我认识一个义体医生，他那儿有不少好货，哪天我带你——”
“我会找到的。”
“你还是早点死心吧，”见他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胖子嗤笑道，“赐你手臂的皇帝老早就被吊死了，皇宫里的那群人也已经被义军屠了个干净。现在的王座厅里，呵呵……怕是连只老鼠都不愿意光顾了。”
胖子笑着摊开双手。
“一个连菜都炒不了的厨子，居然不先想着怎么活下去，反倒是还缅怀上过去了。”
“嗯——？”
“还是换我来吧……”
“不，再等等。”
“你这样子……”
“别吵。”
沉默。周遭的空气好似也被封了口，不敢再流动了。只是被厨子鼓捣的机器仍在嘎吱作响，好似一条半死不活的鱼瘫陷在干涸的河床上，在泥里倔犟地甩着尾巴。
“好了。”
昏暗的房间顿然亮了起来。
“嚯，还挺有一手呵！” 一旁的胖子笑开了花。他拍了拍厨子的肩膀，笑嘻嘻地道： “果然没信错你哈，要是真听那死瘸子的话找了隔壁街的老头，指不定还要多花不少冤枉钱呢。”
“我也只有一只手了。”
厨子那只早已闲置了多年的右衣袖不满地晃了晃。
胖子语塞，旋即叹气。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上前一把勾住厨子的脖子，贴近耳语：“欸，偷你右肢义体的人……抓住了吗？”
厨子点头。
“那……义体呢？”
他又摇头。
“没了。”
“卖了？”
厨子没说话，只是把手伸到胖子面前，随即摊开手指。
胖子张皇地后退了几步，原先搭在厨子肩上的手也在身前挥得跟陀螺一般。
“这——！怎么会是我呢——哈哈……人……咋能干这么缺德的事儿呢……对吧？”
厨子的眼睛却好似长了勾一般，视线直直地挂在胖子身上。
胖子被盯得心里直发毛。四周再度沉寂下来，他就这么怵在原地，不敢乱动。
“钱。”
“钱……？”
胖子愣了一会儿，继而恍然。
“哦哦、做工的钱呐，你早说嘛。等等我哈，我这就回店里给你拿。”
他像只老鼠一般窜出门去，过了几分钟又挺着肚子飞奔回来。
“呐，都、都在这里了，你看看。”
厨子从胖子手里抓过钱袋，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欸欸——你等等——” 胖子喊住他。
“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样，我认识一个义体医生，他那儿有不少好货，哪天我带你——”
“我会找到的。”
“你还是早点死心吧，”见他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胖子嗤笑道，“赐你手臂的皇帝老早就被吊死了，皇宫里的那群人也已经被义军屠了个干净。现在的王座厅里，呵呵……怕是连只老鼠都不愿意光顾了。”
胖子笑着摊开双手。
“一个连菜都炒不了的厨子，居然不先想着怎么活下去，反倒是还缅怀上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