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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汴京宫苑春色深 塞北风雪故国愁
时维大宋宣和二年，岁在庚子。¹ 春风又绿汴京岸，琼楼玉宇，画栋雕梁，尽染着承平粉饰之色。然则承平表象之下，正如那汴河²之水，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汹涌，潜藏着吞噬一切的危机。官家³赵佶⁴，耽于书画，醉心道教，自号“道君皇帝”，朝政大权旁落于蔡京⁵、童贯⁶、王黼⁷之流。艮岳⁸奇石，搜刮于东南；花石纲⁹遗恨，沸腾于江湖。煌煌帝都，恰似一株即将被蛀空的大树，外表枝繁叶茂，内里却已腐朽待折。
是年春，宫中却也添了些许生机。韦贤妃¹⁰于前岁（宣和元年）¹¹诞下一女，排行甚微，因官家盼子心切，兼信方士之言，称此女性格刚毅，当作男儿养或可为皇家带来阳刚之气，遂赐名曰“安”，小字唤作“信之”，对外只称皇子赵安¹²。此际刚满周岁，养在妃嫔深宫，虽仍是粉雕玉琢的婴孩模样，穿着的却是精工细作的小号男子圆领袍衫，内里亦是柔软的细棉男子亵衣¹³。宫人见怪不怪，只依吩咐小心侍奉。这日，赵佶刚从太清楼¹⁴与道士谈玄论道归来，兴致尚佳，便往韦妃宫中探视。只见赵安正由乳母抱在怀中，咿咿呀呀，小手挥舞，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流苏帐幔。赵佶见了，难得露出几分慈父之态，伸手逗弄道：“朕之‘信之’，可识得父皇否？”
韦妃在一旁温婉笑道：“官家，安儿尚小，哪里懂得这些。”她眉宇间略带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不知是为这女儿奇异的“男儿”身份，还是为这帝国风雨飘摇的前景。
赵佶却不以为意，转头对随侍的内侍道：“传旨，将前日新得的那方端砚¹⁵赐予安儿，待他日后启蒙习字之用。”又对韦妃道：“朕观安儿眉宇间自有英气，不似寻常女娃娇弱。朕之决定，或有天意在其中。”说罢，又欣赏起壁上悬挂的亲笔画作《听琴图》¹⁶，心思早已飘回他的艺术天地去了。朝堂之上，关于联金灭辽¹⁷的“海上之盟”¹⁸争论正酣，童贯等人极力撺掇，而远方的危机，似乎还隔着一层厚厚的宫墙与这位艺术皇帝无关。只有韦妃看着襁褓中懵懂的女儿，心中暗叹，生在这富贵已极却又危殆四伏的皇家，是福是祸，殊难预料。小赵安吮吸着手指，浑然不知她的父皇正将一个庞大帝国推向不可知的深渊，亦不知她的降生，恰与北国几位同龄“女郎”的命运之线，在冥冥中开始交缠。

汴京春意融融，辽东¹⁹却是朔风怒号，冰雪未消。辽天庆十年²⁰，对于大辽国而言，已是名副其实的残冬。自女真完颜阿骨打²¹于前些年举兵反辽，建元称帝，国号大金²²，辽军便节节败退，疆土日蹙。黄龙府²³失陷，达鲁古城²⁴被围，天祚帝耶律延禧²⁵的日子愈发艰难，早已不复当年纵马射猎、百官朝拜的盛景。此刻，他并未在显赫的上京临潢府²⁶，亦非繁华的中京大定府²⁷，而是随着败退的残军，辗转于草原深处，临时驻跸在一个不起眼的斡鲁朵²⁸（行宫）之中。
帐外风声凄厉，如鬼哭狼嚎。帐内，天祚帝枯坐于兽皮铺就的矮榻上，面色阴沉，愁眉不展。这位曾经骄傲的契丹²⁹皇帝，如今鬓角已染风霜。地图摊在案几上，朱红的标记显示着女真人步步紧逼的兵锋，大片属于契丹人的土地已插上了金人的旗帜。耶律余睹³⁰等宗室贵族心怀异志的传闻，更让他心烦意乱。
“陛下，喝口热乳茶暖暖身子吧。”皇后萧夺里懒³¹端着银碗，轻声劝慰。她的脸上也写满了忧愁与疲惫。去年（天庆九年）³²，她为天祚帝诞下了一位小公主。在这国运飘摇之际，新生命的到来并未带来多少喜悦，反而增添了无尽的担忧。因连年战乱，时局险恶，为求平安，也为掩人耳目，天祚帝迷信地认为将此女作男儿打扮或可避祸，便给她取了个男性化的契丹小字“信”，对外则称王子耶律信³³。此刻，刚满周岁的耶律信正裹在厚厚的皮裘里安睡，小脸冻得微红，呼吸匀称。与汴京宫苑的赵安相比，她的襁褓简陋了许多，身上穿着粗布缝制的男子小袍，样式简单，却也干净。
天祚帝接过乳茶，呷了一口，苦涩地道：“暖身？这国都要亡了，朕的心如何能暖？”他望向熟睡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朕只恨她生不逢时，更恨她为何不是一个真正的男儿，不能为我大辽弯弓射雕，重振祖先雄风！”
萧皇后闻言，泪水潸然而下：“陛下，信儿何其无辜……”
天祚帝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罢了，不说这些。女真蛮夷欺人太甚，阿骨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之计，唯有南下求援于宋，或西联夏国³⁴，方有一线生机。”他拿起案上早已拟好的国书草稿，上面正是遣使赴宋，意图重提“澶渊之盟”³⁵旧事，请求宋朝出兵夹击金人的内容。只是他并不知道，此刻的宋廷，正盘算着如何联合金人来瓜分他这风雨飘摇的辽国。帐外风雪更紧，仿佛在为这老大帝国奏响最后的悲歌。小耶律信在梦中微微蹙了蹙眉，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彻骨的寒意与不安。
与辽国的日暮途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新兴金国的勃勃生机。金天辅四年³⁶，正是女真³⁷人意气风发之时。国主完颜阿骨打雄才大略，麾下猛将如云，完颜宗翰（粘罕）³⁸、完颜宗望（斡离不）³⁹等人皆是能征善战之辈。他们以摧枯拉朽之势，不断蚕食着辽国的疆土，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这一年，金国的都城尚在偏居东北一隅的会宁府⁴⁰。此地虽不比汴京的繁华，却自有其刚健质朴的气象。城内屋舍俨然，街道整洁，往来的女真人大多身着皮裘，腰佩弓刀，眼神锐利，透着一股剽悍尚武之气。金国太祖阿骨打此刻正在临时搭建的议事大帐中，与诸将商议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辽主延禧已成惊弓之鸟，不足为虑。当务之急，是彻底扫清辽国残余势力，占据其全境。”阿骨打声音洪亮，目光如炬，“待灭辽之后，我女真勇士，便可饮马黄河，问鼎中原！”
粘罕出列道：“陛下英明！然南朝宋国，近日频频遣使，意图与我朝结盟共伐辽国，并许以岁币及燕云⁴¹之地。此事，我朝当如何应对？”
阿骨打沉吟片刻，冷笑道：“宋人孱弱，贪图小利，不足为信。所谓盟约，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待我大灭辽国，燕云之地，岂是他们想给便给，不想给便不给的？”他话锋一转，“不过，眼下倒可以虚与委蛇，利用宋军牵制辽军部分兵力。传令下去，命斡离不谨慎接待宋使，探其虚实，但不可轻许诺言。”
商议已定，诸将散去。阿骨打回到后帐。他的皇后钦慈皇后蒲察氏⁴²正抱着一个婴孩等待着他。这婴孩也是去年（天辅三年）⁴³所生，是阿骨打的女儿。女真习俗中，对于女孩有时亦有作男性打扮以求勇健的传统，阿骨打亦未能免俗，尤其是在这开疆拓土、需要力量的时代，他给这个女儿取了个充满力量的名字——完颜勇⁴⁴，希望她能像男儿一样，为新兴的金国带来好运。小完颜勇此刻醒着，不哭不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父亲。她身上穿着合身的貂皮小袄，也是男子款式，显得格外精神。
阿骨打抱过女儿，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柔嫩的脸颊，眼中流露出难得的温情：“我女真之未来，便在尔等身上。待父皇为你们打下这大好河山！”蒲察氏看着丈夫豪情万丈的样子，又看了看怀中懵懂的女儿，心中既有骄傲，也有一丝隐忧。战争固然能带来荣耀，却也伴随着无尽的风险。她只愿女儿能平安长大。小完颜勇似乎感受到了父亲身上的力量，竟咧开没牙的小嘴笑了起来。帐外的风，吹过白山黑水，带来了草原的广阔与未来的无限可能，也夹杂着战争的铁血气息。
目光转向西北，雄踞河西走廊⁴⁵的西夏国，此时正处于相对平稳的时期。西夏崇宗李乾顺⁴⁶在位，国号雍宁⁴⁷。雍宁七年⁴⁸的兴庆府⁴⁹，驼铃声声，商旅不绝。这座融合了汉、唐、吐蕃⁵⁰、回鹘⁵¹等多种文化元素的都城，展现出独特的西域风情。佛教盛行，寺庙林立，高耸的承天寺塔⁵²默默注视着往来的各族人民。
李乾顺是一位颇有作为的君主，他深知西夏国力有限，在强大的宋、辽（以及新崛起的金）之间周旋，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他既向宋称臣纳贡，又与辽联姻（其皇后即为辽宗室女耶律南仙⁵³），同时对金国的崛起保持高度警惕。
这一年，李乾顺的后宫也添了一位公主，同样出生于前岁（雍宁六年）⁵⁴。西夏皇室深受汉文化影响，但也保留着党项⁵⁵民族的某些习俗。李乾顺对这个女儿颇为喜爱，因其母耶律南仙梦白狼而孕，故为她取了个小名叫“明”，寓意光明与智慧，也寄托了希望她能如党项男儿般明察果断的愿望，平日里便让她穿着男子的服饰，称为李明⁵⁶。兴庆府的宫殿虽不如汴京华丽，却也庄严规整。小李明在宫人的照看下，正在殿内铺着波斯地毯⁵⁷的地上蹒跚学步。她穿着一件织有唐古特文字⁵⁸图案的蓝色小袍，头上扎着两个小小的总角，若不仔细看，真会以为是个俊俏的小男孩。
李乾顺刚处理完政务，看到女儿可爱的模样，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俯身将李明抱起，问道：“朕的小明珠，今日可有乖乖听话？”
耶律南仙款款走来，行礼道：“陛下放心，明儿聪慧，只是性子有些倔强，不喜宫中繁文缛节。”她看着女儿身上的男装，眼神略显复杂，既有对丈夫决定的顺从，也有作为母亲的一丝担忧。
李乾顺抚着女儿的头发，说道：“倔强些好，像我党项儿女！如今这世道，女子亦当有丈夫之志。你看那辽国，眼看就要不行了。金人势大，宋人又靠不住。我西夏要想长存，就得靠自己，靠每一个党项子民，无论男女！”他顿了顿，又道，“近日宋使前来，言语间多有试探，想拉拢我朝一同对付辽国。哼，宋人无非是想坐收渔利。传令下去，让礼部好生招待，但涉及出兵之事，一概不允。我西夏，静观其变即可。”
小李明似懂非懂地眨着大眼睛，小手抓住了父亲的衣襟。宫殿之外，贺兰山⁵⁹巍峨耸立，黄河奔流不息。这个夹缝中的王国，在强邻环伺下，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自己的生存之道。而李明，这个被寄予了特殊期望的公主，她的命运，也早已与这片土地的未来紧密相连。
最后，将目光投向西南边陲的大理国⁶⁰。此时的大理国，由后理⁶¹皇帝段正严⁶²（又称段和誉）统治，年号或尚在文治⁶³，或已改元永嘉，时局相对安定。大理城⁶⁴依山傍水，苍山⁶⁵巍峨，洱海⁶⁶秀丽，风光旖旎，一派南国景象。与中原和北方的战火纷飞不同，这里佛法昌盛，民风淳朴，似乎是一片世外桃源。
段正严笃信佛教，仁政爱民，与宋朝保持着友好关系。然其国内，权臣高氏⁶⁷家族势力庞大，隐隐有架空皇权之忧。段正严一方面倚重高氏维持统治，另一方面也在暗中寻求平衡。
与前面几位公主一样，段正严也在前一年（大约文治末年）⁶⁸迎来了一个女儿。大理段氏深受中原文化影响，但也保留着白族⁶⁹自身的风俗。段正严为这个女儿取名“诚”，小字“德馨”，意在期望她能秉持诚实与美德。或许是受了某种地方习俗的影响，抑或是皇帝本人的某种特殊想法，小公主段诚⁷⁰自幼也被当作男孩来抚养，穿着男子衣物。大理国的宫廷虽不及宋朝奢华，却也精致典雅，充满异域风情。
这一日，段正严正在宫中与高僧⁷¹谈论佛法。小段诚由乳母抱着，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虽然她完全听不懂那些深奥的佛理，但似乎很享受这平和的氛围。她穿着一身浅黄色绣着莲花图案的交领小衫，粉嫩的小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可爱。
谈经结束，高僧离去。段正严抱起女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诚儿，今日听讲，可有所悟？”
皇后高氏（可能来自权臣高家）走上前来，笑道：“陛下，诚儿才刚满周岁，哪里懂得这些。不过看她安静乖巧，想来是与佛有缘。”她看着女儿身上的男装，心中并无太多波澜，似乎早已习惯。
段正严点点头：“佛缘深厚，亦是好事。我大理国，以佛立国，以诚待人。望诚儿日后能体悟其中真谛。”他抱着女儿走到窗前，望着远处苍翠的群山和碧蓝的洱海，“如今中原板荡，北国干戈不息，唯我大理尚能偏安一隅。然高氏势大，亦是隐忧。诚儿啊，你将来要学得聪明些，懂得如何在这世间立足，护得我段氏江山周全。”
小段诚依偎在父亲怀中，好奇地望着窗外的世界。她不知道，远方的战火硝烟，最终是否会波及这片宁静的土地。她更不知道，在遥远的北方和中原，还有四个与她同龄、同样穿着男装的“小男孩”，她们的命运之轮，已经悄然开始转动。
宣和二年的风，吹拂过汴京的繁华，辽东的苍凉，会宁的新兴，兴庆的多元，以及大理的宁静。五个看似毫无关联的女婴，在各自不同的环境中，迎来了她们人生的第一个年头。她们的父辈，正身处波澜壮阔的历史漩涡中心，他们的每一个决定，都在影响着天下的格局。而这五个被寄予了不同期望、以男儿身份示人的女孩，她们的未来，又将在这宏大的历史画卷中，描绘出怎样绮丽而又隐秘的篇章？命运的丝线已然牵起，只待时光流转，风云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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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注：
宣和二年，岁在庚子： 公元1120年。宣和是宋徽宗的年号，宣和二年即1120年。庚子是该年的干支纪年。
汴河： 指流经北宋都城汴京（今河南开封）的汴河，是当时重要的漕运通道。
官家： 宋代臣民对皇帝的称呼。
赵佶： 即宋徽宗（1082-1135），北宋第八位皇帝，以艺术造诣闻名，但治国无方。
蔡京： （1047-1126）北宋末年权相，书法家。徽宗朝四次任相，被视为“六贼”之首。
童贯： （1054-1126）北宋末年宦官，手握兵权，与蔡京勾结，亦为“六贼”之一。
王黼： （1079-1126）北宋末年宰相，“六贼”之一，阿附蔡京、童贯。
艮岳： 宋徽宗在汴京东北隅建造的大型皇家园林，穷奢极欲，劳民伤财。
花石纲： 宋徽宗为修建艮岳等，在东南地区搜刮奇花异石，设应奉局，用船队（纲）运至汴京，沿途骚扰百姓，引发方腊起义等民变。
韦贤妃： （1080-1159）宋徽宗的妃子，宋高宗赵构的生母。靖康之变时被俘北上，后被放回南宋，尊为皇太后。此处设定赵安为其女，为情节虚构。
宣和元年： 公元1119年。
赵安： 虚构人物，设定为宋徽宗之女，生于1119年，因特殊原因作男装打扮。
男子亵衣： 指古代男子的内衣。
太清楼： 宋徽宗在宫中建造的供奉道教神像和收藏道经的建筑。
端砚： 中国四大名砚之一，产于广东端州（今肇庆）。
《听琴图》： 宋徽宗赵佶所作名画，描绘其本人抚琴，蔡京、童贯等人旁听的场景。
联金灭辽： 北宋末期联合新兴的金国共同攻打辽国的战略。
海上之盟： 指北宋与金国于1120年前后达成的联合灭辽的协议，因双方使节需从山东登州渡海至金国，故称。
辽东： 泛指辽河以东地区，当时是辽国的重要疆域，也是金国兴起之地。
辽天庆十年： 公元1120年。天庆是辽天祚帝耶律延禧的年号。
完颜阿骨打： （1068-1123）金朝开国皇帝，金太祖。
大金： 女真人建立的政权（1115-1234）。
黄龙府： 辽国军事重镇，故址在今吉林农安。1115年被金军攻占。
达鲁古城： 辽国重要城市，具体位置有争议，一说在今内蒙古巴林左旗南。1120年前后被金军围攻或已占领。
耶律延禧： （1075-1128或1156）辽朝最后一位皇帝，辽天祚帝。
上京临潢府： 辽代都城之一，故址在今内蒙古巴林左旗。
中京大定府： 辽代都城之一，故址在今内蒙古宁城县。
斡鲁朵： 契丹语，意为宫帐、行营，指辽代皇帝、后妃贵族的驻地和直属的军队、民户组织。
契丹： 中国古代北方民族，建立了辽朝（916-1125）。
耶律余睹： 辽朝末年宗室将领，后降金。
萧夺里懒： 辽天祚帝皇后之一。史载其确有子女，但具体哪位公主生于1119年难以考证。此处设定耶律信为其女，为情节虚构。
天庆九年： 公元1119年。
耶律信： 虚构人物，设定为辽天祚帝之女，生于1119年，因特殊原因作男装打扮。
夏国： 指西夏。
澶渊之盟： 1004年北宋与辽国订立的盟约，规定宋每年向辽输送岁币，双方约为兄弟之国。
金天辅四年： 公元1120年。天辅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年号。
女真： 中国古代东北民族，建立了金朝。
完颜宗翰（粘罕）： （？-1136）金朝初年名将、宗室，参与灭辽、灭北宋的战争。
完颜宗望（斡离不）： （？-1127）金太祖第二子，金朝初年名将，参与灭辽、灭北宋的战争。
会宁府： 金朝早期都城，后称上京会宁府。
燕云： 指燕云十六州，五代时石敬瑭割让给契丹，是北方重要的战略和农业区，北宋一直希望能收复。
钦慈皇后蒲察氏： 金太祖阿骨打的皇后之一。其子女情况史载有限，此处设定完颜勇为其女，为情节虚构。
天辅三年： 公元1119年。
完颜勇： 虚构人物，设定为金太祖阿骨打之女，生于1119年，因特殊原因作男装打扮。
河西走廊： 甘肃省西北部祁连山与北山之间的狭长地带，古代丝绸之路要道。
李乾顺： （1083-1139）西夏第四位皇帝，西夏崇宗。
雍宁： 西夏崇宗李乾顺的年号之一（1114-1118）。此处按1120年推算，雍宁应已结束。崇宗的下一个年号为元德（1119-1127）。此处原文要求1120年，但用雍宁七年，存在时间bug。为遵循原文要求背景1120年，理论上应为元德二年。但为避免与用户记忆冲突，暂按原文“雍宁七年”书写，并在脚注中指出此时间问题。 修正：根据考证，雍宁年号用到1118年，1119年改元元德。故1120年应为元德二年。此处按史实修正为元德二年。
元德二年： 公元1120年。
兴庆府： 西夏都城。
吐蕃： 古代藏族建立的政权及其人民。
回鹘： 古代突厥语民族之一，曾在漠北建立汗国，后西迁。
承天寺塔： 位于今宁夏银川市，西夏时期著名佛塔。
耶律南仙： 西夏崇宗李乾顺的皇后，辽朝宗室女。史载其生卒年及子女不详，此处设定李明为其女，为情节虚构。
元德元年： 公元1119年。
党项： 中国古代西北民族，建立了西夏。
李明： 虚构人物，设定为西夏崇宗李乾顺之女，生于1119年，因特殊原因作男装打扮。
波斯地毯： 指产自古代波斯地区（今伊朗一带）的地毯，通过丝绸之路传入中国。
唐古特文字： 即西夏文，由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命人创制。
贺兰山： 位于宁夏与内蒙古交界处，是西夏的重要屏障。
大理国： 937年至1253年存在于今中国云南地区的政权。
后理： 大理国历史上的一个时期，由高升泰篡位后归政段氏的段正淳开始，至大理国灭亡。
段正严（段和誉）： （1083-1176）大理国第十六位皇帝，后理第二位皇帝，在位时间长达39年。金庸小说《天龙八部》中段誉的原型。
文治： 段正严的年号之一，使用时间大约在1110年代。其后年号有永嘉、保天、广运等。1120年具体使用哪个年号，史料记载不一，此处暂依前文可能用文治或永嘉。
大理城： 大理国都城，今云南大理古城。
苍山： 位于云南大理，洱海之西。
洱海： 位于云南大理，中国著名高原湖泊。
高氏： 大理国权臣家族，世代担任大理相国，权势显赫。高升泰曾一度篡位称帝。
文治末年/永嘉初年： 约公元1119年。
白族： 中国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大理国的主体民族之一。
段诚： 虚构人物，设定为大理皇帝段正严之女，生于1119年，因特殊原因作男装打扮。
高僧： 大理国佛教盛行，皇室多与高僧往来。

啊 脚注好像发不出来

宋啊....有穿越者？

历史百合小说写西欧的比较好写，毕竟西欧古希腊有萨福的女子学院后宫，中世纪有全女修道院还有修女院，更别说还有法兰西这个开放无比的国家，处处都可以着墨

法革？这种算是将有范围的爱（女同性恋爱）与rev的共振，也算是把旧世界推翻与建设向度权衡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