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纳的勇士们回来了!!”这个消息像风一样传遍王宫,拂过身边女人们兴奋到涨红的脸颊。哪怕是在公主殿下冷漠的注视下,那些胆大包天的少女们也悄悄将素雅的耳环换成娇艳的红宝石耳坠。
国王为骑士团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宴会。阿尔托莉雅穿着洁白的礼服,坐在父亲身旁,脸上蒙着金丝花边的面纱。而迪卢木多则带着宽大的帽檐,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两人与众不同的打扮却更让他们成为全场的焦点。斟酒的侍女总是有意无意绕着年轻的骑士,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纤细的锁骨。其他骑士们则拼命颂扬公主出众的美貌与精湛的剑术。
随着祝酒辞令阿尔托莉雅一次次举起手中的酒杯,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每当她看到迪卢木多时,手腕刚好挡住众人窥视她的眼神。她看到青年藏在帽檐下仰望着她的眼睛,以及眼角熟悉的泪痣。他们的视线在一刹那相汇,在下一瞬间就分开。覆盖在面纱下的嘴角微微翘起,她知道,迪卢木多也是如此。
那个从自己有记忆开始就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已经从幼时的美少年成长为一名英武的青年。而自己却依然是十五岁时的模样。可是身份上巨大的差异却是他们之间看不见的沟壑。就像现在这样,自己坐在王座上,看着远处的他举起酒杯,对着自己笑得一如既往。
所以当尤瑟告诉阿尔托莉雅,他已决定让她在正式继位之后和爱尔兰国王芬恩联姻时,她的表情如往常一般的冰冷,哪怕芬恩的年龄可以做她的父亲了。
消息出来后所有人一片哗然。美丽的公主应该和英俊的王子在一起,而不是和糟老头子。有人说尤瑟担心年轻的阿尔托莉雅无法处理好菲奥纳骑士团与教会之间日益矛盾的关系,所以需要一位年长又有势力的丈夫来帮助她;也有人相信这是为了公主生下的孩子能合法继承不列颠与爱尔兰的王位,从而使两国获得永久得统一。
还有很重要却被众人忽视的一点,而教会绝不会放弃任何可以攻击这个有菲奥纳骑士团撑腰的女人的机会。阿尔托莉雅是尤瑟的私生女,她的母亲并没有和尤瑟正式结婚!而且对于教会来说,她是巫师梅林养大的女儿。相比起来,被流放的大公主莫甘娜反而是个更正统的继承人。介于尤瑟的坚持和石中剑的誓言,尚且无人可以撼动下一任女王的地位。
就在皇宫里那看似平静的暗潮汹涌之下,尤瑟的逝世打破了最后的寂静,突如其来的消息出乎所有人意料。也许他已太过年迈无力应付这些缠绕了他一辈子的事,也许是芬恩迫不及待想要享用自己年轻的新娘,特别是当他那豪华的婚礼队伍突然出现在都城外时,尤瑟也不过下葬三天而已。
婚礼上的新娘面无表情,如同一朵寒冰雕成的百合花。人们哀叹少女那悲怆的命运,同时对那老迈的国王羡慕嫉妒不已。
婚宴上觥筹交错,灯火辉煌。新娘不胜酒力早早回了房间,只留下粗鲁的男人们狂放豪饮,如同打了一次大胜仗般目中无人。那些爱尔兰人直接抽出腰间的匕首割开煮熟的肉块,他们一桶接一桶喝掉珍藏的葡萄酒,像是在炫耀他们的王即将在床上征服不列颠的公主,从心灵到身体。
迪卢木多一口喝掉象牙杯中的酒,漠然退下。
第二天早上,清扫的仆人们发现了新郎栽倒在酒桶里的尸体,他淹死了。
阿尔托莉雅一觉醒来,那跪满一地的贵族大臣们告知自己,她已成为了不列颠与爱尔兰的王。
如果这是征战,一定是世上最无聊的战争。不过传奇的故事从来就不会这样轻易结束。
爱尔兰王位的第二继承人,芬恩的侄子不承认这场政治婚姻。 “这一定是不列颠人的阴谋!他们将芬恩骗去然后杀了他!阿尔托莉雅甚至还是处女!”
这个莽撞的贵族要求将公主,现在的女王嫁给他。回应他的是直指头顶的长剑。战火终于被点燃了。
「———之后 就开始被后人称为传说的,王的时代
新登基的国王,其战争有如军神所为
王经常站在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