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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星星之伴烔心 中篇
长达半个小时的试镜结束了。
金烔完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走出试镜现场，就看到了一直在等着他的宝根。
金烔完灿烂的对宝根笑了笑，愉快地跟着宝根一起走下楼，离开。
走着走着，回想着刚刚的试镜内容，金烔完有些不解。
为什么对方会额外要求自己做些跟该角色不相关的演技呢？是想看看自己的演技到哪吗？？
嗯～～其实也没差啦，看到大家被自己逗得呵呵笑也挺不错的～～
嗯......虽然这次演得不甚完美，准备得不够充分，但也努力了......唉......
下次要更早一点准备！嗯！
说到准备......对了，有一点很奇怪。
自己明明就记得是下礼拜三试镜，为什么会突然往前移了呢？虽然工作人员说因为上面有施压，所以要赶快进行选角，不过这么突然，还是有点奇怪。
没有提前发布消息，而是当天发布，光是这点就很不合常理了。如果自己没接到消息的话，又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大门口，金烔完望外一探，发现刚刚打过招呼的前辈真的还在等他。
一想到刚刚前辈的怪异，金烔完的担心再度浮了上来，赶紧拉着宝根快步走向前辈。
前辈看到金烔完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结束了。」
语调下降。
这，不是疑问句。
金烔完虽然疑惑，但仍笑着说，「对啊，刚结束～」
前辈看着笑得很开心的金烔完，无奈地苦笑了下，又再度重复了一次，「结束了。」
语调下降。
是肯定句。
金烔完皱眉，注意到前辈那纠结的眉间，下垂的嘴角，再想着前辈奇怪的语调，好像想向自己传达什么的感觉。
然后，前辈的下一句话，就为金烔完解了惑。
**************************************************
刚走出夜店的盥洗间，申彗星就看到Ｇａｎａ站在走道上，低着头微靠着墙，看起来像是在等人。
朝她走去时时，Ｇａｎａ刚好抬起头来，看到申彗星后，腼腆的笑了下。
「彗星oppa，抱歉，私自站在这里等你。」Ｇａｎａ一开口就先为她擅自等待申彗星这件事道了歉。
「喔，没有关系啦。」申彗星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反而觉得为这种自己不会挂心的小事而道歉的Ｇａｎａ还蛮有礼貌的。
「其实，有件事，刚刚在里面，不好开口，只能在外面这里跟oppa说......希望oppa能理解。」Ｇａｎａ垂下头，似乎真的感到很抱歉。
「嗯？什么事啊？」申彗星回忆了下，刚刚在包厢里有什么事会让Ｇａｎａ感到这么抱歉的吗？
过了几秒，Ｇａｎａ咬着粉嫩的唇，抬头望向申彗星，犹豫着，「那个...」。
「嗯。」申彗星点点头，向Ｇａｎａ微微笑，希望这样能给予她一点勇气，帮助她讲出她想说的话。
Ｇａｎａ的双手不安地摆弄着，在看到申彗星坚定温柔的眼神后，才缓缓开口：「那个......我们的团员Ｓａｎｄｙ，最近准备出演一部戏，可是她......是被内定好的。」
「嗯。」虽然不解为什么Ｇａｎａ突然要跟自己说Ｓａｎｄｙ的事，但申彗星仍点点头，耐心地听Ｇａｎａ说。
「而那部戏的导演，名叫ＹＺ......嗯......不知道彗星oppa是否知道这个导演呢？」
申彗星微嘟嘴，轻轻地摇摇头。
「嗯。」像是猜中了申彗星的答案，Ｇａｎａ微笑了下，接着说，「听说ＹＺ是个很有才华的导演，很会导戏，跟他合作过的演员都很称赞他......可是，他在选角这件事的风评不是很好，这点倒不是很多人知道。」
一听到Ｇａｎａ这样说，申彗星的直觉马上就告诉他，有不对劲。
虽来很想直接跟Ｇａｎａ确认他现在心中浮现的直觉，但申彗星还是咬着牙按耐了下来，等Ｇａｎａ说完。
「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我想...现在这不是重点......」Ｇａｎａ再度咬了下唇，露出希望申彗星理解的表情，而在申彗星点点头，给予理解后，Ｇａｎａ才继续说，「ＹＺ导演，他选角的方式是...他会让大家知道他有新戏要拍，让演员们报名试镜，但......表面上是公开的甄选会，私底下他早已内定好演员，一旦跟对方谈好了价码，就会把公开试镜的日期及时间突然往前移，让不少人不能去试镜。」
停顿了一下，调整好急促的呼吸后，缓缓地说，「听跟他一起的评审说...ＹＺ导演会抱着『反正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的心态，看着那些不知情的演员硬凑出时间跑来试镜......当然，也曾有这样的演员被ＹＺ看上，被他拱上当主演或是配角，然后再把内定好的人换角色或是辞演。不过...有这样特例的次数，用手指数得出来......」
在看到申彗星咬着手指，思考的样子，Ｇａｎａ才停了下来，等待申彗星自己理出头绪。
想了一下，申彗星决定从最根本的问题问起。
「所以，烔完今天去的，是那个ＹＺ导演的试镜吗？」
「......是。」咬着下唇，Ｇａｎａ难过地闭上眼。
「你怎能确定呢？」申彗星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是她误会了，希望金烔完去的，是另外一个试镜。
「因为Ｓａｎｄｙ从今天早上开始心情就很差，她跟我说，她只要一想到今天那些跑去试镜的演员，她就觉得很难过......那么努力地准备了一段时间去试镜，展现自己的演技却......」顿了顿，「彗星oppa，希望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不要生气，这只是就Ｓａｎｄｙ所知的事情，并不是在......」
看到Ｇａｎａ既为难又难过的表情，申彗星僵硬地点了点头，做好心理准备。
「谢谢您。」深吸一口气，Ｇａｎａ压低声音说，「......那些演员，在ＹＺ导演的眼里，只是让他...让他开心的木偶......叫他们做出一些跟该戏无关的演技，然后......在台下取笑那些在台上很认真演戏的演员们，并私下把他们评头论足一番后......再...唉...再流出一些有哪些知名演员或明星来试镜的讯息给记者，让记者们去报导，一来增加自己的知名度，二来增加观众对戏的期待感并顺带试探观众的评价......」
申彗星听到一半已经紧咬着牙，握紧拳头，努力压抑着愤怒，青筋在手臂上像藤蔓一样攀爬着。
「希望烔完oppa...」Ｇａｎａ低下头，喃喃自语般地说着，希望他不会成为ＹＺ导演的牺牲品...
烔完！
一听到金烔完的名字，申彗星慌了。
着急地从口袋翻出手机，颤抖着双手，拨出了号码。
嘟噜嘟噜嘟噜嘟噜。
烔完啊．．．接电话．．．拜托．．．
『金烔完，我们都是傻子啊。
甄选会，一开始就结束了。
演员，早就内定好了。
我们...只是供人娱乐的小丑啊......』
长达半个小时的试镜结束了。
金烔完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走出试镜现场，就看到了一直在等着他的宝根。
金烔完灿烂的对宝根笑了笑，愉快地跟着宝根一起走下楼，离开。
走着走着，回想着刚刚的试镜内容，金烔完有些不解。
为什么对方会额外要求自己做些跟该角色不相关的演技呢？是想看看自己的演技到哪吗？？
嗯～～其实也没差啦，看到大家被自己逗得呵呵笑也挺不错的～～
嗯......虽然这次演得不甚完美，准备得不够充分，但也努力了......唉......
下次要更早一点准备！嗯！
说到准备......对了，有一点很奇怪。
自己明明就记得是下礼拜三试镜，为什么会突然往前移了呢？虽然工作人员说因为上面有施压，所以要赶快进行选角，不过这么突然，还是有点奇怪。
没有提前发布消息，而是当天发布，光是这点就很不合常理了。如果自己没接到消息的话，又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大门口，金烔完望外一探，发现刚刚打过招呼的前辈真的还在等他。
一想到刚刚前辈的怪异，金烔完的担心再度浮了上来，赶紧拉着宝根快步走向前辈。
前辈看到金烔完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结束了。」
语调下降。
这，不是疑问句。
金烔完虽然疑惑，但仍笑着说，「对啊，刚结束～」
前辈看着笑得很开心的金烔完，无奈地苦笑了下，又再度重复了一次，「结束了。」
语调下降。
是肯定句。
金烔完皱眉，注意到前辈那纠结的眉间，下垂的嘴角，再想着前辈奇怪的语调，好像想向自己传达什么的感觉。
然后，前辈的下一句话，就为金烔完解了惑。
**************************************************
刚走出夜店的盥洗间，申彗星就看到Ｇａｎａ站在走道上，低着头微靠着墙，看起来像是在等人。
朝她走去时时，Ｇａｎａ刚好抬起头来，看到申彗星后，腼腆的笑了下。
「彗星oppa，抱歉，私自站在这里等你。」Ｇａｎａ一开口就先为她擅自等待申彗星这件事道了歉。
「喔，没有关系啦。」申彗星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反而觉得为这种自己不会挂心的小事而道歉的Ｇａｎａ还蛮有礼貌的。
「其实，有件事，刚刚在里面，不好开口，只能在外面这里跟oppa说......希望oppa能理解。」Ｇａｎａ垂下头，似乎真的感到很抱歉。
「嗯？什么事啊？」申彗星回忆了下，刚刚在包厢里有什么事会让Ｇａｎａ感到这么抱歉的吗？
过了几秒，Ｇａｎａ咬着粉嫩的唇，抬头望向申彗星，犹豫着，「那个...」。
「嗯。」申彗星点点头，向Ｇａｎａ微微笑，希望这样能给予她一点勇气，帮助她讲出她想说的话。
Ｇａｎａ的双手不安地摆弄着，在看到申彗星坚定温柔的眼神后，才缓缓开口：「那个......我们的团员Ｓａｎｄｙ，最近准备出演一部戏，可是她......是被内定好的。」
「嗯。」虽然不解为什么Ｇａｎａ突然要跟自己说Ｓａｎｄｙ的事，但申彗星仍点点头，耐心地听Ｇａｎａ说。
「而那部戏的导演，名叫ＹＺ......嗯......不知道彗星oppa是否知道这个导演呢？」
申彗星微嘟嘴，轻轻地摇摇头。
「嗯。」像是猜中了申彗星的答案，Ｇａｎａ微笑了下，接着说，「听说ＹＺ是个很有才华的导演，很会导戏，跟他合作过的演员都很称赞他......可是，他在选角这件事的风评不是很好，这点倒不是很多人知道。」
一听到Ｇａｎａ这样说，申彗星的直觉马上就告诉他，有不对劲。
虽来很想直接跟Ｇａｎａ确认他现在心中浮现的直觉，但申彗星还是咬着牙按耐了下来，等Ｇａｎａ说完。
「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我想...现在这不是重点......」Ｇａｎａ再度咬了下唇，露出希望申彗星理解的表情，而在申彗星点点头，给予理解后，Ｇａｎａ才继续说，「ＹＺ导演，他选角的方式是...他会让大家知道他有新戏要拍，让演员们报名试镜，但......表面上是公开的甄选会，私底下他早已内定好演员，一旦跟对方谈好了价码，就会把公开试镜的日期及时间突然往前移，让不少人不能去试镜。」
停顿了一下，调整好急促的呼吸后，缓缓地说，「听跟他一起的评审说...ＹＺ导演会抱着『反正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的心态，看着那些不知情的演员硬凑出时间跑来试镜......当然，也曾有这样的演员被ＹＺ看上，被他拱上当主演或是配角，然后再把内定好的人换角色或是辞演。不过...有这样特例的次数，用手指数得出来......」
在看到申彗星咬着手指，思考的样子，Ｇａｎａ才停了下来，等待申彗星自己理出头绪。
想了一下，申彗星决定从最根本的问题问起。
「所以，烔完今天去的，是那个ＹＺ导演的试镜吗？」
「......是。」咬着下唇，Ｇａｎａ难过地闭上眼。
「你怎能确定呢？」申彗星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是她误会了，希望金烔完去的，是另外一个试镜。
「因为Ｓａｎｄｙ从今天早上开始心情就很差，她跟我说，她只要一想到今天那些跑去试镜的演员，她就觉得很难过......那么努力地准备了一段时间去试镜，展现自己的演技却......」顿了顿，「彗星oppa，希望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不要生气，这只是就Ｓａｎｄｙ所知的事情，并不是在......」
看到Ｇａｎａ既为难又难过的表情，申彗星僵硬地点了点头，做好心理准备。
「谢谢您。」深吸一口气，Ｇａｎａ压低声音说，「......那些演员，在ＹＺ导演的眼里，只是让他...让他开心的木偶......叫他们做出一些跟该戏无关的演技，然后......在台下取笑那些在台上很认真演戏的演员们，并私下把他们评头论足一番后......再...唉...再流出一些有哪些知名演员或明星来试镜的讯息给记者，让记者们去报导，一来增加自己的知名度，二来增加观众对戏的期待感并顺带试探观众的评价......」
申彗星听到一半已经紧咬着牙，握紧拳头，努力压抑着愤怒，青筋在手臂上像藤蔓一样攀爬着。
「希望烔完oppa...」Ｇａｎａ低下头，喃喃自语般地说着，希望他不会成为ＹＺ导演的牺牲品...
烔完！
一听到金烔完的名字，申彗星慌了。
着急地从口袋翻出手机，颤抖着双手，拨出了号码。
嘟噜嘟噜嘟噜嘟噜。
烔完啊．．．接电话．．．拜托．．．
『金烔完，我们都是傻子啊。
甄选会，一开始就结束了。
演员，早就内定好了。
我们...只是供人娱乐的小丑啊......』
申彗星在家里的客厅焦躁地走来走去，手上紧握着的手机，都快被他手心中的汗水给泡湿了。
怎么还不回来？？
申彗星看着指针指向了１，手机却仍没响起。
该死！到底在回来的路上了没？
申彗星无力地往木质地板咚地一声坐下，曲起膝盖，两手抱着头，将自己蜷成一团，手里不放的，是那支现在唯一能让他放心的手机。
烔完啊．．．
快点回来吧．．．
几小时前。
申彗星一直打不通金烔完的手机，急得想从夜店直奔试镜现场去找他，但Ｇａｎａ出声阻止了他。
『彗星oppa，您要去找烔完oppa吗？』
『.........』
『也许，烔完oppa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如果现在去的话，也许会跟他错过......也许，试镜完他想休息......还是等他跟您联络吧......』
『.........』
『......彗星oppa......』
『.........』
『.........请让我假装醉了，再请您装作要送我回去，这样就不会让其他人感到疑惑了。等出了店，您就赶紧去找他吧。』
『......谢谢。』
『......是我该说谢谢，没能让您早点知道，没能阻止烔完oppa试镜，您不生我的气，真的，谢谢您。』
最后，在申彗星坚持下，他先送了Ｇａｎａ回去，然后抱着也许金烔完已经回家洗澡睡觉了的一丝丝希望，立刻奔回家。
一回到黑暗的家，立刻搜索各个房间，希望能看到金烔完的身影。
没有。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申彗星叹了口长长的气。
果然没有。
从外面看到家里的灯是暗的，就多少猜到，金烔完还没回来的事实。
该不会他跑回自己家了？
于是，申彗星又冲下楼拦了出租车，直奔金烔完租的房子。
在车子上等了好一会儿，金烔完家的灯也没亮过，下车去按门铃也没响应，申彗星只好再让出租车载自己回家。
在家里的客厅，抽着烟，又打了Ｎ通电话给金烔完和宝根，仍旧无回应，才打给Eric，问宝根去接他了没，得到没有的答案后，申彗星焦躁到想要酒后驾车去找金烔完。
才刚走到玄关，宝根像是想阻止申彗星似地，终于来了电话，申彗星则在手机刚响的那瞬间就接了起来。
『烔完在哪？』太过心急，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开口就问。
『...彗星哥...』传来的是宝根细小的声音。
『烔完在哪？』没听到答案，申彗星心烦气躁，用着低沉的嗓音很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次。
『彗，彗星哥...』似乎是第一次听到申彗星这么可怕的语气，宝根一整个惊吓到了。
可是，此时的申彗星已经没有余力再去顾宝根，也没力气去顾什么形象了。
因为，他的整颗心只系在金烔完身上。
『我问在哪啊啊？？？』申彗星紧皱着眉，几乎都快用吼的了。
被申彗星吓到手机差点要掉到地板的宝根，才结结巴巴，颤抖地回答：『我们、我们在路边的小吃店喝、喝酒、还在、还在试镜地点的、附、附近...』
呼～还好，还好烔完还跟宝根在一起！
申彗星终于松了口气。
但．．．喝酒？为什么？
难道烔完觉得自己演得不尽理想吗？
还是，他被ＹＺ欺负了？？？
一堆疑问因宝根的话冒了出来，眉头又皱了起来。
『烔完呢？让烔完听电话。』申彗星因为松了口气，语气也就缓了些。
『烔完哥、烔完哥喝醉了...刚睡，睡着了...』只是宝根在另一头，仍处在刚刚申彗星怒吼的惊吓中。
『那就赶快带他回来啊！』
『可是...可是...』宝根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后面的话。
『什么？』申彗星烦闷地用拿着烟的那手搔了搔头。
『烔完哥...烔完哥说...他要...他要睡我家...』听着申彗星不耐烦的语气，宝根怯懦懦地说道。
嗯？什么？？
申彗星停住了所有动作，呆住。
『他，他说...他今天不想回家...』
不想回家...
是指，
不想...
回我家...
吗...
申彗星懵了。
为什么...
烔完...
不想...
回我家...？
为什...么？？？
申彗星茫然若失。
手中的烟，跟着落下了灰烬。
宝根在电话的另一头叫了申彗星很多遍后，申彗星才终于回神过来，要宝根送金烔完来他家。
于是宝根答应申彗星快到他住的大楼时，会打电话给他。
申彗星等了快两个小时，却始终等不到宝根的电话，他终于按耐不住，抓起烟盒和打火机，往一楼的大门口走去。
点燃烟后，缓缓走出了大门，待着外面等着金烔完。
天气很冷。
申彗星的心也很冷。
因为金烔完。
因为他说他不想回家。
回这个已经同住了快一个月的家。
吸了口烟，吐出白色的烟，伴随着自己呼出来的白色气体，两者混为一体，分不出彼此。
凌晨一点半。
申彗星的身体已经冷得快没知觉了。
但他的意识却很灼热。
申彗星
想着金烔完不接手机的理由。
想着金烔完喝醉酒的理由。
想着金烔完不愿回家的理由。
想着金烔完......
终于，宝根的车到了。
等车一停好，申彗星就迅速地扳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当车门一被打开，浓浓的酒味就从车子里飘散了出来，浓烈到让申彗星皱起了眉头和鼻子。
然后，申彗星终于看到了金烔完。
从下午到现在，才经过了近十个小时，申彗星却觉得久得好像有一两个礼拜没看过金烔完了。
坐在副驾驶座的金烔完正垂着头，看起来睡得很熟。
申彗星终于放松了肩膀，放下了心中的不安。
申彗星不自觉地伸出了冻得僵硬的手，抚上金烔完那也微冷的脸，轻轻地托起他的脸。
仔细端详金烔完那睡梦中仍微皱着眉的脸庞，申彗星的心被揪着，感到难过与不舍。
要不是宝根下车走到申彗星旁边，出声叫了申彗星，他大概会就这样一直抚着金烔完的脸，一直凝视着他的睡脸。
申彗星跟宝根合力把醉得无力又沉睡的金烔完扶到家里，让他倒在软绵绵的床上后，申彗星开始帮他脱大衣、解开皮带、脱下外裤，直到把金烔完脱到只剩下一件白色内衣和白色四角裤后，再让他抱着等身大的玩偶，侧卧着睡，免得他等下被自己的呕吐物噎到。
在安放好金烔完后，申彗星帮宝根倒了一杯茶，带着他到客厅，示意让他坐下后，便开始用着像是恶婆婆在拷问媳妇似的口气，问着宝根话。
「试镜发生了什么事？烔完为什么喝那么醉？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道我打了多少通电话吗？为什么一通都没接？信息也是。到底都在做些什么那么忙呢？不，就算再怎么忙，至少也该回个信息吧？怎么可以一封都不回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申彗星用着零下温度的语气，连珠炮似地问着。
「呜......」光眼前没有笑容的申彗星就快把宝根吓哭了，更遑论那些尖锐冷飕飕的问题。
在看到眼前快落泪哭泣的宝根，申彗星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可能太过可怕，吓到宝根了，他赶紧试着深呼吸，努力变回平常的「彗星哥」，带着歉意自我反省后，开口向宝根道歉：「...唉...宝根啊......抱歉......哎......我是怎么了呢？」。
申彗星将身体往前倾，轻轻拍拍坐在Ｌ型短边沙发上的宝根的肩膀，试着缓和他的情绪，「到底怎么了呢？慢慢说～没关系～」。
一看到申彗星变回平常的「彗星哥」后，宝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申彗星一惊，赶紧坐到宝根旁边，轻轻地抱着他，拍着他的背，边道歉边安慰着他。
然后宝根便抽抽噎噎地把试镜以及喝酒的原因和经过跟申彗星说。当然，还有没接手机及没传信息的原因。
『明明，明明烔完哥还在车上那么，那么努力的看着剧本，可，可是，呜呜...』
宝根的泪，包含最多的情绪是为金烔完感到委屈以及难过。
送走宝根后，申彗星走向卧室，坐在床沿，转开床头灯，让它微微发亮，足以看清金烔完的脸，那喝得红通通的脸颊，红红的麋鹿鼻子，肿肿的眼睛。
你这让人担心的家伙！
申彗星突然心里有股气来，捏了捏金烔完侧睡朝上的脸颊，但金烔完没有任何反应，看来真的熟睡了。
放开金烔完的脸颊后，申彗星用着细长的手指侧边，来回轻刮着金烔完有点微热的脸颊，喃喃自语般地低沉说着，「傻瓜．．．」
原来，你知道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