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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一点残阳欲尽时》by庸人自扰(第二部连载中 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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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功底深厚,文笔老练洒脱,值得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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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10-30 12:48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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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成端过热茶来,喂程郁喝了几口,程郁看似明白了,听清楚丞相的问题。程郁很想起身回话,但觉得身子如散了架似的,实在费力,只好就躺着回话了。他简明扼要的说了掐死福王的过程,说得相当简单,既没说福王自认是垂拱殿行刺的主谋,也没说自己看破了皇帝的布局,只说是福王见色起意,设计捉人,迷药失灵,自己是被迫杀人。
    卫英听得很仔细,不时的追问细节,并问福王肯定死了吗,程郁肯定福王死透了。
    皇帝说:“这就有些奇怪了,福王昨日已死,为何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朕适才去坤宁宫请安,见太后神色如常,还为福王没来迎驾之事遮掩,看上去不像在做戏。”
    丞相说:“我收到的消息是,昨日凌晨,福王带着侍卫万隐和包磊离开浣花园,从此之后再没人见过他们。”
    程郁自言自语的说:“原来那个地方叫浣花园。”
    卫英说:“不错,福王常做些见不得光的事,结交的人物之中,有许多不便公然出入福王府,所以有好几处秘密别园。浣花园名义上的主人是一个老太监,伺候过先皇和太后,而今告老闲居的。”
    程郁点点头说:“丞相收到的消息,可有人亲见福王本人离开?”
    “没有,只见清晨时包磊驾车离开,福王一直坐在车里没露面。浣花园有规矩,福王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从哪里来,往哪里去,仆人们都不许问的。”
    程郁说:“关于这事我也想了一天了,也许有种可能:那个万隐,原名万全,本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并非是什么忠勇之士,他发现福王死了,怕承担责任,丢了性命,就想逃跑了,为了给逃跑争取更多的时间,就带走了福王的尸体。”
    丞相想了想,才点头说:“有这个可能,福王妃定认为福王在某处荒唐,以致乐不思蜀,耽误了接驾,才谎称福王病了。”
    皇帝说:“看太后刚才那样子,应该是这样的。”
    丞相突然说:“若真如此,我们不妨利用这个机会,以。。。。”
    皇帝摇手打断他的话,走至程郁床边,亲了他一口,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操谁都没操小七爽,你男人真的离不开你了,朕不会让你有事的,朕去去就来。”说完就带着卫英去养心殿了。
    程郁并没有因为得到皇帝的保证而开心,反而更担心了。皇帝明显还是没有信任自己,情况比预期的还糟,倘若皇帝现在把自己杀了,自己曾救过皇帝的命,又为他杀人,为他赴死,皇帝就算再没有良心,也不会再去为难自己的亲朋好友。但如果现在不杀,过几年色衰爱驰,再嫌自己知道的太多,自己和自己亲近之人都会被灭口。程郁百思无计,只好接着装傻。
    程郁猜测的一点也没有错,原来万全自从进了福王府,改名万隐,以他在江湖上的名头,在福王府堪称第一,但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尊重,福王并不懂得礼贤下士,王府中的侍卫们十之□□是太后的亲信,他们仗着后台硬、资历老,排挤欺负外来之人,万全在王府过得并不顺心。只因万全的旧伤没完全好,再加上他贪恋荣华,指望福王能有朝一日篡权成功,自己能做个高官,所以一改往日高傲的性子,忍下所有的闲气。
    只因太后恨程郁碍事,在她的姐姐董夫人的撺得下,决定暗杀了程郁。此事交与福王来办,福王却想先劫个色。因怕太后知道不高兴,所以瞒了府中的侍卫,独独叫万隐和亲随包磊(就是赶车送程郁来的那个人)来办,万全制定的计划,他本想借此露一手,博得福王的重视,谁想搞砸了。
    那天早晨,万全听得房内太安静了,有些不放心,就偷偷看了看,结果当然是大吃一惊,福王早已气绝身亡,程郁也没了踪影。万全看后心也凉了。继而想到,福王一死,太后一定会迁怒于他,责怪他保护不周。若再有王府侍卫们为逃脱责任而煽风点火,程郁有皇帝做后台,死与不死还不能确定,他可是必死无疑呀。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所以万全立即想逃,为了给自己的逃跑多争取时间,万全将福王穿戴整齐,抱入车内,才去叫醒另一个侍卫包磊,谎称福王有急事要马上走,包磊不知是计,驾车就走。
    按照原来的计划,马车来到远郊一个偏远的树林外,这里有包磊昨日挖好的一个大坑,原准备埋程郁的,结果自己和福王先用上了。万全四顾无人,就偷袭杀死了包磊,将福王与包磊的尸体埋好,藏好车,放走了马,自己易容换衣,逃命去了。I


    41楼2013-10-30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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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
      程郁又在宫中住了一天,次日早晨才回府,马谦还在府中,见了程郁就抱怨说:“你倒会躲清静,不管这府中如何热闹。”
      程郁就问:“又出了什么事?”
      马谦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家那个二夫人胡氏天天叫骂,说大夫人宋氏下毒害她的儿子,宋氏也不是个省事的,天天得吵一架,真比看戏还热闹。”
      程郁笑道:“我从小就这么过来的,听多了就习惯了。”
      马谦又说:“不过凭心而论,大房的确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
      原来程府狭小,程老爷、宋氏带着儿子儿媳住在程郁原来住的前院,二夫人胡氏同女儿少华住在碧莲未出阁时住的后院,程珏也住在后院的小书房中,那日拿回的御点,一夜都放在前院的上房内,大房中人下毒都很方便。
      程郁听完马谦的话后,说:“这些年我虽不怎么在家,却也知他们积怨良久,但想不通他们为何这时下毒,宋氏经常吃斋念佛,虽然她没念成菩萨心肠,但她是相信神鬼报应的,应不敢下毒害人命。还有......”
      两人正说着,外头有家丁来报,李大人求见。
      大理寺少卿李慕才现正主审此案,见礼完毕,李大人说明来意:“府中的下人都已问完,内中有个小丫鬟叫豆苗的,都说她近来突然变得花钱大方了,卑职觉得可疑,就搜了她的包袱,发现了一支金簪和十几两银子,豆苗说是大少奶奶赏她的,大少奶奶也承认了,卑职觉得数量有点大了,大少奶奶也从未赏过人这么多银子,就把豆苗带回去吓了吓,那豆苗果然承认了做过一件对不起侯爷事,但涉及侯爷隐私,卑职也不敢听,带她回来请侯爷问问,是否与本案有关。还有,有几件事卑职要问清楚,要打扰府上的老爷太太们,去大理寺一趟。”
      程郁客气了几句,李大人就把老爷和大少爷请走了。
      豆苗被带到大厅中,管家先过来说豆苗的事:豆苗今年十三岁,是今年夏天花四两银子买回来的粗使丫鬟。本家是逃荒的,不在此地。豆苗原本在老夫人路氏房中做粗活,程老爷来后,下人一时不够用,就把她调去侍候大少奶奶了。
      豆苗此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程郁温言说:“豆苗,你不用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好了。”
      豆苗哭着说:“侯爷,我包袱里的银子真的是大少奶奶赏的,我没偷过。”
      程郁说:“大少奶奶为什么赏你那么多银子?”
      豆苗哭了一会儿,才说:“大少奶奶刚来时,一心想给侯爷做媒,想把她娘家堂妹嫁给侯爷为妻,所以天天跑到老夫人面前去说她堂妹的好话,可凭她怎么说,老夫人就是不应此事,大少奶奶看侯爷也没什么意中人,就觉得奇怪,悄悄的问奴婢侯爷的事,并许诺说,只要奴婢能告诉她原因,她就赏奴婢一支金簪和二十两银子。奴婢从来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都怪奴婢眼皮子浅,为贪那几两银子,就把侯爷的隐疾告诉了大少奶奶。”
      程郁有点奇怪的问:“我的隐疾?你告诉她我的什么隐疾?”
      豆苗小声说:“奴婢无意中偷听过老夫人和八小姐说话,知道侯爷在牢里受过刑,不能人道了,所以不肯娶妻。”
      程郁心想原来如此,那只不过是他以前敷衍母亲的话,日子久了自己都忘记了,不想却被当成一个秘密传播开了,想想此事应和毒害老四无关,就挥手让她下去。
      管家却过来问:“如何处置豆苗?”
      豆苗听言,突然放声大哭,跪着爬到程郁面前,抱着程郁的腿,声泪俱下的说:“侯爷,豆苗知道错了,您打我骂我都好,怎么罚我都成,千万别把我给卖了呀,别赶我出府呀,求求您了。”
      程郁说:“好了,我不赶你走,大少奶奶赏的钱全部充公,再扣你半年的月钱,以后不许再做听墙根、传闲话的事了。下去吧。”
      豆苗哭着谢了,并表示永不再犯,正准备下去,又想起一件事来,就说:“侯爷,从杨府回来那天,我看见进宝偷偷跑到前院听墙根,听大夫人和大少奶奶说话。我不敢多事就没出声,不知这事和案子有关系吗?”
      程郁点头说:“知道了。”挥手让她退下。
      下人们都下去了,程郁正想和马谦交换一下看法,胡氏就闯了进来,对程郁说:“既然豆苗把一切都招了,侯爷就知道宋氏为什么害我儿子了吧。”I


      50楼2013-10-30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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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
        程郁还没说话,心里不明所以。就看见大夫人宋氏带着她的儿媳也闯了进来,人未到,声先到:“□□,你少要含血喷人!”
        胡氏不甘示弱,嚷道:“我含血喷人!你为什么早不把咱们那天争吵的内容告诉侯爷,让侯爷给咱们评评理。”
        宋氏说:“□□,我.....”
        和郁一拍桌子,说:“都别吵了,一个一个的说。”一指胡氏,说:“你先说吧。”
        胡氏得意的看了宋氏一眼,说:“侯爷,你是不知道,大少奶奶知道侯爷不能娶妻之后,就起了私心,撺得着老爷要把她的儿子程理过继给侯爷,将来有一天好继承爵位。我尽酢跆理是长子长孙,按理是不能过继的,侯爷还年轻,能不能生还不是定数,就算真的不能生,过些年后,等侄儿们多了,再挑个好的给侯爷过继。侯爷呀,我这么说不在理上吗?可大姐一听就急了,就我有什么好事就往前钻,分明想等程珏生子后再过继,她光说这个也就算了,她还说程珏不是老爷的骨血!侯爷呀,自从我来到这个家,成年是忙里忙外,为这个家操碎了心,何曾有过一点点外心,我可从没做过对不起老爷的事呀,你们凭什么这么冤枉我。”说着又哭起来。
        宋氏却说:“你少在这里狐媚着装可怜,侯爷又不是老爷,不吃你那一套。小七呀,论理我们才来了几天,是不该这么快定过继的事,可是小七,你要知道,你能封侯,全靠咱们祖宗保佑,若传位于外人,祖宗也不容呀。侯爷你说,程珏长得有什么地方像老爷,分明是个野种!还痴心妄想着继承爵位,老天是有眼的,不会让你们得逞。”
        胡氏气极,也大骂道:“你的儿子才是野种呢,程珑什么地方像老爷!”
        两个妇人又对骂起来,程郁真是无语,他现在境遇有多惨,不得不常常张开双腿让人操,这也算祖宗保佑?他千方百计的难以脱身,想不到家中居然为继承人的事打起来了,眼见她们闹得不像样子了,气愤的又一拍桌子,吼道:“都给我住嘴!”
        妇人们吓得不敢出声,紧张的看着程郁,程郁说:“我不管谁是野种,陈年旧账不用跟我算,咱们只说下毒的事。”
        胡氏突然想起来了,说:“我有证据,大姐随身带着一包毒药的。”
        程郁又苦笑,这么重要的事现在才想起来,净为些无关紧要的事吵闹,又想他家中真是能人辈出,还有随身带毒药的。就问宋氏:“你随身带毒药做什么?”
        宋氏呐呐的小声说了些什么,谁也没听清,胡氏就说:“我替她说,老爷本不许她上京的,是她私自追来的,还拿了毒药威胁老爷,说如果不让她来,她也没脸回去了,就吃毒药死在路上。”又转身对宋氏说:“你还骂我□□,我看没有比你更贱的了。”
        宋氏立即还嘴说:“我追过来是找我老公的,有什么贱的,不似你上赶着做人的小老婆,你才贱。”
        程郁沉着脸说:“且不要说远了,大娘,你带的毒药现在何处?”
        宋氏气焰顿时没了,又小声的说:“我给丢了。”
        程郁问:“你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丢的?”
        宋氏说:“丢了就是丢了,我那里记得这么许多。”
        程郁说:“大娘你不要耍赖,你有做案动机,有做案时间,还有毒药,你现在咬紧牙关不说,要了公堂之上,大人们可不会容情。”
        胡氏一听就来了精神,说:“侯爷不用跟她费话,只管把她带到堂上用刑,不怕她不招。”
        正巧就在这时,家人来报,李大人请两位夫人和少奶奶去大理寺公堂上回话。
        一直在旁边默默无声的大少奶奶李氏突然小声的对宋氏说:“娘,事已至此,不如您就全招了吧,也省得一家子都去公堂上出乖露丑的。”
        宋氏一听大怒,说:“我招什么?又不是我下的毒,是你说粟子糕是娘娘赏的,出了事也无人敢查,是你下毒害老四的,我好意为你打掩护,你居然敢冤枉我,让我为你顶罪。”
        大少奶奶李氏说:“我当时不过说了几句气话,我知书达礼的,怎会真的杀人。”
        胡氏一听,就气愤的说:“好呀,原来你们婆媳早就商量着要害我儿性命,什么也别说了,跟我到大堂上,找大人评理,王法条条,定会严惩你们这两个毒妇。”
        宋氏心中有点怕,但还嘴硬,说:“走就走,不是我下的毒,谁能把我怎么样,菩萨保佑,快抓到真凶,大家干净。”
        三位夫人下去更衣,程郁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叫住胡氏夫人,说:“二娘,我问你一件事,从杨府回来的那天晚上,进宝溜到前院去偷听大夫人和少奶奶说话,你可知道此事。”
        胡氏犹豫的一下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敢再瞒着侯爷了,那日那两个女人一路上就在车里嘀嘀咕咕的,神色不对,我就怕她们冒什么坏水,伤害我们母子,才让进宝去偷听的。可进宝回来说,她们只是在说新衣服的花样子,所以我才没在意,终究让她们给暗算了。”
        程郁刚要再问,突然听见女人大哭之声,跟着前院就有人大叫:“不好了,大夫人她服毒了。”
        程郁等人连忙跑过去,只见宋氏仅着内衣,七窍出血,倒在卧室之内的地上,已气绝身亡了。旁边还有一个打碎的茶杯。
        程郁问宋氏的丫鬟怎么回事,那个丫鬟抖着说:“不关我的事,夫人要我去拿出门穿的衣服,我才打开柜子去找,就听见夫人摔倒的声音,夫人就这样了。”
        胡氏在旁边说:“一定是那毒妇怕见官,畏罪自杀了。”
        马谦说:“不像,自杀也应该先穿好衣服呀,又有人投毒了,刚才谁在这里?”
        丫鬟说:“适才间我们都跟着夫人们在客厅,这里没人,不知谁来过。”
        程郁没说话,只让下人又报了官。I


        51楼2013-10-30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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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华连忙回避了,程郁却高兴的冲过去,说:“你们好快。”
          展颜说:“当然了,一路上换马不换人。”
          程郁问:“师傅人呢?”
          “在门外,师傅说,出家人不愿与红尘中人多话,让你收拾出一间净室,将程珏放在里边,师傅自会去运功疗毒。”
          程郁知道师傅最讨厌繁文缛节,也不足为怪,当即吩咐管家准备净室,自己则去见师傅。程郁心中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与师傅相别数年,今日终于又见面了,忐忑的是怕师傅看出破绽,努力夹紧双腿走路。
          无尘道长和展颜一样,风尘仆仆的,见了程郁随便说了几句,就急急的入净室为程珏驱毒。程郁与展颜在房门外护卫。
          程郁悄声说:“真没想到你们回来的这么快,你是怎么说动师傅下山的?”
          展颜嘻笑着说:“我是谁呀!不过这回师傅可痛快了,一请就来,也没容咱废话,一路上风餐露宿,那样子比我还急,你家老四好福气,正赶上师傅他老人家转了性,慈悲为怀了。”
          程郁只觉得有点奇怪,远远看见胡氏在那里张望,十分焦急又不敢过来,便走了过去。
          胡氏问:“里边怎么样了?”
          程郁说:“师傅进去了好一会儿了,应该没什么事了。”
          胡氏说:“菩萨保佑,程珏快点好了,这真多谢你师傅了,我让人准备了素宴,我亲自下厨做几个素菜,好好谢谢无尘道长。”
          大约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门打开了,程郁和展颜进去,见无尘道长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程珏依旧睡在床上未醒,但面色红润,神态安好。
          程郁过来向师傅道谢,无尘道长说:“你我师徒,不用这些虚礼。程珏暂无性命之忧,过一会儿自会醒来,但他余毒未清,一年之内,随时都可能发作。”
          程郁问:“那怎么办?”
          无尘道长说:“为师是世外之人,不便在此久留,要想保他性命,可让他随我上山。你可与你父母商量一下,如果程珏愿跟我上山,三日之内送他到城北紫霞观找我。”说完往外就走。
          程郁大惊,说:“师傅为何这么快就走?请师傅在这里小住几日,后边已经准备好了斋饭。”
          无尘道长说:“不用了。三日之内,城北紫霞观,记住了。”说完出门上马,绝尘而去。
          无尘道长如此来去匆匆,让程郁相当奇怪,虽然师傅为人孤傲了些,但对徒弟们一直都很和蔼,今天这样太反常了,于是程郁就问展颜:“师傅这是怎么了,连茶也不肯喝一杯就走,你们在途中可曾听过什么话,以至于师傅嫌弃我了?”
          展颜摇头说:“不会呀,我们十万火急的赶路,那有功夫听人闲话。再说你也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师傅生气呀。你想多了,如果师傅真生了你的气,就不会大老远的跑来给程珏治病了。不过,师傅近来是有点怪,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不愿说话。”
          程郁想不通师傅为何变得如此,只得转身回府,程珏此时已经醒了,但还十分虚弱,胡氏虽为无尘道长走了有点惋惜,但更多精力又放在儿子身上了。一家人都围在程珏身边,胡氏将进宝下毒了事粗略的给他说了一遍,程珏大骂进宝。
          程郁进来,把无尘道长的话说了一遍,程珏立即说:“你搞错了吧,让我上山,我宁愿毒发身亡,也不愿上山吃那种苦。”
          展颜骂道:“你可真不知好歹,我师傅那是什么人呀,多少人跪着,想给我师傅当徒弟,他老人家看都不看一眼,现在能让你上山,真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你怕苦不去,那好,你等死吧。”
          胡氏说:“无尘道长确是好意,但珏儿从小身子就弱,山上挨饿受冻的日子,他真是过不了,不如这样,我们多捐些香火钱给紫霞观,请无尘道长在那里住上一年,帮珏儿除了这毒根。”
          程郁说:“我师傅向来不受拘束,慢说是一年,就是一个月也留不住他。”
          路氏夫人说:“我看让老四随师傅去也好,无尘道长是个高人,跟着他学些本事,将来也许用得着。小孩子吃点苦没什么。”
          胡氏立即吼道:“不是你的儿子,你当然说得轻松,珏儿那里吃得了那种苦,这是要他的命呀。老爷,你道是说句话呀。”
          程元威冷冷的说:“大夫人说得有道理,自古慈母多败儿。珏儿长这么大了,文不成,武不就,有什么好。你只知道一味的宠着他。该让他吃些苦了。不然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说完转身就出来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
          程郁送展颜、马谦出来时,看见马谦神色犹豫,欲言又止,就问他还有什么事,马谦说:“论理无尘道长是大家,他说的话应该是没错的,可我刚才给程珏把脉,觉得他体内的毒已经清干净了。”
          展颜说:“那是你小子道行不够,许多东西看得不透彻。他若没有余毒,我师傅要他上山做什么?就那个少爷坯子,砍柴烧水都得比别人慢。”
          马谦想想也是,不再多言,三人别过。
          当晚下了一场大雪,皇帝没有宿在长春宫,程郁早晨起来,只见一个粉白琉璃世界。心中却想到,师傅每逢下雪,就会闷闷乐,就想约展颜去看师傅,哪知展颜早就去了,只得只身前往。
          一路上寒风凛冽,加之年关将近,商旅们都早已回家过年了,原来繁华的大道上冷冷清清,出了城就更看不见人影了。程郁顶着寒风策马狂奔,突然看见前边有辆小马车,陷在雪坑之中,车把式是个老头,远远看见程郁就迎过来,点头哈腰的说:“这位大爷,老汉的车掉进了雪窟窿,这位大爷帮把手,帮我把它拉出来。”
          程郁翻身下马,说:“好说,这么大的雪,您老人家这是去哪里呀?”
          老人说:“我家老婆子得了急病,送她进城看大夫。”又转身向车内说:“老婆子,我先扶你下来吧。”
          车帘掀开,一个老妇人扶着老头的手,吃力的往外挪动,老头又对程郁说:“这位爷受累给搭把手,放心,她这病不过人。”
          程郁走过来,搀着老妇的手臂,扶她下车,突然那老妇似身体不稳,摇晃着倒向程郁怀中,快贴近他时,寒光一闪,三支飞刀直奔程郁面门,同时那个老头也从怀中抽也钢刀,向程郁背后偷袭。那料程郁早有准备,瞬间轻轻一转,躲过飞刀,将老妇推向老头,自己飘出几尺开外,冷笑道:“你们扮老人的功夫还差了点,真拿程某当初入江湖的雏儿了?”
          那个老妇狞笑道:“淫贼,果然有两用人才下子,不过今日撞在我们中原双侠手中,算你倒霉,我们今日也不要你性命,只想给你留个记号,你若乖乖的让我们爷们在你脸上划两刀,我们决在再难为你。”声音粗哑,一听便知是个男人假扮的。
          程郁奇道:“什么淫贼!你们有本事只管来划。”
          三人打在一处,那两个人功夫并不算高强,不过仗着人多,又有兵器在手,勉强占了上风,时间若长了,决对讨不到便宜。程郁也不着急,稳稳的与他们打着。三人斗得正酣,不料车上窗帘微动,几个铁莲子突然飞出,直奔程郁面门,程郁没想到车内还有人,躲过四颗,眼见一粒躲不开了,危急时刻,从远处飞来一根银针,将铁莲子打飞,程郁抬头一看,师傅、展颜还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正向他们走来。
          那车上之人见一击不中,就逃出车外,展开轻功跑了,看她的身影却是个女人。展颜才想去追,无尘道长却叫住他说:“此人轻功不错,穷寇莫追,且由她去吧。”I


          54楼2013-10-30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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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一直被吞?为什么呀?明明测试了没有什么和谐词汇


            62楼2013-10-30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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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子刚结了,展颜就托媒向何氏提亲,想娶何氏为妻,结果何氏把媒人轰了出来,我们都很奇怪展颜为什么会这么做,但还是劝他,何氏新寡,就算你再喜欢她,也要等她孝满才好提亲,这么做也太急了。展颜只是不说话。
              后来不久,有个女子叫金玉,自称是马秋宝的外室,抱着几个月大的小男孩来认祖归宗。何氏不准她进门,金玉就找来马氏族人主持公道。大家都去了马家祠堂。金玉说,何氏入门三年,只生有一女,为了马家有后,马秋宝才娶了她做外室,并有马秋宝给她的玉佩为证。何氏也振振有辞的说,金玉是院里姑娘出身,又没有三媒六证,就算马秋宝与她有过一段露水姻缘,也不能就样随便让她进门,她生的孩子也不知姓张姓李,断不能放进来污了马家的血脉。又问那金玉,马秋宝刚过世时,金玉自认为是马家的人,为什么不来哭丧守灵。现在才来,其中定然有诈。金玉只好解释说那时听说何氏正在与马阳打官司,因为害怕不敢来。说得族中人都不同情金玉了。族长又问何氏,马秋宝已经过世,你将来准备怎么办?何氏就说,她已经怀了马秋宝的骨肉,若能得男,定当将儿女们抚养成人。若还是个女孩,她就从族中过继一个,继承这一门的香火,并断发为誓,永不再嫁。后来族长做主,将金玉母子赶走了。I


              68楼2013-10-30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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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颜此后,就性曱情大变,差识也不好好干了,终日里呼酒买醉,自轻自贱。我再三追问,他才对我道出实情。原来我和马谦去追凶手后,马阳不仅拿着借据告了何氏,还带些混混去骚扰恐曱吓,夜间还打墙丢瓦的,想逼曱迫何氏还钱。马府中虽有几个护院,皆都软弱无曱能,奈何不了他们。何氏吓得什么是的,求展颜在外厢住几夜。展颜就这样住进了马家,展颜开始并没有什么想法,这样纯粹是为了兄弟之情。其间的过程展颜也不好细说,想他血气方刚,最终抵曱抗不住美艳少曱妇的诱曱惑,做了对不起兄弟的事。展颜十分后悔,但事已至此,他就想娶何氏为妻,还想将来也好好待承马秋宝的小女儿,当个好爹。可不知为什么何氏后来翻了脸,不仅不再见展颜了,还把上曱门提亲的媒人轰了出来。展颜就有点晕了,等后来发生了金玉那事,何氏誓不再嫁,展颜就急了,夜间悄悄跑去,质问何氏为什么这样做?I


                72楼2013-10-30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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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的亲们请冒个泡,告诉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95楼2013-10-30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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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ulinshuye
                    多谢亲告知,因为把那层删除了,怕你没看到I


                    96楼2013-10-30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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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程郁和展颜这日到了蔡府门前,却意外看见蔡府门口挂着白灯。蔡府最近家中死人了。两人很诧异,展颜小声说:“别是蔡哲那个老贼死了,他若现在没了,这案子还不好查了。”
                      程郁说:“看蔡府门前很冷清,吊丧的人不多,死的应该是个小辈,我们且去茶馆打听一下。”
                      两人找了个小茶馆,坐下来一打听,果然有好事者告诉他们,蔡家的少奶奶刚没了。
                      程郁不解的问道:“我曾听说过,蔡家少奶奶姓董,少爷死后就改嫁了,哪里又来的什么少奶奶?”
                      那人还真知底细,就告诉他说:“蔡少爷死后,蔡大人曾想让少奶奶守节,再过继个蔡家子侄以继这一门的香火,可那董氏不同意,才守完孝就嫁人了。董氏的娘家很有势利,蔡大人也没办法。后来蔡少爷有个小妾愿守节,蔡大人就将她扶了正,当了少奶奶。前两死的就是这个扶正的少奶奶。”
                      另一人说:“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前些天,我去蔡府送菜,还见过少奶奶,当时看她满面红光,一团喜气,样子好很狠,可不想说没就没了。”
                      众人都附合着说,这位少奶奶死得太快了,都没听见说病,人就没了,也不知什么病这么快。
                      程郁和展颜对望一眼,都觉得很蹊跷,两人决定,要夜探总督府。
                      程郁微服查案的消息,罗知府都能知道,想必蔡哲也会知道了。总督府内应是戒备森严,程郁和展颜只等到四更天时,才进府,步步为营,十分小心。但出乎意料,总督府内没什么防备,府内一片漆黑,只有府中偏后的一个小院内,有星星灯火。程郁和展颜到那个小院一看,见是一个灵堂。灵堂内只有一个小丫鬟在守灵,此时坐在那里打嗑睡。
                      程郁小声说:“这事真有点不对劲,就算是个扶正的少奶奶,但毕竟也是位主人,灵堂却这么简陋?”
                      展颜说:“守灵的也只有一个小丫鬟。”
                      也许是夜太静了,一点声音都那么明显,那个小丫鬟突然惊醒,恐惧的四处望了望,慌张的添了一柱香,小声嘱告说:“少奶奶,桃红知道您死的冤,可冤有头,债有主,不关桃红的事,您可千万别来找我呀,我给您多烧纸钱了。”说完拿了一叠纸钱,低头放入铜盆内烧。
                      展颜心中一动,趁她低头的时间,飘入屋内,在棺椁之后臧好,然后细细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叫出:“冤•••••冤•••”
                      那丫鬟吓得跌坐在地上,半天才又爬起来跪倒,哭着说:“少奶奶,您别吓我,我真的不知那壶酒里有毒,是管家让我给您送过去的,您去找老爷吧,我可真的没想过要害您呀,您就饶了我的小命吧。”
                      展颜尖着嗓子说:“蔡哲阳气太旺,我一时无法靠近。”
                      丫鬟说:“那您也别来找我呀!老爷已经请过和尚道士给您做法事,您还是早登极乐吧。”
                      展颜说:“我冤气太重,走不了,那些和尚道士法力太浅,渡不走我。”
                      丫鬟哭着说:“那怎么办呀?我给您找个法力深的和尚,渡您早点走吧,少奶奶生前,我一直对您是最忠心的。您别缠着我了。”
                      展颜说:“好吧,城西昙花观新来了一位清一道长,法力高强,你明日去找他,把我的冤屈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他自会帮我超渡,我才能走,不然,一缕冤魂,飘荡在此,老爷阳气盛,我只能来找你了。”
                      春桃哭道:“少奶奶,我明天一准去求那个老道,求求您别找我了。”
                      展颜道:“此事机密,你要悄悄的去,莫让别人知道。”
                      程郁怕把那个丫鬟吓坏了,见好就收,一挥手,掌风吹过,将蜡烛吹灭,展颜就趁黑出来了。
                      第二天,程郁正在昙花观内与清一说话,有个小道人进来,说有位女施主求见,程郁和展颜就藏到了屏风之后。
                      春桃面如土色,急急的走了进来,一过屋,就跪在地上,说:“清一道长,您是活神仙,求您大发慈悲,救小女子一命。”
                      清一好言抚慰,又让她喝了香茶,那丫鬟才平静了些,慢慢说出来意。并叙述了事情的原委。
                      “新死的那位少奶奶,是春桃的主子,叫包秋月。秋月原是蔡府的家生丫鬟,父母兄嫂也是蔡府的奴才,包秋月自幼就侍候少爷,后来因性情温柔、容貌俏丽被少爷收了房。少爷死后,大少奶奶董氏孝满后就改嫁了,其它偏房侍妾们也早就散了,唯有包秋月无处可去。其实她若当时也寻个人嫁了,也没什么事,可她一时舍不得蔡府的荣华,在父母的撺得下,跪在老爷面前,发誓愿终生不嫁,为少爷守节。老爷听了十分高兴,就答应了包秋月的请求,并命家人从那以后,就称包氏为少奶奶。过了不久,又从蔡氏宗中过继了一个不满周岁的男孩,在包氏名下,继承这一房的香火。可那个男孩没半年就生病死了,族中人还私下议论,说蔡兴祖生前做孽太多,命当绝后,所以一时没人再敢把孩子过继给少奶奶了。少奶奶没办法,只好一个人过日子。”
                      春桃说了几句话后,情绪好多了,脸色也恢复的正常,不那么怕了,还开始议论起来:“守寡这种事,那是二十好守,三十难熬,包氏还不守不住了,就偷了人,还怀了身孕。我虽是少奶奶的贴身丫鬟,可没给他们当过红娘,我真不知他们是怎么好上的,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奸夫是刘义杰,我进蔡府才几年,不知他的底细,但听人说,他本是少爷的小厮,后来得少爷抬举,开脱了他的奴籍,在外边做上了自己的买卖,也不知为什么,半年前他又回府里来了,但老爷对他极好,他住在蔡府中,是个贵宾,整天吆五喝六的,比主子还事多。少奶奶怀孕之后十分害怕,就让刘义杰去找些药来,想药下那个孩子来。可刘义杰居然不同意,说他才帮老爷做了一件天大事情,老爷说过,只要蔡府中有的东西,他看上了,都可以赏给他。刘义杰还没有儿子,就想过了明路,找老爷讨要包氏,生下那个孩子。这个奴才真不知天高地厚,脑子进水了,真是自寻死路。老爷表面上还真答应了,说过几天,外边没事了,同意让刘义杰悄悄的把包氏带走,现在却还要在府中住上些日子。后来有天晚上,管家拿了一壶酒,让我给他们吃,我真不知道那酒里有毒呀,我就递了上去,也是刘义杰命不该绝,摆好菜时,他突然肚子疼,去方便了。少奶奶心情好,就一个人先美滋滋的喝上了,一杯下肚,就七窍流血,转眼就没命了,我吓得腿都软了,也不会喊人了,那刘义杰回来,看见包氏的尸体,也来不及悲伤,转身就跑出了府。老爷知道了大怒,把府中所有好手都唤来,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去追刘义杰。这边只把少奶奶草草收殓了,对外称暴病身亡,还赏了她父母许多银子,她父母就不追究了。可少奶奶死了太冤了,冤魂走不了,求道长为她超渡。”
                      展颜色听得明白,小声对程郁说:“原来蔡府中的好手都去追那个奸夫去了,难怪昨夜咱们如入无人之境,白白小心了半天。”
                      程郁听了心中一动,说:“你说那刘义杰凭什么这么有恃无恐,敢对着蔡哲自曝奸情,还敢让蔡哲成全他?他逃跑了,蔡哲又为什么不遗余力的去追他?偌大的总督府,连个好手都不留?蔡哲为什么不动用官府力量去捉人?这案子是个突破口,机不可失。”
                      说完从屏风后走出来,从袖中拿出一副画像,是根据花样红的描述,画的蒋杰的模样,程郁温和的对春桃说:“姑娘,你仔细看看,可认得此人。”
                      春桃见屏风后有人,本很惊讶,但只看了一眼那画,就肯定的说:“这就是刘义杰。”
                      程郁说:“姑娘,你家少奶奶被毒杀,你可愿出头为她鸣冤?”
                      春桃哭道:“我家少奶奶对我很好,可我不敢。管家早就说了,如果我敢把这事说出来,他就要我的小命,今日若不是对着神仙道长,我也不敢说的。”
                      程郁说:“姑娘,你想清楚,抛下少奶奶对你的好不说,这毒酒是通过你递给包氏的,你家老爷怕事闹得太大,现在不会对你动手,但将来等事平息了,一定会杀你灭口的。”
                      春桃犹豫了,说:“就算我想告,可老爷是江南总督,哪个官敢审呀?”
                      程郁道:“实言相告,我就是钦差大臣,我可以为你做主,替包氏申冤,而且我保证你的安全,等此案结束后,还可以帮你脱了奴籍,远离蔡府。”
                      春桃想老爷凶狠,左右也是个死,不如一博。又想包氏的冤魂引自己来此,一定早就知道这里有钦差大人能为她申冤,于是对上天祷告说:“少奶奶,我出头为你鸣冤,你在天有灵,可一定要保佑我。”然后才对程郁说:“我一切都听大人的。”


                      103楼2013-11-09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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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载文库关闭了……等更新遥遥无期
                        一位好心人把2月20号之后发给我了,先把之前的更了吧


                        147楼2014-08-14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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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
                          不选秀之事,牵动了许多人的神经,同样一件事,不同的角度就能得出不同的结论。丞相卫英正在府中,与两位心腹,常师爷、张师爷闲聊。说起今天养心殿的事,常师爷说:“汇泽侯果然是出身草莽,做事一点也不讲究,咱们皇上也真是宠着他,由着他张狂。他也不想想,万一皇上心中不高兴,驳了他的话,给他一个没脸,看他日后怎么见人。”
                          张师爷说:“这种人皮糙肉厚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没脸。偏咱们皇上宠着他,这回他到得脸了,咱们相爷和秦大人却受委屈了。”
                          卫英冷冷的说:“二位师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初时我跟两位师爷想区差不多,但细细一琢磨就想通了。汇泽侯今日去养心殿,就是故意要给秦大人一个没脸的。”
                          常师爷问:“难道汇泽侯跟秦大人有仇?”
                          卫英说:“侯爷跟秦大人倒没有仇,他就是想张显一下他的气势。杨皓一案快审完了,程小七一向心疼他那个妹妹,自然舍不得他妹妹守寡,皇帝对卖官一案很生气,程郁怕到皇帝面前一次求不下情来,以后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所以就来个敲山震虎。吏部尚书王冠清又不是周济,听了今天之事,断案时自当懂得分寸了。”
                          张师爷说:“杨皓一案证据确凿,朝野注目,不好轻判,可汇泽侯这头也不好惹,这回王大人该犯难了。”
                          常师爷说:“你又不是吏部尚书,替他操的什么心。相爷真是高明,什么事也瞒不过您的眼睛。一番话令小的茅塞顿开。都知道程郁在宫中最得宠,他总见到皇帝,什么事不能事先说好,偏要到养心殿上闹这么一出,原来是别有用心。”
                          张师爷说:“咱们皇帝圣明睿智,就看不出他的用心?”
                          卫英说:“看出来又怎样?皇帝也是人,总有私心,对着枕边人总要偏宠些。”
                          张师爷说:“想不到一个江湖武夫还有这么深的心机。”
                          常师爷说:“他从冷宫出来,转眼就三千宠爱在一身,可见懂得算计。汇泽侯今日这一招果然相当高明。相爷,这人若能为我们所用是最好的,若不能为我所用,当早做提防。”
                          卫英点头。起身回到内院,对自己的夫人说,汇泽侯的妹妹程碧莲快要生了,杨家出了事,杨少夫人心中一定十分不安,卫英让自己的夫人没事多去汇泽侯府探望,开解一二。
                          卫夫人很听丈夫的话,立即动身去了汇泽侯府。
                          卫英信步来到后花园中,只见秋菊绽放,流水潺潺。不由的想起了他与皇帝的那段旧情,那时的年少痴狂。卫英曾为那段情很后悔,希望能与皇帝保持纯粹的君臣关系,但现在似乎真的只剩下君臣关系了,卫英又觉得怅然失。皇帝后宫粉黛三千,不曾让卫英有过一丝醋意,但现在一个程郁,却让卫英觉得皇帝离他渐行渐远。旧梦如烟,真的回不去了吗?
                          其实程郁免了选秀,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根本没想过那么多问题,浑然不知自己已被妖魔化,还一心想着破案的事。
                          皇帝也因近来后宫事多,不曾深想,这夜皇帝审完清霜,回长春宫很晚了,但十分高兴,搂了程郁吃酒,酒后趁兴大干的一场,盛赞程郁的后庭花紧,百操不松,每天都可以当新人用。程郁对他的流氓话已是习以为常,完事后只管自顾自的睡去。
                          一夜无话,次日早朝过后,皇帝就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并把青霜的供词拿给太后看。
                          太后看完后,大怒,说:“哀家深受先皇恩泽,断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这是有个蓄意陷害哀家。青霜一定是在慎刑司受刑不过,才按照某人的意愿,招出来这种供词的。再说这只是青霜一人所言,允寿呢?”
                          皇帝说:“允寿虽没说什么,朕看青霜的供词有理有据,不像是胡编的。”
                          太后冷笑道:“皇帝是不信哀家了,皇若信此馋言,哀家也无话可讲,只有以死明志,到先帝那里寻个公正。”
                          皇帝面无表情的说:“太后说笑了。朕早知以太后之尊,当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来。都是太后身边的人冒用太后的名义,胡作非为,陷太后于不义。朕要严罚他们。”
                          福海在旁边一挥手,早有一队侍卫们进来,将寿康宫中的太监、宫女都往外拉。
                          那些宫女、太监全都拥了上来,高声喊冤,苦求太后开恩,皇上饶命。
                          太后急了,怒道:“就算青霜有错,也是她一人所为,与别人无干。允寿侍候哀家多年,忠心耿耿,最懂哀家的心思。哀家离了他,饭也吃不下。”
                          皇帝冷冷的说:“都是因为太后过于仁慈宽宏,才惯得这帮奴才们兴风作浪,做出这等无法无天的事来。太后总得给朕一个交待吧。太后放心,内务府即日就会挑选出好的奴才,来伺候太后。”
                          皇帝说完就往外走。太后突然起身,将皇帝拉住,说:“陛下,哀家实言相告,哀家恨宁妃狐猸专宠,成天霸着皇帝,妨碍皇家子嗣延绵。所以令青霜买通外人,结交杨新语,用计陷害他。程小七怀恨在心,这次出来,管杨新语的案子,借机报复哀家。皇帝要明查呀。”
                          皇帝止步,缓缓的说:“太后年纪大了,最应该保养身体,颐养天年。不要再为这些琐事烦心了。朕已经晓喻六宫,让她们不要来打扰太后清静。朕这几日国事繁忙,改日再来给太后请安。”
                          太后怒道:“陛下这样对待嫡母,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皇帝冷笑道:“若是婆媳不和,朕冷落太后,自是会让天下人耻笑,但现在是出了弑君这样的事,朕依旧孝奉太后,朕只怕天下人会说朕过于仁慈了。”
                          说完又对福海说:“令侍卫们守在寿康宫外,保证太后安心静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


                          160楼2014-08-14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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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已全部更新完毕,接下来就看天意了
                            天凉了,让文库重新开放吧 T T
                            想要TXT版的可以私信我或者直接在这里留邮箱
                            或者在网盘下载http://pan.baidu.com/s/1eQEdop8


                            177楼2014-08-14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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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不上来只能另辟蹊径


                              208楼2015-05-27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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