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答应,收拾完桌面,就准备离开座位。倏忽间风自门外拂来,带着草木的气味,还送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宋纯因?”
于沉像月考前那样,手上拿着一个作业本和两支笔,来找冬瓜了。他站在教室门口处,笑容很明朗。我和冬瓜都大为惊异。
“月考不是结束了吗?”冬瓜走到于沉身边,仰头道。
于沉撇起嘴,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月考结束了,你就抛弃了我是吗?”
“不……不是,”冬瓜窘迫地连连摆手,一张脸“刷”地变红,“我以为……以为……”
“这次月考结束了,还有下次月考,下下次月考啊。”于沉站在她面前,颔首微笑。明明是在央求,姿态却像是施舍。
追根究底,是冬瓜太卑微。
冬瓜使劲攥着衣角,努力在心中积蓄力量去拒绝于沉,却在仰头看到于沉眼神的那一刻猝然泄气。
叶知弦坐在她一贯的位置上,以她一贯的姿势看着手边的书。听见了全部,看见了全部,却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那么……嗯,”冬瓜咬住下唇,突然狠下心肠,说,“最近我也有一些事情要做,要不过段时间再教你?”语气坚决得令人意外。
力量在指间流失,冬瓜的手松开衣角,无力地垂落。同时,她轻呼一口气,抬头看着她心心念念的男神。
于沉脸上的笑意和她指间的力量一同流失。
“哦,那太可惜了。不过也没办法。”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还未告别,也还未看一眼此时卑微到尘埃里的冬瓜,就转身离去。
我握紧了冬瓜的手。
“开心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