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九歌吧 关注:15贴子:950
  • 6回复贴,共1

【原创】 这样的团队退了算了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随手抓了眼神和艾叶镇楼。
快期末了我还在浪。
鬼知道cp是什么。有阿门德×楚离出没注意。
谜一样的背景。
慎入。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1-14 18:17回复
    “……这一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我依然在做梦。”
    “药没起效么?”
    “起了。我不再能完整记得自己梦见的内容,即使刚刚醒来回想,也只记得片段。”
    “它们依然困扰着你?”
    “是的。就像是一种闪现,时不时就会想起那个场景,……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被梦里那个我附身了。”
    “愿意对我说一说那些梦么?随便哪一个都可以。”
    片刻沉默。
    “我被一只怪物抓住了,虽然没有任何痛觉和不适,但我清楚地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死。为了摆脱这个困境,我把一直站在旁边的一个小男孩拉过来,用他代替了我。”
    “这样。那么,你还记得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吗?”
    沉默。比上一次短。
    “似乎什么也没想。非常冷静。”
    电脑键盘被按下去的声音。持续了十几秒。
    “有没有什么细节的地方还记得?比如说,那个怪物是什么样子的,小男孩的外表和身份?”
    椅子因人的起身而发出的声音。
    “怪物……是鬼。它的身躯是透明的,非常冷。小男孩不记得正面,大概到我胸口下面一点的身高,黑色短发。他似乎一直在帮我从怪物手中逃脱……可是我把他扔给了鬼。”
    “别担心。这是梦,在梦里人们总会做一些现实不会做的事情。你并非心理变态,我是心理医生,这事我比你更有发言权——事实上你可能是我见过的人里面三观最正的一位了。”
    似叹似笑。
    “多谢,医生。”
    又一段沉默。更长。最终被打破了。
    “可是不止这些。不止我说的那些。”
    “你可以告诉我,如果你愿意的话?”
    “……难以描述。等我回想起来的时候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直到现在,我还是感觉不到愧疚。我只是很诧异自己回做这种事。”
    “啊,任何人都畏惧死亡,这非常自私,但是算得上正常。我说过你应该多休息,给自己放个假。”
    叹息声。
    “我睡不着。想到梦里我做的种种事情,我就难以休息。并非我有意保持清醒,只是哪怕闭上眼也根本没有困意。”
    “我需要给你开点别的药……你之前说,被梦里的你附身,这是怎么回事?”
    “有一次我梦见自己杀人,下午和兄长发生了一点矛盾——冷静下来以后我发现自己把他压在墙上,已经扼住了他的脖子。”
    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
    “……这很糟糕,你应该早一些告诉我。你兄长对此作何反应?”
    “当时我还没有用力,他吓坏了——不是因为我对他动手,他没有发现我那一刻想杀他,他是在惊讶我为什么那么生气。之后一整天,他都在向我道歉。”
    “你事后有告诉他真实情况么?”
    “是的。他非常震惊,然后我在短时间内不用工作了。”
    “如果你出现了攻击性倾向,事情会变得很危险,我们可能不得不考虑精神病院。他的做法是对的。”
    “我明白。但是闲下来并无助于我恢复……如果没有事情让我忙起来,我会一直想着这件事,那种事情发生的几率也会增多。”
    “天啊,你给自己做了统计?”
    “是的,我带来了。”
    “给我看看。”
    纸张翻动的声音。
    “你……很危险。”
    “是的。”
    叹息声。
    “今天的时间已经快到了,下一次见面是在一周以后。继续服药,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建议你找人与你同眠,及时摇醒你。绝不要再去碰酒,咖啡,还有烟。明白么?”
    “明白。下次再见,医生。”
    “下次见。”
    门轻轻打开,原森抬头的时候只看见黑色的衣角从浅棕色的门边闪过。他轻轻敲了敲桌面,把笔记本合上,等待着下一位病人。
    电话声响。
    “喂,原医生么?我是元易。非常抱歉我今天不能来,家里出了些事情……是,最近是放松了一些,戒酒了……我没撒谎!……好吧我是没有成功。非常抱歉……嗯,谢谢理解。我先挂了。”
    已经到了三点,元易本来是最后一个病人,但是现在他来不了。原森把笔记本放进包里,收好东西,划了卡往外走。这份工作虽然压力大,有时候也很疲惫,但是毕竟工资高,时间灵活,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有趣还是个不错的代替品。
    今天还有大把时间,要不要去咖啡馆喝一杯?
    走过那条街道的时候一切都很安静,人们还在工作,法国梧桐投下大片绿荫,隐隐约约甚至还听得见鸟鸣。要隔着很长距离才能看见一个人,往往还是提着塑料袋的家庭主妇或老太太,刚从超市回来,因为自己的收获心满意足。夏末秋初的温热将人们浸得慵懒而闲适,几乎是在眯着眼睛走路。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1-14 18:18
    回复
      走过那条街道的时候一切都很安静,人们还在工作,法国梧桐投下大片绿荫,隐隐约约甚至还听得见鸟鸣。要隔着很长距离才能看见一个人,往往还是提着塑料袋的家庭主妇或老太太,刚从超市回来,因为自己的收获心满意足。夏末秋初的温热将人们浸得慵懒而闲适,几乎是在眯着眼睛走路。原森漫不经心地回想着今天的记录,突然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格子外套、头戴艺术帽的女孩,转眼就从他身边跑过了。
      原森若有所思地偏过头。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刚才他清楚地看见,女孩的下半张脸被一个尖尖的、黑色的圆锥形物体遮住了。准确来说,她戴了一个鸟嘴一样的面具。
      不像是跑错场的coser,也不像精神病人或中二病。
      反正……今天下午也没事不是么?
      看着这笔直的、连一个分岔口也没有的大路,原森微微地笑了。
      他没有追上女孩——打草惊蛇不是正确选项。原森只是远远吊在她身后,确保小姑娘随时待在自己的视野里。没过多久,女孩猛地刹了步子一个转弯,原森急忙跟上,只见一条在他记忆里根本不存在的、在大好天光下依然黑得像子夜的狭窄巷子。巷子极窄,仔细看去,两边的墙壁似乎还在不断合拢,万分诡异。
      一眼就知道不是正常人应该去的地方。
      原森是闲,但他不作死,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就冲进去跟追白兔的爱丽丝似的。刚想就此止步,就见一个白发少年冲了过来,看着他道:“你是进港的?”
      这人身形偏瘦,穿着浅蓝色的连帽衫和褐色牛仔裤,开口是纯正不跑调的华语,容貌却完全是白种人。他的两只眼瞳居然是异色的,左蓝右紫,仿佛天空与紫罗兰遥遥相映,漂亮得像宝石。原森一怔,没有回答,少年却把沉默当成了默认,把他往巷子里一推,急道:“这时候还拖延什么?快!”
      半是不得已,半是好奇,原森跟着他进了小巷,不经意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相当坦白:“阿门德。”他加快步子,又催促道:“大潮还有两分钟左右就来,先到了定点再说别的。”
      原森本不打算深入,但少年态度友好,言中之意却愈发新奇,勾得他好奇心越来越活泼,便也跟了上去。眼前不久便有了光,昏昏暗暗,还动荡着,好似将熄的蜡烛。阿门德在前边低声疑虑:“今天的情况怎么会这么棒不好……”
      “因为你拿我的时计来做了定点。”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阿门德听见这话,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现在你还不能工作。”
      那人道:“你以为我想来,走半路被时计拽过来的好么。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跑到我房间拿错时计的。”
      阿门德在自己口袋里翻找了一下,咳嗽一声:“……对不起。现在应该还有时间,你快出去吧。阿楚?”
      带着鸟嘴面具的女孩从光圈里跑过来,抓着阿门德的腰,好奇地偏过头看着原森。她顶着灰色的艺术帽,墨色的瞳子又大又圆,长长的睫羽微微颤抖着,毫无疑问就是之前街上的那只小白兔。阿门德揉揉她微卷的黑色短发,又道:“有人来帮忙,快点把时计换掉吧。”
      之前说话的那人也走过来,随口道:“那就快些……”随即看见了原森的脸:“……医生?”
      原森只觉大事不妙,心虚道:“殷秩。”
      黑色大衣、缎子似的墨色短发、色泽极淡的浅褐瞳孔……就在来这的一刻钟之前,原森还在为他做心理辅导。
      阿门德看了两人一眼,莫名其妙:“你们认识么?好了一会儿再叙旧,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你有时计么?”殷秩停下脚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原森。心理医生摊开手,一派理所当然:“没有。”
      “问这个干什么当然……WTF?!”阿门德全身一僵猛地回头:“你没有时计?!”
      原森站直了些,面上挑眉一笑:“我没有说过我有,是你把我推进来的。”
      “……快快快谁带了多余的时计?拿出来救命!”
      “我自己的都被你拿去做定点了先现做吧!”
      鸟嘴女孩儿飞快地抬起手一勾,从一片黯淡中抓出了一抹淡青色,像极光,又像青纱。她把这缥缈的色彩递到阿门德面前,白发少年一把抓过双手一合,嘴里念念有词,可即使以原森的听力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殷秩看向光晕之外沉沉的黑色,轻声道:“医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原森摇摇头:“事实上,我只是个无辜的吃瓜群众。”他指了指周围:“这就是你的工作?”
      “我现在被停职了。”殷秩看了眼手表,略微低下头:“你可能会丢掉性命,或者害我们和你一起陪葬。医生,你做了完全错误的选择。”
      他也看出来了——事实上,原森现在有些后悔。他一时兴起涉足了自己无法掌握主导权的事情,导致现在已经出错,却只能看着别人挽救而非自己动手。不安全。他动了动嘴唇,最后没说什么。
      “好了好了!”阿门德的声音听上去松了口气,他把一件东西扔到原森手里——它轻得像滴水,周身被渺茫的青色笼罩着,是一个袖扣的模样:“别好或者拿好都行,千万别掉了!我们还有多长时间?”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1-18 16:23
      回复
        女孩举起手机,调高了亮度的屏幕上是跳跃的倒计时:四十七,四十六,四十五……
        耳边隐约传来声响,似是雷声,却更亮也更澎湃。阿门德一把抓过他的手,三个人把他围在正中间,甚至那个女孩也在外围。非常明显的保护意味。原森为这个举动感到了些许荒谬的安心,随即是细微的愧疚。焦灼当然一直存在——从进入这条巷子开始——在他的血管骨肉间游走,劝说他离开。
        可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数字跳到了“二十”的时候地面震动了起来,低沉的轰鸣带着无匹的威严势不可挡地咆哮而来,逼得原森下意识地想躲开。殷秩左移一步封死他的退路,在喧噪中提高声音:“很快就会过去,别动,注意时计!”
        原森下意识地看向手中的饰品:那青色的光芒游动着,渲染着,在这威压下灵动依然。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阿门德把它称为“大潮”:这确实像暴风雨中的大海,为了毁灭一切而毫不留情地掀起了万丈巨浪。他都可以想见这巨浪过来后自己将会怎样变为尘土,可忽然间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他短暂地失明了两秒,被那声音刺激得心口发闷:仿佛是在爆炸拆楼的同时有人拿指甲划过黑板,直教人起鸡皮疙瘩。
        模糊地,他听见殷秩提高声音:“阿门德!你是怎么……怎么做定点的!”
        阿门德的声音被风扯得零落不清:“就和以前……”
        “这是我的时计,”殷秩听起来已经绝望了:“你用你的方法定?”
        阿门德没有回话。原森见他面色苍白眼睛睁得极大,看上去摇摇欲坠。女孩没有说话,却垂下眼肩膀一垮,明显不过的低落。
        “……有人给我说明一下情况么?”他喃喃地说,并不指望谁会听见。可女孩却向他偏过头,很快举起了手机。
        上面只有九个字。
        “我们在德雷克海峡里”
        【Chpater.1 爱丽丝与兔子洞.完】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1-21 23:32
        回复
          风暴还在不断地卷袭而来,四周昏暗的光线愈发黯淡,摇摇欲坠。殷秩半蹲下身,在地面摸索了一会儿,道:“最多还有五分钟。”
          阿门德摇摇头:“离目标至少还有十分钟,如果提前停下无法预测会停在哪。”
          女孩举起手机,人工合成的电子音毫无感情地念:“留在港里会被扯碎。”
          “停泊吧。”殷秩说:“总比束手待毙好。”
          阿门德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轻声道:“停泊吧。”他转向小姑娘:“阿楚,到我这儿来。”
          女孩跑过去,握住他的手。殷秩声音极低地念了几句,光芒大作,刺得人眼睛疼。原森以手遮眼,突然头晕脑胀,似乎一瞬间他就从平地上了过山车,还是高危的那种。没过多久光晕又暗下去——完全熄灭,只有无尽的黑暗。原森屏住呼吸,冷静地倾听着:心跳声夹在嘈杂恢宏的“大潮”,都很稳定。一点点摩擦的声音,像枕头与被子交叠,极轻微,随后变成了纸张舒展开……
          又有了光。
          不是那种灯一样照亮整个空间的光,是淡淡散开的荧光。带着一丝金辉的纯白,勾勒出一对羽翼。
          那是原森见过最美的翅膀,它们缓缓打开,柔和的光就在每一根羽毛上渲染蔓延,如同水波。纯白的没有一点杂色的羽毛展开,最边缘的长羽带着金属的质感,却又那么圣洁,仿佛是沐浴在第一缕晨曦中。原森见过羽人展翅,但没有一个人拥有这么美丽的羽翼。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质感如同嘴上等的天鹅绒。
          阿门德瞪了他一眼,却又把他拉近了,双翼温柔地、小心翼翼地合上,将他和女孩包在了其中,仿佛是一枚巨大的白色的茧。羽翼内的空间狭小,女孩直接靠在了阿门德身上,原森也不得不贴着站。他完全没弄清楚情况,正想开口问,只见阿门德微微弯下腰,在女孩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那就像一根羽毛或一朵雪花的飘落。
          女孩环住他的腰蹭了蹭,闭上了眼。她软软的卷发乱了,有一缕翘起来,阿门德压了压没压下去,无奈地笑了。
          原森问不出口了。
          放我出去吧我眼睛好疼!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1-21 23:34
          回复
            解释一下阿门德为什么不管殷秩。
            1.殷秩不想瞎。
            2.殷秩不想瞎。
            3.殷秩不想瞎。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1-21 23:36
            回复
              空间剧烈地晃动起来,像是被击打着,阿门德收紧了翅膀,几片羽毛飘落。女孩蹙眉,担忧地看着他。白发少年摇摇头,故作轻松:“有时间担心我不如向新人介绍一下情况。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
              原森道:“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原森,”他想了想,加上两个字:“幸会。”
              女孩举起手机:‘楚离’。
              “现在我们安全了么?”原森讨厌这种一无所知的情况,这让他觉得自己处于绝对的劣势:“之前似乎很危险。”
              “不算安全。”阿门德道:“但是比之前安全。”他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进来?正常人遇见这种情况不应该退开么?”
              可能因为我对奇怪的东西比较着迷。原森想,但是绝不能这么说。取而代之他开口:“因为你看起来很凶残,我觉得如果我说自己只是个吃瓜群众可能会被灭口。”
              “……凶残?!”阿门德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哪里凶残了!”
              原森泰然自若:“哪里都凶残。”他转移话题:“所以……这些,到底是什么?”
              “……说来话长。”阿门德道:“简单一点的话,这就是时空旅行。”
              “……什么?!”
              “有一些人有可以看见时空开口的天赋,比如说我们,还有你,”他戳了戳原森的胸口:“如果你没有天赋你根本看不到那条小巷。时计是帮助我们穿行时空的工具,但是每次穿行时空的范围有限,如果想要跨越百年多的时间,就必须分几次来。每次结束的时候必须用时计记下自己的坐标,像游戏的存档,这样下次就可以从坐标点上直接继续。”
              “那大潮是什么?”
              “时空是不允许穿越的,这就是它阻挡我们的力量。”阿门德耸耸肩:“所以我们才需要时计的保护……”
              楚离用力拉了一下他的衣摆,猛地举起手机:‘要到了’。
              阿门德脸色一变,急道:“靠近我!”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轰鸣,原森心脏在胸腔中乱跳,几乎让人疼痛地击打着。仿佛失去了重力,他们开始下坠,天旋地转下那对羽翼把三个人包得更紧了,原森下意识地抓住丝绸般的羽毛,用力过猛直接揪了几片下来。
              眼前一片茫茫的白光,头晕得恶心,什么也看不见。脚下仿佛踏着云朵,轻飘飘的没个着力点。原森缓缓张开五指,再攥成拳,模模糊糊听见声音。
              “……你没事吧?”
              “衣服破了,赔我一件。”
              “赔你三件都行——别的地方呢?你确定你没事吧?”
              视野暗了暗,出现了混沌的色彩。原森眨眼数次,终于勉强看清此刻的情况:
              阿门德收了翼,抱着楚离,背对着自己站在不远处。殷秩半跪在地上,正和阿门德说着些什么,没有起身的意思。
              “放心。楚离没事吧?”
              “阿楚累了,没什么大碍。”
              “医生呢?”
              ……居然还有人记得自己总觉得有种迷之感动。
              原森继续靠着墙——是墙么?更像是石壁,凹凸不平,冰冷森冷——装作神志不清的样子,暗地里支棱起了耳朵。
              “他没事,有事的是我。”
              “……哦?”
              “他是医生么?是精神病院的医生吧力气那么大!我翅膀都要被他揪秃了!”
              “……咳。”
              “我看见你笑了混蛋。兄弟情呢?我们的亲情被狗吃了么?”
              “没事,哥哥,几片羽毛而已……我是说反正你翅膀很大。”
              “……你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啊。”
              “你的错觉。”
              “……呵呵。”
              “既然已经停泊就先看看是在哪里吧?我去把医生叫起来。”
              原森打算在对方碰到自己的时候恰到好处地醒来,谁知一阵沉默,久久没有动作,他又睁开眼小心地觑着那边。殷秩已经站起来,却看着地面,阿门德也是一个动作,仿佛地上躺着牛顿的苹果,他们正在发现地心引力。
              “……碎了。”阿门德说。
              “我看得出来。”殷秩说,声音轻轻:“……很好。”
              “我会赔你一个的……”
              这下原森可看清楚了,他们脚下是一团美丽的光晕,说不出是什么颜色,晶莹又缥缈,缓缓浮动着。随着时间的逝去,它越来越暗,一点点碎光不知飘去了哪里,不见了。
              “我的时计是在都兰定做的,光工期都有三个月,更别说暗工期……”殷秩听起来已经自暴自弃,简直要放飞自我:“你怎么赔我时间?”
              “你不是一直有备用的么?”
              “亲爱的哥哥,因为我们深厚的亲情,我把备用的那个送给了刚弄坏了自己时计的你!”
              阿门德后退了一步:“你冷静……”
              “我很冷静,你可以看看我们现在是现实,”殷秩平静地说:“我没有了时计,你的时计还没有开启,医生的时计是粗工烂造,四个人,能完全使用时计的只有阿楚一个——她还睡着了。”
              “我的时计可以马上开启,医生的也可以加工……情况还是可以挽救的。”
              “这话说着你自己信么。”
              “……orz。不管怎样还是先把医生叫起来……对了他叫什么?我忘了。”
              “原森。”殷秩叹了口气,原森赶忙闭上眼,没过多久就感觉自己肩膀被人一拍:“我们暂时安全了,快起来。”
              原森睁开眼,对上阿门德一本正经的表情。楚离被他放在了较为平坦的地面,身上还盖了毯子。
              “怎么了……”他把声音压得低哑,装糊涂。
              “……一言难尽。”阿门德抹了把脸:“你还好么?没有受伤吧?”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2-09 10:2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