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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痴迷的神情，那和刚刚他跟我见面后露出所有的表情都不一样。疯狂的，令人敬畏，大概也就是曾经那位被唤为死神的盖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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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天那个女人却丝毫没有快乐的神情，啊，她一直在流泪，就算最后没有那么恐惧和悲伤，她也没有笑容。我多么渴望定格她的微笑，这样精致的面孔让我着迷，但她却最后还是没有笑！因为我的大意和失神，居然还弄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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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亚一口气喝完所有的酒后重重将杯子砸在桌子上。那巨大的酒杯瞬间成了碎片。我为了不让老板打断正在情绪劲头的他，在老板发怒前递过去几个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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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我一直在寻找。有没有像她那么美丽的女人，之前定格住那个人的笑容。但没有，我杀光了几个村子，都没有比得上她的女人！啊啊，我已经懒得使那些丑陋的家伙永远笑容，就直接让他们随便的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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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抱住自己的头，我只能听到他嘴里小声嘀咕的片段。
“多么美丽的头发，好像被鲜血浸过一般让人按耐不住！……金色的双眼，如果最后只能映上我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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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说话，又点了杯酒给他。但他似乎没有意识到。又过了一会儿，他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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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他走远了。推开面前的杯子，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沉思了一会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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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见到你想见的人了，缪斯小姐。”
一旁终于冷静下来的少女，虽然不再像刚刚那样恐惧，但仍然呆呆恩看着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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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们的协定，我将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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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然没有反应，估计还没缓过神。我也没有生气，毕竟这么单纯的小姑娘再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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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可以再待着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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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么恐惧，为什么要见他。”
“我……其实一开始，就在心里高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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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答了我无心的提问。声音颤抖着，又似乎宣泄着什么。我没有打断她。
“因为是女儿，在家里母亲很讨厌我，所以亲眼看到他杀了母亲的时候，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就是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很罪恶，我也难以否认已经特别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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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憋了好久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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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活着，因为哥哥告诉我只要死了，我就再也没有可能感受到任何东西。所以我惧怕死亡。那个男人深情的注视着我也让我很开心。我很心动，因为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眼中只有过我一个人。但即使这样我仍然充满恐惧。当想到死亡后就再也不会对这个男人感到心动我就十分恐惧。所以我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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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泣不成声。我从兜里掏出还算干净的手绢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