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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铁片仙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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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不群面带和煦微笑,向众人拱手回礼,一派儒雅风范。他的目光在楼内扫视一圈,最终停留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
"这位兄台。"青不群声音温润如玉,"在下华山青不群,见阁下器宇不凡,想必是位隐世高人。不知可否请教几招?"
麻衣汉子头也不抬,只是慢条斯理地又倒了碗酒:"名门正派,何必与山野村夫一般见识。"
青不群笑容不变,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武林同道,何分贵贱。况且..."他目光落在那灰布包裹上,"能驾驭如此重剑者,绝非寻常人物。"
麻衣汉子终于抬起头,竹笠下露出一双如古井般深沉的眸子。他缓缓放下酒碗,右手按在那灰布包裹上:"青掌门真要试剑?"
"切磋而已。"青不群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醉仙楼后院宽敞,正好活动筋骨。"
麻衣汉子叹了口气,抓起那长条包裹起身。随着他动作,包裹中传出沉闷的金属摩擦声,仿佛里面装着的真是块废铁。
后院空地上,两人相对而立。青不群已经抽出佩剑,剑身修长,通体泛着淡青色光芒,剑柄处镶嵌着一颗碧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麻衣汉子则慢吞吞地解开灰布,露出里面的"剑"——那确实是一块铁片,长约四尺,宽近一掌,边缘粗糙,只在尖端略有磨砺的痕迹。整块铁片黝黑无光,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从某件大型器械上拆下的零件。
华山弟子中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但被青不群一个眼神制止。
"请。"青不群摆出华山剑法起手式"苍松迎客",剑尖微垂,看似谦和,实则暗藏后招。
麻衣汉子——现在该称他为铁剑客了——只是随意地握住那块铁片的中段,既无架势也无杀气,就像农夫握着锄头准备下地干活。
青不群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被温润的笑容掩盖。他身形一动,青色长袍飘飞间,长剑已如灵蛇出洞,直取铁剑客咽喉。这一剑看似平和,实则暗含七种变化,正是华山"清风十三式"的精妙所在。
铁剑客不闪不避,手中铁片向上一格。"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青不群只觉一股巨力传来,剑势顿时一滞。那看似笨重的铁片在铁剑客手中竟灵活异常,一触即收,随即横扫向青不群腰间。
青不群足尖轻点,身形如柳絮般飘然后退,同时长剑划出一道优美弧线,剑尖颤动间化作三点寒星,分取铁剑客双目和咽喉。这是华山绝学"三星照月",虚实难辨。
铁剑客依旧不慌不忙,铁片或格或挡,每次都能精准地截住青不群的剑锋。那铁片虽无锋刃,但每一次碰撞都震得青不群手腕微麻。更令他心惊的是,铁剑客的脚步始终未移动半分,仿佛扎根在地上一般。
二十招过后,青不群额头已见细密汗珠。他忽然变招,剑势陡然凌厉,长剑化作一片青光,如狂风暴雨般向铁剑客倾泻而下。这是华山秘传"狂风快剑",招招夺命,与方才的儒雅姿态判若两人。
铁剑客眼中精光一闪,终于动了。他手腕一翻,铁片如活物般旋转,不仅化解了青不群的攻势,更以铁片侧面拍向对方手腕。青不群急忙撤招,却见铁剑客突然进步,那块大铁片子带着沉闷的破空声当头劈下。
青不群举剑相迎,只听"铮"的一声脆响,长剑被压得弯如满月,他双膝一软,险些跪地。铁片上传来的力道如山岳般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就在青不群即将支撑不住时,铁剑客忽然收力,铁片轻轻一挑,将长剑荡开,随即以剑背在青不群肩上轻轻一拍。
"青掌门,剑不是这么用的。"铁剑客的声音依旧平静。
青不群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他收剑入鞘,拱手道:"前辈剑法高深,不群受教了。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25-03-27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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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掀起了他的竹笠,露出一张被炉火熏烤得黝黑的脸庞和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楼上有眼尖的江湖人突然惊呼:
    "铁匠剑马彦伟!是二十年前铸剑山庄的'铁匠剑'!"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二十年前,铸剑山庄有位奇才,以打铁之法入剑道,后因故离开山庄不知所踪。没想到今日竟在这小小醉仙楼重现江湖。
    马彦伟重新戴好竹笠,对青不群点点头:"剑是好剑,就是使剑的人心思太多。"说完,拎起铁片转身离去,留下满楼惊叹。
    青不群望着马彦伟远去的背影,脸上依旧挂着儒雅微笑,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霾。他轻声自语道:"铁匠剑...有意思。"
    一名弟子凑上前来:"师父,要不要..."
    青不群抬手制止:"不必。如此高人,当以礼相待。"他转向众弟子,"今日之事,不必外传。"
    弟子们齐声应是,但没人注意到青不群袖中微微颤抖的右手,以及他眼底那一抹难以察觉的忌惮之色。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5-03-27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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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5-03-27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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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5-03-27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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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支持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25-03-27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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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彦伟,”派蒙的声音仿佛从远古传来,幽幽然,“你说过,江湖事,了断就要痛快。”
            马彦伟站在原地,手中却空空如也,竟无刀在身。他看着派蒙,忽地一笑,袖中一抖,从怀里抽出一物,正是一柄粗制的铁片子。
            “我这玩意儿,算不上什么好刀,江湖人谁见了都说,这是个破铁片子。我装什么装呢?可你来了,我还是照样扔你一把。你要战,那就战,咱们就拿这铁片子,真刀真枪地抡一下子。”
            说罢,那刀已飞至派蒙脚下。
            派蒙低头看了看,拾起铁片子,一声不吭,提刀便砍,势如雷霆,一刀横斩,直取马彦伟肩口!
            马彦伟肩头一震,鲜血迸流,然他身形未退,反而一咬牙,踏步上前,反手一招“马家辟邪刀法”,铁片子带着撕裂长空的怒意,横扫而出!
            “砰!”的一声,派蒙再无还手之力,被一刀击倒在地,躺于血中,动也不动。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25-03-27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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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战之后,马彦伟身上带伤,刀口裂得厉害。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往北走,走了十几天,终于又回到了常山马家庄。
              庄门口的老仆看见他,愣了半晌才认出来:“哎哟,这不是咱少爷吗?你这几年哪去了?人都说你死外头了!”
              马彦伟笑也不笑,拍拍铁片子,说:“没死,只是差点。”
              进了屋,爹还坐在老藤椅上,一盏茶也没动。看着他进门,眯了眯眼,只说一句:“回来了?”
              马彦伟点头,肩上的伤还在渗血,脸色苍白。他坐下来,也不绕圈子,开口就说:“我受伤了,走不动了,想买匹日本马,大家都叫它卡罗拉”
              马老头皱了皱眉,放下茶盏,嘟囔一句:“钱没了。”
              马彦伟一愣:“啥?”
              “你不在家这几年,咱家翻修了两回,灶屋重盖,堂屋换梁,钱早没了。”马老头叹气,“你回来早几天还能有点,你这时候要马,我上哪给你弄马去?”
              马彦伟听完,一句话没说,眼圈突然一红,压了一路的委屈一下子冒上来:“我都砍伤了,还辞了工作,连命都差点没了,就想回家歇一歇,结果你跟我说没钱?!”
              他嗓子发抖,话音一落,屋里就安静了。
              马老头看着他那模样,先是皱眉,后头却叹了口气:“你这小子,真是……回来就伸手要东西。你不干点活,我看你不行。”
              马彦伟低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站起身,准备走。马老头瞧着他那背影,别过头去,嘴里小声嘟囔一句:“行了行了,别哭了,给你买一匹得了,行吧?骑着早点滚,别老惦记回来。”
              马彦伟咬了咬牙,没说谢,也没回头。


              IP属地:辽宁通过百度相册上传22楼2025-03-27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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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通过百度相册上传23楼2025-03-27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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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夜色正浓,风卷残香,屋内灯光昏黄,映得墙上人影斑驳。
                  马彦伟靠坐榻上,怀里斜倚着一位身段袅娜的女子,唤作雨姐。她不似初入风尘的小姑娘,举止沉稳,说话时总带一丝慵懒,眉眼间藏着世故与温柔,让人舍不得撒手。
                  雨姐黑袜轻裹玉足,雪肤映灯,微微伸出脚尖,踩在马彦伟膝上。她笑着,语气柔腻:“马爷,听说你江湖上杀人不眨眼,怎么今儿这么乖?”
                  马彦伟嘿嘿一笑,没答话,只是捧起她那只脚,轻轻捏了捏,手指滑过脚背,又沿脚趾一一抹过,像抚刀一样认真。
                  他眯起眼,语气悠然:“这玩意儿……比铁片子还细致。”
                  雨姐笑得花枝乱颤,脚指轻勾,踢了他一记:“你呀,太带派了。”
                  马彦伟笑得更放肆,整个人都靠在她腿上,手下不停,还要继续挑逗,却忽听得——
                  “砰!”
                  院外一声暴响,紧接着是一片喊杀声:“衙门办案!所有人不得走动!”
                  屋里灯火一晃,雨姐脸色骤变,惊叫一声:“马爷快跑,是真的来查的!”
                  马彦伟身子一僵,手还捏着那只脚,脑子却先炸了:“衙门?不是……不是说他们这月不来了吗?”
                  话音未落,外头脚步已近,楼道乱作一团。
                  马彦伟咬咬牙,手忙脚乱地抓起铁片子,裤子半提,门口已乱,他心里只一个念头:不能让人逮着,太丢人了!
                  他冲到窗前,一手扒窗框,脚下一蹬,便想翻身而出。
                  这一蹬,却出了岔子。
                  雨姐屋后那扇窗原本就老旧,又比旁边几间高出半尺。他这一跳,脚下没踩稳,滑了一下,腰正好撞在窗外横梁的铁角上——那铁角是为挂灯而设,坚硬无比,正正顶在他腹下要害之处。
                  “哎哟我操——”
                  他连叫都没叫完,一股钻心剧痛直冲脑门,铁片子差点脱手,人却重重摔在院墙外的小井边。
                  第二日,马彦伟躺在床上,满脸发青,神色颓然。马家的老仆唤做酷老奴问他:“少爷,你这伤……要不要去看郎中?”
                  他摆摆手,眼神空洞,良久,才低低道一句:“不用了,郎中也治不了。”
                  “啊?”
                  “撞废了。”他说,“真撞废了。”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25-03-27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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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马彦伟独坐柴房,拈着铁片子默默打磨,屋外雪未化,院里狗都不敢叫一声。
                    这段日子他养伤不轻,虽无性命之忧,却像是丢了魂。
                    每夜梦回之处,不是桃林中的刀光,就是那翻窗时撞得他眼泪直流的瞬间。他不是怕疼,只是气,气到心里发苦。
                    气什么?
                    气自己,气派蒙,气熊饼,气这偌大江湖,竟容不下他一个“正经玩刀的”。
                    休养一个月后,他终于再度出门,只带一刀一马,往西南而去。
                    他听人说,派蒙回了重庆,说是在某座山上开了武馆,还取了个名儿,叫“采花居”。说是采花,实则练武,也算他自成一派。熊饼就在那儿,成了他馆中“师母”。
                    马彦伟听完只说了一句:“他配个屁。”
                    便一路往西南赶去,风尘仆仆,血气未干。

                    途经巴东,入川之路崎岖,他在一座城镇中暂歇,住进一家旧识点样先生开的酷狗客栈。这客栈外表破败,里头却热闹得很,四方武人、商旅脚夫都爱来此落脚,桌上酒粗却烈,菜油却香。
                    马彦伟进了客栈,找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叫了一壶冰红茶,一盘曼巴烤肉,一碗热米饭,正埋头吃着。
                    忽听得堂中传来一声清咳,有人高声道:
                    “山高水远,偶至川地,敢问此间可有英雄在座?在下长白山派青不群,略备薄酒,愿与江湖同道交杯。”
                    马彦伟听得“青不群”三字,筷子一顿,抬头看去。
                    只见门口立着一中年文士,须发整齐,衣袍雪白,腰悬玉佩,面带笑容,言行举止极为端正。一众小门小派见了他皆起身作揖,恭敬道:“原来是青掌门,失敬失敬!”
                    青不群微笑颔首,拱手作礼:“不敢当,不敢当。只愿与诸位共论江湖大义,同饮杯中酒。”
                    马彦伟冷眼旁观,没说话,只把一口酒咽进肚子里。
                    他不是不识这人。
                    这青不群,名声在北方响亮,素号“长白君子剑”,自称正道楷模,门下弟子清规严明,表面上不近女色、不嗜杀戮,实则阴狠毒辣,手段极深,江湖上早有传闻:“与青不群饮酒三杯,生死便不在你自己手上。”
                    偏偏他还爱到处游说、讲道、评人品,一副“诸葛亮下凡”的嘴脸。
                    青不群走过马彦伟桌前,目光一扫,忽地一顿,笑道:
                    “这位兄台眉宇锋锐,气息沉稳,不知可是哪门哪派高徒?”
                    马彦伟抬头,淡淡地说:“铁片子,常山来的,马彦伟。”
                    青不群神色微变,旋即笑容更甚:“原来是马兄。久闻大名,传言中你……行事洒脱,杀伐果断,乃我辈中人。”
                    马彦伟低头喝酒,不接话,口中却轻轻念了一句:“中人?你不是说你是‘上人’吗?”
                    青不群一怔,脸上笑意不减,眼中却闪过一丝寒光。
                    马彦伟不看他,继续吃菜,却心中冷笑:“这世上真小,路还没走到重庆,鬼就先撞上一个。”
                    而他未曾料到,这青不群此行来川,亦是为采花居而来——
                    不是为了练武,而是为了熊饼。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25-03-28 0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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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5-03-28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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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5-03-28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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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25-03-29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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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9楼2025-03-29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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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30楼2025-03-29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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